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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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3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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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

话是这么说,但内心深处却害怕子言真的是北齐首太子,是兴宁的夫君。

无忧的手指在身边一颗蒲公英上一弹,小小的羽伞随风散开,笑了笑,昨晚真是一场闹剧。

虽然目的没达到,但峻珩这个人,却还得见一见。

☆☆☆☆☆☆☆☆

峻珩和常乐正式见面,各国国君都有派朝臣前来恭贺,而附近的官绅更是不肯漏下,这个可以结交巴结高官达人的机会。

而峻珩亲娘的娘家更自觉是无限荣耀,陈侯恨不得将所有妻妾全牵了来,让她们看看,最好能有样学样,多生几个有出息的儿女。

不过这些人均有靖王夫妇招呼,无需无忧理会。

府中宾客客往,最闲的反而是平日最忙的不凡,抱了两盒棋子,腋下挟了棋盘,踱到平日无忧那几个夫郎场聚的僻静长廊之下。

正在给十一郎编花结的惜了了,抬头睨了他一眼,悠悠地漫声笑道,“守了八年的人,转眼却将成人妇,难受吧?”

“你也不用损他,我们这儿的人,谁也不见得比谁过得舒服。”人影一晃,开心从梁上落下,顺手在惜了了下巴上戏谑的摸了一把:“了了美人,该不会是你被那春/宫女亲出味了,在吃醋吧?”

惜了了脸色变了变,胃中一反,将脸别开,嘲讽道,“能得常乐的初/夜,想必也快活得紧吧?”

开心踩蹬了石廊下长石凳,屈膝坐下,笑笑然的道:“幸好那日,那丫头在街上啃的是了了,要不然,没准,我们又得多个兄弟了。”

“白开心,还我金珠。”惜了了板了脸。

开心跳开:“喂,君子不谈钱,谈钱不君子。”

十一郎眨巴着眼:“何为啃,何为亲?”

惜了了横了扑哧笑出声的白开心一眼,没好气的道:“你都多大了,还不知何为啃?”

十一郎迷惑道:“啃啃骨头叫肯,可郡主如何啃了了哥哥?”

开心再也忍不住,喷笑出来。

惜了了涨红了美人脸,尴尬得恨不得寻个地缝钻下去,怒斥出声:“他说什么,你都信。”

十一郎忙将嘴闭住,低了头,从眼角偷偷的瞄着笑的打千的开心,眼里扔涌动着好奇流光。

不凡笑着摇了摇头,看向开心。

开心漫不经心的的点了点头。

不凡唇角轻勾,看向前方握着书券细看,对这边细小莫不关心的宁墨。

走到廊柱下停着的轮椅前,顺势坐在他身前水磨石廊上:“下两局?”

宁墨抬眼起来,放下手中手券:“好。”

开心眼里嬉笑慢慢敛去,抱着手臂,依着石廊柱,静看一角对弈的二人,不羁的神色间浮现一抹柔意。

惜了了随他视线看去,那边一白一青两个人,虽然一个冷如冰霜,一个暖如春阳,全然的不同,但又都静如止水,清如泉潭,不经意间象是有些说不出的相似,再细看,又寻不到任何相同之处。

“怎么?”

“没什么,我喜欢看他们下棋。”

“你也可以去参一局。”

“我没那棋艺。”

开心咧嘴笑了笑,带出些失落,摘了片树叶轻吹,低柔的曲省从他轻合的橘色薄唇间传开,与他嘻哈打闹的性子相差甚远。

惜了了偏头听了一阵,也抽出白玉长萧,悠悠地随着开心的曲调吹了起来。

两种截然不同的曲音默契的缭绕传开,二人相视一笑,开心眼里的那抹寂寥慢慢化开。

不不凡偏头看来,微微一笑,又重新看向棋局。

062 废物利用

无忧和峻珩的见面设在别院。

一身华服的峻珩百无聊赖的扫了眼矮桌对面的空软垫,有些不快。

虽说照惯例,他得先入席,而常乐再入席,但已过半柱香的功夫,还不见对方人影,这架子摆的也未必太大了些。

峻珩阴沉着脸,正要发作,一缕素白衣袂从花丛后转出,姗姗而来。

顺着长裙看上,望见无忧那张脸,渐蹙了眉头,若有所思。

无忧在他对面坐下,冷眼平看向他,他面如冠玉,浓眉深目,鼻若悬胆、唇若涂脂,正如上次去陈府所见,果然是一副好皮囊,可惜空有其表。

峻珩的视线始终没从她脸上移开:“你是常乐?”

“你认为除了我,还有谁敢坐这个位置?”兴宁自小便出麻疹,所以峻珩能见到的,也不过是脸上留下了结疤的兴宁:“换了张脸,便认不得了?”

“你这张脸……”峻珩皱着眉想了良久,突然问道:“你四五岁那时,是不是挺瘦?”

无忧不知兴宁四五岁时是不是挺瘦,反正自己是不胖,随意‘嗯’了一声:“怎么?”

“你可常去西越探望你皇姨?”

