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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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2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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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凡上前,恭敬递上,“谢谢娘娘成全。”

冥后将魂魄收去,又瞪看了无忧一眼,化成红光而去,那瓶‘今生忘’的解药已经到了不凡手中,接着白影一闪,冥后收去的那一缕魂魄,又回到不凡手中,空中传来冥后的声音,“把这个送还我儿。”

不凡垂眼看着手中魂魄,眉角露出一抹浅笑,向空中扬声道:“谢冥后娘娘。”

空中回应他的只有一声幽幽叹息。

不凡回头,看了无忧和惜了了一眼,往悬崖下跳去。

“等等。”无忧追上前,崖下已经失了他的踪影。

惜了了望了望天,“快两柱香了。”

无忧漫吸了口气,不敢再耽搁,抓了惜了了的手,也往崖下跳去。

眨眼间,眼前一亮,已经回到醉花荫下,凤止正持着酒杯慢慢独饮,如果不是身上被厉风割伤的肌肤火囘辣辣地痛,真会以为一切都只是一次幻梦。

凤止斜眼瞥来,见二人身上衣裳虽然被血染红了不少,但离他想象中相差太远,“我要的东西呢?”

无忧不答反问,“他呢?”

“谁?”凤止装傻,接着‘呃’了一声,“他回府了。”

凤止的魂魄和‘今生忘’的解药全在不凡手中,而那个人,她信不过。

无忧抽身就走。

凤止慢慢起身,折扇横在她面前,“我要的东西呢?”

“你要的和我要的,全在睿亲王手中。”

凤止微怔,起身就走。

惜了了把她拉住,“你要去找他,也该先回去上上药,换件衣裳。”

无忧低头,身上白衫被鲜血染红多处,确实不适合在京里到处乱走,点了点头,看向凤止。

东西既然落在不凡手中,凤止反倒并不着急,睨向惜了了,再看无忧,收回折扇。

等到了无人处,惜了了一把拽住无忧,浓黑的长睫激动地不住颤动,“无忧,我记起了。”

无忧记挂着凤止的魂魄和‘今生忘’的解药,随口问:“你记起什么了?”

“我们……我们本是……”惜了了激动得粉面通红,有些语无伦次,“你知不知道我们曾……”

无忧嘘了口气,他记起了,轻拍了拍他的面颊,“这件事,我们稍后再说,我现在有更重要的事要去办。”

惜了了拉住她的手,“我跟你一起去。”刚才在冥迷夹道那种感觉很奇怪,他仿佛能感应到不凡身上的痛,他很想知道为什么如此,而且冥后娘娘那些话的意思,分明不凡是四魂之一。

无忧摇头,“我想自己解决。”

凤止坐在不凡的书案旁,端着杯茶慢慢饮,看着从屏风后转出来的不凡,‘啧啧’两声,“还以为你多有难耐,结果也落得如此狼狈。”

不凡已经用药水泡过伤口,仅着雪白中衣,走到案后软垫上坐下,神情萎顿,对凤止的嘲笑并不以为然,“彼此彼此。”给自己斟了杯茶,一口饮尽,才长嘘了口气,今天不是惜了了和无忧撞了去,分散了些风向,他此时只怕更为狼狈。

凤止把茶杯在桌上‘骨碌’乱转,“听说你拿了‘今生忘’的解药?”

“不错。”不凡头靠向身后石墙,半阖了眼。

凤止半眯了眼,向他凑近些,“你不是说不知得?”

不凡淡淡浅笑,“突然想要了。”

凤止哑然,这人果然信不得。

435 还人情

凤止扇柄轻敲掌心,睨了似要睡去的不凡一阵,眉头慢慢拧紧,“你后悔了?”

不凡不睁眼,懒懒反问,“后悔什么?”

“后悔给无忧喝下‘今生忘’?”

不凡笑了,慢慢睁眼,取出从冥后娘娘那儿得来的血玉小瓶,搁在桌上,“并非给她。”

凤止有些意外,望着桌上的血玉小瓶,不伸手去拿,“什么意思?”

不凡另取了一个水晶球般的东西出来,里面有一抹游丝慢慢浮动,那抹游丝象是感应到什么,向凤止的方向直扑过去,然怎么都脱不出囘水晶球的束缚。

凤止眼角一跳,胸膛中一股热意瞬间滚开,眨眼间便令全身的血液跟着沸腾,抿紧了唇,握着扇子的手不由收紧,抬眼看向不凡的眼。

不凡神色仍然温和淡然,“这东西,你不会陌生。”

凤止艰难地吞咽了一下,“你哪来的?”

“是你丢在了冥迷夹道。”

“你去就为了取它?”

“是取它和冥后娘娘换一样东西,冥后娘娘叫我带回来给你。”

凤止松了口气,将水晶球握在手中,心完全定了下来,瞥向桌上血玉小瓶,“如果你不后悔,岂能冒着魂飞魄散的险,取我的魂魄来换解药?”

不凡将血玉小瓶推到凤止面前,“给你。”

凤止怔了一下,续而笑道;“想我给她?”

