《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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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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凤鸾暗笑,垂头道:“是。”

“第三条,夫荣妻贵,你无事常劝他,外面少饮酒,少往那些地方去。”安思复被郭朴顶撞一句:“你怎么也逛青楼!”

没能摆成师兄的谱儿,安思复回来气得够呛。好不容易小侯爷肯认他,郭朴还不领情。

初见安师兄,又是男人一个。凤鸾本该恭敬听言,可她欢喜的抬起头。这句话实在说到她心里去,凤鸾眉毛上是喜欢的,眼睛里是喜欢的,嫣红嘴唇也微绽开,上前行一个大礼:“我正为此事悬心,公婆不在,只愁无人作主。”

第一回见面,凤鸾告了郭朴一状:“朴哥是任性的。”

安思复心花怒放,陈氏掩口轻笑:“他要欺负你,你可以到这里来。”凤鸾收敛一下,认真把这对夫妻看过,公主让来,不会有错。凤鸾告自己丈夫的状,总不能去找公主。她今天话被引出,拜倒在地:“他虽然任性,我也有不懂。小侯爷既然虑到这里,以后有该劝的事儿,还要烦劳。”

“呵呵,我当然会放在心上,所以才交待与你。”安思复就喜欢,也只到这里。凤鸾就告状,也只到这里。再交待几句,安思复起身出去。

陈氏和凤鸾坐在榻上说话,她问得细:“晚上常不在家?”凤鸾半吐半露:“倒不是经常,不过到京里就变得多。”

“你要小心,到京里就变的人可不少,”陈氏同样是妇人。成过亲的女人们说话,要么丈夫,要么孩子。说到丈夫,一是前程,二是人。说人,不过就是夫妻好与不好。

小侯爷夫人出身名门,也只说这些。要她说仕途经济,同样不大通。

至于郭朴正儿八经干事,凤鸾会想,要是去了,他能不说?陈氏会想,弟妹提出来的,只能是那些玩乐的事。

两个女人说话,一个人说自己丈夫夜里不回,正常情况下,大多人会说:“你不要担心,你要放心,你要相信他。”很少有人上来说:“一定工作,一定上班,一定是正事。”

乱想,是每个人会出现的事。

陈氏和方少夫人有不同,却也说句同样的话,她是叹气:“初进京的人,手中有钱的,都会乱用。”

又是“手中有钱”,凤鸾牢牢记下。

花香遍地,静如空谷的院子终于有响声时,是二妹的号啕大哭声:“母亲,我要母亲。”陈氏和凤鸾都往外去,见陈氏最小的儿子扯着二妹,一脸郁闷过来,二妹哭得鼻涕一把眼泪一把,奔跑到母亲膝下:“哇哇,我要回家!”

陈氏对儿子不悦:“你太淘气,惹妹妹哭!”后面又跟来几个人,为首一个男孩六、七岁左右,头戴龙纹小金冠,身上绣团龙衣服,也是一脸郁闷,道:“舅母,不是他,是我弄哭的。”

“小王爷,你几时来的,怎么……弄哭了小妹妹?”陈氏看看男孩,这是安思复的第二个妹妹的儿子汾阳王长子程知节。

程知节闷闷:“她要和我比弹弓,我就比了,她输了一场不服,再输一场不服,输到第三场,就开始哭。”

陈氏看看三岁的二妹,活似豆芽菜。比弹弓?拉不拉得好都是一回事。再看看六岁的程知节,陈氏也跟着郁闷:“你,你可比她大好几岁。”

二妹跺脚哭,手指着程知节对母亲哇哇:“我要回家,我不要和他玩。”程知节倒退一步,这豆芽菜哭起来,高可及云天。

凤鸾检视过女儿并无伤痕,听完过程忍不住笑,取帕子给二妹擦泪水,再笑着告诉陈氏:“不妨事,我才说过,我娇惯她。她父亲回到家,见这么瘦小,也一直娇惯她。这不,吃个亏才好。”

