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猖狂:狐妖当道- 第11部分

新仇旧恨，不会不算4

“走吧！哪那么多废话呢？”百灵才不管慕容泽是不是不愿意带她一起，为防他又先动手，她已经爬上了马车，大雪纷飞的，这帮爷也不骑马了，她眼睛利的很，早早的占好了位子，顺便提醒他们赶紧走。

“走吧！怕是赶都来不及了。”齐连笑着踩着脚踏也上去了。

慕容黎也随后，三人一起看着慕容泽，他想赶走这个小狐狸，也是没有了辙。不过他也无心赶她走，用的着她的地方还在后面，他也没想跟她真的翻脸。

只是上了马车，看着他们三个坐在一排，有说有笑的样子，他很不给面子的摆起了臭脸，一个人闭着眼当外人。

“今天能见到皇上吗？”百灵问她最感兴趣的问题。

“应该是能见到的。就算今日见不到，也总有见面的机会。都是一家人嘛！”慕容黎笑着道，“不过灵儿姑娘，你放心，有些事有没有皇上的旨意都没关系，有太妃在，你的事好办。”

“对，你的心思太妃就能帮你实现的。”齐连也补了一句。

慕容泽的嘴唇动了动，好像是在磨牙。

不过根本没人理他，百灵若有所思的点点头，其实也压根没认真听他的话外音是什么。

本以为以百灵那性子，进了宫一定会像个好奇宝宝似的问东问西，可是另慕容黎和齐连意外的是，她竟然对宫里的任何事物都兴趣缺缺的样子，尽管他们两个一边挨着慕容泽的白眼，一边很尽责的对她解释宫中的规矩和景色，可她只是敷衍的应两声。

她的目光莫名的坚定，一直的都只是看着脚下的路。

走到御花园的时候，齐连和他们分开了走，他只是跟百灵说一会儿见，然后带着歉意的看了一眼慕容泽便先离开了。

就算所有人都知道齐连和慕容泽的关系非比寻常，可他毕竟是齐家的人，某些时候，他们都默认了这样的尴尬时候。

“他怎么不和我们一起？”百灵问，这还是她进宫之后第一次主动开口说话。

“他是太师的儿子。”慕容泽也第一次出声，替她解答疑惑。

百灵看了他一眼，两人的目光遇到一起，好像有种默契一般。

不过没默契也不可能，谁让她的身份也只有他知道呢！

“他们不一样。”百灵如此说道，慕容泽闻言轻轻的点了一下头。

“七哥，灵儿，我也先走一步。我去给雅韵送些东，西，一会儿见。”慕容黎说完都不等他们应声，人已经先跑了。他一溜烟的跑，只可怜了他身后替他撑伞的奴才，没跑两步就摔了一跤，都来不及喊痛又爬起来忙不迭的跟了上去。

“为什么想见皇上？”他们一走，只剩下他们两个之后，慕容泽便问。

百灵也只是在马车上随口的一问，谁也没放在心上，可偏偏那个闭着眼睛的人却听出了她语气里的不同寻常。

“人间帝王，我这等小妖想一瞻龙威圣驾，有什么不对吗？”百灵想都没想便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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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浅浅一笑，没有再问。

