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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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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睨向凤止,“仙巫大人可要回府?”暗庆今天他在这里,要不然,真要出大事。

“在下还有些事没办完,公主先回。”

“也好。”

无忧回到小竹院,从宁墨身上起来,平静道:“我想和凤止谈谈。”

宁墨平视着她的眼,神色是惯有的萧冷,不言。

“我不出去,就在屋后竹林里谈。”无忧知他不言,就是不允。

宁墨这才扫了跟在后面进院子的凤止一眼,点头退开,去一边翻晒药草。

这些活平时都是由平儿和她来做的,他这么做,便是让她知道,有他在,不允许她离开小院。

无忧站在原地看了宁墨好一会儿,才对凤止道:“跟我来。”

凤止笑嘻嘻地跟在她身后。

无忧进屋捧了个茶壶,两个杯子,走向屋后竹林。

屋后的竹子都有碗口粗细,在林中并排绑了网兜,中间架了小竹几。

无忧午后,不时时会躺在吊网上小睡。

她把茶还搁在竹几上,斟了茶,自行捧了一杯,坐上吊网。

凤止往她身边竹上一靠,“想谈什么?”

无忧仰头看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我想跟你做笔交易。”

凤止凤眼斜飞,想起初时见她的模样,古灵精怪,刁蛮可爱,而这时……

皱了皱眉,这样的她真是无趣。

手中扇柄轻挑她的下巴,明明是轻挑的动作,却被他做得风流又有情调,“你知道我想要什么?”声音腻人诱惑。

“你想要什么?”她一动不动,没有一点生气。

凤止突然有些说不出来的失落,这真是他想要的?

扇柄从她下巴滑开,沿着她修长的颈项,慢慢往下,略略挑开她肩膀处的衣领,在她雪白的肩窝处留连不去,谑戏道:“我要你的人,你的心,你也给?”

无忧不阻止他的动作,从怀中取出‘今生忘’放上竹几,“我知道,这是你想要的。”

凤止的手停下,眼里露出诧异,继而多了一丝趣味,笑道:“你知道些什么?”

无忧慢慢地喝了口冷茶,“你想我魂飞魄散,是吗?”

凤止低头看着无忧,“我只想要你的一缕魂魄。”

无忧点头,“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拿去便是。”

“就算魂飞魄散,再不能轮回往生,也愿意?”必须要本人自愿,‘今生忘’才能支离魂魄。

无忧淡“嗯”了一声。

“你想要什么?”他紧锁着她的眼,眼一眨也不眨,但面前的这双眼,淡如烟云,没有任何欲望。

他想不出,存着死心的她还能有什么执念。

无忧轻道:“我要看他的真心。”

“什么?”凤止愕然,惊讶地睁大眼,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无忧平静的重复:“我想看他的真心。”

凤止当然知道她口中的他是谁,“他那样伤你,你还想看?”

无忧一点头,“做得到吗?如果做得到,我们就做这笔交易。”

“做不到,又如何?”凤止半眯了眼。

“做不到,你休想在我这里得到任何想要的。”无忧将血玉瓶往他面前一推。

凤止手中扇柄压住她的手,“成交。”

无忧将血玉瓶拈在手中,“只要我看见了自己想看的,自会服下。”

“既然如此,就算我满足了你的要求,仍会让你过完今生,再取你魂魄。”凤止眼里的那些邪气尽去,难得的正经。

无忧嘴角抽出一抹苍白的浅笑,失去记忆,再无奢念,多活一日,少活一日,又有何区别?

凤止望着她嘴角的那抹苍白笑意,心中象乍起无限涟漪,圈圈荡开却化成刮心的痛意,他不知这痛从何而来,也不知如何停止,“这药并不会让你魂飞魄散,不过抽去一魂,对你仍免不了有所损伤,不过若有另一脉魂魄给你,倒可以补回来。”

前院琴声响起,如清风在心间拂过,悠悠柔柔,象是能将心中的痛楚楚一点点洗去。

无忧静静听着,幽幽道:“魂魄之事,我不想任何人知道。”

宁墨的心,她懂,但如今的她实在配不上他,忘记一切以后,有生之年,哪怕只有一日,能全心全意陪在他身边,此生也是足够。

“当然。”凤止眼角邪媚又自化开,诱人之极。

如果换一个女子,只怕早和他滚成了一堆,恨不得将自己腻死在他怀中,可惜无忧没这兴趣。

只攥了他松挽的长发卷在指间,“明日,如何?”

“依你。”凤止满足离去。

无忧绕到宁墨身后,看着他笔直萧瑟的背影,心头五味杂陈。

就算自己把一切都忘了,只要看他一眼,一定会爱上他,一定会希望全心的待他,留在他身边。

琴声嘎然而止,他冷声道:“他就这么让你放不下?”

“嗯。”在他面前,无忧无法否认和欺骗。

“我不会答应。”

无忧微微一愕,走到他身边坐下,伸手轻拨琴弦,虽然没他弹的好,却多少带了些与他相似的韵味,“你听见我们的谈话?”

