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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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5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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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没上得多高,接着些,摔不死,我正好重新拿了她。”

亲兵们张开弓,却不敢乱射,等着王妃发令。

王妃略为迟疑,想到宁墨方才的神色,已然离心,眸色一沉,这帮亲兵,她再清楚不过,虽然有几个箭术不错,却离百步穿杨甚远。

夺下身边亲兵手中弓箭,塞给无忧,“你来。”接着指划身边亲兵,“你们去接着,摔着宁夫人,你们也别想活。”

渐渐靠近的木轮声已到身后,无忧手心一片冰冷,不敢回头,这一箭射出去,不管射不射到人,她和宁墨的情份也就到头了。

但如果不 发箭,她的身份必然会引起母皇和姨娘的怀疑,以后再难在‘常乐府’呆下去,也不能再守护着宁墨。

“怎么还不动手?”女皇冷喝。

有胆小的亲兵,被女皇一吼,箭便出了手,向鬼面射去。

无忧惊呼一声,鬼面听见动静,已知是怎么回事,反脚踢飞飞来的箭矢。

那悬崖又高又陡,他一个人攀爬也是不易,这时又是将宁夫人绑在背上,行动更是不便,闪避飞来的羽箭,越加吃力,踢飞箭矢,重心便有所偏离,脚顿时滑落,全靠双臂紧紧抓住绳索,才没坠了下来。

无忧眼瞪瞪的看着,心脏塞在了噪子眼上,浑身血液直往上涌,将面颊涨得通红。

如果母皇和姨娘的人再敢乱来,她就是拼着身份暴露,也要阻止。

眼前金光一闪,见宁墨腕中金丝快如疾电的缠在母皇脖子上。

女皇突然颈上一凉,赤辣辣的痛,低头,三魂顿时去了二魂半。

所有亲兵即时将宁墨团团围住。

“宁墨,你不要命了?”王妃惊喝。

宁墨不理,眼角冷光挂着女皇,手握金丝,冰裂般的声音,自他薄唇中溢出,“真想杀了你。”声音不大,却令在场的人,无不感到一阵冷风刮过。

“宁墨。”他如果杀了母皇,他马上会被射成蜂窝。

“我要郡主发誓,保我母亲平安离开,否则……在我死之前,必先杀这狗皇帝,再杀王妃。不信,不妨试试。”宁墨来后,第一次正眼望向无忧的眼。

“好,我答应你。”无忧在他墨玉般的眸子深处,看见的是信任,“我以婉城之主的身份发誓,保宁夫人平安离去,如果谁再敢轻举妄动,便如他。”

说完蓦然拉开弓,一箭向方才向鬼面发箭的亲兵射去,正中他的心脏,当场气绝。

众亲兵吓得脸色煞白,偷看了看王妃脸色,将手中弓箭垂下。

宁墨手腕一抖,金丝重回到婉间。

常乐是一城之主,平时不理城中事务,但她当真发令,就算是靖王也不能不从,何况王妃。

再说她这么做,在众人看来,是为了保女皇的性命。

女皇和王妃气得身体发抖,却也无话可说。

无忧暗松了口气,宁墨不但救了他**,也救了她一命,仰头望向陡壁,隐约感觉到鬼面唇角勾起一抹笑意。

转眼间,鬼面已爬上崖顶,身影消失在山崖后。

女皇狠狠的瞪着宁墨,宁墨视而不见,朝平儿打了个手势,“走吧。”

无忧望着平儿推着轮椅的瘦弱单薄的身体,枯叶随风飘落,落在他发梢上,又被风卷起,飘飘扬扬,最终落在地上,翻卷远去,生命到了尽头的萧伤,让他们这对主仆越加显得孤立无助,鼻子微酸。

这奢华的院落,对宁墨主仆而言,却是可怕的地狱。

王妃命人抬了女皇离开,回头见无忧痴痴的望着宁墨远去的背影,突然意识到什么,迟疑地问道:“你对宁墨……”

“娘,我喜欢他。”无忧不知该用什么借口,来打消姨娘对她今天种种反应所起的疑心。

252 无忧耍泼

王妃眉心微锁,也随她一起看向平儿推着轮椅的背影。

宁墨这样绝世的男儿,哪个姑娘见了,不会心动?

何况还是那等傲骨的心性,更让人着迷,无忧就算一门心思放在不凡身上,对宁墨心动,也不足为奇,轻叹了口气,女儿大了,“等他脚好些,寻个时机,把他收了吧。”

“嗯。”无忧轻咬了咬唇,得尽快设法将宁墨弄出‘常乐府’。

王妃快步出了林子,向亲信嬷嬷沉声问道:“不凡呢?”

