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色激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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血色激情-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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碾子知道姜宇火盛脾气一上来就不饶人,过来拉住姜宇:“怎么了姜宇?都是玩笑,别当真。”

姜宇静下来,自己气不顺,拿同事撒火还真就不妥当,反省片刻,烦躁!

穆筠一声不吭,就跟聋子隔离世界喧嚣啥也听不见只干自己的事,拿着一沓文件走了出去。

何大勇从外面进了屋,心情大好,自打昨晚到现在耐不住的精神爽烁、轻松怡然,说话声跟铜锣似的脆生,底气十足,一向不闲贫的他今儿却有心情聊闲几句:“大伙辛苦啊,这大星期天的还得上班,起早贪黑丢下老婆孩儿的,连找对象搓火亲密的时间都给占了,不容易,呵呵……耐不住,谁让咱就吃这碗饭的呢。”

大伙瞅过去,把眼儿瞪着琢磨,何队今儿咋了?咋这有心情呢?跟吃错药了似的,这忽猛子扬着笑脸绵软的体慰人,还真有点儿不适应。

这心情好是挡也挡不住,黑眉毛舒展成一条线,刀削的国字脸软榻的笑成一团,让人都不敢看。

接着聊闲:“那个……大伙也别沉闷着,累了就说,你们的辛苦我都知道,等手头这案子完事,会给你们时间放松放松,这不也快到年底了……哦,对了……”忽然想起什么,面对姜宇:“姜宇呀,你新来的还不知道,每到年底咱们都有个亲友慰问会,就是因为咱这些刑警常年办案没时间照顾家里,为了安慰家属表示感谢的聚会,好玩儿着呢,都带着家属来参加,到时候你带着你那个叫颜护士的女朋友也来参加……”

这真是哪壶不开又提哪壶,姜宇刚撒了火还没站稳当呢这又来一个蹿火的,锁着眉头板着脸对何大勇正色一句:“何队,那不是我女朋友,我不是说过了,怎么还往这上面扯呢!你们拖家带口就是把三代的祖宗爷带来参加慰问会也和我没关系。”面向屋里的大伙又是厉声一句:“都给我听好了,我今儿把话说清了,我姜宇单蹦的一个人,谁他妈再敢提我有女朋友的事,我就跟谁急,到时候别说我没提醒过。”

大伙都愣了,谁也不敢出声,这都是什么事呀,明明昨晚带着一个青梅竹马的娇柔美妞儿,这睡一夜就翻脸不认账了,这姜宇还真他妈花肠子没个操性。

今儿邪性了,这何队和姜宇都喝了黄汤灌了抽风药了,没一个是原版正形脸儿,

何大勇蒙神儿,咋地了这是?真不是女朋友?敢情是白高兴一场,还没琢磨明白,穆筠从外面进了屋,屋里七散八落的杵着人,站着的,坐着的,吧嗒烟的,喝着茶的,却没人说话,安静得跟个闷罐车似的。

穆筠纳闷儿,不知怎么回事,环视一眼坐回自己的办公桌一脸严肃,也不说话,这个沉闷,谁不留神打了个喷嚏,那动静跟闷罐车里炸了雷似的惊天动地。

往常何大勇和穆筠是警队核心,这俩人要是精神气儿足整个队也跟着活分,这俩人要是沉闷,整个队也就跟着死气,而今又多了一个姜宇,自从姜宇来后,无形中又被一种气场控制,那气场只能意会不可言传,他胀气的时候,别多言,别上杆子找不自在,惹不起,气盛还理不亏,没真本事还就别和他较劲,不然得不偿失的脱层皮,打从姜宇和何大勇比试枪法那会儿就都看出来了。

何大勇打破沉寂,挥挥手招呼大伙,分配任务各就各位。

姜宇要求:“我还和穆队一个组。”

何大勇还没发话穆筠先开口了:“姜宇,今天我在市区,要跑好几个地方,都没大事,你先别跟着我了,你和碾子去丹麻乡跑一趟,当事人的笔录有出入,必须确定清楚。”目光坦荡,正儿八经的领导风范,没有怨气看不出一丝波澜。

