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家小地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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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家小地主-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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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才说的那般真切,原来是因为早就做好了准备,哼,你拿我们小南庄的人都当傻子不成!”

“你若是不信也可,那咱们就一人请一个信得过的大夫来看,我们安家村的你信不过,镇上的你总信得过吧!”覃初柳毫不畏惧,脸上甚至隐隐有了笑意。

领头人被覃初柳堵的没法,吭哧了半天也没说出什么来。

倒是老五媳妇,听说覃初柳可以去镇上请大夫,就势跪在了炕上,连连给覃初柳磕头,嘴里还不停的叨念着,“求求你,救救我男人,救救我男人……”

“我为什么要救你男人?你们合起伙来骗我,若是我就这么不清不白地请了大夫,岂不坐实了是我家的狼咬你男人的事实!”覃初柳不为所动,冷冷地说道。

老五媳妇的身子僵了僵,终于不再磕头,扬起头看覃初柳,满脸的泪水在昏暗的房间里显得特别晶亮。

“姑娘,若我说实……”

“老五媳妇!”领头人突然厉声喝道,“你家老五就是被他们的狼咬伤的,你还求她作甚?她若是好心,早在知道自家狼闯了祸的时候就该来赔礼道歉!”

王老五媳妇似乎是被领头人的厉喝吓到了,缩着身子不敢在开口说话。

覃初柳轻哼一声,问领头人,“我刚才的提议你可赞同?若是赞同,咱们现在就去请人。若是不赞同,你倒是给我个章程来。让我能心服口服!”

领头人想了一会儿,实在想不出能去哪里请人来,最后咬了咬牙,“好。就让你们看!”

他松开安冬青的手,往后退了一步,让开身子。

安冬青上前,一点一点揭开棉布,那棉布紧紧地粘在伤口上,根本撕扯不开,试了好一会儿,安冬青也只撕开一个边缘。

饶是这样,还是有新鲜的血液从撕开的边缘渗出来。

安冬青已经急出了一脑门的汗,他转头看覃初柳。“我学医不精,实在做不来这样细致的活,还是要找大夫来看才行。”

覃初柳点头,“那你只说能不能看出伤口是怎么来的?可是狼咬的?”

安冬青又转回头细看起来,好半晌。才起身对覃初柳摇了摇头,有些羞愧地道,“都怪我学医不精,实在看不出这伤口是怎么来的。”

领头人松了口气,刚要说话,就听安冬青继续说道,“不过。我倒是看出些异常来。”

“什么异常?”覃初柳急问。

“这伤口决计不是昨晚弄出来的,我估摸着最晚也的是昨天白天或者是前天早上……”

“不可能!”领头人打断安冬青,“王老五明明就是被狼……”

“柳柳”,这时候,在安冬青进来的时候就闪身出去的谷良回来了,唤了一声。然后把一个男人丢进了屋里,“问问这人。”

覃初柳明白立即明白了谷良的意思,对还伏在地上颤抖的男人说道,“王老五是什么时候伤的?怎么伤的?”

也不知道谷良对他做了什么,地上的人伏在地上直哆嗦。半天也说不出一个字来。

“快说!”谷良突然大喝一声,危险地看着地上的人。

这一声果然好使,男人虽然还颤抖,却也能颤颤巍巍挤出几个字来,“昨,昨天巳时,被,被狗,狗咬……”

覃初柳笑了,他说的时辰和安冬青说的差不多。

她看向领头人,“我们说的你都不信,那你们自己庄子里的人呢?”

领头人看着地上的人直咬牙,“关二,你莫胡说,王老五明明是昨晚被安家村的狼咬的!”

被叫做关二的男人下意识地抬头去看谷良,谷良瞪了他一眼,他又赶紧地垂下了头。

“是,是昨天巳时,被他家狗咬的”,这次关二说话顺溜了不少,说话的同时,他还用手指指了指领头人。

原来如此。

“你还有什么话说?”覃初柳质问领头人,“原来是你自己闯了祸,就想赖到我们头上,你想得到是美!”

领头人无话可说,只恨恨地瞪着地上的关二。

炕上的老五媳妇突然瘫坐了下来,嗷嗷哭道,“他家狗咬了我男人,我找上他们家几次,都把我撵了出来,他们就是看我们夫妻好欺负啊。昨天晚上,也不知道咋了,他突然来了我家,只说让我按照他说的做,就有人给我男人看伤……”

她说的含含糊糊,覃初柳却听明白了,她冷眼看着领头人,“你指定是看到了我把隼留在外面,所以才算计了后面的事,对不对?”

不等领头人说话,她继续说道,“做人不要太贪心,什么好都要你们捞去才行。今日之事已经水落石出,你若还有不服,咱们大可以去县衙说说!”

