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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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6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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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么?”不凡装傻。

“当然有。”无忧见他一副茫然不知的样子,着了急,将锦囊丢在一边,伸了到他方才摸出锦囊的枕下寻找。

从下 面拽了个长命小金锁出来。

她急着寻找玉佩,仍不由的被小金锁的精巧吸引,忍不住多看了一眼,拱形的锁面上,梅瓣叠绕中,一面环着个‘无’字,另一面是个‘忧’字,下面挂着的小铃铛更是精巧可爱。

就这么多看了一眼,便喜欢上。

知这东西是给自己打的,但他的东西,她不能受。

接了他的东西,与他就更加纠缠不清。

将小金锁掷到他身上,将整个枕头掀开来寻玉佩。

可惜枕头下,空空荡荡,再无一物,冷汗从额角渗出。

丢下枕头,揪住他,“你拾到这锦囊时,里面真没有玉佩?”

不凡不答,拾起她摔在自己身上的小金锁,摊到她面前。

从她方才的神情,他已经知道答案,仍问道:“喜欢吗?”

无忧犹豫了一下,才将头摇得象浪鼓,违心道:“不喜欢。”

274 约定

“真不喜欢?”

无忧瞄了眼,他手中小金锁,怎么看怎么喜欢,吞了口口水,仍然摇头。

不凡将小金锁收回,施施然道:“不喜欢算了,我本来想,你收了这小金锁,我就告诉你玉佩在哪儿,现在看来,也不必告诉你了。”

“根本是两回事。”无忧恨得磨牙,真想捧他一顿,眼风不自觉的扫向他臀部的位置,突然觉得那四十大板,打得委实轻了些,让他还能有这么好的精神戏弄人。

“我认为是一回事,为夫身上有伤,有些困乏,就不陪了,郡主请回。”他慢条斯理地绕着金链子。

“啥?”这样就把她打发走?

无忧再也绷不住,一把夺了他手中小金锁过来,“这个我要了,我的玉佩在哪儿?”

“这怎么行,不喜欢的东西,拿去了也是置于一边,还不如不要。”不凡撑着身子,作势要从她手中把小金锁拿回去。

“谁说我不喜欢了。”无忧将小金锁紧握在手中,不容他抢去。

“你将将才说过。”

“你听偏了。”

她仔细看去,光晕过处,层层的花瓣象是在颤抖,真如同傲立寒风中的寒梅,而里面象是镶着一块白玉,玉色若隐若现地映出,如同在寒梅上拢了层薄薄的流风淡雾,似梦似幻,如同不凡一般,雅致却又不张扬。

无忧越看越喜欢。

指腹抚过锁面上的凹凸镂空花纹,光滑细腻,丝毫没有挂手的感觉。

除了三姑娘,不知还有谁能有这么好的打造手艺。

更是打心眼里喜欢。

不凡摇头笑了笑,女人终究是女人,当面说的话,都能不作数,伸手过去。

无忧忙将小金锁捏紧,让他摸得着,抢不着。

不凡看得又是一笑,口是心非的丫头,明明喜欢的紧,偏要嘴硬。

“看好。”指尖在锁头上轻轻拨动。

无忧‘咦’了一声。

这才发现锁头上花纹竟又分了层,可以活动,按着顺序,对出了完整的梅花形状,小金锁便往两边弹开,露出里面的玉佩。

将玉佩取出,赫然便是她的那一块。

眼露诧异,将玉佩放了回去,不大不小,这小金锁倒象是为这玉佩量身定制的一般。

不禁又‘咦’了一声。

不凡将小金锁捏拢,金锁再次锁紧,又问了声:“看明白没有?”

无忧才回过神,“呃。”了一声。

照着刚才他拼镶梅花的顺序,拼出梅花,打开小金锁,迷惑问道:“这锁……怎么象是特意为我的玉佩定做的?”

“凑巧罢了。”他将她拉近些,将金链环过她的腰,扣紧腰扣。

手指抚过锁面,在小金铃上溜过,引来小金铃一阵脆响,“这锁是玄金打造,便是削铁如泥的宝剑,也未必能将它割断,你带在身上,再不会丢掉。而这锁,错得一步,也打不开,知这锁开法的,只得你我。”

“谢谢。”无忧把玩着小金锁,满心欢喜。

但总觉得这锁和她的玉佩般配得过份了些,还想再问问不凡,却见他神色间,已现萎顿。

他毕竟是有伤在身的人,再是强撑,总有撑不住的时候。

无忧将满腹的疑问收拾了,塞回肚中,反正天下巧事不计其数,哪能一一追究。

见不凡面无血色,昏昏欲睡。

知道那四十棍虽然是留了情,但毕竟他淋了一天的雨,仍是不大吃得消。

刚才与她那般戏嘻,不过是强行支撑,不让她担心。

暗叹了口气。

他惯来不喜欢下人在房中服侍,但带伤中人,没有人在身边看着,万一晚上发高烧,不能及时发现,对身体更是大损。

寻思着,自己院中,这许久不见人来寻,说明千千能绊住惜了了,不如今晚宿在这里。

他要杯水喝也方便些,如果伤势有什么不良反应,也能及时发现。

脱了鞋,缩身上榻。

不凡靡靡中睁眼,模糊道:“不回去吗?”