姜宇和穆筠对视,目光火一样,无言,穆筠撇开姜宇的目光拿起东西带着俩人走了。

何大勇一句:“就这样吧,赶紧各就各位。”

一帮人散去。

姜宇还站着,低头燃起一支烟,碾子凑近何大勇央求:“何队,丹麻乡多远了,给我俩一辆车呗。”

何大勇点头答应,姜宇沮丧的捏灭烟头和碾子上了路。

碾子开车,姜宇一路沉默,撇过脸看着窗外,看湛蓝的天空,看远处快速移动的树林子,看苍黄灰蒙的大地,看一只振翅而飞的小鸟……

碾子经不住沉默,说了句:“诶,你今儿好像心情不咋地呀!”

姜宇哼声一笑,不回答,燃起一支烟,问:“碾子,有对象吗?”

碾子苦笑:“去年有人给介绍一个,半年才和人家约过三次,人家撇脸就不干了,说哪有这么处对象的,一个大男人一点儿都不上心,这要是成了家也这样那日子还咋过,果断被甩了。”叹着气:“我哪是不上心了,你看咱这天天有歇住脚的时候吗!连个休息日都难得,更他妈别说处对象了。”

姜宇也叹口气,劝慰:“操,急啥,你才多大了,慢慢找。”

“我告你姜宇,你这来的日子不长,等日子长了就知道了,公安警察的说着好听,干好了那是自己奔命扒出来的,干不好那就是遭骂的活儿,还得担着命,没准儿哪天黄历不正就把命给搭进去。”

碾子说起前年的事,一个警员在抓匪的时候被人捅死,身上捅得跟筛漏子似的,那个惨,还撇下俩孩子,队友们悲痛了好些日子,都是干这行的,都明白赶上那时候谁也蹩不过命去。

碾子摇头感叹:“这个活儿不好整,就得及时行乐着,不然后悔,我这急的想泡个妞都找不着门儿,哪像你……”

姜宇锐气眼角瞥过去,碾子立马闭嘴,把下面的话紧忙噎回去,差点儿触了雷,哼哼笑着给自己打圆场:“我是说,找个妞儿不容易,呵呵!”

姜宇回应:“照你这么说干刑警的都得抱着电线杆子干磨干蹭,就难成家了?瞎鸡/巴扯呢,队里成家的也不少了。”

碾子说:“成家的倒是不少,咱队有一大半都成家了,那你再看看有多少安稳在家待着的,有个正常下班点儿吗?不都天天在外面吗!”

这是实情,赶上案子连轴转,半个月摸不着家门,警队的老洪谨慎的跟个闷坛子似的,特不愿意跑外场的活儿,他顾家,家里仨孩子呢,怎么着,那也逃不过,上了套了,让你去你就得去,警队多半都是像老洪这样拖家带口的。

“姜宇,耐着咱俩都是单身,自由,没负担,就他妈找妞儿干一炮是难事,像我这满身的旺盛精血一天不干一回哪受得了。”

姜宇呵呵笑,寻思着问:“你说穆队咋没有成家呢,天天和老爷们儿干一样的活,不容易。”故作自然的问:“穆队以前有过男友吗?”

碾子寻思着:“这个不清楚,反正自打我来穆队一直就是单身,这女人刚毅率性,绝对女中强者,干起活不比男人差,挺佩服。”

这有人夸穆筠呢,姜宇听着舒服,听着温暖。

碾子接着又说:“据说穆队不成家像是有原因,你还不知道吧,她家几年前出了一档子事,她妹妹让人给枪杀了,至今都没找到凶手。”

姜宇大惊,他知道穆筠妹妹已经不在了,但是不知道是被枪杀的,急忙问:“你说什么?被枪杀的?什么时候的事?”