老百姓对官都有一种本能的恐惧,领头人一听要见官,立时软了,连连摇头,“是我不对,是我贪心,姑娘放心,那沟渠里的水我们以后再也不截了。”

有好些趴在门框上,蹲在窗户下的人听到领头人这样说,都很不服气,直说明明是他做了错事,凭什么承诺全村人不能用沟渠。

覃初柳心思一动,计上心头。〖Zei8。Com电子书下载:。 〗

她清了清干涩、微疼的嗓子,高声说道,“我也不是那等不讲理的人,左右那沟渠里的水我们也不是天天都要用。这样好了,但凡我要灌水的时候,你们不准截水,只要我家地不灌水了,那沟渠里的水任你们用,如何?”

自然是好!小南庄的人都没想到覃初柳会如此的深明大义。乐得不行,纷纷说好。

原本这就不是一件复杂的事情,都是这个领头人,一开始就算计错了人。结果,就让他们自己去吃苦头吧。

往安家村走的时候,安冬青走在前面与安家村的男人细说刚才发生的事情,覃初柳则和谷良走在最后。

自从谷良家来,覃初柳都没怎么搭理过他。

每次看到谷良,她就会想起傻蛋,想到他的不辞而别,想到他的默默付出,还有,采香院……

傻蛋走了。她郁结在心里的闷气无处发泄,便都发泄在了谷良的身上,对他总也没有个好脸色。

不过,刚才的事情谷良确实做得好,覃初柳便夸了他几句。谷良霎时来了精神,与她说起他是如何制服那关二的。

“那关二胆子太小,我不过就说若是他不说实话,就把他的手指头一根一根剁下来,煮来下酒吃,他就吓的快要尿裤子……”

覃初柳脑海里立马浮现一个一个手指被剁下来的血腥场景,赶紧阻断谷良。“你闭嘴!谁要你说这些,夸你几句就上天了,这一点你照傻蛋差远了!下次你们再交接的时候,你多跟他学着点儿!”

谷良脚步一顿,又赶紧追上覃初柳,“怪不得诸葛老先生说你聪明无双。原来你早就猜到了……”

覃初柳哼了一声,不说话。

谷良不知道她到底知道多少,也不敢多说,两人便沉默下来,慢慢往回走。

“柳柳。”安冬青等在路边,见覃初柳过来,赶紧唤她,“我有一件事想不明白啊。”

覃初柳对他笑笑,往前瞟了一眼,见前面的男人也都慢下了脚步,都支棱着耳朵。

不是安冬青一个人想不明白,而是所有的人都没想明白。

“你问!”

“那个,你为啥答应他们用水啊?”安冬青问道。

依他对覃初柳的了解,好似不是这么好心、心软的人啊,为啥她突然转了性,竟然对小南庄的人心软了呢。

覃初柳神秘一笑,对安冬青摆了摆手,安冬青伏下身子,就听覃初柳在他耳边小声说道:“你就等着看好戏吧。”

第二天,安冬青就知道覃初柳让他看的什么好戏了。

小南庄的人,因为争水,窝里斗了。

覃初柳没有去看,谷良去了,回来告诉覃初柳,“啧啧,那些个人为了那么一点儿水,都不要命了,好些人挥着镐头锹对打,有好几个都见血了。”

谷良说的兴起,干脆坐在炕沿儿上,说道,“这还不算,还有那更过分的,竟然掘了别人家的地,都一扎多高的苗了,被硬生生的掘出来,肯定是活不了了。”

覃初柳坐在炕上,耳朵里听着谷良的话,心里得意的不行,早在她说可以让小南庄的人用水的时候,她就想到会有这样的场景了,只是没想到这么快,这才第二天啊。

这场大旱还在持续,旱地里的苗越来越黄,就是水田也终于断了水,再不下雨,只怕真成不了几日了。

覃初柳有些灰心,看来这一年是别想指望种地有什么收获了,还是要在永盛酒楼上下功夫。

于是,接连好几天,覃初柳都在想这个季节能够用的方子。

终于,在时进六月的时候,覃初柳想到了新的生财办法。

p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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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一百七十四章 糖蒜

覃初柳把写好的方子吹干,递到对面眼巴巴的等着的郑掌柜手里。

“这是我新想出来的腌菜方子,虽然不能像酸菜那样与别的菜一起配,吃法比较单一,但是这糖蒜口感极好,特别开胃,若是客人吃过一次,保准念念不忘!”覃初柳看着郑掌柜解释道。

没错,这次覃初柳想到的方子正是糖蒜。

早在大半个月前,今天的心蒜就陆续成熟了。老百姓爱惜地,尽量把每一块地都种上庄稼,像蒜这样不能当饭吃的东西,种的人家实在算不多。就是种了,一般也就是菜园子里的一两垄。

