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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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复仇记- 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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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若遗推开她的双手;不客气地说”去;动不动就爆粗口;教坏了我们家安安了;还有一大把年纪了;还要我女儿叫你姐姐;你才恶心呢!”

皎皎插着腰;看着安安沉声说”安安;要不要皎皎姐抱?”

安安虽然看不见;但明显地感受到了皎皎焦灼又炙热的目光;向妈妈展开一个迷死人不要钱的笑脸;”要阿!”

“这才对嘛!”皎皎嬉笑着接过安若遗手上的安安;扬眉吐气了一番。

安若遗一边东翻西找着手提袋里的钥匙,一边嬉笑怒骂“真是白养了你这个小白眼儿狼,一个小男朋友就可以哄得忘了妈妈,人家要抱她就往人家怀里投!小东西!”

皎皎瞪大眼睛,望着安安,惊讶的问“你有小男朋友拉?”

安安也张大瞳孔问皎皎“白眼儿狼是什么啊?”

“那你跟我说小男朋友的事,我再告诉你小白眼儿狼!”

门锁早就生出斑斑驳驳的锈痕,插进钥匙孔都艰难,安若遗细细碎碎费了好大劲才生硬的拧开。

一开门就看到屋内一片狼藉,最先映入眼帘的鞋架子东倒西歪,鞋子弄得七零八落。

安若遗下意识就以为是进贼了,沉着一颗心走入门廊,只见客厅里更乱,沙发被拆成两半,纸张撕得遍地开花,抽屉全抽开了,里面的物品杂乱无章,地板没有一块裸露的地上。

安若遗踮起脚尖,在尽量避过重大物件如同行走在刀尖上一样小心翼翼。

“阿!你们家找贼拉!”皎皎那又尖又嗲的女声又夸张的在沉闷混杂的空气中打响。

“谁?”屋内的人警醒的惊呼。

现在的小偷越来越无所畏惧的哈,连在人家家里偷东西都可以如此明目张胆的暴露在阳光下,皎皎连忙紧紧地护住安安,竖起全身寒毛。

安若遗只觉着声音很是熟悉,壮起胆子往卧室里走,卧室内又飞快的闪出人影。

“唉哟!是平哥啊!吓死我了!”皎皎放下安安,轻拍胸前来舒缓紧绷着的弦。

三;生若蝼蚁

“安安;看,这是什么?“刘平献宝一样不知道从哪儿掏出一个金灿灿的糖果,透明还带有密密麻麻亮片的塑料包装纸捏在手上碎碎作响。

这个女儿乖巧可爱,谁人不喜谁人不爱!连刘平这种对生活心如死灰的人看到她都像看到人间天使一般。

“是太妃糖!“安安兴高采烈的捧着双手,等着刘平放在她手上,蓝色眼睛漾出比亮片还要剔透的光芒。

安安爱吃这个牌子的糖,再贵刘平都会想方设法的买回来给她。

“恩,还有好大一盒呢!都在你房里!“刘平如愿的把手上的一颗糖放在安安手上,正准备站起身的时候,安安把刚刚拆开的糖送在刘平脸上,清冽的声音说”爸爸,你吃,太妃糖可甜了!“

看着女儿清澈的眼神,甜美的笑容,美丽安静的面庞,刘平脸抽搐了一下,原本显得有些狰狞得脸一下子柔和起来,在光线暗叹的房子里,轮廓也十分清晰,恍惚间安若遗以为他还是那个白嫩俊秀的阳光少年。

这个可爱的傻孩子,不管什么好东西都懂得和别人分享。

刘平会心的笑,拿起安安的手准位置,借她的手将糖塞进自己嘴里,深深吮吸糖果中的甜,神情陶醉的像从来没有尝过一样。

安若遗若有所思地看着他,发现安若遗呆呆的目光后,刘平才回过神来,执着拐棍神色如常的对安安说”安安,去房间里找糖去吧?“

安若遗也收回目光,手整理了眼前的刘海,又蹲下一张一张的捡地上的纸。良久,才对正摸索着自己房间的安安说“安安,这个周末妈妈带你去张阿姨那儿唱歌,你回房间好好唱,待会儿妈妈会亲自来检查!“