“好几年前的事了,我来刑警队时间晚,具体也不太清楚,老人们都知道,我也是听那么几句……”

穆筠的妹妹是中枪而死的,至今没查出凶手,死得冤啊!这案子先是由海北州公安局管,后来转到市局,至今挂着,成了悬案,穆筠因为这件事才到刑警队的,她一心想查出凶手,还撂下话不抓住凶手就不结婚。

碾子感叹:“这些也都是听说的,穆队这性子够烈的,你说真要是永远抓不到凶手,这辈子还就真不结婚了,不能啊,活着的人路还长着呢,不然太苦了,不知穆队是怎么想的。”

姜宇紧锁眉头,心头沉重,他不知穆筠内心深处还有这么大的伤处,他知道失去亲人的痛苦,他的妹妹因车祸而死,而穆筠的妹妹却意外遭害,同样都是妹妹,感触深重,忽然很痛楚,这是同病相怜的慰藉。

碾子又说:“姜宇,你知道也当不知道,别提这事也别问,就穆队那性子,那是她心里的伤,不能碰,你看咱队谁说过,都当不知道,连议论都不敢。”

姜宇燃起一支烟默默的吸着,穆筠的事就是他的事,他不想让穆筠有隐痛,他要帮她卸下这个包袱。

走到一片无人烟的道路,姜宇让碾子停车,碾子问:“干嘛?”姜宇说:“尿泡尿。”

路边停下,姜宇下车,大咧咧的拉开前门儿拉锁,光天化日下掏出自己的鸟,那鸟直挺挺的伸展,恨不能捅破天际的撅楞着,双手攥着,跟把着机关枪似的,哗哗飞出一梭子泄流,碾子眼角瞟过去瞅着,这家伙被尿都能憋得粗直刚硬,这是啥体质!

姜宇泄流完毕,打了一个冷战,挺舒服,甩甩大鸟,把硕大的一团塞进裤裆,坐回车里。

碾子笑:“你的鸟真他妈大,这要是干个尕妞儿还不得把人捅翻天了。”

姜宇噗嗤一声笑出来:“你他妈的盯着我的鸟干什么,有病啊!”

碾子也笑:“这么强健,可别浪费了,诶,说真的,你一晚上能干多少回?”

姜宇不回答,翘着嘴角默言的笑,我姜宇说了你们也不信,我的鸟还没干过女人呢!

“咋的,还瞒着,别不是中看不中用啊!”

“滚你丫的,我的鸟可不是随便给人的。”

碾子心说了:操的,真能装,昨晚还和一个美妞儿抱一块儿呢,那妞儿漂亮的跟仙儿似的,哪个男人搂着都恨不能泄精而亡,这家伙真有艳福,这个羡慕啊!又不敢直问,憋着,嘟囔一句:“今儿走这一趟,回来也得大晚上了,要是有个妞儿光溜的给暖着被窝,咱回去搂着炸几炮这天也算没白活。”

姜宇看着车外的风景,有些寂寥,有点儿忧伤,我姜大少预存着满身的精血只给一个人留着。 

☆、29前赶后错

连着多日姜宇没能和穆筠说上闲话,除了工作内容没别的,穆筠一脸正经,对待姜宇和对待其他同事一样,不偏不倚,认真公平,让人挑不出毛病找不出茬儿,看姜宇的眼神儿就跟看萝卜白菜,没任何意味,不带一丝暧昧,凤眼儿不再妩媚,风韵的唇也不再弯成月牙。

姜宇这个难受,知道她在意了,瞅着机会就想和她套近乎,想解释清楚,偏偏这些天还特别忙,没歇脚的功夫,每天收队都到大晚上了,和穆筠分一组的美事再也没落着。

这个着急上火,牙床都肿了,晚上看着穆筠窗口的灯光,恨不能一头冲进去。

政工室分来一个实习女生没地方住被暂时安排和穆筠住一屋,这连单处的时间都没有,冲进去是不可能了,再怎么心焦也不能打扰人家休息呀,烦躁的抓耳挠腮不知怎么着好。

别说姜宇烦躁,穆筠也烦闷,板着劲儿还是控制不住的显露出来,办公桌上那盆勿忘我断了两根枝杈,憋不住火质问大伙:“谁动了我的花?”

