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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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2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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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防今日便坐准备,将梁城的四个城门看管起来,密切注意着可有动静才是。

吕文山这个yin棍,他岂能放他活命?!

才出了正月,菜市口就急着要问斩一批人,老百姓知道被斩的是吕国公府的公子,罪名绑架勒索伤害人命数十条,从前,百姓们只觉得自个儿卑微命贱,达官贵人的伤害一个两个人的性命他们都没出说理,现在有了吕文山被皇上亲自判了斩首,所有人无不赞颂皇帝是明君的。正时辰没到,菜市口就已经被围的水泄不通了。、不多时,成排的囚车缓缓而来,大冬日里,呼吸都看得见白气的天儿,死囚们都只穿着灰布犯人服,一个个披头散发,背后插着木头牌子,上书着他们的罪行。各个都镣铐加身。

午时正,侩子手就位,监斩官一声令下,侩子手拔掉犯人背后插的牌子,鬼头刀瞄准脖颈,手起刀落……

同一时间,西城门外十里处,一辆不起眼的蓝色小马车,正快马加鞭的往前赶。

吕文山坐在其中,一面吃着鸡腿一面生闷气。

从今以后,他再也不能回家了。

想起方才送别时的情景,他堂堂男儿都有落泪的心。他从来不知道,他那个位高权重的爹会是如此在乎他。给了他足够一生挥霍不完的银两,怕惹人注意,又派了他身边贴身保护的两名侍卫随行,径直要将他送到西北边陲的玉泉城,玉泉城那边,吕国公早已经安排好了。

刚才,他问吕国公:“爹,为何一定要让我走,我留在梁城不好么?”

吕国公回答:“九王爷紧逼着皇上不放,皇上没办法,才想了个两全其美的法子,在天牢里找了个替死鬼替你去砍头。山儿,你这一次也的确是做的过了点,也太没策略了一些,如何做事也要想好自己的退路才能执行,你可倒好,将自己搭上了。好在皇上顾念咱们吕家世代重心,才出了这么个掉包的法子偏偏九王爷那个老顽固。你往后在外头好自为之,等风头过了,为父再想法子接你回来……”

吕文山泄愤似的狠狠咬一口鸡腿用力嚼着,用手背蹭了一下腮边的油,自言自语道:“罢了,姑且出去避一避,等下次再回来,哼哼!”冷笑两声,想起阮筠婷那日在小苍山时候的娇媚容颜。他一定要得到她,否则他一辈子都不会甘心。现在不能,就只能静等机会了。

正沉思着,马车突的骤然停下。吕文山毫无防备,被晃的身子前倾,鸡腿也掉了。气的他用力捶了一下木制墙壁:“怎么驾车的,会不会驾车!”

谁知道外头竟然没有人回答,隐约的好似传来打斗的声音。

吕文山不明所以的掀开马车帘,证件一个身着黑衣的蒙面人,正与他父亲派给他的两个侍卫战在一处。原本,那黑衣刺客的功夫不能取胜,毕竟他带来的两名侍卫可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否则父亲也不会给了他,他有信心的很。

可谁知道那瘦高的黑衣蒙面人,竟然从怀中掏出一把什么粉末一扬,两名侍卫像是瞬间软了骨头,扑通一声瘫软在地,晕厥过去。

吕文山一下子晃了,就要下车去。谁知那黑衣人快了他一步,在他刚探出身子时,黑衣人已经一跃上了马车,蹲在了他的对面。

“你,你是什么人!报上名来!”

黑衣人蹲在他面前,看了看他,竟然真的抬起手,将面上遮脸的黑色布巾取下。

呈现在吕文山面前的,是一张堪称绝世的俊颜,剑眉上挑,潋滟双眸,琼鼻薄唇,脸型俊雅,美中不足的是他左脸上有一道两寸多长的疤痕。否则当真是无可挑剔的美人。

吕文山吞了口口水,紧张的道:“你,你是君兰舟?”

