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失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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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失控- 第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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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呃……”两人呃了半天没说话,倒是后背被冷汗沾湿了一片。

“不帅么?”我怀疑地瞅瞅他们,又低头瞅铜镜里的自己,想当初我也是这身打扮就上了惜……?

我突然楞了一下,惜什么呢?好象是一个很热闹的地方,我也曾经女扮男装过吗?

行动失败

“小银子!茂春楼来要货啦!赶快去搬货!”

噢!来喽!我响亮地应了一声,赶紧就跑到了店铺门口,果然,茂春楼的人正拿着货单等着呢。

前几日,我已经化名小银子,女扮男装顺利混入了无忧坊的后方阵地,当上了一个打杂的小厮。其实本来想直接冲上重地当他们帐房管帐的,无奈发现自己对数字比较不敏感,管管自己小店的小帐倒还马马虎虎,无忧坊这么大的一块地儿,我管不过来,况且他们也不愿意给我一个外人管。

想想为什么以前数学不学好点儿呢?在现代,会计师之类的多吃香啊!

不过现在还好,有个安少烨,我弄不清的帐目全交给他了,自己就等着收收钱,看看结算好的帐簿。也不担心他会怎样,莫名的就是很放心。

有时候很得意,多和谐的主仆关系!有时候又很疑惑,为什么就这么相信他呢?

不过话说回来,无忧坊真是大啊,光是厨房就比我的小店大了好几倍,更不要说它的前堂、后院、货仓、员工宿舍之类的了。无忧坊的伙计也多,我略略数了就有十来个,还有好多级别高的我没见过;想我的小店,勉勉强强现在凑了三人,包括我这个老板,而且安少烨的工钱绝对低,小诗还根本不用付工钱,可他们还那么忠心耿耿地为我做事,想想就汗颜。如果换作我,早就炒了老板的鱿鱼。看来,回去后要好好待他们,顺便笼络人心。

“小银子!货运到了,快叫二牛他们一起去搬货!”

“诶——”我应得有气无力,在无忧坊呆了几天,间谍没找着,却天天干着力气活,而且是被当作一个壮丁来使唤的,累得我胳膊都快抬不起来了。在体力这事儿上,绝对不能男女平等啊!就我这副身板,比小诗她们的是结实一点,可我像个壮丁的料么我?

抱着一大袋面粉,我吃力地想着,却看到一个灰色身影鬼鬼祟祟地进了二楼的帐房。

忽然想到第一天来的时候也见过这个身影,那时也没在意,不过当天下午无忧坊就开始试做新口味的蛋糕,我偷偷在厨房外见过,是我和安少烨刚推出不久的杏仁蛋糕。就在昨天,我们推出了新款的香蕉蛋糕,而现在,这个身影又出现了!

看样子,他绝对不是这里的伙计,却也不是掌柜的,会是谁呢?难道就是提供情报的奸细?

我激动得有点哆嗦,不知不觉就抱了面粉袋上二楼。

多天的苦海深仇哇!眼看今天就可找到真凶了!

可是——

一个颀长身影挡在了我面前,我向左,他也向左,我向右,他竟然也向右!我被迫抱着面粉袋卡在了楼梯中间。

看他生得白白净净,手里握着把折扇,还蛮斯文的样子,怎么就这么碍事呢!

我心下生急,却只能硬压住说,“我在搬面粉呢!麻烦让让!”

“货仓在楼下,不在楼上。”他的目光从上面飘下来,声音竟也是轻轻飘飘。

“你说得倒轻巧,你以为我不知道么?我是有任务在身的!”我急了,狠狠瞪他一眼,“识相的!快让开!”

急急往帐房那边瞥了一眼,好象门开了,那个人就快出来了!

忽然视线被挡住,我恼怒地抬头看,还是这个家伙!

“你怎么回事?挡住我了!”

“一个姑娘家的,穿了男人的衣服,又装得一副恶狠狠的样子?那可不好看……”他居然很轻佻地笑,手里的折扇眼看就要碰到我下巴了!

“那那那!谁、谁是姑娘了?姑、姑娘会在这里搬面粉?!”我突然很心慌,说话都结巴了,“我我我知道货房在楼下,我我我这就去!”

我惊得匆忙转身,也顾不上看那个疑似间谍了,急惶惶的就想逃开。

不巧又左脚绊住了右脚,眼看这回腾不出手来抓扶手了——

“小心!”他突然叫了一声,极快地伸手拉了我的胳膊。

“啊!”我吓得大叫,手一松,面粉袋子扑通磕在楼梯上,在我们中间腾起了一大股细细白白的粉尘。

“咳咳!咳咳咳!”他被呛得直咳,赶紧松开拉我的手捂住口鼻,一边打开折扇大力扇动。

我也顾不上捂鼻子了,赶紧一把抱起面粉袋子就蹿下楼,身后腾起一小股烟尘。

第一次发现,我竟然也有急速短跑的潜质!

