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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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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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初柳明白了,继而笑得更灿烂,“安小河,你来找我娘干啥?”

安小河的大白牙瞬间不见,“柳柳,我是你小舅舅,不能直接叫我的名字!”

安小河抗议,抗议无效!

早在安小河听说覃初柳真的失忆后兴致勃勃地说他是她的小舅舅的时候,覃初柳就觉得她这个原身定然是不叫他小舅舅的。

果然,安小河急的抓耳挠腮的样子正好证实了她的猜测。

两个半大的孩子坐在门槛上为了称呼的问题锵锵了半晌,也没争出个结果来。

安元娘回来的时候,安小河正指着覃初柳的鼻子说她不尊老。

“小河,你做什么欺负我家柳柳?回你自个儿家去!”安元娘以为安小河是为了昨儿个覃初柳气到了她爹来问罪的呢。

“大姐,我没欺负她,是她不叫我小舅舅。”安小河委屈地凑到安元娘身边。

他和安元娘岁数差的大,他小时候都是安元娘带的他,所以在安小河心里,安元娘可能比他娘还要亲近些。

他的身量已经快赶上安元娘高了,但是在安元娘面前却还像是个小孩子。

安元娘抚了抚他的头,“你咋过来了?吃饭了没?”

小孩子吵架她都习惯了,最好的办法还是换个话题。

“爹说你家杖子倒了,我过来给你夹杖子。饭吃过了,你们没吃就先去吃吧,我先看看杖子还有多少能用的。”说着,就去查看杖子了。

元娘也不拦着他,走到覃初柳跟前,“柳柳,还没吃呢吧,进去吃吧,应该还热着呢?”

吃过饭,覃初柳也出来帮着夹杖子。

杖子是北方的方言,就是篱笆的意思。夹杖子,就是在地上挖一条沟,把手臂粗的木头整齐地树在里面,然后在用土埋上,踩实。

为了杖子牢固,还应该几根木头一组,用一根横木钉上。

不过覃初柳他们家的杖子并没有用横木钉上,所以并不是十分的牢固。

安小河和安元娘把折在土里的烂木头一点一点的挖出来,覃初柳就把木头分类,还能用的放一块儿,烂到不行的放一块儿,还能留着烧火。

眼见快分完的时候,她突然看见一根烂木头上有一块黑乎乎的东西,凑近一看,覃初柳的眸光登时亮了起来。

这是木耳啊,野生的黑木耳。

前世小的时候,每次下完雨,她就会拿着个小盆儿挨家挨户的杖子前走一圈儿,能采到大半盆黑木耳呢。

回到家摊晾上,晒成木耳干,没菜吃的时候就用它开炒个鸡蛋,或者是直接用热水焯一下蘸着辣根吃,都很美味。

“娘,咱们这儿木耳多不多?”想到兴许能吃到木耳,她的口水都要流出来了。

安元娘抬起头,不解地看着她,“啥是木耳啊?”

第八章 到手的鸡蛋飞了(求收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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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元娘抬起头,不解地看着覃初柳,“啥是木耳啊?”

覃初柳指了指烂木头上已经化的只剩一层皮的黑木耳说道,“就是这个。”

“你问这个干啥?一下雨就长,也没啥用。”安元娘继续手里的活,漫不经心地说道。

没啥用?没啥用!

这三个字在脑海里转了好久,覃初柳突然笑了出来。

太好了,若是时人不知道黑木耳能吃,她是不是能成为第一个吃木耳的人呢?

若是把黑木耳推广出去,她是不是能从中赚上一笔呢?若是自己能培植出木耳来,是不是一条稳赚不赔的生财之路啊?

覃初柳越想越觉得这个主意不错,眼前仿佛已经有银子在飘了。

只是,她的美丽幻想还是被现实打败了。

环顾小院儿一周,看着自己破败的家,长叹一声,现下家里都快揭不开锅了,她拿什么去培植木耳?只靠下完雨去采能采多少?生财之路,何其艰辛啊!

这边覃初柳还在为未来的生计长吁短叹,安元娘和安小河已经把埋在土里的木头刨完了。

安小河大致算了一下,“大姐,能用的木头太少了,一半都夹不到。今天我回去和大哥二哥说一下,明天俺们去山里给你砍木头。”

安元娘想也没想就摇了摇头,“不用了,木头我自己去砍,不麻烦大海和大江了。”

安小河还想劝一劝他大姐,可是脑海里马上就想到了自家那两个嫂子,顿时就蔫了。

覃初柳一直注意听着他们的对话,心里想着,看来她娘那头儿的兄弟不少啊,不知道姐妹多不多?

她不禁想到了前世看的小说里面的极品亲戚,她那精瘦的姥爷就是个极品,不知道他们家到底有几个这样的极品。

目光又落到安小河身上,还好,至少还有一个没歪的!

他们忙活了一个上午,终于把能用的木头夹好了。

安小河正是长身子的时候,饭量大的很,干了一上午的活,肚子已经开始咕噜咕噜的叫了。

安元娘便进屋去给安小河贴饼子去了。

别看安小河年纪不大,干活儿倒是一把好手,杖子夹的整整齐齐,还钉上了横杠。

覃初柳看着夹好的半面儿杖子,拍了拍安小河的肩膀,“安小河,干的不错!”