在家里手里舞着木刀,把家人小子追得满地跑的二妹,今天吃了一个亏。程知节小王爷,没有让着她。

“哇哇!回家!哇哇,不和他玩!哇哇……”二妹越哭,程知节越往后退步,陈氏最小的儿子也跟着退步。退开四、五步,赶快拔腿就跑。后面有跟的人笑着追,跑到小桥上,程知节和陈氏最小的儿子安希逸手扶着桥栏杆喘气:“太能哭了。”

“早知道不和她玩,我以为她不会哭。”

“凡是女人,不管大小,都是爱哭的。”两个男孩子下这样一个结论,耸耸肩膀皱皱眉头走开:“咱们射箭去,我们输了都不哭。”

念姐儿和老夫人在一起,深得她的喜爱:“这个孩子这气派,倒像我们家的孩子。”几个姑姑和姐妹和她玩得正好,挑完花样子,又去摘花,也踢皮球。

午饭时大家一处吃,安思复没有来陪,老夫人带着她们用饭。程知节是外孙子,也一样在这里。

二妹泪眼汪汪,虽然不哭,一直没干。衬得小脸儿更惹人怜爱。她淘气不在老夫人面前,安老夫人心疼她:“哪个把我们弄哭的,”陈氏忙笑回:“希逸淘气,和她玩,不防弄哭了。”凤鸾来回:“她从来淘气,先说带来,我不敢带,怕淘气惹老夫人和嫂夫人笑,这不,果然淘气了。”

一声鼻子吸气声,从二妹身上传出,她还在伤心难过,自己的弹弓没到手。房里的人都笑,念姐儿丢下别人,只陪着二妹:“别哭了,母亲说做客不能哭呢。”

二妹回答她的,又是一声吸鼻子声。程知节和安希逸躲在外面,听里面老夫人絮叨:“喊他们来,一对儿捣蛋鬼,把客人弄哭了,这算什么!”

两个人对着瞪眼睛,程知节小声道:“我们别处用饭,跟舅舅去吃。”一只小手指过来,二妹不知几时走出来,大声道:“在这里!”

程知节呲牙,安希逸做顿首状,无奈走进去。二妹得了意,坐回母亲身边,被凤鸾悄声说几句。因做客,不好总说女儿,只能作罢。

二妹这一下午都很老实,可能小心灵受到打击。念姐儿很乖巧,凤鸾放下心。安老夫人喜欢她们,说凤鸾虽然外省来,却不带怯模样儿。她上年纪的人爱热闹有客,午饭后让凤鸾母女去睡,下午再来陪她。

长阳侯府有小戏子,下午唱了几出,晚饭过,陈氏送她们出二门坐车。

四面有人打灯笼照着,二妹不时回头,见到程知节和安希逸在一旁坏笑,大声对母亲道:“回去问父亲要弹弓,”程知节嘿嘿,腰带上拔下弹弓,在手里抛着。安希逸露一嘴白牙,取几个黑皮弹子儿在空中抛着。

马车远去,凤鸾在车里呼一口气。做客,是件累人的事情。问问长平今天初几,让马车往铺子里去。

铺子里出来,念姐儿和二妹都睡着。丫头们抱着她们回房,凤鸾跟过去照料,再回房。

房中郭朴睡下,就着烛火翻身往里看书。他在生气,凤鸾母子头一回去长阳侯府,真不像话,这么晚才回来。

没得去的郭将军,酸性泛滥成赌气。他故意往里侧睡,装模作样在看书。

凤鸾只看一看,以后睡了就没有喊,在外面要水洗过,见郭朴翻书页,笑着进来先是一句柔情蜜意:“朴哥,”郭朴听这腔调,权当成晚归的人认错态度不错。正要回身,第二句飘过来,凤鸾喜滋滋地道:“你娶了我,有没有后悔过?”

