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若复仇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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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若复仇记-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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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君毅点点头。

“我生日,你送我一把刀。”若若撅着嘴带着哭腔说,哭笑不得,手上前将刀抽出来。

“你这丫头就不是不识好歹!”苏君毅抽了张纸,起身走过来。

若若突然转头问他“对了,比伯生日是什么时候?”

苏君毅在她身旁坐下,抽出她手上的刀,用纸将它擦干,合起来,声音正好在她头顶传来,“终于想起人家了?”

若若心虚的点点头,手接过刀,看到上面的标志,瑞士军刀,这是全市界最好的刀,不稀奇,稀奇的是上面还刻有她的名字,而且这是她从来没见过的款式。

这是他特别为她订制的!

还在若若惊喜地时候,苏君毅的声音又传来“他生日我只告诉你一遍,我不在的时候你要好好学会和别人交往,也不要轻易相信别人。”

“你怎么会不在呢?”若若还沉浸在刚刚的喜悦中,这问题还不及多想。

“走吧!”苏君毅贸贸然拍着她的肩膀说。

若若再次满脸疑惑的看着他。

“不是回去给你庆祝生日吗?走吧!”

若若面色一喜,“我还以为你不会回去呢!”在来得路上,她就在左思右想着,怎么请动这尊大佛,按他从前的态度是绝对不愿意回家的。

家里草坪上,若若的生日会不像苏君毅那么大的排场,她朋友不多,而且这次大家都心照不宣的没叫外人,一家四口,安静又热闹。

不过一进门,若若就感觉到苏君毅和dad有些怪怪的,两人好像有些刻意回避,从前他们两的关系不像若若和威尔斯亲密,但也没像今天一样,简直到了无语的地步。

苏昕看到儿子回来,就更奇怪了,又哭又喜,又抱又亲,让若若都觉得到了头皮发麻的地步。

一家人跟从前一样烧烤,聊天,其乐融融的。若若和威尔斯下了几盘象棋,次次都输的一个子儿也不剩,若若要强,明明输的一败涂地脸红脖子粗还不让威尔斯让她几个子儿,输的多了就鼓起嘟嘟的腮帮,一门心思的钻研,怎么样才能化腐朽为神奇转危为安,看到她那个煞有介事犯上冲的样子,威尔斯哈哈大笑,也没太多心思在下棋身上,就是喜欢她那个认真劲儿。

苏昕对着威尔斯责备“今天若若生日,你也不让让她,专门惹我们的小寿星生气。”

威尔斯再次哈哈大笑,爽朗的说“威尔斯家的女儿哪是那么容易认输的,让了她就是对她的不尊重!”

若若脑袋瓜子都想破了,还是只有死路一条,张牙舞爪的悔棋说“好了好了,我输了,再来一盘。”

威尔斯却起身毫不顾及地说“不来了,你啊,水平太低了。”

若若望着威尔斯的背影喊“dad,你瞧不起我,不行,我今天一定得扳回一盘。“

旁边的苏昕苦口婆心的说“算了,你dad下了几十年的棋哪是你一朝一夕能胜的,和毅下去吧!“

若若朝着苏君毅的方向望过去,他正在烤心无旁骛的烤一只鸡腿,他今天话都很少,安安静静的做事,虽然每个人都想和他说话,把气氛活跃起来,但又聊不起来,他一个人好像有些格格不入,若若心里害怕,他是不是不习惯这个家了。

若若气馁的低下头说“算了吧,下了那么多年,我也下不过他。“

这个生日还是开心的,至少一家四口难得的团聚了,还有说有笑的,若若这才觉得自己有dad疼,有苏昕疼,还有毅疼,他至少愿意为了她回家,愿意参加家庭聚会。

看到自己爱的和爱自己的人都在一起,若若觉得,够了。

威尔斯和苏昕送的礼物都很独特,也昂贵,代表的是对女儿的宠爱,是幸福。可是苏君毅的不一样,他是她一直追逐的未来,她不明白他为什么送她一把刀,她绞尽脑汁的想还是想不通,以往送她的礼物都很正常,这次很不正常。

若若轻轻的抚摸着这把刀,皎皎月光下,她似乎看到了一种军人的光辉,刚劲强大,凉风扫过,睡衣裙摆飘扬,凄清柔美,两者正好形成强大的对比。

你要走;我不留

乳白色桌面上的手机轰鸣;闪着彩色的光移动着;若若很少用手机;电话本上的联系人不多;听到信息声的时候不禁暗自揣度。

在看信息之前;她还是慢悠悠的先关了落地窗;关上纱帘。

手机里的信息很简单“angle;生日快乐。“没有署名,但看着这一连串的数字号码,若若知道是谁。

布莱尔,自从苏君毅将她从他身边带走后,他再也没出现过,而她也极少想起他。

“谢谢。“两个字,礼貌又疏离。

她不否认他曾经在她最孤单失落的时候给过他欢乐,可是有些东西只能是点到为止,就像他们两之间的关系,礼之内情之外。

“嗡嗡嗡“,手机再次在手心里轰鸣起来。

轻且淡的三个字,“不客气。“

若若按住眉心,想着要不要再回复的时候,“咚咚咚“敲门声响了,苏君毅是不会等她说请进的才进来的,敲门只是一个提示。

粉色丝织睡裙挂在她身上,拉长了她的身影,看着瘦弱又单薄,长发凌乱的披下来,看着有种睡眼惺忪的迷离感,她斜对着他,手上还拿着那款白色手机,皎洁的月光透过纱帘射进来,微弱且朦胧,远远看着像一个静好的月光仙子,苏君毅微怔一下,便坦然走进来,正好对上她抬头时懵懂的目光。