“非也。”不凡端了茶慢慢地喝上一口,“等你这脉魂魄归位,或许会需要这瓶解药。”

凤止生出一丝警惕,以他对不凡的了解,不会这么好心,何况是费了这么大心力得来的东西,绝不可能平白给他,“你想做什么?”

不凡轻叹了一口气,“不过是还你人情。”

“哦?”凤止哪能信他。

不凡将血玉小瓶拈到指间,慢慢转动,“如果她服下这个,自是记起一切,包括她与你的过往,对你的恩情自不会忘记,别说你要她一脉魂魄,就是要她为你去死,她也不会眨一眨眼。”

凤止嘴角勾起一抹讥讽,“你何不说,也记起了与你的前情旧爱。”

不凡笑了笑,接着道:“如果你服下,你可以记起与她的过往,是情是怨,凭你自己感受。”

凤止眼里讥讽之意更浓,“你是想我记起与她的过往,念对她的情?”

不凡不否认,“不错。”

凤止仰头大笑,仿佛听见世间最好笑的事,不凡只是淡淡地瞧着他,神情没有丝毫变化。

半晌凤止才渐渐止了笑,眼里噙着笑出来的泪,“你以为我真是笨蛋?”

不凡浅玩着桌上茶盅,“东西给你了,要如何处置,由着你。”

凤止眼里的讥诮慢慢褪去,半眯了眼,死死地盯着面前如温玉般的男人,“我以前当真对她有情?”

不凡眼也不抬,“你守候了她一万年,有情无情,该问你自己的心。”

凤止嘴角轻轻一抽,冷笑道:“你以为我会相信?”

“信不信由你。”不凡搁下玉血小瓶,起身,“我要休息了。”

凤止眉头一蹙,一把抓过桌上血玉小瓶,起身离去。

这瓶解药是他想要的,但此时握在手中,却再不是初时的心念。

还他人情?信他?

把解药给了那丫头,她固然记起他,但记得更多的却是不凡;而如果自己服下,万一如不凡所说,要什么样的情才能守候一个人一万年。

难道他当真对她……

如果真是有情,不凡想他记起当年的情,不过是想折磨他的同时,令他再不忍心对她下手,到头来得利的仍是不凡。

凤止回头,望着半掩的窗棂,重哼了一声,“这头狐狸,我偏不让你如意,那就这么下去,谁也别记起谁。”

不凡依在床上握了卷书卷细看,窗页轻响,滚进一个白色的身影。

他抬眼起来,对上来人望来的目光,微微一笑。

无忧对上他黑如墨石的眼,心头莫名地一慌,忙转开眼,“你猜到我会来?”

“是。”不凡坦荡荡,“不过你来晚了,东西已经不在我这儿。”

无忧惊看向他,“你给了谁?”

“凤止。”

“真的?”

“真的,如果你想要,可以去向他讨。”他静静地平视着她,神色温和。

无忧来之前,做了很多设想,该怎么向他开口,没想到到了这时,竟是这样的情形,无需她费任何心思,他就把结果告诉了她,她白走一趟,可是他的话能信?

脑海里浮过他从冥迷夹道出来时,那身赤红的血衣,视线不自觉地扫向他的胸前。

他衣襟半敝,露出里面重重叠叠的已经凝结的伤口,心脏突地一跳,转身要走。

眼前白影一闪,已经被人拦住去路,如果不是收脚快,已经一头撞进他怀中,入眼便是从衣襟里微露出来的凌厉伤口,喉间不由地一紧,忙退开一步,不敢抬头看他的眼。

他低头审视着她的神情,“你认得我?”

无忧强装镇定,“睿亲王,大名鼎鼎,民女岂能不知?”

他伸手过来,抬她的下巴,“你知道,我不是指这个。”

她陡然一惊,向后退开,“民女不知亲王的意思。”

“如果不识,为何硕大的亲王府,你能这么快便寻到我的寝屋?”服下‘今生忘’,她如何还能记得这一切?

“误打正着。”无忧喉间一紧,“民女私闯亲王府,实在是有迫不得己的原因,既然东西没在亲王这里,民女告退。”

下一刻,无忧便被他逼到墙角,“真是误打正着?”

“确定……”她话没说完,见他向她伏低头,忙扳住他的肩膀反身将他按囘压在墙上,冷道:“不是任何女人都是亲王碰得的。”

他肩膀上的衣裳被她的手带过一边,露出肩膀上的一角图腾刺身。

无忧的手象被扎了一般松了开去,转身就走。

外门传来脚步声,她如此这时跳窗出去,定会被人撞个正着,回头睨了不凡一眼,缩身一侧帷幔。

不凡拉拢衣衫。

门外传来清儿的声音,“叶儿姑娘,这院子,你也看过了,哪里有什么姑娘?”

无忧暗惊,不知自己进府时,在什么地方露了身形,回头见不凡向她望来,吸了口气,正想跃窗出去。

不凡已经先一步走向门口,拉开房门,“何事?”

清儿道:“叶儿姑娘说,刚才看见有人潜入亲王的寝院。”

不凡淡道:“哦?可找到?”