郭朴不是回身,是直接坐起来,厉声喝道:“你再找我事情,我收拾好你!”凤鸾撇着嘴儿笑,人站在那里,无端俏生生起来。

月华浮动,虽然有烛光,也只显月华在凤鸾身上。郭朴怦然心动,放软声音:“过来。”凤鸾欢快地过来,伏到郭朴怀中,喃喃道一声:“朴哥。”

“你今天撞了什么,”郭朴中肯地这样说,凤鸾怔一下,疑惑地问:“你这是骂你师兄?”郭朴大乐,抚着凤鸾秀发笑:“乖乖,你真聪明。”

凤鸾笑眯眯:“小侯爷有话给你。”郭朴:“哼!”凤鸾就不说话,静静依偎在郭朴怀里。烛光把房中一多半儿的摆设圈进去,多宝阁上满满的东西,有凤鸾的,有女儿们的。凤鸾想起陈氏精致的摆设,浅浅地一笑。

“你笑的古怪?”郭朴注意到,心中不自在起来:“他说我什么?”凤鸾取笑他:“以为你不想听?”郭朴大手拍在凤鸾屁股上:“快说。”

“一共三条,”

郭朴鼻子里出气:“哼!”

凤鸾颦眉:“第一条,”眸子笑意盎然不时扫着郭朴。郭朴大手一挥到她眼前,凶巴巴道:“说!”

“要你谨言慎行,”

“哼,”

“第二条,让你不要自作主张,兴许就自作聪明。”

郭朴皱眉很是不悦,就是鼻子出气声也小许多,他在思索:“哼,”

“第三条,”凤鸾吞吞吐吐,郭朴抱起凤鸾亲亲:“是什么?”凤鸾看着他黑而又深的眼眸,慢慢道:“让你不要出去吃酒,让你不要去那些地方?”

郭朴慢条斯理地:“哼,哼哼!”

凤鸾双手搂住他脖子,噘起红唇:“那些地方是什么地方?”郭朴坏坏解她衣服:“哥哥我慢慢告诉你。”

“我知道,你去找那些不好的女人,”凤鸾身子软软依在郭朴身上,黯然神伤:“你才花这么多的钱。”

郭朴按倒她,一句话就把凤鸾逗笑:“我的多吃包子,几时才来。”凤鸾扑哧一笑,红唇被郭朴咬住……。

没多久事毕,夫妻两个人意犹未尽,抱在一处说悄悄话。凤鸾把二妹大哭的话告诉郭朴,郭朴懒洋洋:“真是好女儿,如何,你不用担心,女儿大了,自然像个女儿。”

“只怕得罪小王爷和小侯爷,我百般陪过不是,老夫人和嫂夫人都说不必。”凤鸾眼眸凝住一点,神思飞走不少。

郭朴强拉她回来:“在想什么?”

“侯府里收拾得像天宫,有些东西我们摆得起,有些东西我们摆不起。可是摆得起,只有朴哥摆得好看,我这房里不如他们。”凤鸾见郭朴要说话,亲亲凑上去一吻道:“你不必说,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觉得你娶了我,是不是心里委屈。我不如你会收拾,什么红袖添香的,我也不会。”

她一味的谦虚,无意中把方少夫人用过的一句话说出来,郭朴慢慢皱眉,眸子转为认真:“这话是谁对你说的?”

“哦,是你说过的,”凤鸾有些惧怕,埋首在他怀里。郭朴抚着她:“我怎么会对你说这种话?”凤鸾狡猾地问:“那你会对谁说?”

郭朴没有再说话,慢慢出着神,忽然笑了:“这京里的女眷们看着好,其实话说出来都一般。哪一家红袖添香过,我倒想知道知道。”

☆、第七章,飞雪天连天下

窗外西风轻打紧闭的窗棂,凤鸾偷眼看郭朴:“红袖添香是什么?”郭朴面无表情:“你不懂,怎么不问说的人?”

“敢是穿红衣服给你换更香?”凤鸾有意看不到郭朴脸色,软玉温香还在他怀里,身子贴着他,朴哥好意思发火?

郭朴笑得半点儿喜欢也无,纯属扯扯嘴角,接下招:“好啊。”凤鸾拧拧身子,拖长声音道:“朴哥,我不懂的,你全不教。”

“你想干什么?杀人?放火?”郭朴想想自己今天一手指头不弹就宰了人,他调侃娇柔地妻子:“还是想上庙堂去来几出子?”