“不才,正是在下。”君兰舟莞尔一笑。

“你来,来做什么!”

君兰舟附身栖近吕文山,浅浅的笑着:“吕公子,你猜猜呢?”

“你,你……”吕文山害怕的抖着手,“你是来杀我的?”

“吕公子果真聪明,一猜就中。”君兰舟从靴子里拔出一把四寸长的风力匕首把玩着,手上还翻着花样。

匕首翻飞之时反射绚丽的阳光,让吕文山觉得冷森森的,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道:“君大人,咱们,咱们有话好好说,你要什么,我都给你,你要银子?我这里有,我父亲给了我许多,你都拿去,只要你饶过我的性命,你看,杀了我,对你也没有好处啊,你……唔”

吕文山一声痛哼,他想要大叫,却发不出声音,不可置信的低下头,正看到那把匕首插在了他的胸口。

鲜血顺着吕文山嘴角淌下,吕文山抬起头看着君兰舟,开口说话时,鲜血从口里落下来:“为,为什么!!”

君兰舟优雅一笑,美的如同谪仙临凡,眼神确实冰冷的,“你错就错在不该觊觎我的女人。”说罢,毫不犹豫的抽出匕首。

吕文山的身子扑通一下子颓然倒下,瞪大了眼睛,口里鲜血还在冒着,身子抽出蹬腾。

君兰舟在他的衣服上擦了擦匕首上的血渍,“若不杀你,你往后必定还会对婷儿不利。”

随即离开马车,看来看地上被迷魂的两个侍卫,施展轻功到了林子里找到“雁影”,换下夜行衣烧毁了,才穿着西武国的文官服饰,大摇大摆的回城去了。

第393 ̄394章 此生唯一

大太监德泰到了春安殿的时候,阮筠婷正抱着精巧的黄铜手炉斜歪在暖炕上,靠着深紫色缎子面的大软枕看一本杂书,两名小宫女安静的站在门口。见了德泰,纷纷行礼问候:“德公公。”

“嗯。”德泰嗓音尖细,一甩拂尘:“你们先下去吧。”

“是。”

小宫女行礼退下。

阮筠婷这厢也起身到了外间微笑行礼:“德公公来了。”

“哎呦,阮姑娘,这可使不得,奴才哪能受您的礼呢。”德泰笑容满面的屈膝还了一礼,道:“奴才是来传皇上口谕的,皇上说这些日子姑娘在宫里头也将身子调养的差不离儿了,也是时候回府去了,再不放人,徐老夫人怕要急了。”

阮筠婷忙道:“臣女尊旨。”复又对德泰客气的道:“素日来承蒙得公共照拂了。”

“哪儿的话,姑娘太客气了。”德泰向外走了两步:“那这么着,奴才这就送姑娘出宫去?”

“如此有劳公公。”

阮筠婷抓了狐裘披上,心里的大石总算落了地。为了两面逢源,让九王爷和吕国公都满意,她给皇上出的主意就是对外宣告吕文山问斩,对内给吕国公恩情,允许他将吕文山送出梁城,往后不得回来。

如今皇上肯放她走,就说明事情进行的顺利,戏也演完了,不怕她在泄露此事。

阮筠婷随德泰来到园中,上了青色布围的小马车,一路到了宫门前,在宫门换乘马车,与德泰道别后,直往徐家方向而去。

这些日的宫闱圈禁生活,她就如同被养在金丝笼里的雀儿,虽说好吃好喝的供着她,但完全不得自由,其中之徐向晚来探望了她一次,其余时间,她只能看书自娱,德泰安排来的两名小宫女偏都是锯了嘴的葫芦,一棒子打不出个屁来的,她当真是闷坏了,如今将窗帘掀起一点缝隙看着街景,集市上叫买的叫卖的,浇糖人的卖云吞面的……浓郁的生活气息扑面而来,她禁不住开怀而笑。

