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小娇妻驯将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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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小娇妻驯将军- 第6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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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会不会再鼓起来。

满怀荷包鼓的期望,凤鸾快快用过饭,带着兰枝和桂枝过来。门外见到两张不冷不热的面容,是郭夫人的丫头菊香和竹香。

她们欠身子只一礼,并不说别的。凤鸾要辩认过才看得到是哪个,反正四个丫头个个不冷不热,看上去差不多。

对着两个冷淡的面庞,凤鸾实在不舒服,兰枝打帘子往里进,忽然吓了一跳,原来是竹香严肃地开了口:“夫人在里面,公子在用饭,丫头们不必进去。”

郭夫人看郭朴,丫头们都在外面候着,竹香心中嫉妒,不让兰枝和桂枝进去。凤鸾沮丧又上来,这家里的人不喜欢自己的太多,来自郭夫人丫头的不喜欢,在上次她们把兰芬打发到汪氏手下,凤鸾明显感觉出来。

“是凤鸾?”郭朴在房中喊了一声,凤鸾应道:“是我,我带着兰枝、桂枝陪你打牌,”有了这句话,主仆三个人进来。桂枝回头看一眼,见竹香面上又气又恼,桂枝对她作个鬼脸儿,哼,没拦住!

竹香恼在心里没有办法,又平添了一层仇。不过周氏少夫人只跟着郭朴少出来,她一时都想不到什么法子。

豆青色坠草虫的锦帐下,坐着笑容满面的郭夫人,和郭朴在说笑:“凤鸾在陪你打牌,”郭朴道:“她狠着呢,让我输了好些,”又喊长平:“取新牌来,晚上不许再输。”

公子带着要输恼的样子,凤鸾还要哄着他一些,又舍不得自己即将到来的赢家,凤鸾道:“再打,也让你赢的。”

郭夫人呵呵笑起来:“你看凤鸾多会陪你,”郭朴也笑,弄得自己成了小孩子,要让着赢才行,他道:“我还要你让?咱们干脆作一次打如何,你赢了,前帐全消,随你问我要什么都给你;要是我赢了,你可得依着我。”

凤鸾面上又添粉红,郭朴以为她脑子转的肯定是亲呀亲亲;其实凤鸾在想,随要什么都给,那卖身契给不给?

这一下子更重任在肩膀,随要什么都给?凤鸾打定主意只赢不输。郭夫人让一让,笑看着她们打牌,长平换上新牌来,郭夫人瞅着笑,对儿子嗔怪地看一眼,这是一副作过标记的牌。

这牌不是家里的,是郭朴从军中聚赌的士兵那里搜来的。有人赢个不停,就有人不服汇报将军们。郭朴重伤回来,随身的东西都送回来,包括这副牌。他无意中对郭夫人说过,只当一场玩笑。

现在这副牌上场,长平眼睛瞄一瞄,就知道各人什么牌,他洗牌又有一手,牌打到一半,凤鸾冒出细细的汗珠在面颊上。

这不仅关系着亲与不亲的账目,还关系着随要什么都给。大冬天里房间只能温暖如春,凤鸾却有盛似夏天的感觉。

郭夫人含笑,儿子作弄凤鸾,看上去玩得很喜欢。凤鸾嘟高了嘴,手里扣着一张牌,眼睛在自己手里牌上扫一遍再扫一遍,只到郭朴催促她:“打不打,不打也算输!”

“再来!”凤鸾索性认输,不服气还要再来一局,郭朴两只眼睛放光,话里有话道:“再输可不许赖账了?”

凤鸾瞪眼他:“我几时赖过?”郭朴笑出声:“听说你牌品好,不知道是不是吹的!”凤鸾对手里的牌看一看,很是大惑不解。自己能看到长平的牌,怎么长平也好似能看到自己和兰枝、桂枝的牌?

铜镜里露出她娇美又疑惑的面容,郭夫人只笑不说话,见凤鸾怏怏不乐,道:“你只管陪公子打,输的钱我帮你给。”

“嗯……。”凤鸾此时,体会不到郭夫人的慈爱,郭朴笑得好似偷腥的猫,截过话头:“母亲不是钱。”

凤鸾大窘,有这些人在眼前,她强装镇定自若,把牌洗好重新开始,长平伸手要抓牌,凤鸾说一声:“慢!”