凤鸾憋住气,郭朴道:“哦,原来你还是不懂红袖添香?”凤鸾忿忿然,在他怀里转过身子。郭朴嘻嘻几声,悄声道:“睡吧,去一回侯府,就知道这些,真了不得。”

“与侯府无关,”凤鸾轻挑眉头细想一回没话回,娇声道:“睡吧。”

红烛燃尽时,天色大亮。郭朴起来的时候,凤鸾动一动。郭朴给她掖掖被角,凤鸾还是睁开眼睛,黑眸子里全是郭朴的身影,填补这身影的全是依恋。

“再睡会儿,”郭朴很是体贴。凤鸾忙里忙外的辛苦,他是看在眼里。凤鸾因是晨起,睡意中没有掩饰,噘起嘴一如少女时,抱住郭朴手臂:“我总是想你。”

郭朴含笑:“我知道,”亲昵骂一声:“傻丫头,夫妻从此在一起的多,”凤鸾心惊肉跳的反问:“那还会不在一处?”

“睡觉。”郭朴抽出大手,忽闪几下。凤鸾敢怒不敢言的样子让他轻乐着出去。

歪了一会儿,凤鸾还是起来。窗户缝里幽幽的有菊花清香,催人睡意全无。出来绕阶行,只驻足一会儿,凤鸾轻笑得弯下腰,手扶着雕栏喊哎哟。

老槐树下,二妹不知道哪里弄来一个弹弓,手里拉开,说:“中!”弹子儿没出去多远,就摔下来。

她压根儿没有拉全。难怪昨天会输给别人,凤鸾乐不可支。

郭朴对她招手,他没有笑,耐心教小女儿:“拉满了,就是这样。”“啪”地一声,弹子儿重重打在树上,离得距离不过七、八步远,也足够二妹跳起来乐开花,对自己说道:“好!”

当母亲的无穷担心:“绷到自己怎么办?”郭朴忍不住笑,吩咐女儿:“退后,这么近打中,算是丢人!”

凤鸾又高嘟了嘴:“什么嘛?二妹能中,已经很给你长光。”郭朴忍俊不禁,先同妻子再来玩笑:“你生的一双好女儿,为夫面上从来有光。”

廊下念姐儿朗朗声传来:“子曰,……”郭朴和凤鸾一起微笑,郭将军吹嘘一下:“知道我为什么文武双全吗?就是我这一双女儿,一个会文,一个会武。”

会文的那个歪头晃脑:“夫子曰,”会武的那个弹弓才中两下,就颦着小眉头不想玩,对父亲道:“还是我的小木刀痛快,下一回,我拎着刀打他!”

郭朴微沉下面庞:“早上才对你说过什么?”二妹戚戚然:“他是小王爷,另一个是小侯爷,尊卑有制,要让着才行。”

凤鸾嫣然翘起自己一双大拇指:“朴哥,真有你的。”不然二妹总想着去报一回仇,把那两个追得到处跑才行。

秋风漫卷起微尘,扫得洁净的院子里又有几片落叶,不红即绿。和着菊香随风舞起,袅娜轻舞在空中。

郭家今天全家要去滕家,用过早饭,凤鸾给女儿们收拾。念姐儿是得意的女儿,出门从来是招牌,大红茶花穿蝶刻丝出风毛儿小袄,外面是葱绿织锦皮袄,再罩上猩猩红皮裘。

二妹是最心疼的女儿,又爱动,里外全是灰鼠袄子,头上几点花翠都是黄澄澄,看得郭朴直乐:“这是小猴子一只。”

“父亲,看招,”二妹袖子里取出弹弓,放上弹子儿就是一下子打来,凤鸾惊骇,给了女儿头上一下:“看打到父亲!”

郭朴虽然没伤着,也虎着脸过来,把二妹衣里衣外摸一遍,见再没有弹子儿,才负手训道:“仔细打着别人!又不是个小子,还要我出医药钱吗?”

凤鸾噘嘴多了心,郭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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