无忧心‘突’地一跳,下意识的望向身陡壁。

“每次郡主对宁公子……”嬷嬷轻咳了一声,“纥公子都会回避,所以奴才不知公子在哪里。”

“赶紧派人去找。”王妃脸上象压了铅云,既沉又黑。

“娘,鬼面并非混入府中,而是从后山下来,不凡他……”无忧心里七上八下。

女皇在‘常乐府’中出了这么大的事,不凡做为府中管事人,第一个脱不了负责。

“闭嘴,就算鬼面不是潜入府中,皇上被劫,也是防卫疏忽所致。这院子所有一切,都是他打理着,难道他还能全无关系的脱了责任?就算你是天女转世,婉城之主,也断然没有拿帝王性命作为儿戏之理。”

王妃脸色铁青。

无忧的脸瞬间煞白,心中微哽,知姨娘是恼她,刚才以婉城之主的身份压人。

深吸了口气,略略舒缓心头闷涨,对左右道:“你们全退下。”

王妃也不愿与她在下人面前争吵,点了点头,众人纷纷退去。

无忧等下人走远,才道:“刚才的情形,娘也是看见的,宁墨根本存了两败俱伤的心思,没有任何顾忌。他本是恨极姨娘,如果再伤了他**……”她说到这里顿了一下,才道着道:“如果孩儿不那样做,他只怕真的会杀了姨娘,难道娘真的想姨娘死在府中?何况娘不是跟鬼面谈下条件……”

虽然她不知姨娘给鬼面看的是什么东西,但可以肯定,绝对与母皇有关。

“你……”王妃竖了眉,见无忧全无退缩之意,只得压下怒气。

无忧从小就对不凡独有情钟,女皇伤在‘常乐府’,追究起来,掉脑袋都是轻的,她哪能不护,放软语气,道:“我不追究,你姨娘也不会就此罢休。再说,谁知道是不是他故意放水,让鬼面知道可以从后山潜入皇上屋中?”

“不凡不会做这事,如果他有这心思,姨娘来了那么多回,他早就可以如此,为何要等到现在?”无忧自然知道,伤了母皇是死罪,但兴宁为母皇做了这么多龌龊之事,在母皇那里,不可能没有一点通融。

兴宁心系不凡,又是众所周知,母皇更不可能不知,动了不凡,也就从此绝了二人之间的来往。

母皇不该为了个不凡,断绝与兴宁的关系。

“姨娘那里,我去求。”

“你姨娘在气头上,你休要再胡来。”

“难道娘真的想不凡……”

“我视他为我半个儿子,才将整个府弟和你交给他照看,而你爹更是看重于他,在军中任着要职。现在出了这事,难道我想吗?实在是他太叫人失望。”

王妃气极。

无忧语塞。

王妃顺了口气,又道:“如果这件事,查出来与他当真无关,倒还好办。如果与他有关,谁也保不了她。”

无忧咬了唇,转身就走。

“你去哪里?”

“我找他去。”

王妃捂了捂额头,真是伤神,朝着为女皇另行安排的寝院而去。

无忧直奔‘寒梅冷香’。

未没院门,便见王妃身边的嬷嬷领着清儿匆匆而来。

无忧向清儿身后望去,却不见不凡,心里‘咯噔 ’一下。

不凡如果不是有特别的事,去哪里都带着清儿,而现在清儿在府中,却不见不凡,难道鬼面……

嬷嬷停了停,给她行过礼,就匆匆接着前行。

清儿见了她,在与她错身而过之时,瞅了瞅左右无人注意,塞了个纸团到她手中。

无忧忙将手垂下,让袖子滑下盖住握了纸团的手,冷喝道:“站住。”

嬷嬷回身过来,“郡主,王妃在等奴婢……”

无忧将她打断她,向清儿问道:“不凡呢?”

“回郡主,我家公子和白公子、惜公子在泯江口钓鱼。”清儿恭敬回答。

“白开心、惜了了?”无忧怔了一下。

“是。”

无忧将手中纸团捏了捏,摆手示意他们可以离去。

嬷嬷和清儿又向她行了一礼,匆匆走了。

无忧见四下里无人,才快速将纸团摊开,上面只得一个“避”字,字体端秀,如傲骨清霜,确实是不凡的笔迹。

将纸团重新揉上,这时候,照理,他该借兴宁的身份来保住性命,为何在这关头竟让她避?

百思不得其解。

将纸团打开,又翻来覆去的重新看过,确实再没有别的字。

拧了眉心,略一沉吟,恍然大悟,撕去纸条,抛进身边渔塘,朝着母皇那边急奔而去。

进了院子,无人敢拦她,径直上了台阶,听见王妃道:“开心的话,皇姐可以不信,但了了身为苏家家主,绝不可能有半句谎言,难道皇姐也不信?”

女皇冷哼,“信与不信,都得把人寻回来再说。难道他说和惜了了一起,他们便在一起了?”

守在门口的侍女见无忧前来,忙屈身行礼,“郡主。”

里面对话嘎然停止。

无忧定了定神,迈进门槛,直冲进里间,瞅了垂头立在一侧的清儿,也不行礼,向女皇和王妃直问道:“难道姨娘和娘一定要追究不凡?”

王妃见无忧如此无礼,大怒,“退下。”

女皇也是不悦,“这么大的事,岂能说算就算?”

