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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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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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以后,他又是几经生死,次次都奇迹般的活了,每次醒来,唇边都有那幽幽的梅香。

每次伤好,他都会在梅林前站上许久,看她种树,看她摘梅,希望能看到她见他活,有一丝快活的模样,然这一等就是几千年,她一直没看他一眼,好象那些伤真与她无关。

日子这样一天一天,转眼又是两千年,这两千年,她居然没有再消耗体力,而天君越来越沉不住气。

他最终没忍住好奇,用天雷将天君布下的结晶击开一道裂痕,看见那四魂竟重新归一,幻化成人形,倦曲在梅树下,以惊人的速度吸食着天地灵气,身边团着一团即便是身为魔君的他,也无法小看的怪异力量,那片大地上不得往生的生灵成群成群地涌向他,此情此景,是他从未见过。

暗暗吃惊,望天而笑,眼里是讥诮,也有自嘲,天地间最强的,非仙非魔,而是一个凡人的心。

小梅仙看不见结晶里的情形,但隐隐感到自己的夫君要回来了。

就在这时,她被天君掳去。

天君看着眼前毫不足道的小梅仙,恨得咬牙,“我知道你一直在等你的,只要我撤去封印,你丈夫的就能回到你的身边。”

小梅仙的心几乎跳出胸膛,脸上阴晴不定,果然……

天君忍着将小梅仙捏死的欲望,“只要你帮我做一件事,我就可以放了他,让你们夫妻团聚。”

小梅仙冷冷抬头,“小女子力微,帮不了天君做任何事。”

天君将一个小瓶推到她面前,“不用花任何力气,你只需把这个给魔君服下。”

小梅仙虽然年幼,但梅氏一族长在林中,对草草药药却是识得,知那是化人修为的。

她也没说,拿了小瓶离开,她确实把那瓶药给了魔君服下,魔君从她手中接过药瓶,毫不犹豫的喝下,就算她给他的天下最毒的,他也不在乎。

然而他没有象天君所料的化去一身修为,天君开着天眼,才知她把药给魔君之前,用自己的心头血浸泡了七天七夜,梅灵的心头血可以化去天下任何毒物。

魔君喝下无毒之毒,反而不再怕天君的任何毒。

天君大怒,将小梅仙擒了回去,抽去她的魂魄,“既然你们谁也不忍心对方死,我就要你们彼此看着对方死。”

虚弱的小梅仙只是淡淡一笑,抽去心间血的她,本不能久活,等他来时,她早已经不在,她欠他一辈子,现在也算还上了。

结果他来得太快,快得她还没能魂飞魄散。

那一仗是仙魔两界,前所未有的惨烈,两败俱伤,谁也不比谁好,然他终把她夺了。

他浑身是血,看着垂死的她,眼也是赤血般的红,却闪着无法掩抑地兴奋,紧攥着她的手腕,狠声道:“你敢说,这一万年,你心里真没有我?”

她望着前方弱下去的结晶罩,一言不发。

他眼里的怒意更盛,将她拉近,“如果没有,你只需把那化魂散给我服下,你便可以令他重生,你为什么不惜抽干心头血违逆天君,保我而舍他?”

她意识已经在渐渐模糊,知道自己大限已到,魂魄已在渐渐散开,她与他的夫君终是无缘再见一面,眼里滚下两滴泪,良久,才道:“是我和他欠你的。”

他没有输给她,却输给了自己。他说没有不变的人心,仍一万年了,他想她变,然他的心何尝变过,他怒了,也真的绝望,将她丢开,“那我就要你欠我生生世世,我不会让你快活地死去,只要你痛苦地活着。”

她目光涣散,淡淡一笑,闭上眼,眼角噙着两滴晶盈的泪。

等她醒来,身上无处不痛,摸着胸口,才知道魔君竟撕下一魂,用‘今生忘’将她的裂开的魂牢牢缚住。

她苦笑,天下再没有比他更狠的人,然她同样不会让他如愿。

她在‘今生忘’发作前,将他的魂魄一片片收齐,望了一眼天边,她的夫君竟生生要将结晶冲破,只需再等一等,她就能见着他,然她见了他,就来不及在‘今生忘’发作前,将魔君的魂魄送到他母亲手中。

她深看了欲破的结晶一眼,终转身离去。

冥后捧着的魂魄,原本温和的面容是她从来不曾见过的狠意,美眸半窄,“天君害我儿子,我不容他好过。但我儿子终是因为你才落得今天的地步,你也休想快活。”

她阔袖一拂,将小梅仙卷入轮回道,失去所有记忆的她,转世成为天君最小的女儿。

她忘了她的夫君,也忘了魔君。

在她四百岁那年,王母过寿,天君携了哥哥和她前往,她在席上无聊,一个人偷偷溜到后花院玩耍,见一团毛绒绒的东西趴在花丛里,她以为是只漂亮的貂儿,到了近处,才看清是一个穿着白貂皮衣裳的小男孩,那男孩象雪堆出来的,比天上所见过的所有仙童都漂亮。

她不知花丛里有这么好看,能让他看这么入神,凑了上去,白貂儿有人,蓦然转身,两人对了个眼对眼,都吓坐一屁股坐倒在地。

白貂儿瞅了她一阵,面露喜色,突然扑上来一把把她抱住,“你是哪家?我叫我爹去提亲。”

那时她还不过是个两尺长的小娃娃,哪懂什么提不提亲,懵懵问道:“什么是提亲?”

