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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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25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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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白问问,怕你不知道,”凤鸾取笑他:“对了,她还是一个人,你说这一次进京,是不是要给你生多吃咸菜?”

郭朴好笑:“多吃咸菜在你肚子里。”凤鸾一下子黑沉下脸。她一生气,郭朴大多会就着她。今天装看不见,反正悠然自得:“多吃咸菜,这名字不错,凤鸾,你好好的生下来。”

晚饭后,凤鸾告诉二妹:“你父亲不打算疼你们,要给弟弟起名叫多吃咸菜。”二妹劝解她:“母亲生个妹妹,就叫不成多吃咸菜。”

凤鸾抬手要打:“指望你来劝我几句,你倒说这些话。”二妹嘿嘿笑着表功:“我帮母亲送多少信,又管接送母亲,我比世保中用得多。”

凤鸾只平了一波气,关于名字的气还没有平,探探郭朴口风不变,忧愁好几天,真的叫多吃咸菜,这多难听!

腊月里孙氏王妃进京,下榻在为她准备的寓所。才到没多久,就有旨意宣进宫。为她更衣的人笑着道:“足见贵妃重视王妃。”

“哼,她的那几个人把我日子搅得一团乱,我还要好好看待,还要对她听命依从。”孙氏王妃虽然是抱怨,却只想叹气,过个安生日子多么难。

换上大红色金银线丝绣衣服,孙氏王妃忍不住还是要问:“郭大都护的夫人生的什么?”跟她的人笑:“咱们这不才到,一会儿您进宫去,备份礼物去郭家问一问。”

出来孙氏王妃等不急,问驿站的人,驿站的人乐呵呵,像是他生孩子一样:“巧了,今天办满月。”孙氏王妃着急地道:“男孩女孩?”

“男孩,是第二个公子,去大都护府上贺喜的人,都有酒肉和赏钱,您进了宫,我这就去看看。”驿站的人说得没有难为情。

孙氏王妃默然,居然停下脚步,默然转为三分黯然。跟她的人劝她往外去:“就生一百个,也不如您功高。不就是儿子,多给几个丫头,一年生三、四个都有。”

想想自己为贵妃十分效劳,孙氏王妃有几分底气。她重整辽东,愿意拿整个辽东来换郭朴。这就匆匆进宫,恨不能马上见到贵妃。

宫门口报了姓名,没有停顿就有人来接引。孙氏王妃十分得意,宫中应该知道辽东的重要性。又接高丽等国。辽东一旦陷落,宫中从来睡不安稳。

几个打扮不一般的女官来接,笑语殷殷:“贵妃盼了好几天,可把王妃给盼来。”孙氏王妃见这些人都十分容貌,心中暗暗警惕。要是再成亲,贵妃再来上一回,孙氏王妃心想,不可不防。今天也要敲打她几句,免得贵妃总以为自己好欺负。

上一次愿意低头,是和刘据早有夫妻矛盾。这一次,可不行!

贵妃在暖殿中见到她,不知道为何,她唇边笑容多多,总有忍不住就要一笑的模样。皇帝已有明诏,新年正岁传位于太子秦王。孙氏王妃见到贵妃不敢怠慢,恭恭敬敬行过礼,与贵妃坐着述寒温。

贵妃和她是第一面相见,又有凤鸾的求恳,还有帮凤鸾说话的夫人们,还有庄敬公主的话。贵妃不由得好好打量孙氏王妃。

生得面目端正,但是五官皆普通。贵妃又是一笑,难怪去几个女人,辽东就要大乱。又见她眸子中有刚毅,可以明白孙氏一族镇得住辽东的原因。

再忽然又想笑,贵妃勉强忍住。款款先问辽东:“听说安宁,你大操劳。”孙氏王妃借机不动声色表白几句自己:“有贵妃娘娘运筹,兵马粮足,理当太平。”

贵妃含笑:“不过你一个人这些年,我实在不安。”孙氏王妃起身跪倒:“回娘娘,我以为我在招夫婿,不能草草。须要守住辽东才行。这样的人选,选来选去可是少有。”