“不回去了。”无忧初来便与他同榻共枕,也不觉得有什么不方便。

撩了他身上丝被,在他身边滑躺下去。

侧了个身,看着他趴俯在软枕上的俊儒面庞,眸色慢慢黯了下去。

这个男人对任何人都温和体贴,让任何人都感到心暖。

然而向他再近一步,就会发现,温文之后,他其实是个没心的人,对任何女人都不会有情。

但她感觉到他的内心无比的孤独,只不过他将这份孤独深埋在那层温暖的外壳下,不容人窥视,更不容人触碰。

如同二十一世纪的她……

不愿与他有太多纠葛,却又忍不住,想将他伪装的外壳撕去,将他孤独的心捧在手中,让他不再孤独。

她自嘲一笑,‘情’真是个麻烦的东西,矛盾又纠结,怪不得师傅说,什么都能碰,唯独‘情’不能碰。

紧张,忧虑,害怕,反复的辗压着她,这一天下来,也是疲惫不堪,倦意上来,慢慢闭上眼。

这一闭眼,竟很快睡去。

不凡见她并不乱动,松了口气,刚要合眼。

见她的身体向他侧压了下来,脸庞靠着他的肩膀,温暖的呼吸丝丝的轻拂着他的颈侧。

心中微漾,唇贴向她额头,轻轻一吻,顺着额角滑下,覆上她的眼。

本来担心惜了了久不派人过来叫她离开,这时却希望她就么靠着他睡到天亮。

她动了动,下意识地避开外来的骚扰,脸蹭进他的肩窝。

淡淡的,熟悉的体味飘进她的鼻息。

无忧迷糊中,手抚上他受伤的左臂。

低声呢喃,“这伤,好了没有?”

不凡陡然一惊,睡意去了三分。

臂上的伤还没完全恢复,疤痕微微突起。

现在身上又只穿着薄薄的白绸里衣。

如果她清醒着,定会摸出。

忙不着痕迹的将手臂从她手中抽出。

动作虽轻,仍是惊动了她。

烛芯炸裂,火光摇曳,忽明忽暗。

无忧睁开蒙蒙睡眼,直接落进一双澄亮漆黑的眼。

隐约记得自己刚才说了什么。

打了个寒战,一骨碌爬起,绷紧了面颊,“我刚才说了什么吗?”

不凡微微一笑,摇了摇头,柔声问,“你想说什么?”

“没……没什么……睡吧。”无忧轻吁了口气,拉着被子,又要往下滑,总觉得哪里有些不自在。

吸了吸鼻子,那股若有若无,极是好闻的淡淡体味犹在鼻边,只是少了些马匹和皮革的味道。

如果他马上滚上一天,那会如何?

半眯着眸子,视线下移,落在他的左上臂上。

不凡见她神色有异,暗叫了声,“不好。”

哪还敢与她同榻而眠,正暗暗着急,听见门外有脚步声传来,暗松了口气。

面上不露声色,挪动身体,往里让了让,给她空出更多的位置,声音带着些乏意,哑声道:“这榻窄了些,你不介意就好。”

无忧还没来得及回答。

清儿领着小红,在门口叫门,“郡主,千千姑娘顶不住了,叫奴婢来请郡主尽快回府。”

无忧眉头微皱,千千果然绊不住惜了了。

如果不回去,了了闹起来,惊动母皇,免不得又生事端。

再看不凡,神色间除了疲惫和困乏之色,再无异样。

又看向他大大方方让出的床位,如果他心里鬼,断然不敢与她同睡。

收回视线,或许是自己太过多疑。

摸了摸他的额头,虽然没见发烧,但额头上却有微汗,柔声问道:“伤口痛得厉害么?”

“有点。”

“叫清儿在屋里服侍,万一发热,也能有个人及时跑腿。”

不凡想了想,“也好。”如果不留清儿,怕她不肯离去。

无忧翻身下榻,倒了杯茶过来,服侍他喝下,为他掖好被角,才道:“我回去了。”

“好。”

“有事,叫人来唤我。”

“好。”

无忧想想,没什么可交待的了,才转身外走。

到了门口,听他在身后叫道:“无忧……”

无忧站定,回头。

“如果……你愿意,我也想把知道的故事,都讲一遍给你听。”他眸色温柔的静视着她。

无忧鼻子一酸,眼里闪过泪光,笑了,“如果有一天,我孑然一身,无牵无挂。而你也是自由身,能归隐田园,我就听你讲你会的所有故事,可好?”