”看什么呢?趁还没到十二点,带你出去玩,去不去?“苏君毅已经换好了衣服,一贯的休闲服,他的衣服都是薄且保暖。

“恩?“若若有些诧异,他今天实在带给她太多惊喜了,从礼物到回家,再到主动留在家里过夜,都是意想不到的。

“去不去随你啊!要穿厚一点,全部都要包住。“苏君毅说了一句话后就出去了,房内的气氛实在是,太燥热太暧昧了,暗沉的彩光灯,丝丝缕缕的轻风,随风摇曳的纱帘,还有刚刚出浴的美人,她身上嫩得快滴得出水来。

若若心里的火顿时“蹭蹭蹭“蹿了上来,人家送礼送祝福要不彬彬有礼要不就心平气和诚心诚意,哪像他,上来送把刀,约她出去玩都好像是她受了多大的恩赐一样,他就那么自信自己一定会和他一起出去吗?

若若气鼓鼓的打开衣帽间,扫了一眼衣服,才把一口气压下来,好吧,我是一定不会拒绝他的。

这个时候的溜冰场,人已经不多了,地面上是真正的冰块儿,冰块儿下面还有水流动,若若只玩过旱冰,这种高难度高危险度的玩儿法还是有些惧怕的,她换了鞋,站在边上迟迟不敢动。

苏君毅在上面滑了一圈,顺溜极了,特向花样溜冰的男主角,动作自如。转了一圈后,滑到离若若不过几步之遥的前方,弯腰伸出双手,说“过来吧,我接住你。“

若若站在冰面上,手还紧紧抓住湖边的草不放松,脸冻得红彤彤的,掩不住的害怕,口气哈出白气“不,要是那冰垮下去了,怎么办?“

苏君毅一笑,站直了身子说“不会的,你刚刚也看到了,我滑了一圈都没事,而且这里是专业溜冰场,没那么容易垮。”

若若抿嘴,摇摇头,指着湖面上的冰说“你看,它那么薄,还有水,水一灌进来就融了……”

“若若!”苏君毅恼了,板着脸说“我数到三,要么自己下来,要么我抓你下来。”

苏君毅认真说话的时候有,但这样一板一眼的时候不多,而且他一般说到做到的,在他的震慑下,若若还是松了手,准备一步一步慢慢的悠过去。

可苏君毅等不及了,上前拖住她的双手,将她拉了过来。

“啊!你说过让我自己下来的,阿阿!水在涌,马上要冲上来了,阿!!”若若睁着一只眼,闭着一只眼望低下,大喊大叫,手死死的攒进他的衣袖,额头上的汗都冒出来了。

“等你慢悠悠的下来,都不知道要等到何年何月,睁开眼,我们已经到了正中间了。”苏君毅搂着她的手,不动声色的将她两边平衡。

若若睁开了眼,却转头看后面“离岸边那么远了,要什么时候才能溜回去阿?”

“晕!”

若若转回头时,眼睛不自觉地扫了一圈四周,这是一个被高大的绿树包围了的湖面,树梢上围绕着各式各样的彩灯,耀眼夺目,反射在冰面上,虚虚实实,着实是一场视觉盛宴。

“好漂亮啊!”她有感而发。

“漂亮吧,还有更漂亮的呢!看!“苏君毅指着头顶说。

“月亮好圆哦,那么晚了还有那么圆的月亮!“若若惊呼。

“在中国,十五的月亮圆,美国的今天就相当于中国的十五。“两人同时看着天上挂着的桂冠;滑轮看似无意的在随风滑动,有如随着音乐在起舞在歌唱,圆盘洒在他们身上;照耀出五彩华光;听不到风声听不到蝉鸣;四周的冰面隐约扫着斑驳树影;在中间光可鉴人的冰面里;他们两是最闪耀的两颗星星。

静谧;沉醉;安好。

“若若;后天;我要走了。”做了一切铺垫后;苏君毅终于把这句哽咽在喉的话说了出来。

若若的笑脸犹如僵在脸上,换了一个笑问他“走?走去哪儿?多久?”她曾经听威尔斯说过要送苏君毅做特别训练,她以为那只是一个玩笑,毕竟到了后面就没了动静,现在的她脑海里第一个充斥的想法就是这个。

“我也不知道会在哪里。五年,我要五年才会回来。”苏君毅双手还是搀扶着她,她的身体好像突然失重了一样,浑身无力,随时会瘫软下来。

难怪他会突然回家,难怪阿姨对他那么奇怪。

若若眼泪像蒸馏的气泡一样冒出来,然后凝结,再哗啦啦的留下来,没有太多的表情,就那么忡忡的看着他,好像第一次见他,想要将他全身上下x光照个完,又好像是最后一眼看他,留恋不舍依依惜别的看着他。