不过,被吓得不轻不说,也没看到那个间谍的庐山真面目。

可是,那个家伙怎么看出我是个女的?古人都不是蠢得只靠衣服头发辨认男女的么?再说了,我又不是什么倾城倾国之姿,跟我一起干活的二牛他们谁不是把我当兄弟似的叫唤,怎么偏偏遇上这么个眼尖的家伙呢?

我想得又摇头又叹气的,躲在货房的面粉堆后半天不敢出来。

无忧

因为早上的突发事件,整个下午干活都很紧张,一直提心吊胆的,生怕自己的反间谍作战计划会被那个家伙揭穿。

忽然想到,现在的自己应该差不多就是卧底了,是古代版的《无间道》耶!

不过,下场不要太凄惨才好。

整理完货房,我掸了掸衣服上的灰尘就要回家,忽然二牛跑来喊我:“小银子!小银子!”

他跑得气喘吁吁,才多大的院子了,有这么累么?!

“小……小银子!管家……管家让你去帐房一趟呢!”

“帐房!”我眼睛一亮,“让我去帐房干嘛?是不是要升我当管帐的?!”

“别做梦了兄弟!”二牛喘过气来,重重一掌拍在我后背上,害得我差点吐血!

“哪有这好事儿会便宜你?!是公子说你签的契约不清不楚的,让你去对对看!”

“公子?什么公子啊?”我疑惑了,“我们这儿什么时候又多出了个管事儿的公子?”

“你小子别装蒜了!”二牛抬掌又想拍我,却被我伸手挡住,“我们无忧坊的无忧公子你会没听过?大老板荀无忧啊!”

什么无忧公子?好端端的人会取这个名字?又不是什么移花宫的无缺公子!

我暗自嘀咕着,不情不愿地向二楼走去。早上想上不给我上,现在我都放工想回家了,却又偏偏不给我回!TNND!资本家!

轻轻敲门,没反应。重重敲门,也没反应。

敢情这什么无忧公子耳背?

“门开着,进来吧!”

里面终于有了动静,我推门就往里走。

“恩……无忧公子吗?我是小银子。”我一边自报家门,一边拿眼四处打量这个帐房,恩,很大,很古典,也很气派。

“小银子?”有人轻笑出声,“你这名字取得倒好,也难怪整个上午盯着帐房不肯离去。”

我讶异地循声去看,却见房间正中说话人正慵懒地斜倚在一张花梨大椅上,拿一双细长眸子斜睨着我,手中轻巧地吊着一把玉柄粉白折扇。

我楞楞地瞅他,突然腿就哆嗦了起来。

我这个人就这么没用,激动兴奋要哆嗦,害怕心慌也要哆嗦,这一哆嗦,不就把我的内心全曝露光了么?!

“你、你就是,无、无忧……公子……么?”惨了,我不光腿哆嗦,连声音也开始哆嗦了!

“恩。”他好整以暇地扬着嘴角,眉头轻轻挑起,“怎么?你怀疑我?”

眼前的那个无忧公子,正是上午碍了我的好事的那家伙,可是,他竟然是无忧坊的大老板!

我心里连连叫苦,我这是什么狗屎运呢我?头次当卧底就被敌方的大头目给抓着了!

“呵!呵呵!哪会呢!那个什么公子啊,我早上是跟你开玩笑的!”我赶紧换上谄媚的笑,“我……我只是想试试看,自己抱面粉袋上楼又下楼的速度如何,能不能继续当一个合格的搬运工……而已。”

“哦,果真如此?”他好象仍是悠闲地把玩着手中的折扇,下一秒,却突然从花梨大椅上起身,目光灼灼地看我,眼里现了慑人的气势,“你为什么要女扮男装?!这样混入无忧坊的目的是什么?!还有,你的真名!”

我被逼问得哑口无言,额上和后背竟然冷汗簌簌直冒。

卧底不好当啊……怎么办怎么办……?!

算了!大不了贱命一条!

我打定了主意,噔噔噔就走上前,抓过他面前桌上的茶杯一饮而尽,然后,拉开他旁边的椅子大大咧咧地坐下。

不顾他眉眼间掠过的奇异神色,我脑中急速运转着接下来要说的话,反正都到这地步了,就当作谈判摆出谈判的样子罢!

“好!既然你什么都知道了,那我们也明人不说暗话。”腿还是有些抖,可我开始慢慢镇定了,“最近你们无忧坊在卖一种叫蛋糕的糕饼,你知道吗?”

“我自然知道。”他微有些吃惊,却也重新坐下,“不过,那又怎样?”

“你们卖的蛋糕侵权啦!”我瞪大眼睛盯着他,说得义正词严,“也就是说,你们不经我同意,就私自偷了我的技术,卖跟我一样的商品。”

“一样的商品?”他笑,眼里逼人的咄咄开始淡去,“原来你是卖蛋糕的。”

“错!不能这样说。”我纠正他,“是开蛋糕店!东大街的‘灿灿好味西点店’就是我开的。”

“那又如何?整个扬州城的糕点铺不止一家两家,我们无忧坊的糕点师傅同样可以做蛋糕。”他正色道,眼里又现了灼人的光。

“当然不可以!”他的态度实在恶劣,我忍不住喊道,“因为、因为蛋糕是我家乡的特产!”