安小河那一排大白牙又悉数露了出来。

只是瞬间,笑容就在他脸上消失了,眼睛越过覃初柳直直地看着后面。

覃初柳好奇,转过头看去,只见一个二十出头的媳妇扭着腰走了过来。

那媳妇身上穿着葱绿的袄裙,脚上穿着一双桃红色绣花鞋,五官端正,面貌清秀,若是只看脸,还看得下去。

只是,这一身大红配大绿的装扮,让媳妇整个人身上都散发着一股土腥味儿!

“呦嗬,小河来大姐家了啊,我还以为你吃完饭跑哪去了呢。”媳妇看着安小河阴阳怪气地说道。

安小河挡在覃初柳身前,“大嫂,你咋过来了?”

覃初柳见安小河摆出一副保护者的姿态,还叫那媳妇“大嫂”,就知道眼前的这个大舅母不是个好相与的了。

果然,大舅母走到他们身前,眼睛越过安小河看向覃初柳,“柳柳这不是挺好的吗!我就是说啊,咱村里的娃磕了碰了不是常事,咋就能碰一下就起不来了呢?”

得,覃初柳明白了,她这大舅母是嫌她伤的不够严重,她和这大舅母是有多深的仇怨啊。

“大舅母……”覃初柳刚想回嘴,告诉她的大舅母,说不准她以后会疯……

只是,还不等她说出来,她家又来人了,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大宝娘。

她手里还拎着一个篮子,上面盖了块藏蓝色的布巾。

她进到院子里,瞪了覃初柳一眼,便笑嘻嘻地对大舅母说,“这不是大海媳妇吗?你也在啊。”

大舅母也很热情,上前挽住大宝娘的胳膊,凑在她耳边不知道说了什么,两个人咯咯笑了起来。

安元娘听到院子里的动静走了出来,见到自己的弟媳和大宝娘亲昵地站在一起,脸色登时便不好看了。

“大宝娘来送诊金来了?”安元娘走过来,明知故问。

大宝娘“哼”了一声,把手里的篮子塞到安元娘的手里,然后又从袖子里摸出一个布包,一股脑儿也塞了过来。

“给你,给你,都给你!我们惹不起撒泼骂街的,就只能花钱消灾了!”大宝娘讥讽道。

安元娘一手拎着沉甸甸的鸡蛋,一手拿着布包,也不生气了,脸上也有了笑意,“咱一个村子里住着,抬头不见低头见的,要不是我这里真有难处,也不能和你撕破脸。这事儿就算揭过去了,咱以后再也不提了。”

大宝娘又“哼”了一声,转头不看安元娘。

安元娘转身对覃初柳道,“柳柳,把篮子拎进去。”

覃初柳的手还没碰到篮子,便被一双手截了胡。

“大姐,这里面是什么啊?盖得这么严实。”大海媳妇先覃初柳一步接过了篮子,说话的功夫已经把篮子上的布巾揭开了。

“呦嗬,这么多鸡蛋!今儿个还赶巧儿了,咱娘正好让我来拿鸡蛋,这也省的柳柳拿进去了。”说着,便把篮子挂在了自己的胳膊上。

事情发生的太突然,安元娘想着去抢篮子的时候已经晚了。

“婶子的身子一直不好,正需要鸡蛋补补呢。还有啊大海媳妇,你现下有了身子,也该多吃些好的。”大宝娘挑衅地睨了一眼安元娘,笑嘻嘻地对大海媳妇道,“我这就家去了,你们唠吧。”

大海媳妇来的目的就是来拿鸡蛋,现下鸡蛋已经到手,哪里还有什么话与安元娘唠,“我也家去了,来了这半晌,连口水都没喝上,脚也站的疼了。走,咱们一起走。”

两个女人说说笑笑的走了。

安元娘气得浑身发抖,覃初柳握住她的手,安抚道,“娘,你别气,鸡蛋不好吃,我不爱吃。”

覃初柳心里也气,刚刚到手的鸡蛋就这么飞了,搁谁谁好受啊?只是,大舅母打着姥姥的名义来拿鸡蛋,她娘都没说话,她能说什么呢?

安元娘把覃初柳揽进怀里,手轻轻地抚着她的发辫,什么话都没有说。

安小河愤愤地看着大宝娘她们离去的方向,小拳头紧紧地握了起来。

第九章 去砍树(求收藏)

安小河吃过贴饼子就回家了,临走的时候还说明天来帮着安元娘上山砍木头。

覃初柳听说砍木头要上山,心里头痒痒的不行。

山里面,应该有很多可以利用的东西吧,说不准她随便发现一两样,就能发家致富奔小康了呢。

怀揣着这样的想法,覃初柳笑嘻嘻地凑到她娘身边,“娘,明天我也帮你们去砍木头吧。”

安元娘正在石头上磨一把弯月形的砍|刀,听了覃初柳的话,头也没抬地说道,“嗯,你给娘打下手,咱们一会儿就去。”