“不曾。”他看着她的小手,胡乱拨弄琴弦,发出不成调子的琴声。

“那不答应什么?”无忧坐在他身边,闻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淡淡竹香,心宁如水。

宁墨轻声道:“不要与凤止做任何交易。”

无忧勾着琴弦的手停,仰头向他望去,“你如何知道?”

他垂眼下来,回视着她,“我识得他十四载。”

无忧自嘲地笑了,她对他们的认知,远不如他们之间的认知。

400 只要她活

“可是,我已经答应了。”无忧转回头去,仍胡乱弹琴。

他手臂环过她的身体,覆上她的双手,带着她抚琴,“我不会答应。”语气固执凝冷。

无忧笑了,“你都知道些什么?”

“我知道的比你所想的多。” 宁墨声音淡淡。

“告诉我。”无忧手指在他引导下带出的琴声,再不象刚才那样生涩,悠扬婉转。

“还不是时候。” 宁墨侧脸看着与他耳鬓相摩的俏脸。

“那以后再告诉我。”无忧抬脸起来,近距离地看着眼前的俊美的面庞,等以后忘了一切,你告诉我什么,便是什么,也不错。

他垂眼凝看着她,对于她,他再熟悉不过,从她六岁时躺在他身边,后来在水晶球中看着她一点点长大,长成这般模样。

看过她哭,看过她笑,却从来不曾看过她此时的神情。

以往的她极其固执,属于她的那点想念,她说什么也要紧紧攥住,不肯放手,而这时的她,竟象什么也不在乎。

这样的她,是他陌生的,不是他想所希望的。

“再等一阵,我相信不会太久。”他固然对兄长所为,恼怒憎恶,但他仍然相信,他的兄长有他的不可不为的道理。

他固然想她放开一切,留在自己身边,但这不是她所想,她留在自己身边,也不会开心,她的心不在他这里。

她只有在那个人面前,才能真正的笑。

那笑就算不是给他的,他也愿远远看着。

无忧望着他一笑,可惜她和那个人都等不了了。

她再等下去,会疯。

那对于那个人来说,等兴宁回过味,寻了来,见着这样的他,不知会抛起什么样的血雨腥风。

她不能再等。

收回视线,不敢与他相视太久,怕他看透自己。

“教我弹琴。”

“想学什么?”

“把你会的,都教我一遍。”

他撇脸笑了,眼里的冰雪随之融去,“那你得学一辈子。”

“那就一辈子。”

他握着她的手僵住……

碧珠揭着车帘,从缝隙里偷偷看了看骑马走在最前面的睿亲王,回转身,看着躺在锦被中,虽然面色苍白,却如沐春风的叶儿,焦急地小声道:“小姐,你疯了吗?”

叶儿微睁开眼,“我疯了?”

碧珠又揭了揭车帘,确信不会有不凡的人能听见她们的谈话,才爬跪到叶儿身边,把声音压得极低,“你怎么能跟那个丫头较劲,把孩子弄没了?”

“没了就没了。”叶儿一想到那孩子是王海的,就有些恶心。

“有了这孩子,只等寻机会让老爷知道,大婚就得立刻举行。”

叶儿脸色一沉,翻身坐起,“你才疯了,这孩子是谁的?王海……王海的……”

“可又有谁知道呢?”

“先不说王海还没找到,就说他真的死了,便就凭他那副贼眉鼠眼的模样,而睿亲王玉树临风,神仙般的人物。万一孩子生下来象着王海,谁不怀疑?就凭长宁那多疑的性子,还不得把王海这事翻出来?到时查出个蛛丝马迹,废妃事小,让我父亲颜面扫地,家中岂还能容我?我死是必然,我娘还得跟着我受累。就为了早几个月大婚,埋下这祸根,我看你才是疯了,嫌我活得太久。”

叶儿眼里闪着怒焰,这丫头在外头要乱来,也不寻个门面齐整些的,偏偏是王海,从京东逛到京西也未必能寻到一个比王海更丑的。

碧珠倒抽了口冷气,“小姐是故意的?”

叶儿淡瞥了她一眼,神色得意,躺了回去,她才没了孩子,这一动弹便冒了一身的虚汗。

“可是那个丫头是睿亲王的心头肉,你动了她,睿亲王岂能罢休?”

“这不是没动吗?而且你不是见着了,他对我态度不同以前,而且对那贱丫头……”叶儿想着,刚才他将她抱上车的情形,嘴角勾出意味深长的笑。

叶儿现在的身份,无忧让她没了孩子,走到哪儿都是死罪,睿亲王初回,在朝中尚没有地位,就算长宁想保无忧,必与丞相结仇,再说这事闹到皇上那儿,长宁也占不了半点理。

皇上想让自己的儿子坐上皇位,正可以借将丞相拉向自己儿子这边,所以他定会要无忧死。

长宁不可能为了个贱民女子,与丞相翻脸,将丞相推向太子一方,所以无忧来来去去都是一个死。

皇家要人死,那个就得死。

谁能与皇家为抗?

