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嫁值千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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嫁值千金- 第5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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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老太太在场,君召英说话就没了顾及,大步到了阮筠婷身侧,眼睛放光的看着她:“那个绣妍丹你吃了感觉如何?我听父亲说那药神奇的很,可不知道会不会有什么不好的作用,你现在怎么样了?”

阮筠婷摊开双手,原地转了一圈,道:“你瞧我,不跟没事人一样么。”随即对君兰舟和韩肃微笑道:“多谢你们记挂。”

君兰舟微微一笑,并未多言。

韩肃则是道:“好在西武国的端亲王还算明理,当时太医都说你没救了,他竟然舍得拿出那么好的药来。我父王每每说起还都咂舌呢。那药,宫里头都没有。”

“你们还当我爱吃那药?”阮筠婷叹息一声,苦着脸道:“我x子原本过的就够小心谨慎了,偏偏屡次都显示出头。这样真的非常不妥。”

几人都是明白人,闻言均点头。

韩肃想起那一日她被一掌拍倒在地口吐鲜血时奄奄一息的样子,想起她昏迷之前,将他送她的玉佩紧紧握在手中,心里便是一阵愧疚,亏他那日还与她发了脾气。若是她真有个闪失,在竹林的一面岂不是最后一次说话了吗?思及此,韩肃眼神中已充满怜惜,声音温柔的道:“往后别再乱好心了。你这样,到底要牵动多少人跟着你担心。你可知那日真是吓的我魂飞魄散。”

对上韩肃关切的目光,阮筠婷莫名觉得脸颊发热,低下头道:“累你担心了。”

君召英却被韩肃的话点燃了怒火,“乱好心?阮妹妹那是关心我。不信你问她,若是当时换了别人,她理是不理!?”

原本还算和谐的气氛,被君召英一句话挑起了火药味,阮筠婷正想着如何解围,韩肃已经淡淡一笑,避重就轻的道:

“是啊,她心软又好心肠,看到是谁,恐怕都不会袖手旁观。”一句话,便将她救君召英的行为归结于心善,而不是她对他特殊。

“你!”君召英气的面红耳赤,想要辩驳,偏生找不出一句合适的话来。因为想起那日他一怒之下摔了阮筠婷的玉佩,还强行抱着她……种种行为,让他想要道歉都不知自己该如何开口,已经愧疚到内心深处去了。

他原本以为阮筠婷以后不会再理他,可他万万没有想到,阮筠婷会为了救他,豁出性命去。他这两日已经想了许多,阮筠婷的救命之恩他不能不报,阮筠婷对他的心情,不论是出于什么感情,总归不能算作无情吧。他定要好生对她,让她进君家的门。

见君召英只说了一个字便陷入沉思,韩肃浅笑一下,道:“还是先去东花园吧,此际百花盛开,边走边聊也好。”

阮筠婷原本还担心两人会吵起来,此刻见他们各退一步,即便气氛还有些紧绷,能和和气气的自然也是好的,便灿烂一笑,点头应了。转身之时,却对上君兰舟揶揄的眼神。没由来的叫她脸上泛红。

东花园虽然小巧,可景致很是不错,由于比邻三太太的馨岚居和大太太的庸人居,就连翠园和香园离着也很近,这处的花草都被修剪的很是景致,院中的石子路被扫的一尘不染,假山嶙峋配上檐牙高啄,仿若从水墨画中变出来的景致。

几人身旁没带着下人,也不曾闲聊,许是方才紧绷的气氛还未散去,众人都是不发一言。就连最聒噪的君召英也是沉着脸不吭声,君兰舟更是时常的投射过那种洞彻一切之后的揶揄眼神。

气氛的不正常,让阮筠婷备受煎熬。

正当沉默之时,阮筠婷却敏锐的听到假山后头似乎有低微的喘息和暧昧的呻吟声。她前世毕竟是过来人,这种暧昧的声响,不用西细想都分辨的出。红霞当下爬上双颊,奈何身边的几位小爷似是都没有听到,还在各走各的。