他一回来免不了一场争执,她不愿孩子牵扯其中。

收拾,整理,打扫,经过安若遗的一番辛劳,原本乱七八糟的狭小空间也整齐起来。

刘平专心致志的看着她,不置一言也没准备动手帮她。

安若遗低头用抹布把茶几擦了一遍,收拢的刘海又落了下来;女人终究会被岁月打败;再完美的她不经保养;也粗糙起来;加上强烈的疲惫感让她看起来苍白无力。

她将一塌儿童书籍摆放在上面,拿着抹布,抬头看着他淡漠地说“怎么样?找到钱了没?“

他一年顶多在家呆半年,每次回来有什么好事啊!无非就是来讨钱的。

“你不是一直在存钱吗?“怎么会只找到了几百块,刘平干脆向她摊牌,厚着脸皮问。

若遗木无表情拿着抹布经过他身侧,走向卧室,看到卧室也是乱七八糟,火气就不打一处来。

欠他的,不能对他发火!

深吸一口气,继续收收捡捡。

咚咚咚的声音又响起,不知怎的,安若遗觉得自己真的很厌恶敲地板的声音,无论是高跟鞋敲得还是拐棍敲得。

“我存钱是给安安治眼睛的,你不想想这些年你拿了我多少钱,我哪还有剩的?”安若遗听到越来越近的敲击声说,她知道她进了房间。

“你不是说会照顾我一辈子吗?怎么,才拿你点钱就不乐意了?”刘平冷笑着说,眼光愈加的锐利。

安若遗想起过去,他的腿是为了救她和安安才会断的,心下一软,回过头说“我不是……”

还没说完,刘平扭曲的变了形的脸就横亘在眼前,丢掉拐棍,重重的将她压在床上,口里喘着粗气。

安若遗不好推开他,但又压得难受,为难的开口“刘平;我……”

“你不是要照顾我吗?你不是我老婆吗?怎么嫌弃我?“刘平阴狠的目光灼灼的将要把她吞噬。

安若遗双手抵在中间,不得动弹。“不是,我……“

刘平似是故意不给她说话的机会,嘴已经在她脖子上开始舔舐了,好像她是一个比糖果更好吃的甜品,容不得慢慢吮吸,甚至来不及细嚼慢咽的,只想一口把她吞下。

安若遗决绝的别过头去,她不知道自己该不该推开他,他说的对;自己是她的妻子,没有理由再拒绝他,可是……

他的嘴唇越来越不安分,沿着她光滑细嫩的肌肤一寸一寸往下,粗糙的双手更是肮脏的四处乱摸,身体像蛇一样在她身体上攀爬摇晃,安若遗闭着眼默默地忍受着,她以为自己忍受得了;可是就在他要撕开她上衣的时候,安若遗大梦初醒般,大喊“不要!“,用力的推开她。

安若遗站起身,手拢着撕得凌乱不堪的衣服,泪眼婆娑的看着他。

被推翻的刘平要着嘴唇倔强地爬起来,脸上还带着冷冽的笑意,任谁也看不出他方才饿狼似的行径,也许他这是自嘲。

“哈哈,若若,你不要我,没关系!“刘平坐起来后阴寒的看着她,嘴角勾起轻浮一笑”你连安安的眼睛都不要了?“

谈到安安,安若遗不得不立马勒住情绪的缰绳,喜极而泣,急不可耐的脱口问他“你说安安的眼睛可以恢复视力了?“

“不过,要钱!“刘平掷地有声的给她几个字。

对阿!要钱,安若遗怎么会不清楚,从她第一次单独离家开始,她就知道这个世界作什么都要钱。所以他的安安的眼睛也必须用钱来换,如果只是要钱,即使她倾家荡产做牛做马都在所不惜,可是她没有家产也没人愿意让她做牛马。

“要多少钱?那可不可以先做手术?我分期还!“安若遗期盼的看着他。

“当然不行,而且这个手术名额好像还是国家扶持的,部分费用由国家承担,家属也要承担一部分。整个手术40万,我们只需要支付二十万!“

“二十万“安若遗在口中喃喃,她没有那么多钱啊!