覃初柳之所以想到这个方子,也是因为这几天她想方子想的头痛,四下转悠的时候正好瞧见村里人给沈致远送新蒜,她这才想起来还有这么个好东西。

说起来,糖蒜算是覃初柳除了辣白菜以外最新欢吃的腌菜了,吃饭的时候捞上一碗蒜头,就着它就能吃好几碗饭。

郑掌柜小心地把纸折好,收进袖袋里。

“柳柳说的自然不会错,今日我就让人按着方子去做。我见这方子不多难,大厨应该能做出来。”郑掌柜点头附和,但是脸上的表情却未见放松。

覃初柳知道他忧虑的是什么,自从上回的事情之后,永盛酒楼的生意就一日不如一日,特别是最近几天,镇上又开了一家新酒楼,就开在原先邶全林打算开酒楼的地方。

开始郑掌柜还以为那新酒楼的老板和邶全林有关系,派人调查过后知道,这新掌柜是从京城来的,根本也没什么根基。

没有根基却能把生意做的红火,说出来谁信,可人家就是把生意做起来了,且已经超过了永盛酒楼。

新酒楼有个讨喜的名字——福顺楼,酒楼里最大的特色就是跑堂的小伙计长的个顶个的英俊不凡,若不是给人端茶倒水。上菜点单,一点儿看不出人家是跑堂。

时人谁不爱美,吃饭的时候又能可能看些赏心悦目的脸,谁不乐意?

除了跑堂好看。福顺楼里的菜做的也好,虽不若永盛酒楼这样有不少特色菜,但是人家就是能把大家耳熟能详的菜做的也十分可口。

自然,这些都是覃初柳听说的,她还没去见识过,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覃初柳打算一会儿辞了郑掌柜就去那福顺酒楼吃上一顿呢。

不过,现在安慰郑掌柜在是正经。

“郑掌柜,你莫着急,总会有办法的。咱们百里氏的生意做得那般大,什么样的风浪没经历过,这次指定也能化险为夷”,说到百里氏,覃初柳突然想到一件事。“郑掌柜,少东家不是老早就要来,怎地一直没来?”

郑掌柜的脸色晦暗难明,过了许久才长叹一声,感慨道,“少东家也不容易,这不又被老太太逼婚了吗。之前来消息说病重。那不过就是个幌子,少东家回去一看就知道是这么回事儿了。可是再想出来可就没有那么容易了。上次永盛的事情,少东家本来都打算来了,可是,唉……”

百里容锦的娘已死相逼,说是他若想出来也行。必须先娶个媳妇回来,否则一辈子也别想出来。

百里容锦也是个有脾气的人,当即便撂了话,“我百里家的生意做得这般大,也不在乎一个小小的酒楼。它是生是死都随它去吧!”

这一半真一般假,百里家还真不在乎这一家酒楼,不过百里容锦如此说却不是真的打算不管永盛了,她不过就是想逼老太太让步罢了。

没想到适得其反,老太太根本没松口,还给他这番话气病了,这次可是真的病了。

假侍疾变成了真侍疾,百里容锦就更没有功夫管永盛酒楼的事情了。

覃初柳听郑掌柜说完,也不禁感叹道,“家家都有一本难念的经,不管家里是有钱没钱,钱多钱少,都少不得麻烦事。”

郑掌柜点头,突然说道,“说到麻烦事,我倒是想起来了,东升米粮店的学徒萧白,他已经和温掌柜说好了,过些日子就要随大商队往南方去。他娘那样的情况,也不知道他是如何想的。”

萧白要去南面儿?

米粮店年年都会去各地看粮食,这个活计可不轻松,特别是去南方,路途远不说,气候、习惯都不同,这一去好几个月,他怎么受得住。

再说了,他走了,他娘怎么办?

覃初柳心里想着萧白的事情,在郑掌柜这里只待了一会儿就去了东升米粮店。

眼见已经走到门口,覃初柳又有些迟疑了。

上次的事情,对他的伤害太大,最后,他还把所有的责任都揽在了自己的身上,她始终觉得有愧于他。

现下见面,她还真不知道要怎么说……

算了,还是不说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既然这是萧白他自己的选择,旁人又能说什么呢!

这样想着,覃初柳转身便走,谁知刚走几步,就听身后有人迟疑地问道,“柳柳?是柳柳来了?”

覃初柳回头,就见萧白有些呆怔地站在门口,似是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嗯……我今天来永盛酒楼谈一些事情,顺便买些布料回去,这会儿正要去福顺酒楼看看呢,正好从这里路过……”覃初柳蹩脚的解释。

话一出口,她就想咬掉自己的舌头,说是买布料,可现下她两手空空,再说,去福顺酒楼也不该走这条路啊,她怎么会路过这里?只要稍稍一想,她的谎话就会被识破。

显然萧白这个时候已经不会思考这些了,他的心满满都是见到覃初柳的喜悦。

“既然撞见了,就进去坐坐吧,我过些日子就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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