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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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1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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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最大的危险就是小天女的身份,要想她平安,就不能让任何人知道她是小天女,所以明明看着她受苦,再怎么心疼,也只有忍着,装作不知。

但不知为何,我万般谨慎,仍被我大侄女怀疑。

一年中秋,也如往年一样,大伙聚在一起看烟花,奉上来的点心里却渗着毒,那毒并非寻常的毒,而是带着仙家的配方,寻常凡人无法查觉,但仙人一闻便知。

我虽然是凡胎,但终究是仙魂,自然是闻得出来。

能做这事的,我只想得出是坠入轮回的云仙。

如果我不吃,就说明我识得这东西,身份也就暴露。

我在明,她在暗,防不胜防。

只好装作不知的吃下点心。

后来每次进宫,或者是茶,或者是点心里,都加了这毒……”

老公主说到这里,苦笑了笑。

“难道女皇是云仙?”开心脸色铁青,双拳握了又握,皇家中人,真是无情义,与世无争的亲姑姑,也不肯放过。

老公主摇头,“她不过是被人利用的一介蠢妇。”

“那么……是兴宁?”能一而再,再而三下毒的人,让老公主忌讳到这么多年一直装作不知地服毒,绝不可能是混在宫里的小人物。

他能想到的人,除了女皇,就只有王妃和兴宁。

“兴宁体内确定有云仙的一脉碎魂,但我试探过她,她并不懂此毒,下这毒之人,另有其人。偏偏我暗查了十来年,也不曾查出是谁。开心啊,以后遇上至阴至寒之人,定要小心防范。”

“云仙至阴至寒?”

老公主点头,“她是散魂落入轮回,定会散落进他人体内,再将蓄体本身的魂魄挤兑控制,甚至吞服,强与自己的魂魄混于一体,为她所用,这样的人与常人自是不同,必定至阴至阳。”

开心猛地打了个激灵,脸色微白。

老公主抓着他的手,陡然一紧,老眼里难掩紧张,“难道你知道有这么样的人?”

开心吞咽了一下,喉间微干,过了会儿,才开口道:“无忧怕是至阴至寒……”

老公主悬着的心落了下去,“她是六岁时,被人在毒酒里渗了离魂丹所致。”

“离魂丹?”

“这些过去之事,不提也罢了。”那件事,涉及到其他仙人,均是逆天之罪,虽然不担心开心会胡乱说话,但少个人知道,总是好些。

开心见老公主不愿说,也只能作罢。

老公主说了这许久的话,只觉得乏到了极处,昏昏欲睡,“我说这些话,你可记清楚了?”

“记清楚了,只是还有一事不明。”开心不忍心让老公主如此辛苦,但有些事,却不能不问明白。

“没有锁魂扣,没有感应,如何确认另外三魂?”

“肩膀上的图腾……天地间,只有你们四个,才会有与玉佩上相同图案的刺身。

而且这刺青只在出生和将死之时方会浮现,随着生命力的强盛,自会消失。

当年,我也是看见你肩膀上的图腾方能认出你。”

“难道没有别的办法?”天大地大,人口更是众多,要在一个人身上寻刺青已是大海捞针,而他们身上的图腾在三岁左右,但已经消失,如果不是快要死去,再不会浮现,这根本没办法可寻。

何况不能明找,只能暗察,那就越加不可能办到。

“还有一个办法,就是找到锁魂扣,以吸灵石的灵力引出……但在如果寻到锁魂扣,而你们四人未能聚在一处。或者你们四人聚在一处,却未能找到锁魂扣,被云仙所知,必后患无穷。

云仙是仙胎落入轮回,未封去法术,虽然她魂魄散乱,魂魄未聚之前都微不足道,却也不是凡人能比,不可轻视。

所以在你没寻到锁魂扣前,无论你有没有寻到另外三魂,都不可相识,也不能告知他们。只有不知才是最安全的,切记……”

老公主说到后来,声音越来越弱,到最后如果不是开心仔细辩论,已是弱不可听。

开心不敢再耽搁,将药丸塞入老公主口中。

药丸入口,老公主精神方才好些,示意开心拉动开关,将床升了上去。

阿福夫妇正等得心焦,又担心外面人,见他们久不出去,进来查看,心下忐忑,见他们上来,才长松了口气。

接着又见老公主气悬一线,精神比之前越加不如,奔到榻边,“娘,您……”

“我没事,你们领开心出去,叫了了进来。”虽然有宁墨的那番说法,但老公主仍是担心这一睡下去,就再不能醒来,心中事情未了,不肯就此闭眼,强行支撑。

351 宁墨的微笑

开心虽然不舍,但知道老公主体力已将枯竭,小心地扶老公主躺下,穿了鞋子下榻,深吸了口气,定了定神,大步离开。

王妃等了这半天,早有些等不住,几次想唤人进屋查看,都被余氏巧妙拦下。

忍了几次,渐渐觉得蹊跷,起身慢慢走向门口,恰好阿福眼红红地领着开心出来,说老公主想看看惜了了。

刚才心里泛起的疑心才算打消,她怎么也没想到老公主和开心已经在密室中长谈过了。

老太太过去极爱打男人屁股,所有男人见着她,都小心地躲着。

可是这时老太太连抬手的力气都没有了,更别说打人。

惜了了已见过父母去世,仍觉得难受。

“老人家,您觉得如何?”