“尽早作决定不然名额会被别人抢走的!“刘平补上一句。

“可我上哪儿弄钱去?“安若遗忧郁的叹口气。

好像早就料到若遗会如此回答,刘平准备好的台词终于搬上了台面“我知道有个地方可以尽快赚到钱!“

“什么地方?“安若遗不禁喜从中来,但凡有一点点希望她都会想要尝试的。安安已经五岁了,别人家的小孩都上了小学,而安安却只能放在家里,待若遗有时间了就亲自教她读书写字,认识世界。可没有颜色的童年该是怎样的不幸啊,安安虽然从来不说,但每次接触一个新东西,安安总会最先问”妈妈;这是什么颜色的阿?“作为母亲,在回答这个问题时该是多大的悲哀啊!

“本市最大的娱乐场所,白乐厅!“刘平扫了一眼,继续劝说”你最擅长的不就是唱歌跳舞嘛!怎么?整个容就忘了自己的本行拉?你这去一趟就可以轻轻松松的转了万来块,二十天就可以把安安的手术费转回来了,要是遇到一个……“

看到安若遗越来越难看的颜色,刘平识趣的刹了车,不羁的笑笑,一只手拿拐棍撑起整个身体,一只手轻拍她的脸,轻蔑的说“怎么?不去?你以为你还是那么被受保护的小公主阿,你以为你现在还受得到众星捧月的待遇阿?你以为你还可以首身如玉纯洁干净啊?”

若遗只挺直脊梁,坚定的看着他,着的泪水始终盈盈的被眼皮框住,不让它留下。

他的手紧紧匝住若遗的下颌,手指间发出骨裂的声音。“呵!你记住,你戴上了安若遗的面具就一辈子都是安若遗,我没那本事让你对我三从四德,自然有人教训你。你知道的,我不会骗你,说有那回事就肯定是真的,只是看你愿不愿意了,安安都五岁了,这种手术必定是越早作越好,而且谁能保证你三五年后就会有足够的钱呢?”

他冷笑一声,想起什么一样,接着说“除非,你去找他啊,找你姐夫,找你未婚夫,找你老爸!”

“哈哈哈……”仰天大笑几声,刘平一瘸一拐的出去了,空气中残余着“咚咚咚”的恼人音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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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暗夜心慌慌

手机刘平离开后;安若遗浑身的力气抽离了一半;乏力的坍塌下来;这的确是一个值得深思的问题。刘平说的不算危言耸听,难是难听了点儿,但一旦进入那种鱼龙混杂混浊不堪的场所又怎会完好无损的全身而退呢?可是不去?安安的眼睛怎么办?二十万只是手术费而已,后期医疗也要花钱,看病难这是中国最普遍的医疗问题,错过了这次机会都不知道下次还可不可能找到一个床位。为了安安的眼睛,安若遗也算费尽心机了,四处拜医求访,时时关注医疗动态,每个医生都告诉她要尽早治疗,可她又何尝不想早点治好安安的眼睛。其实刘平说的那个医疗辅助她早有耳闻,只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落实下来了。

