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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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17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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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忧尴尬地笑了笑,“我觉得这袜子款式太单调,所以……所以……”

“所以把我踩着?”

开心冷不丁地来了这么一句话,说中了无忧的小心眼。将她想好的瞎话全堵了回去,呛得一阵咳,捂了嘴不知该再说什么来给自己解脱。

他见她呛得缓不过气,收了手臂将她抱紧,轻拍着她的背,帮她顺气,“好了,好了,别编了,踩着就踩着吧,用不着吓成这样。”

她头次把他画在袜子底上,确实是因为打不过他,又气不过,才使出的小性子,但后来不开心时,看见脚底的他,都禁不住一笑,这一笑,却能让沉闷的心情轻松不少,所以这后来,总是把他画在袜子上,并不是非要将他踩着的意思。

无忧扶着他的肩膀咳得眼泪都出来了,偷偷看他。

虽然仍是一副惫赖的样子,但眼里却尽是宠溺。

知道这事算过了,他不会拿这事寻自己麻烦,松了口气,同时有些暗暗窃喜,以后可以正大光明的把他画在袜子底上。

她能感觉到开心对她是真的有意思,而她是要离开的人,本不该沾染上这些不能属于她的感情。

但自六岁以后,独自艰难的生活,又刻意避免与人亲近。

别人看来,她是冷傲清高,其实是寂寞得能长出霉灰。

现在这种被人不嫌弃地抱在怀里,宠爱着的感觉,象有着巨大的吸引力,吸引着她想离他更近,得到更多些。

还有一点最重要的,他的无赖让她觉得放松,没有世俗的心理负担,和他一起,哪怕是把天搅下来,也只是个玩笑,什么也不用在乎。

“想什么?”

无忧抬头,不知他什么时候开始,一直盯着她在看。

歪着头,想了想道:“我在想,你在我长大的那个地方,一定是个很好的情人。”

“情人?”他听到一个有趣的词,从词面上不有看出这个词的意思,“你的?”

“或许吧。”无忧笑了,“如果你哪天跟一个女人睡一块,突然发现她没有呼吸,身体冷得象冰一样,会不会很快将她烧了?”

“我们这里不兴火葬。”开心将她抱紧些,她的身体总是凉得让他心疼。

无忧愕了一下,才想起这里不象二十一世纪,人死了要烧了才葬,而是直接装棺。

“那会不会立刻把她给埋了?”

开心以手支额,微蹙了眉,瞅着面前清亮灵动的大眼睛,不知她脑子里哪来这么多乱七八糟的想法,“如果是路边捡到的死人,当然要立马埋了。但如果是自己的亲人,或者爱人,无论如何,要葬也得过了七日回门。”

无忧松了口气,虽然自己不是他的亲人,也算不上爱人,但好歹算是……朋友吧。

她细品着‘朋友’二字,再看两人窝成一堆的形容,怎么也不是‘朋友’干的事。

心里有点皱巴巴,也不知自己跟他这算什么。

不管跟他算什么,反正跟他一起,哪天突然遇上少阳气,没了呼吸,也不用担心给真的弄死,起码有七天时间周转,七天时间不醒,应该也是真死人了。

他看着她舒了口气,终于觉得她这些莫明其妙的话,不是无故而发,收了一脸的痞子相,扳过她的脸,“是有什么事吗?”

“啊……能有什么事?”无忧想,既然没有跟他长久深交的想法,就不该拿自己的事让他心烦。

“你的身体,没事吗?”开心一直对他的体温感到不妥,如果不是身体有什么疾症,不该这么冷。

“能吃,能睡,能蹦,能跳,还能有什么事?”无忧笑着打哈哈。

开心对她的话不认同,但她除了身子冷些,确实精力充沛,不象有病之人,想不出所以然,而她又不肯说,只能以后自己多加留心。

“有什么为难的事,一定要告诉我。”

“好。”无忧这次答地倒是爽快。

等了一阵,不见他再有下文,而他的呼吸渐渐沉缓,知道他当真累得紧,睡了过去。

怕吵醒他,也就不动弹,由着他就这么脸对脸的抱着她。

闲着没事,又无事可做,只能东看看,西看看,看得最多的还是自己面前的这张俊脸。

这张脸俊得出奇,他睡着了,脸上没有平时惯有的坏笑和放荡神色,却透着一股正气。

无忧将他的眉眼,一点点研究,又想着院子里的另几位,真是个个绝色。

宁墨的长相完美得挑不出一点不好,随便看着他哪一处,都能让你挪不开眼,那身冰冷寒意固然将人拒之千里这外,却又让人更想征服。

了了简直是就是一只漂亮的小狐狸,随便一个眼神,就chen进骨子里,让人恨不得将他使劲rous躏,偏偏小兽有毒,想揉揉不到,更搔得心痒。

不凡相貌固然平平,但那身绝尘脱俗的气质,和淡看凡尘的泰然之气,如深谷的幽兰,绝壁上的千年古松,傲视天下,哪怕他对你微微一笑,都让人觉得是中了六@ he @彩,能高兴上半天。