白貂儿也比她大不了多少,却少年老成地道:“就象你爹和你娘,可以天天滚成一堆。”

432 前世情缘

她的娘亲不过是父亲最小的一个妾侍,一个月也难见父亲一次,实在想不出白貂儿说的可以天天滚成一堆是什么样子,但觉得如果能天天跟这只可漂亮的白貂儿滚一堆,一定很有趣,道:“我是天君家的。”

这时哥哥来寻她,看见将她抱在怀里的白貂儿,脸色一变,将她从他怀里拽了出来,拉了就走。

雪豹儿一骨碌爬起来,过腰的赤红头发衬着他琥珀般的眸子光茫四射,比她见过的任何星星还漂亮。雪豹儿拉着她的小手,道:“我记下了,你是天君家的,我会叫父君去提亲的。”

她歪头笑笑,“好。”

她哥哥眼里却拢上一层怒意,瞪了雪豹儿一眼,把她挟在腋下,快步离去。

哥哥把这事告诉了父亲,父亲狠狠地骂了她一顿,将她囚在她的沁梅宫,不许她迈出院子,让她好好反省。

其实她不要反省什么,只觉得以后只能呆在沁梅宫,好不无聊。

第三天,正闷得起灰,在院子里闲逛,突然看见雪貂儿竟从墙头爬了进来,一屁股跌坐在地上,一身灰扑扑的。

不过这时的他,并不象前几日看着那般好看,而是鼻青脸肿,面目全非。

他瞧见她,顾不得摔痛的屁股,爬起来一把把她抱住,高兴道:“天宫比我们冥宫太了大多,害我废了好些功夫才把你找到。”

她瞅着他脸上的青青紫紫,奇怪地‘咦’了一声,“原来提亲是要爬墙头的。”

雪貂儿有些泄气,“我回去求我父君来提亲,可是我父亲不但不答应,还把我打了一顿,说如果我再提提亲后,就把我打死。”

她更是奇怪,“这么说,你脸上的这些伤,不是我家门口老虎咬的?”

雪豹儿哼了一声,一脸的傲气,“就凭那四头笨猫,也能咬到我,我不过是施了点小小的幻术,打它们身边大摇大摇地走过,也不知道。”

她是知道家里的老虎有多厉害的,这个雪貂儿却能打它们身边,说明他比她家老虎更厉害,看他的眼神也就不同。

后来的日子,她虽然被禁足沁梅宫,但雪貂不时的会跑来陪她玩,雪貂儿很多外面的故事,又会很多有趣的法术,与禁足的日子不但不难过,反而有趣得紧。

这么过了五百年,她虽然还是个小女孩,而雪貂儿却长成了极漂亮的少年,他进她的沁梅宫,已经不用爬,而能用很漂亮的姿势轻飘飘地从墙头落下。

这时,她已经是成亲,她想等自己大了,该是要嫁给雪貂儿的。

他最后一次到沁梅宫的那日,脸青肿得比头一回爬墙进来更厉害,活脱脱被打成了一个猪头,他看上去有些没精打采。

他已经长得很高,她要站在花坛上,才能摸到他破了的嘴角,“你又去给人干架了?”

他握着她的小手,摇了摇头,“如果是干架,就不憋气了,是被人打,还不能还手。”

她挑眉笑了,“又是你父君打你?”

他点头,神色黯了下去,“丫头,你听好了,我以后不能来陪你了。”

她捂着他破损眼角的手一僵,“出了什么事吗?”

他的神色越加的暗沉,他曾是魔君,被天君所伤而死,母亲不舍得他,才将他的魂魄重做了一胎,储在腹中,生下来就成了现在的他。他不记得前世的事,但爹娘与天君却是彼此仇恨,誓不两立。

父亲知道了他摸进天宫偷会她的事,如果她只是一个小仙娥倒也罢了,偏偏她是天君最小的女儿…小天女,爹娘大怒,说如果他再敢去找她,就把这事告诉天君,当年他不过是在王母的后花院见了她一回,说了几话,天君就把她禁足五百年,如果知道他们时时在院中私会,说不定能取了她的性命,他不怕爹娘打,却不愿她受罚,“也没什么事,下面的话,你要记好了,我不叫雪貂儿,我叫凤止,是冥界的小冥王,等过些年,我坐上冥位,不再受父亲约束,便来娶你,就算你父皇不同意,我也打到他们同意为止。”

她觉得雪貂儿和凤止都一样,不过他再不能来陪玩了,真的很难过,“真的再不能来了吗?”