白乐厅;四周高楼大厦云集;形成了一个巨大的下陷的碗状;灯光像星云似的流动在这个漩涡里,白乐门就位居最中心的位置,灯光最闪耀的地方。

人,有的像僵硬的木偶一样淡漠的机械移动,有的像发情的狗一样猥亵的摇尾乞盼,有的像被鞭策的陀螺一样急切地兜兜转转,有的像倨傲的雄狮一样霸占一方。

情,像爬山虎的枝丫一样盘根错节。

“喂,别那么输不起,好不好?不就是让你把总裁的位置腾出来吗?”举着酒杯的妖娆女子饶有风情的看着对面一口闷吞整杯烈酒的刚毅男子,话里尽是戏谑和不羁。

“他凭什么一来就要我让位?要家世,我没有吗?要能力,我没有?”陆恒又吞下一杯酒,刚毅的脸早就红的挤得出血来了,头顶都冒着腾腾热气,站起身,愤懑的拿酒杯横扫一个圈,一个踉跄,跌了一步。

新任总裁一来就霸占了他的位子,这让他不服,很不服,心里一口气呕不下,跑到这儿来倒苦水。

陆桓赶紧接住,从后面扶着站不稳的哥哥,好心安慰道“哥!估计他在这儿也待不了多久,到时候位子还是你的!”

女孩子却存心的不让他好过,换了一个更加懒散的姿势掰着手指说“人家可是在国际上享有盛誉的大发明家,听说在美国管理了好几家大企业,而且家世嘛!据说是恒桓企业的大股东帝国董事长的私生子。”

她这样一说;陆恒的脸色更加不好看;眼睛里燃起熊熊烈火;双拳紧捻;全身都僵硬着。

陆桓感觉到哥哥的不适,终于发话制止了冉冉“喂,冉冉,你诚心刺激我哥,是不是?”陆桓扶着陆恒坐下;又轻声抱怨到“找你来是让你来安慰安慰我哥的,怎么每次适得其反呢?”

又被他骂了,冉冉耸耸肩心里很不舒服,没好气地站起来,“是,你们兄弟情深,我走!求安慰,找别人去,我又不是心理医生。”

然后提起包,就大脾气的要走。

陆桓一只手擒住她,他刚刚说话的确急躁了点,于冉走了,谁来安慰他哥“好了,我向你道歉,怎么那么大脾气?以后谁敢要你?”

“我又没要你要?”冉冉甩开他的手,骄纵的再次坐下来,“要想把位置抢回来还不简单,赶走他就行啦!”

陆恒一秒钟变格格,瞬间醒来,扑在她旁边问“怎么赶走他?”

“你就等着看好了!”冉冉高深莫测的环住双手,胸有成竹的阴笑。

一百多层的楼顶;最佳的观望台;大风呼啸;吹动了他的衣决;他冷漠的看着云卷云舒花开花落;又似心不在此。

angle,快五年了,你在哪里?

布莱尔,纯正的白种血统,黑色长衫一挥,在风中格外的萧索,阴鸷的眼神傲慢的扬起,不可一世的语气“一定要先苏君毅之前找到angle,就算找不到angle也得把孩子给我带过来!”

他强大的气场震得身旁人一阵颤栗,他是一个够狠够绝的人物!

“是!”深知主子性格的下属掷地有声的回应道,主子的任务必须完成,完成不了别想完整回来见主子。

布莱尔披着风衣;被团团拥簇在人群中央时;一个人显得如此鹤立鸡群。

五;天不遂人愿

“若若,你去哪儿了?我都等了你半个小时了!”皎皎看着手表,着急的问匆匆赶回来的安若遗。

“我把安安放到城郊的那家孤儿院,托张阿姨照顾一下她。”把安安放到孤儿院,安若遗就马不停蹄的赶回来了,跑得满头大汗。

“那我们快走吧,要迟到了。”皎皎把挂在机车上的安全帽递给她,自己一只手也在戴帽子,“上车吧,我载你。”

安若遗戴帽子的时候;感觉衣角有着小小的摆动;低头望去;竟有一个小小的人儿轻轻的摇着她的衣袖;?灞Υ蟾挪还?踩粢诺拇笸饶敲锤甙?她蹲下来;笑着温和问他”?灞?你怎么来了?”

?灞?雌鹄春芘氯说难??鼓足了勇气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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