而叶儿现在不过是用一个不能要的孩子,与睿亲王做笔交易。

她饶无忧性命,他许她所要的。

碧珠想了一想,恍然大悟,“还是小姐聪明。”

叶儿闭眼一笑,现在就等他开口。

“可是,睿亲王以后怕是再难对小姐真心。”

叶儿唇边抽起一丝冷意,他对自己何曾有真心?自己不过是那**的替身。

“世间男人哪有长情,只要他人在我身边,其他的以后都好说。”

如果世间男人真有长情,那些男人身边如何会妾侍不断?

大娘人老珠黄,不知父亲有多少年没在她屋里过过夜。

她的哥哥们,纳回的新妇,宠得上了天,可是才宠了多久?便又有新妇入门?

但妇人入门,一旦失宠,落在大娘手中,生不如死。

来来去去,风光的也只得大娘。

马车停下,外面道了声,“到了。”

二人忙闭了嘴。

不一会儿,帘子揭开。

叶儿被抬进屋。

不凡站在窗边,看着窗外无花的梅花树,神色漫漫,等下人安置好叶儿,才慢慢转身,挥手退去下人。

碧珠瞅了叶儿一眼,见她点头,无声地退 下。

不凡踱到榻边,隔着床幔,看着床上隐约的人影。

“亲王,为何不打起帘子。”叶儿虚弱地想要坐起揭帘。

“你不用动弹,我只是有几句话,说完就走。”不凡又踱在案边,随意翻弄着案上书页。

叶儿心底微凉,果然方才全是做给人看的,但他做,也就够了,“亲王想说什么?”

“今日之事,我不想让令尊知道。”不凡漫漫开口,半点不拐弯抹角。

叶儿默声。

他又道:“有今天之事,以她的性子,再不会与我有任何牵连。我不求别的,只要她平安。”

叶儿幽幽开口,“亲王,你是不是太残忍,她固然是你的心头肉,但我失去的,却是我的亲骨肉。”

不凡一声轻笑。

叶儿愕然,他……居然在笑……

青玉笔杆在他掌中‘啪’地一声折断,叶儿惊得心脏猛地一跳,掩在帐中的笑意,瞬间凝住。

不凡没事一般,将断笔弃在桌案上,又去把玩纸镇,手指修长,光洁的指尖在玉镇上抚过,声音温和,“你故意让我知道有了身孕,又去爬这山,就没打算要这孩子。”

叶儿后背却泛起一股寒意,直透入心,惊叫道:“我如何能……”

不凡打断她,仍然暖如和煦,“孩子对皇家人而言,有时可以只是一个棋子,需要时落下,不需时拨下,是对是错,无需我来计较。如果今天什么事也没发生,你只是去踏了回青,你会得到该得到的,如何?”

叶儿再也笑不出来了,虽然这样的方式不是她所预料的,但终始是要到了她想要的。

咬了咬牙,“好,我答应你。”

不凡笑了笑,头也不回地扬长而去。

叶儿浑身冰凉,她知道,自己得到的只是地位,除此以外的却全部失去。

不凡离开叶儿居室,直走到自己院中梅花树前才停下,脸色白得吓人。

抬起手轻抚梅枝,手竟抖得厉害,原本简单的动作,他却做得极艰难。

仿佛四肢骸都不再属于自己,身体也跟着虚幻轻软,提不起力气。

五指合指,握住刺手的枝杆,掌心的刺痛,才让他感到悬浮的心,有了些着落。

看着她受伤的眼,知她心碎,他又何尝不是一颗心痛撕成了千万片,痛得恨不得就此死去,却不能死,得生生地受着。

湿濡腻在掌心,他浑然不觉,漫看着远处,这是面向宁墨的小竹院的方向,不知她此时在做什么。

洪凌正在不凡的寝屋,焦急地来回踱步,见不凡回来,飞快地闪到他身后。

洪凌视线移向他紧握梅枝手,有血丝从指缝中渗出,“原来,你也会害怕。”

不凡不言,如何能不怕?

但怕,也得做,没有别的办法。

“要她活命,只需将她送回桫椤林,在桫椤林里,谁也伤不了她一根头发,你为何如此?”

不凡收回视线,放开手,不理会被刺破的掌心,漫步进屋,走到桌案后坐下,随手翻阅着长宁送来的折子,“你一直恨不得她死去,现在是怎么了?”

“她如果能死去,也就罢了,但她现在生不生,死不死。”洪凌跟在他身后,从他手中拽过折子,“你到底打的什么算盘?”

不凡重新翻开一本折子,垂眼看去,“我想平安地活在我眼皮下。”

“如果她真的死了,你要怎么办?”洪凌拧了眉头。

401 不伤害他

“如果她不愿再陪我活在尘世上,那就换我去下面陪她便是。”不凡从容淡然的说出这一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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