马车穿街过巷,缓缓停在徐家大门前,等了许久的韩斌家的迎了上来,为她摆好垫脚的红漆木凳子道:“姑娘回来啦。”

“韩妈妈。”阮筠婷软软柔柔的笑。

韩斌家的从袖中拿出一卷银票塞给赶车的小太监,“天寒地冻的劳烦公公走一趟,这些小钱请公公打酒吃。”

小太监眉开眼笑的揣好银票道了谢,驾车离开回宫复命去了。韩斌家的则扶着阮筠婷上了台阶。

“眨眼的功夫姑娘都在宫里住了八日,您身子可大好了?”

“其他都已经大好了,就是味觉还是稍差一些,吃什么味道都淡的很。还需继续调养调养。”

韩斌家的心疼的道:“姑娘就是太过于操心了,什么事情都依赖您,稍后回了老祖宗,在去请太医来诊治吧?”

“韩妈妈说的是,不过我在宫里,好几位太医给看了都没有效用,所以我想请水神医的高徒来给瞧瞧,八成会有用处。”

韩斌家的了然一笑,富有深意的看着阮筠婷,笑道:“姑娘去回老太太吧,我瞧着这事行得通。”

阮筠婷见她那个表情,脸上有些发烧。从前说了这话也没什么,自打那日之后,只要是找兰舟瞧病,就算她没有动旁的心思,叫这些人一打趣也会觉得脸红心跳,难道这就是“做贼心虚”?

“姐姐!”

正沉思着,阮筠岚迎面跑了过来,见了阮筠婷二话不说先是拉着她的手到身边上下打量了一番,皱眉道;“你清减了许多。宫里住的还顺意吗?那日都怪九王爷,硬拉着我走将你扔在那里,我挣扎也没用,姐姐,你气我不曾?”

“哪会。”阮筠婷道:“我知道你是不得已的,况且你我之间,哪里有那么多介怀的事。你不要多想了。”

说话间,两人已经进了松龄堂的院门,画眉远远瞧见阮筠婷,掀起门帘同传道:“阮姑娘回来了。”阮筠婷与画眉颔首致意,随即进了屋,解下紫狐裘交给舒翠。

绕过插屏进了暖阁,老太太竟然已经迎到了跟前,双手扶着阮筠婷的双臂眼含热泪的道:“婷儿,可算是回来了,快叫外奶奶看看。”

“老祖宗。”阮筠婷屈膝行礼。

大太太、二太太和三太太这时候也到了跟前,真情假意不辨嘘寒问暖了一番。

阮筠婷一一回答过了,便被老太太拉着手到炕上挨着她坐好。

大太太道:“想不到皇上升段,处置了吕文山,也算给咱们岚哥儿出了一口气。”

大太太是个会说话的,不提吕文山是为绑阮筠婷是怕提起陈年往事让她难堪阮筠婷微颔首,对大太太微微一笑。

二太太垂眸不语。

三太太道:“只不知道这会子斩了吕文山,是不是会对咱们家有所影响,毕竟吕国公酒这么一个老来子,孩子再不争气,做爹**也是疼的。”

三太太说的是实话,只不过这个场合将此事提出来,叫方才亲人团聚的温馨气氛搅乱了,有些不合时宜。

三太太的目的众人心里明镜儿似的,大太太和二太太都不说话,只看老太太的意思。

老太太却道:“咱们徐家与吕家的恩怨也不是一日两日了,就算没有这一宗,你们当吕国公会与咱们为善,吕贵妃会对咱们梦姐儿少些迫害?况且婷姐儿本就是无辜的,吕文山屡次冒犯,这次杀了他也是罪有应得。”

看了一眼三太太,锐利的目光又扫向大太太和二太太,沉声道:“同是徐家人,须知道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的道理,不要觉得事不干己就没事了,就可以背后说嘴了,大家族里头最忌讳这等相互拆台的事,要知道,咱们这么大的家族,外人若想一朝打败是不可能的,内讧起来可就快了。”