苏君毅望着她的眼神,不同于过去她看他的望眼欲穿的眼神,现在她的眼里满是氤氲的雾气,让他看不真切,他害怕,害怕她会说一句“别走“,他不忍心拒绝,却也不忍心留下,是的,没有人逼他走,可是他不得不走,他需要时间,需要时间来调整,消化掉这众多突如其来的事故,他需要重新审视和若若的关系,他不是那个可以同她踏上山顶的人,他也需要寻找,寻找自己想要的未来。

庆幸,她没有开口留他,可是她还没有说话,声音已经变得嘶哑,抽搐,哽咽,浸湿的睫毛像凋残的翅膀,乏力,枯萎“五年,1825个日子,43800个小时,好长,我会不会忘了你,记不得你的样子。你会不会回来看我?“

“训练会很忙,这期间是不可以回家的,要接任务,也不可以和家里联系。“

若若低下头,她知道,早听dad说过了,只是不敢置信,只是想听他亲口说。

若若早就可以靠自己站起来了,苏君毅松开扶着她的双手,捧着她小小的脸,她的脸真的很美,最标志的五官,弹指可破的肌肤,夺目的蓝眼,比辽阔的宇宙还要深沉,俏而挺的鼻子,小巧鲜艳的嘴唇。

两根食指轻轻一擦,便擦完了大半张脸,只是这光洁的皮肤,让人一旦触碰就再也撒不开手。

“若若,我不在的时候不要哭,学会保护自己,不要怕孤单,以后你还会遇到很多人,也许,会遇到自己真正喜欢的人,都要好好珍惜,记住,一定要快乐,要乐观,要好好的。“苏君毅笑着告诉她,声音柔得像远处飘来,隔空传音虚无缥缈,他又何尝舍得,面前陪伴了自己十多年的女孩子,她的安静她的喧哗,她的快乐她的悲伤,她的期许她的失落,她的一言一行又何尝不是都看在他眼里,她一直都是他手心的珍宝,他爱她宠她,保护她。当手心里的这块珍宝不见了的时候,他会不会四处寻找。

轮子灵活的转动着,绕着湖心一圈又一圈,时光像是雕刻在湖面上一样,表针停住移动,只剩两颗心紧紧地依偎在一起,在这寒冬里,这才是触手可及握得住的温暖。

你要走,我不留,我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秦琦藩外

我不留,我等你,我会一直在你身后。

“我问你;你怎么认识她的?”妈妈疯了一样抓住我的衣领质问,眼里充满了嗜血的红,双手抽搐着,青筋暴跳。

谁说妈妈疯了,她清醒着,比任何人都清醒,她清醒的记得仅有一面之缘的情敌,还能认出情敌的女儿,只是这个时候她却不认识了自己了女儿,只一心愤怒的想要掐死我。

我觉得很好笑,明明那个人不要我们了,偏偏她要追随他的脚步,还逼着我一起。

人在愤怒的时候都是不顾一切的,她的力气此时比牛大,轻轻松松就将我提起来了,我像溺了水一样苦苦挣扎,却抓不住一根稻草,是的,她爱丈夫,却不爱女儿。

她要掐死安琪儿,我觉得惊悚;她要折磨死我,我觉得无力,自从苏君毅在那群流氓手上救下我后,他不只一次得向我伸出援手,他一步步走进我的生活,懂得我孤独与无奈其实我多想脱离这种暗无天日惨无人道日子,多想走向他带给我的光明,可是,我很清醒的知道,他的帮助是暂时的,而我一旦开始依赖他就会不停的依赖,我害怕,害怕他有一天会丢弃我,会忘了我,又或者我从来没有在他眼里看到过我。

我快喘不过气来了,我快虚脱了,可是,我还是不会哭,从小我就知道,眼泪是这世界上最廉价的东西,没有人会因为你的眼泪而爱你。

我笑,绝望的笑,凄凉的笑,好笑的笑。

世人口口传颂的伟大母亲终于有一天要杀死自己孕育的生命了,真好,这算不算一种解脱。

再也不被她伤感的情绪层林尽染,再也看不到让人觉得恶心的泪眼,。其实我多渴望,渴望像安琪儿一样拥有响亮的笑声,有苏君毅默默地注视,她是生在福中不知福,她一心的和苏君毅怄气,却不知道他满心满意装的都是她。和我亲吻时,眼里折射的是她的影子;送妈妈来医院时,他也是急不可耐的要回去;而当我打电话通知安琪儿受伤了的时候,他像卷着一阵龙卷风近来,脸色黑成了一团乌云,任谁都不敢靠近,他那是该多紧张她啊。

当我闭上眼,触摸上帝之手的时候,她的手松开了,也许是最后的醒悟,她记起了我。

她把我丢在地上,我如饥似渴的吸食着空气,我涨红了脸,我咳嗽,我舒缓着自己呼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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