峻珩仍在看她,如果她不知他有男风之好,还当他是看上了她这张脸。

“儿时不时会去,后来大了要治这张脸,反而少了。”无忧心中冷笑,直定定的将他看着,眼一眨不眨。

峻珩脸色微僵,有些不自在,干咳了一声,端了酒壶给她斟了半杯酒,放下酒壶,二人相对,却又是无话。

无忧看了一阵,突然问道:“你记得我第一次见你,是什么时候吗?”

峻珩持着杯盏的手一僵,故作轻松的笑了笑:“儿时那么多事,谁还记得。”

无忧看着他将酒杯握得紧紧的手,漫声道:“小太监长得蛮俊。”

峻珩手一抖,酒泼溅出来,湿了手:“谁年幼没有一点荒唐事?”

无忧笑了笑:“你想和我成亲吗?”

峻珩以前和兴宁接触就没有开心而散过,今天也没指望得她好脸色,也冷了脸:“这由不得我想不想。”

“这么说,还是要和我成亲?”

峻珩闷头,将杯中残余的酒,一口喝干。

无忧把玩着桌上装着半杯酒的酒杯:“可惜我对你的荒唐容不下。”

峻珩瞥了两侧立着的丫头,手一挥,将她们退下,身体前倾,朝无忧靠近些,低声道:“我那时不过是好奇,与那小太监并没成事。不过我是皇子,这些事传扬开去,实在不好听,所以才会那般对你,都这么多年了,你何必还耿耿于怀?”

“那时?成什么事?又如何对我?”无忧装傻。

峻珩愕然。

无忧心里的一些谜团,必须弄明白,而清楚这些事的只能是北皇身边的人,北皇身边的人,无忧没有一个可以接上头,峻珩是她能抓住的最好机会。

按礼俗,峻珩这次来与兴宁定下关系以后,便无需再多见面,以峻珩的男风之好,自不会再与她有更多的来往,所以她得把握住这个时机。

也端了半杯酒,给峻珩的杯中斟上,笑了笑:“我可以不计较,但我有条件。”

“什么条件?”峻珩警惕地注视着她。

无忧唇角轻勾,这就是做贼心虚,什么那日之事,又什么不计较,全是模棱两可的话,她并没将那事提了一言半语,全是峻珩自己往里钻,日后就算翻出来,她也可以推得干干净净,留不下一点渣子。

“以前南朝新皇的太子在北齐为人质,结果是个假的,是吗?”

“南朝新皇太子前往北齐时,途中被人调了包,真太子不知所踪,送进北齐宫中的是个假货,这件事,做得天衣无缝,一直不被人知晓。

没料到,后来南朝假太子应邀前往西越做客,却撞上了常乐公主,那假货说来也是抽了疯,见了小常乐公主就失了疯一般地喜欢,抱着小公主说他才该是她的夫,假货南朝太子回到北齐,自然就是处死。”

这件事虽然在民间是封死的,但作为西越和北齐的皇家,却不是什么秘密,平阳公主对这事也是知道得一清二清,所以峻珩也不瞒她。

“是毒杀吗?”

“自然,虽然他是假货,但好歹也做了那么久的南朝太子,当然要给他一个体面的死法。你为何对这些往事感兴趣?”

“我只是觉得如果和你成亲,就是北齐的太子妃,皇族是什么样的地方,你很清楚,如果我什么都不知道岂不是很吃亏?你想娶我,就得助我不吃半点亏。”

峻珩唇角勾起一抹不屑:“还以为你和别的皇家女子有所不同,现在看来,也没什么不同。”

“适者生存,我只是想过得好些,有何不对?你难道不是借着与我的婚约,才做的太子?既然我对你而言,有这么大的利用价值,那么同样,你也得为我所用,否则……”

峻珩冷哼一声:“否则又如何?与你的婚事非我所愿,但却是天定,我不能如何,你又能如何?”

“我说过,你那些烂事,我容不下。”

峻珩不以为然地笑了:“我并没破男女之戒,倒是你那么多夫侍养在府中,又有谁知道你是否还清白?”

“你不是放了眼睛在我府中吗?如果我有什么事,你现在还能坐在这儿老实回答我的问题?只怕是早就寻着我摊牌,提条件了。峻珩,要知道,我的兄长和夫郎与你同处军中,虽然你我相处不多,但你的为人,我还是略知一二。就算你没男女之戒,只要我愿意,同样可以扳你下去,如果你不信,不妨试试。”

峻珩睨了她一眼,终是没有反驳,水能载舟,也能覆舟,这个道理他懂,他还得靠着靖王父子。

“我的人,今天联系不上了,难道是你做的?”

“既然你我婚事已定,他已经没有用处了,我不喜欢总有人盯着我,当是送你的见面礼,以后这样的事,别再发生。”

峻珩闷坐回去,气焰矮了三分,以前以为,常乐不过是个只知道胡作非为,弄得人人憎恶的无脑小丫头,以后就算成了亲,对她也无需多加理会,反正她府中也养着许多夫侍,他们彼此仍是各过各的,不想这丫头比想象中难缠许多。

“你到底想如何?”