“不曾找到。”

“或许是看花了眼。”叶儿上前,眼角扫过屋里,不见不凡有让她进屋的意思,接着道:“我爹定的画舫到了,送了艘到亲王府,亲王如果没什么事,我们一起去看看,可好?”

她想,如果不凡房囘中有人,一定会出言拒绝。

不凡‘哦’了一声,并不多想,道:“那请叶儿姑娘稍等片刻,本王换件衣裳。”

叶儿没想到他会答应,面露喜色,退了开去。

不凡掩拢房门,去屏风上取了干净衣裳穿上。

无忧见他对自己毫不避忌,将脸撇开。

不凡在她身边顿了顿,深看了她一眼,揭帘出去。

无忧在窗隙中看着不凡和叶儿并肩的身影消失在花荫后,心脏陡然一痛。

门‘嘎’地一声被推开,她猛地一惊,却见不凡的小厮急步走来,向她一行礼,“姑娘请随清儿出府。”

无忧微微一怔,“我自己可以出去。”

清儿摇头道:“叶儿姑娘多疑,她既然发现了姑娘的行踪,定会派人盯着,长公主也刚到府外,姑娘独自出府,说不定要闹出什么事端。叶儿姑娘被公子拖着,她的人认不得姑娘,姑娘和清儿一道,他们只会当是府中下人,不会多加注意。”

无忧一身布衣,只要把头埋着些,确实不显眼,“是亲王叫你来引我出府?”

清儿知她什么也不记得,有些心酸,“是,刚才公子回来说,估计姑娘会来,叫我盯着些,别让姑娘被叶儿姑娘和长公主撞上。”

无忧轻轻一点头,不再说什么,跟着清儿出去。

路过府中湖塘,见一队丫头婆子拥着一身华服的长宁而来,清儿忙引了无忧避到花荫后。

从花荫缝隙中看见前头一艘画舫停在湖边,不凡一身白色合体的袍服,虽然脸色略为苍白,却神采飞扬,看不出是浑身带伤的人。

他正站在画舫中提笔作画,叶儿依在他身边,笑着道:“我从来不曾在夫君面前放过风筝,夫君能画得如此神似。”

不凡笑而不答,不经意地朝无忧所藏的方向望来,无忧明知他不该看见自己,心脏仍不由得一抽紧。

叶儿身边丫头‘咦’了一声,“小姐耳后没有痣啊。”

叶儿瞪向丫头,恼道:“难道夫君还能画别的女人不成?”

无忧的心又是一跳,抬手捂上耳后小小的红痣,再看叶儿,与自己的模样依稀有几分相似。

一个冰冷的声音传来,“夫君?哟,还没成亲,夫君都叫上了?”

叶儿脸色微变,偷看了不凡一眼,不敢反驳。

不凡往旁边让让,“皇姐不是要看账吗,怎么来了这里。”

长宁冷看了叶儿一眼,朝不凡笑道:“我听说丞相大人送了画舫过来,也想看看,就转过来了,看来……来的不是时候。”

436 绑架

不凡脸上是一惯的温笔淡笑,“皇姐说笑。”

所有的人都知道长宁不是说笑,只不过按理也该随着不凡的话,把这事圆过去。

叶儿却不甘忍气,笑笑道:“听说长公主和卫将军的婚期已经订下,等长公主大婚,也就没这么多空闲过来走动。”

长宁的脸色立刻沉了下去,尔后淡道:“有件事,我不说,等你回府,你父亲也会告诉你。”

叶儿飞快的扫了不凡一眼,警惕地看向长宁,“什么事。”

长宁在桌边坐下,“我们南朝又要向北齐开战了,你们的婚事,只怕又得延后了,至于延到何时,就不知道了。”

叶儿脸色骤然一变,“你是故意的?”

长宁装模作样的轻叹,“国家大事为重,我的婚事也押后了,亲王当然也要做个表率,岂能在军务当头,只顾着自己的私事。是吗,弟弟?”

无忧很想知道不凡会怎么周旋,结果他只是浅浅一笑,唤了下人备茶,于二人之争,并不理会。

叶儿的脸色难看得不是一般二般,拂袖而去。

无忧还想再听,但见叶儿走近,只得跟着清儿快步离开。

有清儿照应,果然顺利离开亲王府。

叶儿到了无人处,她的亲信凑上来,耳语道:“收到风声,太子今晚逼宫,但横竖算来,难有胜算……”

叶儿吃了一惊,“这消息可靠?”

“可靠。”

叶儿嘴角勾得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我倒可以助太子一臂之力,你立刻去通知我父亲,让我父亲出面,如果他肯事后立刻与我大婚,方可助他保宫擒太子。”

亲信答应去了。

叶儿看向画舫方向,眼里浮起一抹得意的浅笑。

…………

无忧出了城,突然迎面奔来几匹马,无忧不愿与官方的人扯上事非,正想拉马避边路边,那几匹马打她身边而过时,突然撒下一个渔网,向她兜头罩来,快得她想闪也来不及,连人带马生生地被兜进渔网,被拖倒在地。

她心里虽惊,但毕竟从小受着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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