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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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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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

“如果你觉得吃亏,你师傅尚没走远,你还来得及,把晴烟追回来。”

凤止气得笑,现在去追,分明是告诉师傅,这是他们的计,他能立马被师傅打到地心里去,咬牙低骂,“奸 人。”

※※※※※※※※※※※※※

月黑风高……

长宁把玩着从晴烟头上摘下来的绢花,半眯了眼。

那小子,到底还有没有良心,难道当真弃杀母杀弟之仇不顾?

将绢花在指间的转了一圈,真想看看常乐手上有什么能人,能从她手上抢东西。

突然‘哧’的一声响,身旁烛火顿时灭去。

长宁冷笑,来了。

气淡神宜的将绢花握紧,先不说门外众多巡逻的官兵,只要她一出声,官兵就能破门而入,将去路堵死。

就拿她自己的功夫而言,全天下能从她手中夺东西的人也是屈指可数。

竖着耳朵,听了一阵,却听不见任何动静,心里暗暗奇怪,对方灭了烛火不乘火打铁,难道另有所图?

摸了火熠子,火花刚闪,便听一个故意放粗了噪子的声音道:“别动。”

声音居然就在耳边。

长宁刹时间的魂飞魄散,扬掌便要往声音传来处拍去。

声音又自传来,“你只要一动,喉咙割破了,就没人能救你。”

长宁虽然不信他的话,行动却也停了下来,果然发现颈上微凉,大惊失色。

抬手摸去,发现不知何时,有一条极细的金丝从颈部一侧绕到另一侧,与喉咙处似贴非贴,但只要对方一用力,这条金丝就会勒断喉管。

冷汗顿时湿了背心,僵着身子不敢动弹,“你是谁?”

“来取东西的人,你合作些,我不会伤你,如果你不老实,误伤了你,休怪我。”

手中握着的绢花,突然被人拽了去。

长宁揪准时机出手,却听来人道:“千万不许动。”

那声音竟已在她手臂无法触及的地方,而脖子上却是微微的被割破肌肤的肉紧,陡然一惊。

斗大的汗珠从长宁额对上渗出,开始怀疑来人是鬼,而不是人。

是人不可能有这么快的速度,而且全无声息,甚至没有呼吸声。

僵着身体,再不敢胡乱动弹,过了半晌,仍无动静,叫道:“喂……”

她连唤了几声,全无回应。

去倒茶的丫头回来,见廊上灯灭了,而屋里也没灯光,奇怪的‘咦’了一声,点亮门外灯笼。

长宁借着雕花门透入的光线,转动眼珠子,才发现房中空无一人。

手中绢花已然不在,一摸脖子,指腹上留下一道血痕擦痕。

心里砰砰乱跳,认真看过屋内所有角落,确定那人已经离开,只是在身后帐帷幔有被勒过的痕迹。

那人简直象鬼魅一般,无声无息的将金丝缠绕在,帷幔上,再绕过她的脖子。

离开时同时无声无息,

从头到脚,打了个寒碜,常乐派来的这个人实在可怕。

眉头慢慢拧紧,常乐有这样的人在手上,确实可以约束那个人。

但万一伤了那个人……

长宁不由的一抖。

但到底是福是祸,实在很难下结论。

月光下,一个娇小的黑影,如山猫一般翻檐越墙远离长宁的营帐,无声无息的攀上城墙,隐在了夜色中。。。

202 厚脸皮

靖王府……密室……

无忧一个沉重的包裹丢在地上,抖开来,却是一套绒装铠甲。

她重呼出口气,从手腕上褪下一个鹿皮套,手套有半支小手臂长处,顶端位置可以紧死,上面镶着一把棱形飞镖,飞镖手柄处有一个小环,上面束着乌金丝,金丝收缩着隐在铁腕之中。