她一个女儿家,就算吃了绣妍丹六识过人,听见了这种腌臜声音,也不好直接说明,只能硬着头皮装作没听到跟着一块儿往前走。

谁料此际,假山后头的人却出声了,一个娇媚的女声道:“二爷,您,您慢着点,嗯……”

“妖精,方才是谁催着爷就在此处的,现在又求饶了。”

“爷,您小声些,别,别捏那里。”

“怕什么,这会子谁会来,老四是不是喂不饱你,瞧你那小嘴儿饿的。”

……

如此污言秽语,且是由一对男女喘息着说出,即便声音不大,也叫几人都停下脚步。早懂了事的几人已是面红耳赤。

阮筠婷和徐承风更加尴尬,君召英和韩肃毕竟是客人,邀请客人到院子中游玩,可不是请他们来看活春宫的。而且方才的对话……二爷,四爷,这府里头只有两个人可以这样称呼,想不到二爷徐承宣竟然会动四爷徐承茗屋里的人,还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野|合。

徐承风脸色黑了,刚要说话,却被阮筠婷一把拉住。抱歉的看了眼韩肃与君召英和君兰舟,冲着几人摆摆手,示意无声离开。韩肃等人便也跟随者,顺着原路故意放轻脚步,快速的离开东园。

到了月亮门外,原本无话的几人更加不知该说什么了。

韩肃、君召英、君兰舟年岁都稍微大些,对于男女之事也并非不知,想不到今日在徐府遇上这事,还是与阮筠婷一起,难免觉得尴尬,同时又怕阮筠婷脸皮薄,更怕污了她纯净的心。

过了好半晌,君兰舟才先开了口, “阮姑娘,今日的事,最好还是当做没遇见。”

他不说还好,一说,阮筠婷的脸已经羞成了红布,点点头道:“我自然省得,那个,你们……”

“我们方才什么都没听见。”韩肃道:“兰舟说的对,你若说与旁人,于你清誉受损,况且容易沾染是非。那个,咱们回松龄堂吧。”

几人穿过穿堂,人便开始多了起来。徐承风道:“此事我回头会禀报祖母知晓。”

韩肃、君召英和阮筠岚同时看他。徐承风道:“放心,我有分寸,我素来飞檐走壁,在府里用轻功也是惯了的,说是不留神遇上的祖母不会多想,再者说这样的事若是让婷儿去说,岂不是坏了姑娘名节?二哥也真是的,房里头有个二嫂子,还有姨娘,怎么会这样糊涂。”

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大约说的就是此刻。毕竟是年轻小伙,就连回想起那声音,都觉得面红耳赤浑身燥热,几人回到松龄堂不多时就到了摆饭时间,韩肃与君召英用过晚饭,便匆匆离去了。徐承风和阮筠岚则是一同送阮筠婷回了静思园。

才推开院门,却见一物迎面飞来。徐承风眼疾手快,拉着阮筠婷避到了一旁,那物掠过阮筠婷脑畔,正砸中了静思园绿漆的木门,发出咣当一声巨响。

第112章 嗯~你真坏

阮筠婷什么都来不及反应,便被徐承风拉到怀中,额头撞上他的下巴,疼的她皱了下眉头,待到听见身后一声巨响,感觉到擦着耳边掠过的凉风,心跳才开始砰砰的加速,再迷茫也反应过来到底是怎么一回事了。

“婷儿,怎么样?”徐承风双手托着她胳膊将她拉离一些,仔细查看她头部,见没受伤,才长出一口气。那日她缓缓倒下口洽鲜血的模样到如今还映在脑海中,若再眼睁睁看她受一次伤,他定会怪罪自己。

阮筠婷惊魂未定的摇摇头,方才真的好险,若不是徐承风反应迅捷,恐怕她又有血光之灾了。

“六表哥,我没事,多谢了。”

虽然她说没事,可她煞白的小脸和惊慌的眼神格外惹人心怜,看的徐承风心疼不已,放开阮筠婷愤怒的吼道:“哪个不长眼的狗奴才给我滚出来”

阮筠岚这会儿已经拾起地上的“凶器”,分明是洗衣裳用的棒槌。他看的心惊肉跳,若不是徐承风反应快,以棒槌砸在门上留下的痕迹来判断,此等力度,阮筠婷不是要头破血流?