“是。媳妇谨遵教诲。”三位太太都行礼,阮筠婷也跟着行礼应是。

老太太便道:“婷儿身子还没好,回去歇着吧,也顺道准备着,明儿个随我去丞相府赏梅。”

阮筠婷一愣,疑惑的看着老太太。三位太太也都是惊讶。三太太皱眉,嫉妒的瞪了阮筠婷一眼,这等好事老太太不带正牌的孙女去,偏带着阮筠婷!她的霞儿哪里不如她了!?大太太和二太太对视一眼,心下皆有一些了然。老太太到底是疼阮筠婷的。

“婷儿还愣着做什么?快些去歇着吧。你走这几日,静思园里的小幺们也是想你的紧。”

“是,多谢老祖宗体恤。婷儿就先告退了。”阮筠婷恭敬的行福礼,又给三位太太分别行了礼,便要退出屋子。

阮筠岚笑着对老太太道:“既如此,孙子也告退了。”

“去吧,整日吵闹着想念你姐姐了,快些去说说话吧。”

阮筠婷与阮筠岚一同离开之后。大太太蹲下身坐在暖炕边的如意朵上,轻柔的给老太太捶腿,“老祖宗,有什么好消息快与媳妇儿说说,可不要一个人藏着掖着啊。”

二太太接过韩斌家的手上的参汤底给老太太:“是啊,老祖宗快与咱们说说,是不是丞相夫人那边有什么好意头了?”

“你们两个,真是精明的很。”老太太接过青花鲤鱼戏水的盖盅,以白瓷调羹轻轻叫搅合着里头的参汤,道:“我与丞相夫人也算是有些交情,不过前两日提起了婷姐儿,我便说下回带去给她瞧瞧罢了。”

“公孙丞相家中尚未娶亲的也就是四公子了?”二太太略带迟疑的问。

老太太颔首,“四公子琸哥儿,虽然这两年露了一些不太体面的名声,可到底也是出身名门,也算是有才情,与咱们门当户对的。”

大太太迟疑的道:“可他终究是,是喜欢画**的。近年来望春七公子的名号可是越发响亮了,大家知道的虽然不说,可谁不知道望春七公子的真实身份呢,婷儿跟了他,会不会……”

三太太撇撇嘴:“婷儿有才名不假,但到底出身不高,再说自打出了那个什么殿前休夫的事情,外头的人对虽然并不贬斥,可到底也是敬而远之的。”

三太太的话虽然阴阳怪气,但终究说的是实话。老太太闻言皱了下眉,道:”琸哥儿几年也二十有六了,到如今连个妾室都没有。丞相夫人也是焦急的很。婷儿生的如花似玉又素来有才名在外,还有咱们徐家做后台,总归他们不会亏了就是。”

“老太太说的是。”大太太见老太太似是心意已决,连忙迎是。

三太太越发不满的撇撇嘴,却不作声了。

阮筠婷回到静思园,丫头们开怀自然不必说。赵林木家的下厨做了几个好菜,屋子里才刚摆下午膳,外头就有小丫头来报:“姑娘,君大人到了。”

阮筠婷拿着筷子的手就是一顿,竟发现自己不争气的开始心跳加速起来。原本因大病初愈而雪白的双颊也变的红润。

发呆的功夫,门帘一掀,君兰舟风尘仆仆快步走了进来。见阮筠婷毫发无损的坐在八仙桌旁,缓缓停下了脚步。潋滟的桃花眼中满是关切打量之色,仔细看了她许久,才道:“你身子好了吗?”

“已经好多了。”阮筠婷俏脸绯红:“你用了午饭不曾?”

“还没有。”

“那坐下一起吃一些?”

“好。”

君兰舟自然不与她外道,在她对面的位置背对着屋门坐下。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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