“你有什么要说的?”郭朴不慌不忙等着她,凤鸾手按着牌不许人抓,想上一想嫣然笑:“这一局定输赢,要是我赢了,”

郭朴道:“还和刚才一样。”

“好!就这么说定了!”凤鸾喜笑颜开,满脑子里全是一局定输赢,郭夫人原本有事,看得有趣,不急着出去还要再看下去,她瞅瞅铜镜里的凤鸾,还有郭朴的牌也在里面。凤鸾在作弊,朴哥也在作弊,这一对人,玩得都上了性子!

三局一过,凤鸾快要呻吟着扒在桌子上去,郭朴笑得开心之极,看在郭夫人眼里,依稀有他以前俊朗的影子。

“还打不打?”郭朴紧追不放,凤鸾难免要怀疑:“这牌,不是假的吧?”郭朴哈哈大笑两声:“打到现在,牌的真假都不知道,你自己看看。”

凤鸾把牌一张一张放在眼前瞅着,长平忍笑,郭夫人忍笑,郭朴笑得似登徒子。兰枝和桂枝一起帮凤鸾检查牌,郭朴说反话夸她们:“真厉害!好似老赌徒!”

老赌徒!三个字震醒凤鸾,她敏锐地一眼扫在郭朴面上,郭朴迎上她的眼光,眸子贼笑兮兮:“凤鸾,你是不融账的吧?”

我!……凤鸾嫣红的小嘴儿嚅动几下,又动一动,郭朴厚着脸皮道:“你想啐人?”郭夫人好笑站起来:“你们再玩,我要回去看看你父亲回来没有,”

凤鸾就便送郭夫人,小嘴儿还嘟着,说一句:“我送母亲。”郭夫人忍笑不止,扶着凤鸾的手,不忘道:“朴哥,我的话,你不要欺负凤鸾。”

“母亲说的对,”凤鸾分外感激,这一次她是体会到郭夫人的疼爱,感激涕零地把郭夫人送出去,在廓下还候了几步:“母亲慢走。”

上房里点着灯,郭有银已经回来,见郭夫人笑容殷殷,与平时不同,也跟着笑:“朴哥说了什么惹你喜欢?”

“他呀,这孩子肯定会好,和凤鸾在玩呢。”郭夫人不明白儿子到底在玩什么,只这样说过。郭有银笑一笑:“周氏叫凤鸾?哦是了,朴哥总这样叫她。”

郭夫人也一笑:“你有三个媳妇,倒不知道她们的名字?”这在古代也正常,闺名只有丈夫知道,不相熟的女眷们都说得吞吞吐吐,何况是公公。

“汪氏叫金贵,曹氏叫玉珍,再加上凤鸾,这三个人名字多好听。”郭夫人一一再说出来,郭有银还是没有记住,只对郭夫人道:“汪氏过几天就回来,老爷子要你办的事,你安排了?”

郭夫人面上精明一闪而过,不动声色地道:“放心吧,”再加上一句:“汪氏这个孩子,我喜欢呢。”

夫妻再没有别的话,让人打水来洗洗解衣要睡,郭夫人又让竹香去瞧瞧:“让公子不要久玩,玩久了伤神。”

竹香得了这一句话,好似拿着一大把子令箭,先去郭朴房外,明明见到大灯已熄,还是传了这句话,长平噎她一句:“公子睡了我不敢打扰,夫人的话我明天回。”

把门帘子重重一摔,竹香后退两步,背后全是北风。她没有就此回去,又去凤鸾的住处。没走两步要经过郭朴的窗下,里面叽叽哝哝肯定人是没有睡,竹香有鸡毛令箭在手里,大着胆子隔窗说道:“少夫人,夫人说不要让公子久劳神。”

里面的声音一下子停止,郭朴问了一句出来:“什么事?”竹香虽然在窗外,也欠着身子退后一步,低声道:“夫人命传的话。”

她这嗓音郭朴没听到,长平听到心里骂这多事的丫头,进去回话:“夫人刚才让传话。”郭朴道:“你去告诉她,已经睡下。”

凤鸾着晚妆,粉面桃花状只在自己铺盖上坐着,衣服还是整齐。郭朴面上分外有神采,长平看出来公子正喜欢,又在心里骂竹香,无事多话,这些丫头的乱主意,到现在还没有打消。

长平出去,郭朴对凤鸾继续说下去:“不赖账?嗯?几时清账目?”