老公主无力拍拍榻边,“乖孩子,过来,坐这里来。”

惜了了在她身边坐下,“您会好起来的。”

老公主笑着点头,“孩子,你以后再也不是一个人,有朋友,有兄弟,还会有妻子,以前的事放手吧。”

惜了了愕然。

“一个人无论放得开,放不开,最后都只得一捧黄土,倒不如好好珍惜现在,也不妄活了这一世。”

这些本是极寻常的话,可是却从来不曾有人对他说过。

怔怔地看了老公主一阵,慢慢垂下眼睑,“老人家,你说的我懂,但就是想不明白,也不甘心。”

“你还小,慢慢地想,就算一时想不明白,但总有一天会想明白。或许等你有了自己的孩子,也就明白了。”

惜了了轻咬着唇,既不点头,也不摇头。

就是不明白,能有什么事,能让父亲抛妻弃子,既然如此还不如不娶他娘,不生他。

老公主也不迫他回答,突然问道:“你很喜欢无忧?”

惜了了冰雪般的脸庞刹时红了,窘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杏眼忽闪,却仍点了点头。

“如果有一天,她要离开,你该怎么办呢?”

“她答应过我,要教我生孩子。她去哪里,我总是要跟去的。”他微微歪了歪头,“我……我不会让她跑掉。”

老公主哑然失笑,这孩子实在单纯得紧。

常人把生孩子归于男女之事,难以启口,而他随口说出,却叫人无法生出丝毫邪念。

“那兴宁……”

“她与我何干?”他入府是与王妃签下的协议,在他看来,与兴宁没有半点关系。

见老公主精神越来越差,眼睛也开始不大睁得开,小心问道:“老人家,您感觉如何?”

老公主还有很多话想说,可惜已经感觉不支,好在有他那些话,可以略为安心。

以苏家的能耐,寻人寻物,总是容易些。

他这么看重无忧,与开心又情同手足,开心和无忧的事,他不会袖手旁观。

自己虽然将要人事不知,但无忧有他们帮着,也掉不到地上。

“我怕是不行了,你代我叫他们进来吧。”

惜了了一阵难过,怕她还有别的事要交待,不敢耽搁,起身向外急跑。

开心从里面出来就吵着闷得慌,再不出去透透气,人都要疯了,摔门出去。

现在的祥云府和他儿时所在,没有多少变化,每条道路,他都再熟悉不过,七转八拐,便转到一个修在高处的凉亭前,跃上亭顶,仰躺下来,再没有人能看见他。

手枕在脑后,怔怔地望着头顶浮云,心里沉甸甸地压着一块石巨。

有一句话,他没有告诉老公主,宁墨说那药只有一半的机会存活。

或许刚才就是与老公主的最后一面。

半晌才低喃了一声,“无忧……”

无忧甜美顽皮的笑颜在眼前浮起,他慢慢闭上眼,想将她的笑颜锁在脑海里,不要化去。

眼泪慢慢地从闭合的眼角滑下。

无忧趴在窗台上看着千千跳进跳出地指挥人挖泥塘。

眼皮突然一跳,接着又是一跳。

食指撑着眼角,努力地想,哪只眼睛跳财,隐约记得是左眼跳财,忙招了千千过来,汇报挖宝进展。

结果全无收获,讪讪低语,“果然不可信。”

不凡去了婉城商议军务未归,她闲着无事,想着今天还不曾去看过雪蛋,就收拾收拾去了墨隐。

到了门口才想起宁墨是有未妻娶的人,自己没事往他那儿逛,有些不合适,正犹豫着退开。

听见一阵熟悉因兴奋而发出来得呀呀声,探头看去。

却见宁墨正坐在院中竹桌旁,雪蛋在桌上乱爬。

而蛇儿正兴奋地绕着雪蛋乱晃,大脑袋歪在雪蛋面前,瞪圆了两只眼,一脸好奇。

无忧真怕它一张嘴把雪蛋给吞了,身后千千惊叫了一声。

蛇儿扭头看见她,吱地一声,舍了雪蛋,向她扑来,嘟着的嘴直接在她脸上印了一下,尾巴顺势缠在了她腰上不肯再下来。

无忧顿时手脚发僵,有风拂过,被它亲过的脸凉飕飕地,鸡皮疙瘩爬了一脸,见它又凑了嘴过来,险些没昏过去,斜着眼求助地看向宁墨。

宁墨永远象拢着薄冰的眸子略略抬起,向她望来,轻声道:“蛇儿,到我这里来。”声音虽然仍然冷如冰裂,但在无忧听来,仍是少有的温柔,不禁有些嫉妒。

他对这条活宝蛇,竟比对她还她语气。

蛇儿果然立马弃了她,向宁墨窜去,滚上他的腿,在他身上乱蹭撒娇。

宁墨嘴角竟难得的微微勾起,露出一抹极浅的笑。

无忧望着那笑,再看不去别处,神使鬼差地走到桌边,轻抚翻着肚子晒太阳的雪球,眼却瞅着在宁墨身上乱滚的蛇儿,好气又好笑,“这小家伙怎么会在你这里?”