“谁,过来”

早已吓傻了的笑儿连滚带爬的到了地当间儿,哽咽着磕头:“姑娘饶命,姑娘饶命,奴婢不是有心的,方才实在是滑了手,一抬手,棒槌就飞了。奴婢当真并非有意的。”

阮筠岚怒结的上前,抬腿便是一脚,正踹在笑儿肩膀,“若是伤着姑娘你现在说什么不是都没用了”

笑儿被踹的跌坐在地,顾不得身上疼痛,又爬起来连连磕头,额头与地面发出闷闷的碰撞声:“姑娘饶命,求姑娘饶命”

阮筠岚并非是依仗身份欺负人的人,从前他也做过最下等人,对下人有一种自然的同情,他是真的让阮筠婷给吓坏了,才会顾不上许多抬腿就踹。

如今看着笑儿变作磕头虫,他心中略有愧疚,然而对阮筠婷的心疼却又让他觉得笑儿就是欠踹,但也没再动作,只斥责道:“你旁日做事也是如此莽撞的?姑娘心善好说话,客别当她是没人疼没人管的弱势她有半点闪失,我第一个就不饶那伤了她的人,你可听懂了?”

“奴婢懂,奴婢懂。”笑儿哽咽,模样楚楚可怜。

“姑娘,怎么了?”

韩斌家的和红豆、婵娟此即闻声赶来,看到跪在地上的笑儿,不明所以。

徐承风眯着眼冷哼一声,接过阮筠岚手中的棒槌到了笑儿跟前,附身,以棒槌的一端抬起笑儿的下巴,迫使她抬头看着他。

“爷问你,你平日里,都是在门口洗衣裳?”

笑儿惊慌失措,舌头打结,“回,回六爷,奴婢,奴婢平时,是在后院洗的。”

“哈,爷就说呢,这里没水井也没有水沟,你小小年纪搬着木盆水桶的,到前院儿来洗衣裳。先不说这费事多少,就说你竟不怕饶了主子,污了前院儿这一出景致,你说说,你心里头是怎么想的?好好的后院,为何不在那儿洗了?”

笑儿惨白着脸咬了下嘴唇,“奴婢,奴婢是看可儿在后院打扫,这才到了前头 ,想着世子爷和英爷都来了,姑娘也不会这么快回来,奴婢也是为了怕耽误了姑娘穿……”

“啪——”

笑儿话没说完,徐承风已经翻手一个嘴巴打在她左脸,右手惦着棒槌,冷笑道:“你给爷说实话,否则,下次我就用这棒槌。看看你的脑袋硬还是棒槌硬”

徐承风毕竟是上过沙场的人,发起怒来,带着一股令人胆寒的煞气。加上习武之人手重,笑儿已然被打的跌倒在地,一歪头突出一口血来,里头还连带着两颗牙齿。

“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有心的。”在爬起来时,笑儿已经吐字不清,口边鲜血直流。

徐承风却冷笑,“不是有心?事出异常必有妖,你好端端不在后院洗衣,跑到前头来,还瞄准了姑娘下毒手,居心何在?是有人指使,还是你自己个儿的主意?还不说”

“奴婢没有,奴婢没有。”

“你说不说,若不说,我就先叫人拉了你去见老太太,到了那处自然有人有法子让你开口说话”