凤止点头,“你一定要等我来娶你,一定要等我。”

虽然婚姻都是爹娘做主,她仍是点头答应。

但她还没等到他来,却被战神强娶过门。

这些往事,如同发生在昨日,历历在目。

突然听绿鄂一声轻笑,“你答应小冥王,等他来娶你,却不得不嫁给战神,你与战神这许多年的不合,甚至违逆天君,下到凡间,难道不是因为他?”

无忧冷看着她,心里却乱成了一团乱麻,今生忘令她忘记了自己的夫君,却喜欢上了算是青梅竹马的雪貂儿……小冥王凤止……

后来的一千多年,她何尝不时时盼着他来娶她?

但他始终过不了情劫,坐不上冥王的位置,她常站在梅树下,望着他来寻她时爬的墙头,一半喜一半忧。

喜他爱不上其他女子,忧他为何不眼一闭,与那些女子成就一番爱恨情仇,来来去去不过是那一世,过了那道劫,握了大权,就可以来娶她。

她等了一年,又一年,最终被迫嫁给了战神,她已经忘记的夫君……

赫然明白,冥后的意思。

她的夫君脱了天君结晶的束缚,自是与天君誓不两立。

然就算杀了天君,仍不能消去冥后心中的恨,于是把她落在了天君家,失去记忆的她爱上小冥王,自然不情愿嫁给战神,依着她的牛性子,夫妻两自难好过。

他们夫妻关系恶化,随时能让停息的战争再次爆发。

天君捧着这个,就如同捧了个烧红的木炭,终日提心吊胆。

既怕他八个儿子受伤的康复之时,勾起的前恨,将他的儿子再杀一遍,以他现在的本事,他儿子们落到他手上,绝不是受伤这么简单。

又怕小天女不肯乖乖与战神增进感情,将他激怒,不用等他儿子出关的一天,战神就能倒戈相向。

这样的日子久了,足以让人发疯。

无忧想明白了这些,不由苦笑,“一个人终是要经历一世又一世,如果把过往的前世,世世计较,如何计较得清?”

绿鄂眼角浮起一抹讥诮,“真是已经过往的?如果真是已经过往的,他为何为了你弄得今生今世失魂少魄?”

无忧喉间一时噎住,竟答不上来。

绿鄂又笑,“都道小冥王不识风月,在‘情’字上,浑然不懂。却不知,竟是爱到极处,也伤到了极处,伤得太痛,才不愿再去碰触。可惜他一个情痴,二次为人,竟又栽在了你这个薄情的人身上,也活该他遭这罪。”

无忧从绿鄂的所做所为,绿鄂并不知道她的子言的前世,不知她上一世,死活不肯嫁的战神,就是她的夫君子言的重生。

这么做,是为了给她添堵,让她面对宁墨时,产生心结。

表面上不动声色,心里却堵得无法呼吸,虽然她是在喝下今生忘以后,才爱上小冥王,但终究是爱上了。

但不记得前尘往事,倒也罢了,记得了,又如何能舍去愿为她逆天的夫君?

选择了自己夫君,对凤止的情自是负了,可她欠他这许多,真能放得下,背着他那许多的情债,她真的能心安?

她瞥了绿鄂一眼,慢慢转身,绿鄂来给她添堵的目的达到了。

绿鄂飘到她身边,低声笑道:“他那么爱你,为你做这么多,本该是你枕边人,你说舍就舍,真没有一点愧疚?”

无忧站住,一捂额头,恍然大悟,“我知道你是谁了。”

绿鄂微愕,“你在说什么?”

“我记得还在天上时,有一个很有地位的女神仙爱慕我的夫君,竟不惜委屈给他做妾,难道你真是那位高贵的女神仙?”无忧绕着她转了一圈,摇了摇头,“如果真是那位女神仙,'。 '你如今处境,委实狼狈了些。”

绿鄂脸色杀时惨白,“胡言乱语。”

无忧也是凭空猜测,被她否认只是淡淡一笑。

林外传来银铃的声音,“千千,怎么只得你一人在,姑娘呢?”

千千道和惜在屋里呢,找有事?”

银铃道:“我们的时候,有绿鄂的行踪,怕姑娘心实,被那坏丫头害了。”

很快传来千千的惊叫声,“惜人事不知,不见了。”

银铃狠声道:“快搜。”

绿鄂脸色大变,再顾不上无忧,往林子深处逃窜。

无忧望着她的身影隐在林中,觉得她固然可恨,为了一个不爱的男人,弄到这个地步,却也实在可怜。

银铃夫妻见她一个人从林中走出,急奔,“姑娘没事吗?”

无忧把沉甸甸的心收敛起来,笑笑道:“在屋里闷得慌,出来走走,哪能有事。”

千千扑上来,指着屋里,“惜公子他……”

无忧意味深长地睨着她,“不知他去哪里弄了两壶酒,一个人喝光了,醉了。”

千千心虚,轻咳了一声,“没事就好。”

银铃见无忧没事,往林中望了两眼,不见有异,同无忧一起回了院子。

433 不期而遇

无忧回到房中,惜了了已经醒来,正坐在床上揉脑袋,见她进来,有些不自在;“我……我……好象醉了。”

无忧心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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