无忧不答,反问道:“八年前,北齐和西越打的那场大仗,到底是为的什么?”

无忧不答,反问道:“八年前,北齐和西越打的那场大仗,到底是为的什么?”

“还能为什么?北齐查出南朝假太子被调包的地方,是一家客栈。那时正好西越的常乐公主招驸马,在南朝太子前往北齐路上,与前去西越的驸马住的同一家客栈,两人就此调了包,本该是去常乐府的驸马去了北齐,而南朝的太子却去了西越。你皇姨对这件事全然否认,也不肯交出南朝新皇太子,两国之间,还能如何,当然只能以打来解决。”

无忧轻咬唇瓣,难道子言是南朝新皇太子,而不是北齐前太子?

过去当真是自己想错了?北齐前太子是毒杀,而南朝新皇假太子也是被毒杀,所以自己才会误认为子言是北齐前太子。

无忧想到这里,反而暗松了口气,如果子言是南朝新皇的太子,那么就不会是兴宁那所谓的天定的夫君。

可是子言讲的那些北齐前太子的故事又怎么解释?

峻珩隔着桌几将她细细看过,与九年前西越御花园中所见的那个小女孩确实依稀相似,暗叫倒霉,怎么当初就撞上了她。

“那后来,西越将南朝新皇小太子送返北齐宫中,结果如何?”无忧强压着心里的紧张,垂下眼睑,端起酒杯凑到唇边,酒水轻沾了沾唇,掩饰眼里可能发生的变化。

“根本没送回北齐宫中,那小子命好,遇上了个重情义的公主,常乐公主与外人勾结,在途中把那小子换出去了。”

“那后来呢?”

“那小子也是个厉害的,不知使了什么法子,竟将用来调换他的那个丫头救了出去,为这事,我父皇还大发了雷霆。”

无忧后来每次想起调换子言的那个姑娘,都觉得愧疚,虽然那是她自愿的,但终是通过自己的手,断送的性命,子言对那姑娘的事也是耿耿于怀。

听了这话压在心里的一块石头,顿时松了些,那姑娘没死,子言也可以心安了。

后来的事她大致也可以猜到,但她想知道的是那场大火以后,他是否还有可能活着:“这么说南朝太子救了人以后,就回了南朝,所以后来才会有南朝发起的这些战争?”

峻珩突然笑了笑:“那倒不是,听说常乐被抓了回去,按宫规服毒处死,没想到那小子小小年纪却是个情种,本来已经跑掉,却神使鬼差的摸回了西越宫中,见小公主服了毒,知道没救了,就放了火,将自己烧死在‘未央宫’,殉了葬。”

无忧虽然亲眼目睹了那场大火,这话入耳,仍是手指僵住,心尖上象被尖刀扎过。

她服毒那日的事,清晰的如同昨日。

063 奢望落空

那日,年仅六岁的无忧换上母皇赐给的新衣,接过嬷嬷递来的毒酒。

她是西越的长公主,为了体面,下人是不会看着她服毒。

在她接过毒酒后,便退出寝宫,守在门外,等她毒发后,再进来收尸。

但为了防着她逃跑,或者被人救去,身边密布绳索,每条绳索都系着铃铛,只要触到任何一条绳索,铃铛就会响。

当她端着盛着毒酒的杯子正慢慢凑到唇边,见子言从窗外探出头,惊得什么也忘记了。

子言看过地上绳索,向她招手,低声道:“忧忧,不要喝,把外衣脱掉,以最快的速度跑过来,我带你走,快……”

她身上华丽的公主服,十分累赘,牵牵绊绊,根本跑不快,要想从这许多绳索上跑过,根本不可能。

如果子言翻进窗口,就会碰到连着铃铛的绳索,一路踩踏过来,再带着她返回窗口,来去的时间,必然会被外面守着的侍卫死死地堵在屋中。

所以只有她脱去衣裳,奔跑过去,在守卫冲进来前,翻出窗口,还有一线希望。

然深宫之中,有密布明侍暗卫,她作为公主,不会不知,他能摸进来已是不易,又岂能再带着她在侍卫的追捕中离开。

如果她奔了过去,就会惊动门外守卫,就算她爬出窗外,也是逃不远,到头来死的不是她一个,她不想他陪着自己一同死去。

她看着他笑了,他能再回来救她,能再看他一眼,已经足够,此生已是无憾。

子言见她不动弹,急得连连招手。

她望着他,笑着喝下杯中毒酒。

他所有动作在她喝下毒酒的瞬间停住,眼一眨也不眨地怔看着她。

她想,等她死了,他就会离开。

没想到,他回神之后,惨白着脸,翻进窗台,一步步向她走了过去,将她抱在了怀中。

无忧回想往事,眼睫微微湿润,那火竟然是子言放的,他是想带着她乘乱逃走。

不着痕迹地以袖掩杯,掩去自己的失态:“这么说小太子是死了?”

“自然是死了,据我们当时在西越的使者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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