“你的牌不对,”凤鸾坚决不肯亲,郭朴是她的丈夫,在她心里有这个概念,可是闺中女儿多认为作丈夫的应该来亲,女儿家是俯就的,凤鸾虽然没有接受过大家闺秀的教育,也不是轻薄人。

她不肯过来,郭朴又是一个主意出来,叹一口气:“唉,欺负我这病人不能去就你,我不就你,你就不能就我一下,可怜我……。”

只说到这里有就效,凤鸾扭扭捏捏手扶着榻上铺盖半站起身子,郭朴满怀期望时,“噗”地一下,凤鸾又坐回去。郭朴忍不住笑:“睡吧,看你那为难样,你真会欺负我。”

风水轮流转,郭朴现在说凤鸾欺负他,凤鸾无话可回,嘟着嘴表示自己对此话的不满,解衣睡下。

长平出来找竹香,没有见到,料想她就此回去步子也太快,就过去几步找她。见竹香在凤鸾的房里,正板着脸对兰枝和桂枝教训道:“夫人说,公子不可以劳神,以后玩的事情,请少夫人节制些,回家一天,还没有玩够?”

下面还有话,被长平挡下来,长平无声无息出现在房门口,也板着脸:“夫人是让你对公子传话,还是对少夫人传话,要是对少夫人传话,明天一早请你来,当着公子对少夫人好好的说。”

这些家下人之间的弯弯绕,是瞒不过长平这个奴才。竹香面上一红,恼羞成怒对长平道:“夫人让我传话,要你多事!”

长平也较真起来:“那咱们一起去回夫人,看夫人怎么说?”竹香不敢顶这个真,又下不了这个面子,冷笑一下在兰枝和桂枝身上扫过,再在长平身上扫过。兰枝和桂枝不明白,长平已经大怒,他生气就说不出好话来,冷恻恻地道:“至少我知道自己是个奴才。”

兰枝和桂枝正忍气吞声听竹香的话,反正也不是第一次听。凤鸾嫁过来数月,背着凤鸾有些话总没有少听。

她们也是奴才,周家虽然人少,对于这些事也心中明白,想着恭恭敬敬把竹香应付走就行,不想长平又冒出来,又说这些话。两个丫头都有一双乌溜溜的眼睛,一会儿看到左,是竹香;一会儿看到右,是长平。

竹香面上涨得通红,她的心思被长平这样揭破,又落在两对乌溜溜的眼睛里,愤懑满胸恨不能挖个地洞先跳自己再拉别人。

长平冷冷提醒她:“回去复命吧!”手凉足凉的竹香踉跄而去,兰枝和桂枝好奇的伸着脑袋看她,再伸再伸……。长平咳一声:“还能伸多长?”

兰枝呀地一声,突然发现自己身上是起夜的小袄,而长平是个男人,她黑着脸:“出去,我们要睡了!”

长平这好人忽遭冷遇,只能往外走。“哎,”桂枝追上来,笑嘻嘻道个谢:“多谢你,”长平这个人,是当奴才的气也能受,有人感恩他要喘一喘。

大红色小袄的桂枝在黑夜里似有光泽,长平抓住机会要玩笑,苦着一张脸好似根苦瓜:“我好歹也为你们说话,兰枝那丫头怎么这么凶?”