只要扳动腕间的机关,飞镖便会带着金丝射出,不管刀,还是金丝,都是杀人的利器,可以眨眼间的取人性命。

而且只消戴上鹿皮手套,就可以防着金丝伤手,飞镖又可以做为链镖用。

她过去杀人,主要借着两样工具,一是弓,二便是这个链镖。

由于身份特殊,链镖极少离身,只是平时拉高绑在上臂,让人难以发觉,以至于被冥王弄回来时,也将这东西一同带了回来。

只不过回来后,怕人发现,取了下来,今晚难得的派上了用场。

无忧换去夜行服,皱着眉头,靠在花格架上,将绢花看了一阵,神色黯然。

虽然仗着身手敏捷用计得了绢花,但往后稍有不慎就会在长宁面前暴露身份。

借用兴宁身份的伪装也快到头了。

不凡昨夜留在‘花满楼’一直到现在都没见露面,还真是只看春 色不知光阴。

重呼出口气,将绢花抛上花格架,抬头看见头顶环形的切痕,银狐前来偷玉,开的这个‘门户’,给她暗中进出提供了最大的方便。

在小船上一觉醒来,已是晌午,是个难得的舒服懒觉。

和开心返回婉城,在小面摊上随便对付了午饭,他送了她回府,就去了作坊,帮她做另一些手术要用到的工具。

无忧想到开心,唇边勾起一丝浅笑,那混蛋其实也不那么坏。

视线回落,看向顺手偷回来的绒装铠甲,神色凝重起来。

虽然她深知,自己并无战场上实际的训练,与真刀真枪上阵天地之别,但说好的只是约制,重在智取,并非拼个你死我活,也不是不可行。

只要能约束鬼面,或许真的就能知道子言的消息。

得了他的消息,也就是自己离开之时。

这世间的事,再与她无关。

刚想到‘无关’二字,心头却是一痛,伸手入怀,摸了针筒出来。

只要开心把几样工具做出来,再配出些药物,宁墨的脚便可以一试。

她潜意中想做的事,除了寻找子言,就是治好宁墨的脚。

推门出去,听见有人走近,从窗格望出,竟是不凡披着雪,步入长廊,在台阶下站定,望了眼熄了灯的窗棂,摘下头上的风雪帽,拍去身上的雪,向缩在廊下烤火的小丫头,小声问道:“郡主已睡下?”

小丫头抬头见他,吓得忙站了起来,抱着的猫儿,也不知道放下,“回公子,郡主有些不舒服,天黑就睡下了。”

“哪里不舒服?”不凡神色微变,露出关切之色。

“郡主没说。”小丫头摇了摇头。

“可有请大夫?”

“郡主不让请,说睡一觉就没事。”

“这可不行。”

小丫头看着他上了台阶,也不敢拦。

无忧吃了一惊,忙抽身往床上蹦,黑灯瞎火的,脚踢了脚榻发出‘咚’的一声,也顾不得脚疼,和衣滚到床上,拉了被子盖住装睡。

不凡抬了手要敲门,手还没触到板,又犹豫着慢慢垂了下去。

这时听见里面声音,不再多想,轻轻推开门。

站在门口,隔着珠帘,隐隐看见里面大床床幔没落,室内无风,幔角却轻轻摆动。

莞尔一笑。

反手关了房门,放轻脚步,走向里间的。

无忧知道自己踢的那一脚,露了马脚,双手紧攥着被子,听见珠帘轻响,紧张得心脏扑通乱跳。

转念一想,他又不是自己什么人,做什么要心虚怕他?

不凡在床边坐下,伸手去摸她额头。

她翻了个身避开他的手,面朝里而睡。

“哪里不舒服?”他手摸了个空,扶了她的肩膀,声音柔如春江之水。

无忧继续装睡不答。

“我知道你醒着。”他凑上面,借着微弱的光线,去看她的脸色。

无忧知道躲不过,将他的手推开,“有劳公子费心了,我没事。夜了,公子回书房休息吧。”

由于不凡常年在婉城军中,也就常在王府中宿夜,而他军务又多,所以在这院子里有自己的书房。

“怎么了?”他听她声音并无不适之态,略安心了,“是我哪里做得不好,让你不高兴了?”

语气带着宠溺,落在无忧耳中,越加的刺耳。

与她亲亲密密的下完棋,就可以去包人家姑娘的第一夜,一日一夜浸在温柔乡中,这时回来,却又装出个情圣的模样来哄她,实在叫她倒足了胃口。

“公子真是抬举我了,我怎么敢以公子所为不高兴。”声音冰冷,“我困了,请回吧。”

“看来,我真做了错事。”他不愠不火,声音依然温柔,伸手去扳她的肩膀,“说说看。”

无忧往里一滚,避了开去,“公子请放尊重些。”

他微微一愕,自她第一次出现在常乐府的荷塘边,他们之间的便没讲过避忌,她这时突然与他讲起了礼节。

看着她一脸的认真,这才感觉到事态严重,“无忧,到底怎么了?”

窗外的雪光映入,他依然白衣似雪,清隽朗逸,如黛的眉低垂着。

清幽雅秀的面庞映亮,锁着她的眸子,深不可测,犹如一潭涌动的汪洋。

无忧暗叹了口气,她对他这双眼,仍是不能抗拒。

重新别开脸,“没什么,我只是觉得有些累,想睡觉。”

她闭着眼,轻咬着唇等他离开。

不料却听见身后一阵唏嗦声,回头恰好见将脱下的白袍搭上屏风。

微微一怔,“你要在这里睡?”

“书房太久未用,半夜三更的,也不好惊动下人,容我在此宿上一夜。”

“不行。”无忧想也不想就拒绝,哪有先脱衣服,再请求?

他也不恼,在她虎视眈眈下,侧身半躺下来,看着她脸上神情慢慢僵化,再渐渐转怒,微微一笑,“就一夜。”

无忧爬坐起身,缩到大床最里面,虎虎的瞪着他,“一夜也不行。”

他手撑着额头,柔柔的看着她,“不如让我猜猜,你恼我什么?”