笑儿已经是脸色惨白,抖若筛糠,“奴婢不敢,六爷,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

“翻来覆去就这么两句,你且说来,你为何到前院来,为何那棒槌不偏不倚的就瞄准阮姑娘?你是何时跟着姑娘的,原来的主子是谁,说”

“好了,六表哥。”

见徐承风是真的怒了,且有刨根问底的架势,阮筠婷拉住他的袖子,道:“她或许真的不是有意的。”

可说这话的时候,阮筠婷的心中还是有所怀疑的。毕竟她才刚得知消息,“绣妍丹”服用七日内,药性未尽,血液中仍有作用,她现在就跟西天取经的唐玄奘一样,妖魔鬼怪或许都盯着她的血呢。可是他们不知道,那药丸她只用了十分之一,如今血液中,或许已经没有药效了。

但是无论如何,笑儿毕竟才十四岁,若是在现代,还是个初中生的年纪,这样打她,总觉得灭绝人道,“表哥,笑儿可疑,自有管教她的人,何必做主子的动用私刑坏了名声?”

转向笑儿,阮筠婷温和的道:“笑儿,你是二嫂子身边的人,我总不能重罚了你,不过你这样不留神,今儿个是险些打死我,改日老太太若是来了,你也许会鲁莽伤了老太太,我院子里不能留你了。”望着韩斌家的:“韩妈妈,还劳您跑一趟,将笑儿送回风华楼去吧。”

韩斌家的点头应“是”,心中满是赞赏。谁都知道笑儿是二奶奶送来的,暗地里她有没有将阮筠婷的事情传给王元霜,谁都不知道。早就想找机会打发了他,今日却抓住这个机会,无论笑儿是故意还是无意,总算是将身边的眼线剜走了一个。

笑儿已经面如死灰,她得了秋分传来的话,若是完不成任务,她兄长的赌债还不上,亲妹子就要被卖进窑子去了。她原本想着打伤了阮姑娘,趁着她头破血流之际弄一点血,也算完成了二奶奶交代的事,可如今,该出血的人没出,自个儿却被打掉了两颗牙,还被遣送回去。这一去,怕是凶多吉少了。

可她也知道,王元霜的计划,她不能透露。说出来,全家人都不用活。

韩斌家的拉起笑儿,给阮筠婷行了礼便退了出去。

几人到了屋里,阮筠婷打发红豆和婵娟去备茶点,屋里只剩下他们三人了,徐承风才道:“为何不让我将幕后的人揪出来”

阮筠婷好整以暇的道:“揪出来如何,不揪出来又如何?六表哥,你还是太急躁了。”

阮筠岚抿着唇,“姐姐,你是说,有人故意让笑儿伤你?”

“显而易见。”徐承风气哄哄在她对面坐下,“而且八成是风华楼的主人。”

阮筠婷淡淡一笑,双手撑着桌面道:“我现在不是没事么?对方并未得逞,再者说,知道是谁了,自个儿心里有个防备就是了。”

对于敌人,除非有一击必胜的把握,在这之前就只能忍耐,无关痛痒的小打小闹,只会让自己境况更加可怜。王元霜有大太太和娘家撑腰,还有个做贵妃的大姑子,加上她为老太太诞下重孙,老太太喜欢都来不及,在徐家的地位根深蒂固,就算有错,老太太也能宽容。若是让老太太得知了实情,她不但动不了王元霜,反倒让王元霜对自己充满敌意,还不如将笑儿送回去。让王元霜自己去猜她她是否已经知道了什么。

攻心为上,胆战心惊的担心别人发现自己做过的坏事,带着害怕被戳穿的心情去面对旁人,这种煎熬,远远要比无关痛痒的训斥几句更能有效的报复敌人。

阮筠婷这样想,可阮筠岚和徐承风显然不赞同,只觉得是委屈了阮筠婷。阮筠婷好说歹说才叫二人打消了去禀报老太太的念头。

见徐承风仍旧是不服气的样子,阮筠婷无奈的道:“其实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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