再说那个没脸没皮的凤止,容貌倾城就不必再说,一言一行,都you人之极,再贞lie的女子,跟他腻一堆,都得生出一堆娃娃来。

那几位的风采难分上下,但都或多或少,叫人不敢靠近。

而眼前这位,无论内部结构,还是外部配件,只怕才是女人最想要的。

念头刚过,身体被他束缚着的感觉,越加清晰,他身上滚热的体温隔着衣裳不断传来,清楚地感觉到他结实的胸腹,有力的臂膀和强健的长腿。

无忧没来由的脸上红了一红,赶紧闭上眼,不敢再看。

不安地在他怀中动了动。

他却在睡梦中收紧手臂,向她贴近,结实长腿沉重地压在她身上,唇贴着她的脸颊,耳边是他呼哧呼哧地喘气声,腿间的亢奋也硬硬地压在她的腿侧。

心脏越加快速跳开,赶紧数羊,把这些乱七八糟的萌动压下。

数得久了,眼皮变重,依着他沉沉睡去。

到了府门口,被开心抱下车,立放在地上,迷迷糊糊地睁开眼,才发现母皇在姨娘的陪伴下,已准备好启程,只等她拿着报国寺给的避邪付回来。

开心不愿与女皇多正面接触,放下无忧,便退到人群后,不着痕迹地离开

292 雪儿闹事

女皇见无忧眼里困意未去,握着无忧递上的避邪付,心疼中又有些兴慰,十几年来,还是头一回享受女儿的孝心。

拉着她的手,看了又看,怕被皇妹看出蹊跷,也不敢多说,只是道:“姨娘过两日就要回西越,你多听你母亲的话,也别太顽皮。”

无忧一听她过两日就要走,顿时清醒,“过两天,我去送姨娘。”

“好。”女皇又瞧了瞧院子。

无忧知道她是想看宁墨,只当作不懂,“天不早了,再不走,得赶夜路了。姨娘腿上有伤,夜间寒气太重,还是早些走的好。”

女皇失望地收回视线,轻拍了拍她的手,“走了。”

这些日子,无忧无时无刻不巴望着女皇快些离开,但这时看着渐远的马车,却说不出的难受。

一只温暖的手握住她的手,修长的手指分开她的手指,与她五指相扣,略为粗糙的手掌摩挲着她的掌心。

这感觉太熟悉不过。

转头,对上一张温文儒雅的秀美容颜,他的脸上没有笑容,淡淡的。

那双眼是一望无限的黑,静如止水,似淡漠,然望到深处,却是暖入人心的温柔关怀。

“回去吧。”不凡牵着她的手,迈进门槛。

无忧望着他穿着宽阔外袍的背影,风拂过,月白的袍服翻卷着裹上他的身体,再象一侧飘开,好象要带着他乘风而去。

她不自觉地扣紧五指。

好象他是既然飞走的风筝,只要这么抓紧,他就不会飞走。

他回头过来,看了她一眼,垂下视线,落在二人紧扣在一起的手上。

无忧随他视线看下,轻抿了唇,手却没松开。

仿佛在很久以前,很难得的遇上一回母皇,每次母皇离开,她都是这样怔怔地望着,很想母皇能回头看她一眼,或者对她笑一笑,可是每次都是失望。

母皇从来没有回头看过她,也没对她笑过。

每当这种时候,子言总会牵着她的手,陪她一起看着,等母皇走远,就会对她说,“回去吧。”然后默默地牵着她,回到冷清的小院。

虽然他不会再说什么话来哄她,但能让她感觉到,她不是一个人,无需孤单失落。

他将手垂了下来,阔袖滑下,遮去他们握在一起的手,袖口轻轻滑过手背,微微地痒。

无忧轻咬住下唇,重新向他看去。

他抬眼上来,看着她微微一笑。

无忧恍恍惚惚,不知道自己是否也回了他一笑,但觉得他真象子言。

突然间,竟生出一些奢望,如果自己是真的兴宁,该多好。

低头苦笑了笑,真羡慕兴宁。

不知她何时回来,她一回来,这一切,都该结束。

这些人,这些温暖的感觉都将离自己远去。

跟在他身后,想着他除了提过自己的义父,再没提到过别的亲人,或许他真的是一孤儿。

等下人散去,只得他们两人,他慢了下来,与她并肩而行,“在想什么?”

“我在想……如果有一样很好的东西,你觉得从来没有拥有过和拥有过以后再失去,哪样更糟糕?”

“两样都糟糕。”他想也不想地回答。

无忧瞪了他一眼,她当然知道两样都糟糕,“如果只能选一样呢?”

他侧脸过来,飞快的睨了她一眼,略为沉吟,道:“那就拥有了,再失去。”

“那岂不是会更痛?”没有尝过好处,虽然向往,却不知痛的滋味。而从高处跌到低处,才是真的痛。

“痛是固然的,但起码心不是空的,里面装着过去,无聊的时候,翻出来想想,也挺好。如果还会痛,说明自己还是个人,如果痛都不会痛了,那么就不是人了。”

“是什么?”