无忧不动,“看来,你们是非杀不凡不可了。”

“杀不杀,现在说为之过早。”王妃见她不知进退,生生的要顶撞女皇,更是恼火。

“好,对他要杀要刮,请便,这府中再没有常乐这么个人。什么天女转世,让她见鬼去。”无忧摸出怀中代表身份的玉牌,摔在地上,砸得粉碎。

吓得下人扑上前去捡拾玉牌,可是哪还捡得起什么。

无忧踢翻前来拉劝她的人,奔出大门。

女皇又急又气,当年将她留在这里,图的就是天女转世的这个身份,现在她居然说不要就不要了。

她这些年的心血不是白白浪费,指了门口,“赶紧着把她拉回来。”

王妃知道不凡对兴宁而言,是何其重要。

再说不凡是她一心想庇护的,哪能舍得真杀。

不过女皇在气头,不敢硬来,怕女皇大怒之下,立马把不凡给砍了,连回转的余地都没有。

只能顺着女皇的意,走一步是一步,等她气消了些,再做打算。

这时无忧使横,虽然出言威胁,对女皇是大不敬,但或许真能让女皇有所顾忌,不敢轻易处死不凡,反而正合心意。

只不过没想到无忧浑成这样,竟把身份牌也给砸了,叫她好生头疼。

无忧将追上来劝说的下人尽数踹翻,直奔马棚,取了马鞭,翻身上马,见马童不开马栏,脸一沉,“开门。”

那些下人,哪敢开门,放她离开。

无忧带着马后退两步,一声吆喝,马匹向前冲出,径直将木栏门踢烂,离了马棚。

下人们吓得,围上来拉了她的马缰,“郡主,王妃不让郡主离府。”

无忧冷哼了一声,提着马鞭,扬手就打,谁拦打谁。

她这架式,哪里还有人敢拦,看着她急驶而去,只得反身飞奔去向女皇和王妃禀报。

鬼面攀下绝壁,解开将宁夫人紧绑在身上的布带。

宁夫人经过一阵子的折腾,脚早软得站不住,一着地就往下坐倒。

鬼面伸臂将她接住,手一拂点了她的穴道,让她昏睡过去。

柳一非牵着马,从树后转出,接过宁夫人,放上马背。

鬼面取下面具,露出那张绝世的容颜,又脱下黑衣,将面具一同卷了,递给柳一非,于一旁青石上躺下。

柳一非取出易容药物,均匀的涂抹上他的脸庞,等他变成不凡的模样,才抖开不凡平时所穿的白袍,服侍他穿上,道:“这一局,你赌的未必大了些。”

不凡看了看昏睡的宁夫人,慢慢呼也口气,“早晚要赌一次,不过是提前了些。”

“他虽然只得十五,却是苏家的家主,一言九鼎,怎么能为你说谎?一但赌输了,我们这些兄弟以后该怎么办?桫椤家又由谁来担当?”柳一非又急又气,收到不凡的消息,匆匆赶来阻拦,已经晚了一步,“你到底是怎么了?以前那么沉稳,步步小心,断然不会行差半步,自从那个女人出现,你就完全象变了一个人。难道你为了个女人,忘记了大业?”

不凡系好束带,见泯江口方向天空闪过三枚他交出去的信号弹,唇角慢慢勾起,露出一抹欣慰的微笑,“他们回来了。”

他这一局确实赌的大,赌与惜了了这些年来,同一院子中,相扶相持,似兄弟,又非兄弟的情份,压上的是苏家绝不妄言的信誉。

开心和了了回来了,大家开心吧?不过下一场是一位神秘客的戏份,大家猜是谁?

253 避

柳一非望着天边,不敢相信的张大了嘴,直到那三枚信号烟消失,也没能合上。

不凡抬手,在柳一非下巴上一托,将他的嘴合上,牵过唤来马,“我走了。”

柳一非又望了一回天边,不可思议的看向自己的主人,“他们就算回来了,也未必会帮你说谎,那可是苏家几百年来的信誉。”

不凡翻身上马,坐在马上睨视着他笑了,“这话要看怎么说,并非说谎才能办到。”

柳一非‘哧’了一声,“可是那丫头,并不知白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处,只要说错一句话,就算你有三寸不烂之舌,黑也抹不成白。”

“她不会。”不凡毫无怀疑,相信无忧收到清儿带的信,定会做的很好。

“这女人啊,沾不得,沾上了就苦海无边。”柳一非收好鬼面的黑衣,也翻身上马。

“那你以后离玉姐远些。”不凡回眸谑笑。

“离了她,就是十八层地狱,永不得超生。与其不得超生,不如泡在苦海里。”柳一非浑然不在意不凡的戏笑。

不凡微笑摇头,对这人实在没有办法,轻喝了一声,向泯江口方向而去。

柳一非望着马蹄卷起的枯叶,苦了脸,“你倒是把美人讨好了,害我失约,回去非被小玉玉剥下一层皮,三个月没床睡。”

无忧纵马出了‘常乐府’,也没地方可去,漫无目的的乱走。

不凡让清儿带信,说与开心和惜了了一起,以此来脱去他给鬼面做内线的嫌疑。

前些日子,她极少在院子里,对开心和惜了了的去向,并不清楚、

如果不避开,姨娘和母皇问了下来,免不得要漏了马脚。

那样一来,不凡,她全要进入死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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