了了说过,不许它胡乱走动,而从了了那边到这里,要走不短的路。

“了了此去,少则三两月,蛇儿好动,怕将它一直关在屋中闷得慌,便将它托与我代为照看。”

无忧将雪球送来后,每天都会过来看看,虽然他不能对她有所表示,每天的那一会儿功夫便成了他一日中的想念,到了时间便静静地等着。过了时间她没来,心里就象被抽空一般,直到她的身影出现在门口,失去的心才重新回到胸膛。

但自从听说绿鄂是他的未婚妻后,就没再过来。

表面看他仍如平常一般,弹琴配药,心脏却象被一丝一丝地抽空,整个人如同失了魂的行尸走肉。

那种空虚比身体之痛,更不知痛上多少,以为以后都将如此渡过。

突然见她前来,那份喜悦已不是他所能控制,见她问话,不由自主地回答,比平时少了几分冷。

蛇儿听他们说起它,停下嘻闹,认真倾听。

无忧将雪球抱起,在桌边凳上坐下,蛇儿即刻从宁墨身上滚下来,凑到无忧身边,把头搁在她的腿上,随她一起看雪蛋,认真劲活脱脱象小孩子看婴孩子。

禁不住发笑,这蛇儿委实可爱得紧,忍不住空了手出来,去摸它的头,它的头极乱,绒绒软软,极是舒服。

蛇儿被无忧一摸,立刻高兴地直身而起,咧嘴傻笑。

宁墨突然问道:“你喜欢蛇儿?”

无忧她与宁墨说话,向来是她问什么,他回答还要看心情,这么问她闲话,还是头一回,冷不丁听见,不由得微微一怔,“它挺有意思的。”

蛇儿听不懂说它挺有意思是喜欢,还是不喜欢,歪了瞅着无忧,见她和颜悦色,但将这句话归于喜欢它,大嘴咧得更开,又想往她身上蹭。

从刚才进门来看,宁墨便感觉到无忧对蛇儿有些惧怕,见蛇儿又开始兴奋,不着痕迹地将蛇儿捞了过去,唤平儿取了根牛骨。

蛇儿欢悦地追着平儿去了。

支开这个活宝,无忧才得空看向怀中雪蛋。

雪蛋比前两日见又胖了不少,肚子圆滚得象个小皮球,模样越加娇憨,但个子仍是小小的。

并不象过去所见小狗,一日大一些。

虽然怀疑它能不能长成它父亲那样威武,但仍幻想着等它长大了,向宁墨借来带着它四处横行。

宁墨递了本书给她,语气平淡地打击她,“书上有记载,它寿命有数十万年,五万年前均是幼年,所以会长得极慢。凡人的寿命最长也不会超过一百来岁。”

无忧愕了一下,沮丧道:“这么说来,等我死了,它岂不是也只得这点点大?”

宁墨见她如此,微偏了头,眼角噙了一丝笑,眼中冰雪瞬间融化,模样俊得刺目。

无忧心脏砰地一跳,看着他这笑,竟想到开心,再仔细看,他与开心长得并不象,不明白怎么会将他们二人想到一处,扁嘴,“早知得养着奶娃一辈子,不如叫它娘带走。”

宁墨难得的好心情,更难得地安慰她道:“虽然五万年都是幼年,但它终是灵兽,长个三两年的,也能有三个来月的小老虎大小,威力却不是成年虎豹能比。”

无忧往书上看去,上头果然有记载。

欣喜若狂,过两年就能比寻常虎豹厉害,那么有它在宁墨身边,宁墨的安危也算有些保障。

不知是不是无忧揉捏着雪蛋的力道重了些,雪蛋在她怀中不安分地挣扎扭动。

352 探听虚实

无忧低头,见雪蛋原本紧闭的双眼眼角竟有一丝光芒闪过,奇怪得‘咦’了一声,对光而看,却发现雪蛋眼角竟开了一个小小的缝隙,缝隙下方象是藏了一颗黑亮的宝石。

绕是只得很小的一点点缝隙,无忧仍能感觉到它好奇地目光,喜看向宁墨,“它……它要睁眼了。”

宁墨从她手中接过雪蛋,与它脸对脸地看了看,“它昨天便有些睁眼的迹象,今天果然是开始睁眼,你明天来,它就能看见你了。”

“明天?”无忧轻咬着唇,他这是在让她明天再来?

“嗯。”宁墨将雪蛋放在腿上,转动轮椅,带着冷风进屋去了。

无忧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门后,小脸上漾开笑意,他这……算不算是在约她前来?

每次见了他,都觉得他与自己亲密无间,就如同他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或许说是自己是他身体的一部分。

与他虽然不能再有男女之想,潜意识地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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