不凡凝望着她,一抹柔柔得笑意,在他眼底升起,如同繁花初绽,转眼间便化满了整个眼眸,柔得如同春江之水,“一言为定。”

无忧转身离去。

不凡直到她的身影消失在门口,才垂下眼,唇边不由自己的浮起微笑,低声呢喃,“归隐田园。”

抬头望向窗外,天空中繁星。

他越看越远,仿佛在天边最远处,稻草弥漫中,看见一个布衣的女子一边纺纱,一边笑看着面前丈夫教导着几个孩儿读书戏耍。

神色向往,久久不得回神。

直到听见房门重新打开,清儿进来,唤了声,“公子,郡主叫小的在屋里服侍。”

不凡“嗯”了一声,收回飘远的思绪。

将方才幻境再想了一遍,情不禁地又是一笑。

真希望能有那天。

笑完后,却是一声叹息。

心底是拂不去的孤寂落寞……

那一天,真的能有吗?

275 麻烦

无忧匆匆赶回‘暮言轩’,进了院子见千千立在门口,哆哆嗦嗦得直发抖。

无忧忙赶上两步,“了了呢?”

千千往屋里指了指。

屋里静得只剩下猫儿叫。

无忧迷惑的一直进到里屋,才看见了了盖着锦被,躺在床榻上一动不动。

微微一怔,“他睡了?”

千千点头,声音打颤,“睡了。”

无忧道:“那你就叫我回来做什么?”

千千吞咽了一下,道:“请郡主回来,看看惜公子。”

“睡了,有什么可看。”

“还是看看。”

无忧听出味道,睨了千千一眼。

后者忙咧嘴赔笑。

无忧疑云顿起,三步并两步的奔到榻边,细看熟睡的了了。

见他脸色不大对劲,吃了一惊,“你把他怎么了?”

“也没怎么。”千千心虚地绞着衣角。

“说。”

千千吓得一抖,“惜公子死活要走,我没办法,就……就……就……”

“就什么?”

“就拿那个敲了他一下。”千千耷着脑袋指了指台上灯台。

“啥?”无忧怔了一下,“你敲他哪儿了?”

千千摸了摸后脑,小心的瞅着无忧。

无忧哪还敢和她多废话,赶到榻前,探了惜了了鼻息,又把过脉。

只是一时晕厥,暗松了口气。

又往他后恼摸去,除了后袋微微肿起一块,倒无大碍。

头痛的揉了揉额头,瞪向千千,“小貂儿般的美人,你也下得了手,敲成个傻子怎么办?”

千千苦着脸,“我只是想轻轻敲一下,结果突然脚下打滑,扑了出去,那东西就砸了他的头。”

砸昏了惜了了,怕将他砸出事,又不敢请大夫,只得赶着叫小红把无忧唤了回来。

无忧啐了她一口,“以后不能再这么胡来。”

“惜公子……”千千偷看床榻。

“没什么大碍,你下去休息吧,传话下去,没有我吩咐,谁也不许进来。”

现在王妃和女皇都在府中,如果被人知道一个丫头伤了府中公子,立马能乱棍打死。

千千这才抹了把额头汗水,长吐出口气,退出了出去。

无忧闪身门边,听见千千吩咐完下人,院中众人散去。

重返榻边,再仔细为惜了了诊断过,确实无碍,只不过一时半会儿醒不来。

转到帐后,换上夜行服,开窗翻出,潜出常乐府。

她自认人不知,鬼不觉。

却不知另有一个鬼魅般的黑影暗随在她身后。

无忧牵了养在府外的马,将脸蒙上,朝着桫椤林而去。

进了林子,只引起极小的骚动。

守林口的隐卫见是她,放出信号,林中片刻间恢复死寂一般的静。

无忧直奔鬼面石墓,点燃火把,墓中无人。

所有摆设与她离开时,一般无二。

走向小玉棺,轻拈棺前墨梅花瓣。

花期已过,这里的墨梅花也是不分季节,持续花开。

轻抿了唇瓣,将火把插 到墙上灯架。

站要小玉棺前,犹豫了好一会儿,眸色一沉,用力推开棺盖。

结果里面装了半棺材的干枯墨梅花瓣。

探入进棺,里面除了花瓣,再无其他,根本连衣冠冢都算不上。

皱头微皱,合上棺盖,出了石墓,拉响金铃,唤来秋娘。

“鬼面呢?”

“夫人,主人没有回来。”

“他什么时候回来?”

“主人派人传过话,说这几日不会回来。如果夫人要寻主人,秋娘代夫人捎信出去。”

“这时候捎信出去,什么时候能有回信?”

“最快也明日午时,至于主人能不能回来,就不得而知。”

无忧蹙眉,她根本没时间在这里等到明天午时。

“算了,我下次再来找他。”

“秋娘定会带信给主人,说夫人来过。”

无忧一个叮咛,冷静下来,这么贸然前来,向他询问宁夫人或者子言的事,岂不是将自己的身份挑到了明处。

幸好他不在。

吸了口气,点了点头,“好。”

“夫人可还什么话,要秋娘转告主人?”

“没有了。”

无忧怕被秋娘看出蹊跷,不敢再呆,匆匆往林外急走。

到了林边,突然听见踩断枯枝的一声轻响,接着便不再有任何声响。

微微一愕,这林中隐卫形如影子,在林中来去如风,根本不会有踏踩枯枝。

除非是有外来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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