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君a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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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君aa- 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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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无忧而言,所学的这些东西,都只有两个用途,杀人和防身。从来不喜欢用来显摆、表演,听了赵雅的话,不由的皱了眉。

赵雅将她表情看在眼里,更认定她不过是个绣花枕头,嘴角现出不屑。

承之虽然三年不曾见过无忧,但无忧的箭术是父亲亲授,早在三年前便已是了得,并不担心定会输给赵雅,“家妹年纪还小,箭术也只是略懂皮毛,怎么敢在郡主面前献丑。”

赵雅笑道:“将军是心疼妹妹呢,还是怕输?如果将军不愿常乐下场,赵雅也不在意在将军手下领教领教,不过赵雅只是一介女子,

在将军手下怕是难讨得好。”

她明指常乐无能,暗讽如果承之或者越之出手,便是欺负她一个女子,但其他人却又不够身份与她比试。

“这么好玩的游戏,我怎么能参加?”无忧笑着从不凡手中抽出手。

不凡见过她射箭,输赢根本不在话下,随她起身,帮她解了大裘系带,接下她脱下来的大裘,“小心。”

无忧笑了笑,“我输了,不许笑话。”

不凡微微一笑,只要她不失误,何来‘输’字。

在座的人,都知道无忧和不凡之间的关系,虽然他们举止亲昵,却不觉得不妥,独赵雅看得鬼火乱窜,恨不得拿手中弓箭将无忧射死



无忧走到弓架前,选了把长弓,拉弦试了试,便回到场中。

赵雅是专门打造的弓箭,而无忧只是军中任意弓箭,在兵器上,已失去优势,她浑然不在意的看向四周,“想怎么玩法?”

话刚说完,回头见番人将士赶着两个六七岁的孩童进来,孩子衣裳褴褛,瘦小的身体瑟瑟发抖的抖,举在头顶的小手中捏着一个铜钱



这么小的孩子,见这样的架势,难免害怕,飞出的箭稍有偏差就会伤到不住颤抖的孩子



无忧一看,脸顿时沉了下去,她不是怕射不到铜钱,而是这样的做法,根本是草荐人命。

在座众将也是脸露怒容,然军纪在身,敢怒不敢言。

承之正要出言阻止,不凡已先行起身,走到场中,从孩子手中拿下铜板,淡笑道:“在下想对二位郡主的比试,看得更真切些,铜板

我来把。。。。。。”

赵雅脸色微变,还没答话。

无忧已经一把将不凡手中两个铜板抢了过去,顺手抛了一个给赵雅。

赵雅不知她是什么意思,顺手接下。

无忧睨了不凡一眼,道:“你长这么俊,捏着铜板,我光看你去了,箭飞去哪儿了,都不知道,还比什么?”

场中‘轰’的笑开了,将刚才罩着的沉重气氛顿时化去。

不凡看着眼前兰花般淡笑的少女,生出些无奈,心尖上却象是有鹅毛拂过,柔柔软软。

赵雅看不得他们二人眉来眼去,沉下脸,“那你要如何比试?”

无忧转过身,将手中铜板一抛,一接,“我给你当靶子,你给我当靶子。。。。。。”

“无忧,不可”不凡终于动了容,蹙了眉,出言制止。

无忧不理,锁着赵雅的眼,接着道:“我的命很值钱,你的命同样也不贱,无论谁出了点岔子,是什么后果,我想你不会不清楚。”

她们两人,一个是番王的独生女,一个是靖王和平阳公主的女儿,无论谁伤了,都会两王反目。伤的是赵雅,番王必反。而无忧伤了

,便是西越和北齐的战争。

所以她们二人各自为靶,真没人敢大意乱来,就算恨死对方,也不敢让对方在众目睽睽下伤在自己手下。

赵雅脸色大变,“那怎么轮输赢?”她衡量着这么多人在场,就算对方射不准,这些人也不敢袖手旁边,任她伤在无忧箭下。

无忧回头向不凡问道:“还有铜板吗?”