“是啊,不过你倒不必忧心,有人为你上心选了这几年,她回给了我,我听着也是满意的。”贵妃笑容满面,其实还是在忍住大笑。

孙氏王妃愣了一下,瞬间就明白过来,刚要说话,贵妃先道:“大都护郭朴的夫人说和你一见如故,说为你挑了好几年,人家没有回京时就挑选。左挑也不行,右挑也不行,她回给了我,说个法子,我听着虽然稀罕,不过你也许满意。”

“……娘娘请明示。”

“她说你英勇了得,非一般人可配。不如你效法山阴公主如何。”贵妃说到这里,孙氏王妃紫涨了面庞,置办面首?要置办不会等到今天。

贵妃今天完全是取乐:“我想想她说得对,我为你置办了几个人,再不行,大都护说,”故意在这里停了一停,孙氏王妃还是希冀地抬起眸子,贵妃道:“他说他帐下没有成亲的将军,随你挑选。”

凤鸾如果此时在眼前,孙氏王妃只怕要跳起来找她算账!她挣扎着不肯就此罢休,眸子闪烁着精光道:“娘娘,不是我作如此想,是情势所迫不得不如此。徐云周素来奸滑,以我来看,怕死的心多于忠心。辽东门户,必须有一人去守。我是女人,到底是个女人。”

贵妃见这个人不死心,觉得庄敬公主说得对,她果然是以辽东来逼迫。贵妃徐徐道:“大都护既然如此厉害,只要他在,又何必辽东!再说朝中将军不少,廖大帅还不老,长阳侯才是他的第一个徒弟,还有曾行冲大人,名气早在大都护之上。”

她眸子里也有精光,微微而笑:“还有奉节郡王萧尚真。”

孙氏王妃只觉得熟悉,淡淡道:“我那里有位萧先生,只可惜酷爱云游,不得来朝见娘娘。”贵妃狡黠的一笑:“是吗?那以后再见不迟。”

宫女们续上茶水,贵妃换了促膝谈心的口吻,和气很是家常,一一道来:“大都护夫人对你,是尽心尽力。她怀有身孕,还为你亲事奔波。”

孙氏王妃几乎气破肚子。贵妃还在闲谈:“从她到京里,初有孕在家里养病,还托公主上了数个折子,为你挑选一番。只可惜满朝里挑出来的,不是老的老,就是有家的有家。”

孙氏王妃噎了一下。贵妃道:“后来她可以出来,那样的身子一天为你跑几家,夫人们都来对我说,郭夫人对你是一片深情。”

孙氏王妃恨不能大呼一声:“此为虚情!”

贵妃柔声相劝:“大都护有救太子驾的功劳,大都护夫人又如此相待与你,依我看,朝中文武任你挑选。再不然,大都护有言在先,去他军中挑选吧。”

风雪吹舞到飘到郭家,郭朴在书房里候着来人,等了一会儿不见来,慢慢道:“怎么还不请进来?”

南吉打开帘子,让客人自己进来。是个垂头衣着单薄的妇人,头发在雪中半湿,在房中温暖中打几个寒噤,慢慢抬起头,是汪氏。

汪氏是从小受到的教育,习惯性的打量这书房。金丝楠木书架,书案看上去像是古董。再有摆设,她直了眼睛。

郭朴轻敲书案:“你来贺满月,倒是稀奇!”汪氏回过神,颦起眉头,眼睛挤两下,也有了泪水,哽咽着拜倒:“朴哥,你要救我一救。”

“贱人,不要乱喊,有话直说!”郭朴被她喊的身上汗毛直耸,要多难过有多难过,赶快制止住她乱喊。

汪氏不死心,把来前精心打扮的面庞仰起来,郭朴怒目:“低头,见官的道理你不懂,让人把你叉出去!”

把汪氏这才吓上一跳,郭朴冷淡地道:“我只见你这一次,有话快说!”