“兰枝姐姐是个好人,她困了吧。”桂枝非常抱歉,她知道兰枝不喜欢长平,兰枝对于郭家的所有人都不喜欢,凤鸾面上是开心,兰枝才会说公子一句好话;要是凤鸾不开心,兰枝把郭朴也怪上,她不喜欢郭朴的小厮,在情在理。

长平嘿嘿:“你也是个好人,我也是个好人吧?”桂枝认真点一点头,她比凤鸾还要憨,乡下姑娘没有见识,次于兰枝的波辣性子,受今天晚上的事所感,那么厉害的竹香姑娘被长平喝退,桂枝露齿一笑,眸子好似星光闪闪:“多谢你。”

“多谢我,我是哪一个?”长平面色更苦,好似苦瓜又在苦水中浸过:“连声哥哥也没有?”桂枝大大方方地道:“长平哥哥,你最好。”

风吹背后寒,话暖人前心,长平咧开嘴还没有笑,房中传来兰枝不耐烦的一声:“桂枝,睡了!”

桂枝慌忙道:“就来。”对长平小声道:“去睡吧,明儿再说。”把门关上,长平沿着长廊慢慢回来,临安把他的铺盖已经铺好,随意问道:“去了这么久?”

长平若有所思地中睡下,想想兰枝刚才对自己的冷淡,还有偷听到来安对兰枝的情意,长平小哥不是受气人,他露出坏坏的一笑。

第二天桂枝兰枝争着对凤鸾道:“竹香那丫头古怪,”凤鸾恍然大悟,这才明白过来,平时的刁难原来是丫头们嫉妒。再一想郭朴有这样美貌丫头倾心,为何又要另娶妻子?凤鸾想不通,在她来看,实实在在的办事,郭朴要丫头就行了。

到最后想歪,郭朴娶自己,是老天注定他帮家里解难关来了。

从初三到十五,郭朴和凤鸾没有把亲亲帐算清楚,有几次凤鸾被郭朴说动,只是站过来,人梗着伏不下身子。

要凤鸾去亲郭朴,对她真是为难。郭朴也难理解,往往见到这样的娇态,他已经心满意足,不肯亲就不亲,反正还可以有官司打。

汪氏是十六那天进的门,凤鸾正和郭朴在打红豆官司。当地没有红豆树,凤鸾依诗中所想,认为一定是盆景,或者是河边低矮的灌木。

郭朴也没有见过,以前也没有考究过红豆这个东西,他有意同凤鸾争着玩,一定说是高大的。两个人互相不服,凤鸾振振有词:“诗人说愿君多采撷,肯定是随处可采,好似蔷薇花。最多,用把剪刀。”

“诗和真景是两回事,都让你这样谈诗,那危楼高百尺,手可摘星辰,哪里去寻?”郭朴随随便便,就把凤鸾驳倒。

凤鸾哪里能服气,和郭朴嗑牙是她的主要职责,当然建立在郭朴醒的时候,而且他愿意说。现在睡在床上的郭朴眸子明亮,让别人看也是谈兴正高,两只眼睛还有不怀好意,对红豆很有兴致。

“写危楼时就是假的,写红豆肯定真的。”凤鸾毫不松口,那认真执着的神态引人发笑,郭朴要不让她,就是继续说下去,他还不太想让,调侃道:“凤鸾是女诗人,说什么就是什么。”

凤鸾涨红脸:“难道不是?”外面有人回话:“汪氏少夫人回来了。”

房中热烈气氛一扫而光,热烈气氛多由凤鸾带来,她一下子沉闷下去,面上闷闷不乐代替刚才的振振有词,这就冷清得多。

“你又来了,”郭朴不忍心说凤鸾,也不能全由着她,带上三分严厉道:“起来,不喜欢站远些!”

离床前较远又装着自己有事情忙的地方,是郭朴的梨木书案,郭朴见凤鸾过去坐下,提起笔装自己很忙。

汪氏春风满面地进来,一看就是精神抖擞。这种精神抖擞,扎痛书案的凤鸾,她就更不抬头,无字可写,她又乱画一通。

“公子安好,我这些天不在,您饮食如何?汤药可按时用过?”汪氏嘴里迸出来哪怕是一个字,也让凤鸾浑身冒刺。

就是她不回娘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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