不凡深看了她一眼,取出几枚铜板抛给她,另留了三枚暗扣在手中。

赵雅和她的箭术,他都见过,只要不是故意为之,均不会失手。

无忧接下,又抛了两枚给赵雅,走到二十步外,将其中一枚铜板置于头顶。“三箭,如何?”

越之离座,走到弓架旁,随手取了把弓在手中。

“好。”赵雅恼不凡不避忌众人在场,仍这般维护常乐,更想让常乐露出怯意,捞回刚才失去的面子。

也不推脱,拉开弓箭,羽箭直飞无忧头顶铜钱,叮的一声,箭尖正中铜钱。

赵雅是玩弓之人,深知箭穿过铜钱的力道,三箭过去,捏着铜钱的手难免发麻,以发麻的手持弓,哪还能如此灵活。

越之是军中第一箭手,有他护着,自是万无一失,不怕无忧能伤到自己。

无忧拿捏不住铜钱,铜钱随着惯性向后飞落,手指连着虎口一阵的麻,甩了甩手,活动手指,脸上却并无惧色。

赵雅冷哼了声,将弦拉得更加饱满,增加箭飞出时的速度,就不信她能一直这么淡定。

转眼三箭过去,果然支支命中铜钱。

无忧搓了搓发麻的手,笑笑道:“果然好箭术。”

赵雅不无得意,但无忧终是没如她想希望的吓得退出,好不失望。

睨了眼无忧搓着的手,心里砰砰直跳,然这时候哪敢露出怯意,故作镇定的走到无忧方才所站的位置,取了铜钱,置于头顶。

141 旗鼓相当

无忧站好,也是老老实实的一箭射出,看似不如赵雅那三支箭的去势疾猛,却也准确无误的命中铜钱。

赵雅暗松了口气,同时又暗暗担心,如果她三箭都是如此,那么二人充其量也就是个平手,另取铜钱在手,稳稳当当的置于头顶,虽然不想对方赢,却也不敢乱动,拿自己的性命当儿戏。

无忧手指不着痕迹的抚过羽箭,没人注意到她手指过处,将箭尾羽翎处折了折,羽箭如方才一样平稳的向赵雅头顶铜钱飞去。

就在这时她飞快的又扣了支羽箭在弦上,只听‘嗖’的一声,后面这支箭快如迅雷般向前一支又快又急的追去。

连发本是箭术中好手常见的,而靖王又更是此中好手,常乐的箭术由靖王所授,会连发也不足为奇,众人只道无忧是想以连发取胜。

然而,先发的那支箭在离铜钱差不多一尺之时,突然向下倾斜,直指赵雅面门。

突然的变化,不凡和越之脸色大变,要救已是来不及。

赵雅看着向面庞飞来的羽箭吓得呆住。

在座所有人都以为赵雅这下要命丧在此,刹时间场中清风雅静,连大气都不敢出。

就在这时,后面追来的那支疾箭,箭尖在前一支羽箭箭尖的下方一磕,那支箭受力下,顿时抬头,两支羽箭擦过赵雅头顶发丝,一同插入她指间拈着的铜钱,铜钱带着惯性向后飞落,钉在她身后五步外的土地上,箭杆轻颤。

赵雅脚下一软,瘫坐下去。

输赢在这瞬间已见分晓。

不凡在羽箭转变方向时,便看见箭尾处羽翎被折去一角,已然明白是怎么回事,一路看下,暗暗心惊。

如果前现一箭当真是失误,后面一箭补上,虽然难度极大,箭术高超的人中,却也不乏这样的人才。

但能折羽控制羽箭在半空中,出其不意的改变方向,不管是折多少羽翎,还是拿捏箭出手时多少力道,计算得都得极为准确,差之分毫都无法办到。

而后一支箭在这同时击中前一支,再双双击中靶心,在去势,方向,力道,击中前一支箭的位置,时间,各方便就更要计算得精确无误,这更是难之又难,晋天下也难寻出二三人。

如果没有经过严格特殊的训练,绝对不可能办到。

到底无忧是什么身份,从何而来,实在叫他费解。

无忧上前将地上的两支箭拨起,手掌抚过箭尾,抚平被无忧折过的羽翎中,不留下任何痕迹。

抱着长弓走到赵雅面前,向她伸出手,挑眉道:“承让,一时手误,不要见怪。”