“而且……你们这里的人,永远都去不了……”我忽然有些伤感,鼻下一酸,语调骤然变低。

来到古代这么多天,第一次想到我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回去了。

他眼中精光微敛,看着我,欲言又止。

我叹口气:“好了,不管你信或不信,反正事情就是这样,我只希望能还我的小店一个公道。”

他却是沉默地将眼光投向了别处,手里的折扇一开一合,又一合一开。

我有些不是滋味地看他,这个无忧公子,也不知是怎样的人,我的话,他未必肯信。

良久,他抬眼看我,眸光略微闪动。

“姑娘的话未必不可信,但我无忧坊内也不会有如此之人。”

我一听失望,摆明了是偏私嘛!

“可我愿助姑娘一臂之力。”他淡淡笑。

“真的?”我高兴地就要去跟他握手。

“不过——”他却灵巧地避开,笑眼里闪了狡黠的光,“荀某一向不愿与故意隐姓埋名之人合作。”

“嘿嘿……”我尴尬地笑,“隐去姓名只是为了破案的方便,何况当卧底的谁会把自己的大名挂出来呢?!”

“那么我们的合作……?”他又懒懒地斜靠了花梨大椅,眸子微微眯起。

“行行行!”我挫败地点头,“我叫灿灿,容灿灿!”

他竟是眯眯笑了:“在下荀无忧,人称无忧公子。容姑娘愿意的话,可以唤我无忧。”

一点记忆中的光华

冬日的夕阳落下得比何时都快,前一刻仿佛还拖着一条白亮灿金的流彩,下一刻就已沉沉坠入了山后,留下暗红的晚霞,好似绚烂了漫天的寂寞。

这样的黄昏,我有时候竟也是很喜欢的。

在现代喜欢,下了班,随意地轻蹬自行车,微微仰头,看着流云大片大片在头顶急速掠过,好似在空中翱翔穿梭;在古代也喜欢,从无忧坊放工回来,特意走了静寂的小巷,听着小石子在脚下踢嗒的轻响,看着旁矮墙上一株在黄昏的风里瑟瑟青白的小花。

只是今天晚了些,在荀无忧那里又耽搁了好一会儿,所以出来时,夜色已是渐渐浓重。

“无忧,无忧……”我轻轻念叨着这个名字,想着叫这个名字的那个人,忽然觉得有些好笑,看来他也是毫不知情,却生生让自己吓出了一身的冷汗。

那么,那个幕后操控者到底是谁呢?

正想着,夜间的冷风轻啸而过,身上增了几分凉意,我微微瑟缩,赶忙将冰凉的指尖伸到嘴边呵气。

“姑娘,姑娘……”

是在唤我么?我好奇地循声去看,却见前面的墙角下蜷着一团模糊的黑影。

那个黑影微微起身,朝我轻轻招手。

“你……是在叫我吗?”我心里奇怪的很,想也没想就往墙边走去,“你是谁?”

“姑娘不认得老身了吗?”黑影轻笑,也渐渐看清,原来是个老婆婆。

“我……见过您么?”我诧异地问。

“姑娘做了善事,却如此健忘。”那个老婆婆笑着叹口气,“老身倒不知是该赞你还是怪你了。”

我一听更奇怪,我做过善事我忘了么?

“差不多一年前吧,姑娘就在这扬州城里买了我的手绢。本来也是不会记得那么牢的,可偏巧那天有个小二讨厌,叨唠我这婆子,姑娘不但帮我解了围,还贵价买下了我所有的手绢,这样的恩情,老身我就再也忘不了啦……”老婆婆说着说着,竟然含了哽咽之声。

我手足无措地在她身前蹲下:“老婆婆,我……我真的不记得有这么一件事了,再说……我一年前……是在扬州么?您……您是不是认错人了?”

“不会不会。”她赶紧摆手,“老身虽然岁数大了,当时天色也暗,可老身既然以织绢为生,眼睛还是好的,所以刚才认了姑娘出来。我记得当时还有位年轻公子陪着你,不过,他的样貌我倒是没印象了。”

我哑然失笑,这老婆婆肯定认错人了,竟然还有位公子陪着我?!

“老身等了姑娘那么久,也终于把你给等来了。”她也不看我,伸手从怀中掏出个叠得整齐的小方巾,颤巍巍打开递到我眼前。

我仔细看,里面是一条同样叠得齐整的绣花手绢,针脚工整细密,花朵素雅,花瓣温润,看去栩栩如生。

“也不是什么贵重的东西,只是老身多费了些心思织的帕子,望姑娘收了罢,也了了老身一个心愿。”

我还怔怔地,她却把手绢轻轻塞到我冰凉的手心,柔和绵软,多了几许朴素的暖意。

“这……”我刚要推辞,她却轻按了我的手,费力地起身,向着前方走去。

“老婆婆……”我着急地喊她,她也不回头,只是伸手到背后轻摆,然后越走越快,渐渐消失在墨般浓密的夜色中。

我低头看手绢,因为轻微的揉捏,它躺我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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