安元娘根本没打算让安小河帮她砍木头,砍木头说不危险也没啥危险,说危险有时候也挺危险,她自己受点罪就是了,怎么能让小河也去受罪。

至于覃初柳,在安元娘想来,她们孤儿寡母的,总要自食其力才能好好的活下去。初柳干不了重活,就让她跟着干点儿轻活吧。

磨完了刀,安元娘把要用的工具一股脑儿装进柳条筐里,就带着覃初柳去砍木头了。

覃初柳那个兴奋啊,走路都有点飘了。

她们家住在村子最东边儿,砍木头的地方也在东边儿,所以不用走村子里面,直接往外走就是了。

这一点让覃初柳有些失望,既然已经穿过来了,就要好好的生活下去,但是她现下两眼一抹黑,非常想了解周围的情况。

来日方长,只能以后慢慢的了解了,覃初柳安慰自己。

今日早上安元娘早早的出门就是去找砍木头的地方了。昨天她扶杖子的时候就发现好多木头已经烂到不能用了,所以早就做了砍木头的打算。

她找的地方离她家不远,走路不到一刻钟便到了。

看到眼前的坡地,还有上面稀稀疏疏的树,覃初柳失望至极!

她怀疑地问安元娘,“娘,咱们就在这里砍木头吗?不是要进山吗?”

安元娘挎着柳条筐溜达了一圈儿,这才放下筐,拿起砍|刀来,“山里不安全,咱们还是不进去了,左右这里的木头就能用,夹杖子也不需要多粗的木头,这里的正好,砍起来也不费事儿。”

说着,安元娘便挥舞着刀砍了起来。

覃初柳等着她娘把小臂粗的小树放倒之后,便去砍上面的枝枝丫丫,一个下午的时间,母女两个累的够呛才砍了不到二十棵小树。

幸好小树长得高,一棵树可以截成几根短木当杖子用。

这么些木头一次是肯定扛不会去的,她们就分批扛。

安元娘负责砍修剪好的树,一次也只能扛一棵,覃初柳就负责那些个枝枝丫丫,拿回去也是能当柴火烧的。

第一趟送木头的时候,她们就在院子门口看到了萧黑子。

萧黑子青紫着一张脸,先唤了安元娘一声,“元婶子”,又接过覃初柳手里的树枝。

“柳柳,你们砍树咋不叫我呢?还有多少没扛回来?我去扛,我一次能扛两棵。”萧黑子讨好地对覃初柳道。

覃初柳猜到他为什么要这样讨好她们,不就是为了昨天大宝娘来家里吵架的时候,他娘不仅没上来帮忙还把他也给拉走了吗。

其实,她根本就没生萧黑子的气,他也不过还是个孩子,听他娘|的话也无可厚非。

不过,有免费的劳工用,她也不会客气。

“还有将近二十棵呢。有你帮忙就最好了,我娘就能少跑两趟了。”覃初柳尽量摆出童真的样子与萧黑子说道。

萧黑子脸上的笑容登时便更加明朗了。

“黑子,你回家吧!你娘哪里能放心让你干这样的力气活。”安元娘把小树放在墙根儿,不咸不淡的说道。

萧黑子脸上的笑霎时就没有了。

“元婶子,其实,其实,我娘她……我多给你家干点活……”萧黑子挠挠头,自己的娘,他能说什么,他本来嘴就笨,干脆不说了,直接干活。

再去扛木头的时候,覃初柳和安元娘走在前面,萧黑子就默默地跟在后面,果然像他说的那样,他一次能扛两棵,而且脚程还快,她们扛两趟的时候,他就能扛三趟。

饶是这样,把所有的小树都扛回来,天也快黑了。

安元娘去灶房做饭,覃初柳就和萧黑子坐在外面闲聊。

萧黑子袖子一挥,直接抹去额头上的汗。

覃初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萧黑子一遍,心里突然生出个疑惑来,萧黑子他娘那般的邋遢,怎么把萧黑子收拾的这般利索呢?

不过,这个问题她不好问萧黑子,便想着晚上问一问她娘,毕竟萧黑子他娘极有可能是自己未来婆婆,提前了解一下也没什么不好。

萧黑子被覃初柳看得发毛,“柳柳,你咋地啦?”

覃初柳摇了摇头,收回了目光,“萧黑子,明天你再过来给我家夹杖子吧,小河也过来。”

萧黑子连连点头,“以后有啥活你就叫我,我已经长大了,身上也有力气。”半大的小子把自己的胸脯拍的啪啪响。

覃初柳想笑,却还是忍住了,她可不能打消了劳工工作的积极性,“是啊,你长大了!”

顿了顿,覃初柳凑近萧黑子,低声问道,“萧黑子,你给我说说我姥爷家的情况呗。”

她原是想问她娘|的,但是她怕有什么事情她娘不好说,还不如问外人呢。

萧黑子想了想,凑近覃初柳的耳朵,小声回道,“你姥爷姥爷都是顶随和的人,见了我总是笑眯眯的。你大舅二舅人也好,庄稼活干的又好又快,小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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