赵雅面色惨白,早吓破了胆,张着嘴大口呼吸,一个字也说不出来,没好气的推开她的手,扶了赶过来的女侍起身。

无忧眸色慢慢转冷,如同营地外,未清去的积雪,“既然你也知道害怕,为何还要拿百姓家的孩子来当箭靶?”

赵雅方才的惊吓过度,竟没能把持住,当着众人坐倒在地,本就极为难堪,这时被无忧又当众责问,又恼又窘。

她身边女侍忍不住道:“怎么能拿贱民和我们郡主相提并论?”话刚落,只觉有东西贴着头皮,穿过发髻,将她往后拽去,头发象是要被扯得脱离头皮,痛得眼泪直接滚了出来,杀猪一般的惨叫,紧接着听见砰地一声,随着头顶之物插入什么东西,后脑重重撞在身后的弓架上,一切太快,快得她除了尖叫,什么也做不了。

两眼上翻,只见头顶一支羽箭在眼前不住颤抖,面色惨白,双腿打颤,腿间热流顺着裤管流下,湿了鞋子,慢慢渗湿脚下土地。

场中众将低头的低头,别脸的别脸,隐忍着的笑,却是难掩。

无忧手中仍转动着一支羽箭,小嘴一撇,“没规矩。”她和赵雅说话,一个女侍,哪能有插嘴的资格?

赵雅恼羞成怒,再忍不住,瞪向无忧,“你不要欺人太甚。”

“一个贱民而已。”无忧淡淡然的瞥了她一眼,“她可不比我婉城百姓尊贵。”

赵雅呛得说不出话来。

承之恼赵雅视捉了百姓的孩童来当箭靶,但赵雅是代番王名义前来参加祭天,而他身为婉城的主帅,不能怠慢赵雅,所以不方便对赵雅直接指责,便由着无忧闹,传开去,不过是小儿女的争风吃醋,番王就算不悦,也说不了什么。

做主帅的不干涉,做为军师的不凡就越加不会往身上揽事。

上席传来击掌声。

无忧眉头皱紧,仍往上看去。

峻熙慢走到场中,对赵雅道:“游戏确实该改了,水能载舟,也能覆舟,不爱惜百姓,如何能受百姓爱戴,你说呢?赵雅郡主。”

“二皇子所言甚是,赵雅深感惭愧。”赵雅望了望一旁的不凡,放软了口气,垂下头,斜向无忧的眼,闪过恨意。

无忧只当没看见,见不凡已坐回座位,将手中长弓放回弓架,准备回撤。

峻熙将穿过女侍发髻的羽箭从弓架上拨出, “郡主的箭术果然名不虚传。”

无忧抬头平视向他,上面明明坐着她名义上的未婚夫,也是他的皇兄,他却不避不忌的直视着她,不由的眉头微蹙,这人真是狂妄。

峻熙笑了笑,将羽箭在手中抡了一圈,递到无忧面前,“你的箭。”

无忧只得伸手去接。

峻熙身子微侧,身体挡住众人视线,在无忧握住箭柄的时候,低声道:“你很有趣,我喜欢。”手掌滑下,突然将她的手一握即松,退了开去。

无忧陡然一惊,撇了冷眸,将羽箭往箭桶中一掷,转身对上不凡冷下去的眼,微微一愣,胸口微紧,走到他身边坐下。

不凡抖开风裘,披到她肩膀上,随手系上她颈间系带,锁着她垂着的眼,用只得他们两人能听见的声音,道:“对不起。”