“我没恼你,只想你出去。”他此时神情越是温文,无忧越是恼火,真想一脚将他踹下床去。

“既然没恼,睡吧,我也累了。”他说完当真平躺下去,闭上了眼。

无忧目瞪口呆,温柔乡里一日一夜,能不累?只怕走路,腿都在打颤。

累完了,跑她这儿来歇着,算哪门子的事?

越想越气,再压不下一直隐忍着的怒气,拽了身边枕头,向他砸去,“自己整理书房去。”

他握着枕头,一拽,力道不大,却是极巧,正好落在无忧受不得力的方向,顿时失了平衡,重重的扑倒在他胸前。

不凡不等她撑身而起,手臂环过她的腰身,将她抱住,缓缓睁开眼,微笑道:“恼我包下晴烟?”

这本是无忧心里的痛,被他这么直捷了当的说出来,就象是她在吃醋,她丢不起这脸,冷哼道:“公子看高自己了,你包下谁,与我有何关系?倒是你既然二万金一夜都舍得,怎么不再多留一夜?”

不凡凝看着她,面上浮现出了然的笑意, “口是心非。”

无忧象被人踩了尾巴的小野猫,恼羞成怒,抓了狂,“谁口是心非了,放开我。”

不凡突然抬起手抚上她因愤怒而微微发热的面颊,“如果你承认恼了,我就告诉你,为何包下晴烟。”

“抱得美人归,还能为什么?不过是你们男人的风流烂事。一夜便要二万金,不知纳她做妾,得多少金?不过公子出手便是二万金,想必也不差那些赎身钱。”

无忧很想听他如何解释,却落不下这个面子,承认自己恼了,承认恼了,就承认了吃醋。

不凡笑了,“我明天要入军了,今晚你听不到原由,就得等我下次回来。”

无忧鼻孔望天,“军营就设在常乐镇,要回来还不是一个点头的事。”

“南军已经向我们下了战书,军中机密众多,这一入军营,便不能随便出营,想见你一面也不容易。所以你如果错过了今夜,想知道答案,也是有得等了。”

无忧心里‘咯噔’了一下,没想到这仗说打就打,如此突然,还完全没有时间去打探关于鬼面的事,哪里还顾得上闹别扭,“什么时候开战?”

“在等他们下二道战书。”这些并非军中机密,无需瞒她,“是不是,要承认了?”

承认他的妹啊,无忧暗骂,“峻衍可要参战?”

“这次南朝联手魏国,从东西两面包抄,同时开战。峻衍身为你未来的夫君,所以理应镇守常乐镇,而王爷和王妃镇守婉城。” 不凡眼里闪过一抹虑色,“你也看见了,常乐镇防事还没修筑完工,南朝也就是想乘机打我们一个手忙脚乱。虽然各国间有条例不可伤害天女,但以防万一……无忧,你一定要万事小心。”

203 参政

无忧正想再问鬼面的事。

却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踏入院子。

无忧微诧,这时候了,还有谁会来寻她?

“将军深夜来访,有何贵干?”

“末将奉王爷之命,务必当面禀报郡主。”男子的声音,冷硬如石,不带半分情绪,惊破了寂静的雪夜。

无忧听这声音似曾相识。

“郡主睡下了,将军有何事,等郡主起身,奴婢代为通传。”今天郡主不舒服,丫头如何敢随便惊扰。

“事情紧急,还请姑娘通报一声,吵了郡主睡梦,末将自向郡主请罪。”

小丫头犹豫着看向门口。

无忧看向不凡。

不凡环在她腰间的手已经放开,披了衣裳下床。

无忧忙套上外袍,跟在他身后,直觉是来找他的。

这里是她的院子,所以就算靖王来要人,在礼节上也得先通过她,虽然军中事务,她不能不从,但礼数过场却也不能舍。

不凡拉开房门。

夜风扑面而来,紧跟在他身后的无忧连打几个寒战。

台阶下立着数名全身铠甲的佩剑男子。

为首的见房门打开,看过不凡,睨见立在不凡身后的无忧,略低了头,率先屈膝跪下,铁甲轻响,让寒夜更冷上几分,“惊扰郡主,实在是军中要务紧急,还望郡主恕罪。”

他口口声声叫无忧恕罪,但声音里却无半点恭敬之意。

无忧微微一怔,暗暗心惊。

为首的竟是洪凌,她怎么也没想到身为护院首领的他,竟是在军中有如此高的官职。

没仗打时,一个将军给兴宁充当护院,这身价远在无忧想象之外。

但不管怎么说,洪凌带着的这一干人终不是靖王府中的人。

如果不是事态严重,这时候岂能有外人戴着佩剑,全身武装的出入她的宅院。

直接省了客套,“洪将军不必多礼,深夜来访,何事?”

洪凌转向不凡,“赵国,北唐得知魏国与南朝联手攻打婉城,突然撕去盟约,带了大军连夜进逼永城,永城的兵力顶多能支撑三日时间。靖王请郡主和军师务必即刻归队,相商应对之法。”

不凡脸色一变,同时又有些意外,兴宁从来没参与过军中事务,为何靖王会突然叫无忧一起前去,“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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