王蕊怯怯的回答:“穆队,我……我昨儿关窗不小心夹断两根。”

穆筠耐着性子回应一句:“行了……没事。”

谁都看得出穆队心情不好,躲远点儿,别上杆子找呲。

接连几个晚上姜宇没回宿舍,和队员在值班室挤着那张小床睡,吃不好睡不好又闹了胃病,胃痉挛的疼,吃不了东西,到医务室拿了点儿药顶着,盛气活分的帅气脸立马失了光泽,连高傲的嘴角都泛着白,潜带着一丝病倦。

好多天也没在宿舍下面的单杠上耍几圈了,没精神、没力量了。

穆筠仍习惯性的每天早上从窗口望出去,就想看到姜宇绕圈儿耍杠的精炼身板儿,就想看到那个身影在眼前蹦跶几下心里才算安慰,自己骂自己贱,可就是止不住,多天没见这景儿,就跟丢了什么似的,心慌失落。

这个清晨又不自觉的把眼望出去,正看见姜宇朝单杠走过来,一下来了精神,手拿着刷牙缸子和牙刷,停止不动,专注的看。

这次姜宇没小跑,低垂着脑袋走过来,脱下外套搭在树杈了,扶着单杠没动,也不知在想什么,半响,搓搓手哈口白气上了杆儿,双腿绷直与身体成九十度,双臂支撑着举起身体,把腹部压在杠上,然后做大回环。

穆筠盯着看,一丝一毫的细节也不放过,看姜宇翻转过身体撑起的胸部,看扬起的坚实挺拔的脖颈,满眼欣慰,心底微颤,默默给姜宇数着圈数:一、二、三……忽然姜宇的手一软,像挫伤了关节抖动一下,身体一斜差点儿摔下杆,穆筠的心一紧缩,拿牙刷的手跟着一使劲儿,咔嚓一声牙刷折成了两段。

姜宇下了杆儿,抖抖胳膊揉揉手腕,像是扭着了,原地站着,沮丧的垂下头,拿起衣服低头走了。

今儿姜宇咋了?穆筠琢磨,才做了六个就撑不住了,太孬了,没见过这么怂气的时候,心里跟着不是滋味。

中午食堂吃饭,姜宇胃不舒服,想喝点儿粥,可除了米饭馒头没稀粥,舀了一勺鸡蛋汤喝两口,撂下不吃了,这心情不好吃啥都没滋味,耍个单杠还把手腕子扭了,真是处处不得意喝口凉水都塞牙,回到警队屋里没人,静静的一个人靠在椅背上闭目养神。

穆筠吃完饭进了屋,一看姜宇靠着椅背上闭着眼睛,那样子特乖,特招人,真想多看几眼,又怕姜宇冷不丁睁开眼,瞥过目光转身往外走。

姜宇睁开眼叫了声:“筠子。”这小子早就听出是穆筠的脚步声了。

起身拦住穆筠的去路,这会儿没人正是机会,赶紧套近乎解释,还没张口,穆筠正儿八经的先开了口:“姜宇,7。18那案子你们组不是负责排查吗,紧着点儿,明天要开会,别掉链子啊。”很自然的走回屋里坐回办公桌前。

“筠子,我……”姜宇迫不及待。

穆筠打断:“哦,对了姜宇,下午你去趟鉴定科,听说鉴定科那个王建海和你是校友,你帮忙催催,都多少日子了,别的队的鉴定结果都出来了,就抻着咱队好欺负呢……”

“筠子,你听我说……”

“姜宇,下周开全体大会,把警服穿上,别吊儿郎当的……”

姜宇无语,盯着穆筠,俩人对视,穆筠收住话,目光看向别处。

“筠子,你就不能和我说点儿别的?”姜宇无奈的问出一句。

“你想说什么?说什么得由我说了算,你得听我的。”穆筠一副为我独尊的领导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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