无忧笑了笑,峻熙虽然用身体遮去众人视线,但不凡是何等的心思细密,就算看不见峻熙的动作,也能猜到是怎么回事。

峻熙视线落在不凡清秀温雅的面庞上,眸中晦暗,转眸见赵雅寒着脸,眼里的飞着的利刃如果能伤人,足以将常乐戳得千窗百孔,不由眉峰微挑。

峻珩与常乐虽然不合,但终究是定下了婚事,见峻熙全然当他透明,一双眼一直在常乐身上转,根本不在乎别人怎么看他,心里着恼,又不能当着众人发作,只能闷头饮酒。

承之轻睨了身侧无忧和不凡,一个刁蛮凶悍,一个温润而雅,坐在一处,却如一对金童yu女,和也正从无忧和不凡身上收回视线的越之,交换了个欣慰的眼神。

见事态发展到这地步,见好就收,对身边亲兵使了个眼色,亲兵拍了三下手掌,乐声响起,有舞姬涌入,将场中残存的火药味冲去。

清儿转到不凡面前,在他耳边低语了两句,不凡轻点了点头,向承之打了个招呼,向军帐方向走去。

无忧目送他离开,不便跟随,回头,正好对上峻熙总停在她脸上的一双湮郁的眼,眉头一蹙,向他瞪了过去。

峻熙偏了头,向她回瞪了回来。

无忧嘴角微扯,毫不示弱的狠狠瞪去,在这么不合时宜的场合,他的举止简直狂妄放肆之极。

峻熙眉峰轻挑,笑了,将手中把玩着的酒杯递给身侧侍从,斟满酒,向无忧举了举,慢慢饮去。

身边传来一声压抑的冷哼,唇角一勾,这女人,他想要……

无论是她的人,还是她能给与的地位,他都想要。

“这些年二皇弟被传为军中第一射手,是不是也该给我露上一手,让我们见识见识?”峻珩声音带着挑衅,虽然军里讲的是实战,但如果他出手还比不得一个常乐,免不得脸上无光。

此言一出,座下众将纷纷迎合,在座的人对峻熙的箭术都是有耳闻,没能亲眼所见,都想借机见见识一番。

峻熙睨了峻珩一眼,连一句谦虚的话都没有,慢慢起身,踱到弓架前,取了无忧方才所用的那把长弓。

对面已有人在摆了箭靶。

峻熙拉开瞄准箭靶,这么射死靶子,已落下乘。

峻珩咧了嘴,眼露讥诮。

就在这时,峻熙突然转身,羽箭突然向无忧面门飞去。

无忧身体僵紧,做好准备,随时偏头避开飞来的羽箭。

又是‘嗖’的一声,又是一支羽箭飞来,又快又疾。

眼见羽箭已到面前,正想避让,见承之手中瓷杯飞来,击向箭尾,只要箭尾偏了方向那箭便会偏离方向,保她平安。

‘叮’的一声轻响,后来的那支箭射中瓷杯,瓷杯碎去,羽箭带着余力前行,在前一支箭杆一侧一磕,余力顿消,向下跌落,而前面那只箭,偏离方向射中无忧一侧珠钗上吊着的珍珠吊坠金丝。

珍珠跌落,羽箭落在无忧身后。

峻熙露这一手,不在无忧之下,场中顿时掌起四起。

不凡回来,站在场外,恰好看着一这暮,脸色铁青,眼里闪过怒意,一瞬后,脸色便恢复淡然。

142 不同的不凡(上)

场中储将的注意力都放在峻熙身上,只有无忧心挂着不凡,所以场中虽然有数十人,却只有她将不凡一闪而过的不悦神色看在眼中,对峻熙的做法,更加厌恶。

场外人影晃动,清儿小跑过来,又在不凡耳边说了句什么,不凡向无忧望来,与她视线一碰,便匆匆离去。

无忧的心越加往下一沉,直觉他现在遇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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