“行尸走肉。”

无忧‘哧’地一声笑了,歪头看他,虽然明知道一些事情无法改变,他不过是安慰她,仍有拨云见日的感觉,“你真的会离开‘常乐府’吗?”

“是。”他将她的手握得更紧,“记住我们的约定。”

无忧哽了一下,笑着道:“知道了。”

如果有一天,她孑然一身,而他也是自由身,可以归隐田园,她就听他把会的故事,都讲一遍。

“宁夫人脱离了女皇的掌控,宁墨会怎么样?”无忧现在最关心的莫过于宁墨的去留。

“看他狠不狠得下心舍,如果狠得下心,就该走。”不凡睨着她,眸色微黯。

“他还什么牵挂?”无忧蹙眉。

“忧忧。”他突然站住。

“嗯?”无忧抬对,他眼中是从未见过的凝重,迟疑问道:“怎么?”

“如果有一日,天下人恨我,你是否会恨我?”

无忧怔了好一会儿,才道:“我赤 条条一个人,哪来这么多恨?”

他将握着她的手抬起,“就算我这只手,染满血腥,这么握着你,你会不会害怕?”

无忧虽然不能明白他指的是什么,仍道:“只要这手上不是无辜的人的鲜血,我有什么可怕?”

他笑了一下,垂下手,仍牵着她前行。

到了‘暮言轩’,放开她的手,“我叫千千给你备了热水。”

无忧将被他握过的手,缩在袖子里,指间还带有他粗砺的触感和温热的体温。

“不进去坐会儿吗?”

“不了,我还有事。”

无忧轻点了点头,转身进屋。

不凡看着她进了屋,才转身离开。

到了‘寒梅冷香’门口,人影一晃,洪凌站在他身前。

他平静地抬眼看去,洪凌略点了一下头。

“随我来。”不凡引他进入里间密屋。

洪凌确认无人偷听,才从怀里取出一封信函,“苏家来了消息,宁家当年随宁夫人前往越都的有二十一人,有七人是宁家忠仆,不肯说出宁家之事,其中三人死在酷刑中,另外四人受刑不过,自决。”

不凡深吸了口气,慢慢吐出,“余下的人呢?”

“余下的人投靠了女皇,说绿鄂才是宁夫人的亲生女儿,而宁墨只是养子,所以按理沙华是宁夫人的女儿,应该不错。但不知为何女皇总觉得不踏实,令他们仍服侍宁夫人,目的是从宁夫人口中得到真相。但宁夫人看似迷糊,却心如明镜,一味装痴扮傻,任这些人怎么探,都问不到点子上。”

洪凌说完,皱了眉头,“这次女皇回去,定会让这些人设法诱宁夫人回去,这些人终究是宁家的人,宁家对宁夫人有恩,宁夫人定不会允宁墨弃之不管。公子看这些人,该怎么办?”

不凡将信纸点燃,抛入火盆,看着火苗慢慢将信纸吞噬,面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道:“杀,一个不留,赶在女皇回去之前。”

洪凌怔了一下,“可是;宁家……他们是宁公子的家人。”

“烂了心的东西,不尽早除去,早晚把根都烂没了。”不凡起身外走,“这件事,你尽快安排,要做得干净,完了,别忘了放风给宁墨。”

“可是……这风该怎么放?”洪凌为难。

“就说仇杀。”不凡声音淡得如同轻风拂柳,一个借口,不过是做给别人看的,却哪里骗得过宁墨。

然这些不重要,他只需知道那些人死了就好。

“是。”

无忧走进浴间,见千千果然已经备好热水,只是不知千千这丫头跑去了哪里,去耳房也不见雪儿,只剩下小豹儿在一堆锦被中乱爬。

骤然一惊,该不会是千千这丫头,不耐烦照看雪儿,把它赶了出去。

担着裙子,匆匆开门出来,见千千风风火火地从外面跑来,见了她,更是三步并两步的跌撞过来,一把拽了她的裙子,“郡……郡主……快去抓雪儿……”

“雪儿怎么了?”

“我给郡主备浴汤,一个没看着它,它竟摸去了宁公子那边,不知是不是宁公子的伤带着血腥,激得它兽性大发,将宁公子掀翻在地上。”

无忧脸色一变,“宁墨,他……”

“宁公子暂时没事,只是雪儿在他院子里发疯,也不许任何人靠近。已经伤了两个人,没人再靠近前,白公子叫我赶紧来叫你过去,说雪儿或许会听郡主的。”

千千顾不得喘气,一口气说完。

无忧拨腿就跑。

到了墨隐,分开围在院外的人群,挤到门边。

开心一把将她拉住,“别莽撞。”

无忧点头,向院里看去。

院中一片狼籍,轮椅翻倒在一旁竹丛中。

雪儿爆燥地在院中来回走动,腹间绷带已有鲜血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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