“我儿子,”汪氏刚说到这里,郭朴狠狠打断她:“那是小段将军!”汪氏心里凉了大半截儿:“是,小段将军把我撵出来,我现在无处可去。以前凤鸾,”

“砰”地一声拍桌子声,汪氏不用郭朴说,赶快改口:“以前夫人说愿意雇我,她心眼儿从来好,我大胆上门,不然天寒地冻,我哪里可去!”

郭朴冷淡地一笑,当着汪氏的面喊南吉:“去告诉夫人,有这样一个人论她以前的话,问夫人怎么回答。”

南吉去的时候,书房里一片寂静,汪氏有心多说几句述旧的话,却奇怪今天见到的郭朴,他不说话,自己也不敢说话。

威压重的郭朴闭上嘴,明显表露出来不愿意谈话,压得汪氏也不敢多说。

南吉很快回来传了凤鸾的话:“夫人说,继室与前面孩子们不好,这是有的。嫉妒揽财离间,也是有的。可是小段将军病重的时候,居然不发一言相问,这样的狠心人,夫人不要!”

郭朴对汪氏冷笑:“贱人,如何?你以为心眼儿好,就是好被你哄骗!像你这样蛇蝎心肠的人,老天理当会有报应!把你从段府里赶出,只是人为,还不是老天的手段!”

“帮帮我吧,我能去哪里?”汪氏再一次苦求,郭朴不为所动:“你以为你聪明!你以为凤鸾好心收留你,你以后就有了和小段将军争斗的一个地步!滚!”他忽然怒声:“那是我帐下的将军,是我生死与共的将军!滚,快滚,再敢上门,包你断两条腿,爬着出去!”

南吉在外面,见门帘子晃动,汪氏跌跌撞撞受到惊吓跑出来。郭朴负手缓步出去,看着汪氏背影还要吩咐:“南吉,这会子天还不晚,寻几个人,把她赶出京去!她这样的人,说什么天寒地冻不能容身。把她埋在雪里,一不小心就出苗!”

说过还不算,把袖子重重一拂,权当再为小段将军出一口恶气,郭朴往里面见凤鸾。凤鸾抱着才生的儿子正在说话,她是不满意:“二妹,你名字取好没有,快取个又大又带彩的名字来。”

二妹旁边放着十好几本书,翻得手忙脚乱:“我正在找。”凤鸾逗儿子笑:“看四弟生得多好,像你父亲呢,起个什么多吃咸菜,这以后可怎么中举怎么当官?”

郭朴进来,调侃道:“你这不喜欢当官的人,还要儿子中举儿子当官?”见襁褓里儿子往这里斜眼睛找声音,郭朴伸出手臂:“多吃咸菜,给我抱抱。”

“不给,怎么能叫多吃咸菜!”凤鸾抱紧儿子转过身子,并不问汪氏如何。她已经表达过自己的意思,想来郭朴也是一样的心思。

郭朴坐下来,二妹正好解放,把书搬过来给父亲,讨好地道:“我也有客人来看四弟,我得出去招待她们。”

“哎,顺便照顾外面所有客人,”凤鸾赶着给上几句:“你要学学了,再不学,可怎么办?”二妹答应着出去,凤鸾抱着儿子背着身子对郭朴,哄着他道:“咱们不叫多吃咸菜,咱们要叫多中举多习武。”

郭朴起身伸个懒腰:“我躲酒呢,闲着无事,给多吃咸菜题个名字。”他喃喃着去寻笔墨纸砚:“笔在哪里,”

凤鸾不依地抱着儿子过来争论:“怎么我们要叫多吃咸菜,要叫多有容貌,多有才气,”郭朴忍俊不禁,再板起脸摆摆当丈夫的架子:“我当家!”

铺好纸提起笔,凤鸾担心地看着,还在理论不休,见一个“郭”字写下来,凤鸾气得迸出眼泪,抱着儿子往外面去:“我知道得罪你那王妃,我们走,让人套车,我们回临城,也不能叫多吃咸菜。”

身后郭朴唤她:“凤鸾儿,回头来看!”凤鸾只停下脚步,拧拧身子:“不!重新起个好名!”郭朴双手执起纸张:“真的不看?”

凤鸾迟疑着半转身子,见雪白纸笺上,写着三个字“郭世贤”。

她欢欢喜喜转过身子,把郭世贤送过去,笑得面上似牡丹花开:“给你抱抱,郭世贤,看你父亲给你起的好名字。”

郭朴双手接过儿子,恰好郭世贤打了一个哈欠,小嘴儿似咧不咧。郭朴大乐:“见到我他才笑,你抱着半天,他没笑过吧。”

他这一乐,凤鸾闻到酒气,把儿子重新接过来,不乐意地道:“你怎么不漱口就进来?”郭朴马上警惕:“你不要有了儿子就不要我!”

“怎么会,”凤鸾笑眯眯,凑到郭朴身边蹭蹭:“朴哥,你的王妃你不用担心。”郭朴恍然:“她原来是我的,辽东多富贵,我现在就上去还来得及吧?”

凤鸾哼上一声,郭朴笑着以手拢她碎发,这才告诉凤鸾:“我回太子,孙王妃要是朝中遍寻不到,我帐下将军们任她挑选。”

凤鸾格格笑了两声,难免笑得古怪。郭朴狐疑地问:“得色从哪里来?”凤鸾笑靥如花:“朴哥,你笨了一回,真是难得,我得记住。你想,人家是王妃,辽东何等富贵,人家会要一般的人。我对贵妃娘娘,王妃要是遍寻不到,可以多置办,咳咳,就是你对我说的故事,山阴公主?”

面首?郭朴抬手要捶凤鸾,去势并不急快。凤鸾抱着郭世贤快快乐乐地回到榻上坐着,把郭世贤放在小床里,伏下身子欢乐无比:“世贤,这名字多好听,贤儿,你今天满月了,晚上父亲要和你争床榻了。”

回身对郭朴噘嘴:“朴哥,你晚上会来的吧?”郭朴戏问:“你是让我来,还是怕我来争?”凤鸾嘟一嘟嘴不回答:“外面许多客人,你就此不出去了不成?”

郭朴遗憾:“你要是不说,我还真不想出去。”抱住凤鸾狠亲了几口,嬉笑声中郭朴出来。并打帘子时,回身再笑:“这门里和门外的,可是天壤之差。”

外面风清雪冷,郭朴被吹醒,先往客厅上来看客人,推不过去喝了几杯酒,又来看外面散酒的客人。

四面有风的小亭子上,有一个人独不怕冷卧在一个锦榻上。就着风雪,榻前摆着小火炉,上面热着好几个酒壶。

他喝酒不用杯子,提起酒壶试试不烫嘴,就往嘴里灌。郭朴袖手含笑而来:“萧师兄,孙氏王妃进京,你不敢见她?”

萧尚真半仰起面庞,他有一张胜过美人儿的姣好面容,身子修长肌肤在冬天如玉般有光泽,可能与喝酒也有关系。

郭朴取过一个酒壶陪他共饮,还是觉得好笑:“萧师兄这般人才,你匿名在王妃身边时,她就没有动过心?”

萧尚真带着半醉,只不错眼睛看着英伟的郭朴,曼声在雪中道:“动心?我奉节郡王岂是平白无故去辽东的人。”

郭朴笑了几声:“依我看,师兄你是怕她知道你是奉节郡王,怕孙王妃拎刀来寻你!”萧尚真似笑非笑:“她应该去寻贵妃娘娘。”

大雪把他们语声阻断,萧尚真还是羡慕地看着郭朴,叹气道:“你以后会当大帅,郭师弟,你真是好运气也。”

郭朴问道:“怎么你也不想当大帅?”萧尚真长饮一口酒,醉眸似美玉流动炫彩:“可怜我生为皇家人。”

五年过去,鲜花林浓又是春日。初回京不久的武国公郭朴,带着父母亲和妻儿出城扫墓。郭老爷子临终愿意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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