明知道她是在说谎，可亦知道她若说谎，也是问不出什么的。

知道了她是妖，之前的疑团便也都解开了。她不解这凡尘之中的种种，查不到任何的来历身份，连同她之前敷衍他说她是来自很远很远的山里，原来却都是真话。

倒是他白费了心思去猜，到后来是自己越想越复杂，而她其实一直都是简单的。

与其现在去猜她要干什么，还不如慢慢的等，总有一天她自己会憋不住的先说出来的。

奢华的芙蓉殿里，太妃端坐在上头的暖椅上，一脸笑意的听着旁边的人说着话，百灵跟着慕容泽走进殿中，不由的多看了两眼上头的美人。

独看她的脸，没有一处是过人的美，可拼凑在一起，却很好看，是让人舒服的容颜，多一分就会显得妖娆，少一分便会觉得太过平常。

可即便她此刻是端坐在那儿的华衣美人太妃娘娘，可百灵依旧一眼就认出了她。

那个变化成她的模样，将自己伪装成镜妖企图和她谈条件的那只黑猫。

果真是天有大劫，连深宫中的太妃娘娘也可以是妖怪所化。

百灵迎着她的目光淡淡一笑。

依旧随着慕容泽跪下与她行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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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边是黎儿说的灵儿姑娘了吧！过来，让哀家瞧瞧。”她招了招手，让身边的宫人拿了软垫在她身边摆好。

百灵上前，笑容仿佛在刻在了脸上一般，一分不多一分不少。

“又见面了，这一次，是太妃娘娘？”她在她面前再次行礼的时候无声的说道。

她知道太妃是可以听到的，虽然她面上看不出一丝的破绽，可是她拉起百灵的手的时候，在她手心里狠狠的用指甲掐了她一把。

“果真是好看的很。齐夫人，可是半点不输给你们家的珠儿哦！”

太妃的话中话，只有百灵一人是没听懂的，她在她身边坐下，压根没放在心上。

慕容泽一边落座，一边嗤笑了一声道：“太妃娘娘真是抬举了她，齐小姐即将母仪天下，又岂是她这样的乡村野姑能够比拟的。她怕是都不配给齐小姐端洗脚水。”

他说着，看了一眼对面的齐连，齐连会意也立刻道：“就是，太妃娘娘，您可不要被她现在的模样给骗了，这是她第一次进宫，难免有些拘谨。她在外头的时候可疯了。一点大家闺秀的风范都没有，活脱脱的野猴子。”

“你倒是熟络的很，就是野猴子，你不也说的这么开心？”一个美的如同瓷娃娃一般的女子，斜了一眼齐连说道，言语之间都是轻蔑的口气。

慕容泽垂下眸子给自己倒了酒，紧抿的唇微微动了动，一丝笑意被他很好的掩饰过了。

枉费太师如此用心，威逼利诱什么手段都用过了，才让自己的女儿坐在皇后的位子，却也不过是个毫无容人之量，只空有一副好皮囊的平凡女子。

真不知道太师是真的在为自己打算，还是在给自己挖坟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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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身上倒是没有妖气。看来，先前是我小看了你。”下面的人在说什么，上头坐着的看似很互相欣赏的两人却是半点也没有兴趣。

“太妃娘娘，看似你在人间待的时间要比我长，难道不知道山外有山人外有人的吗？你在这儿和我聊天，就是如此小声，又怎知下面没有人能听得到呢？”百灵歪着脑袋很天真的笑着，下面的人不知道她们在说什么，只看她们两人的神情都会以为她们详谈甚欢。

太妃的脸色微微一变，随即又笑了起来，她站起身道：“哀家有些好玩意儿想要送给灵儿，你们先自便，哀家去去就回。”

说着，她拉起百灵的手，百灵也一点都不反抗，随着她向侧殿走去。

“你到底是个什么东，西？”

一到了只有她们两个的侧殿中，太妃便狠狠的甩掉了百灵的手，恶狠狠的看着她问到。

“你是个什么东，西，我就是个什么东，西。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诗应该是这么用的吧？”百灵无视她凶狠的目光，依旧笑的天真，说完话，便自顾的在殿里乱摸起来，“看来你的日子过得不错，太妃娘娘。已经是一人之下玩玩人之上了。如果再找一个傀儡皇帝，就该是万万万人之上了。何等的快活啊！”

“你也不错啊！依靠醇王爷这样一棵大树，也不是谁都能对付你的。”太妃冷笑了一声，“你到底有什么目的？上一次你告诉我，我猜错了你的心思。可现在，你要的不依旧是醇王妃这个位子吗？”

“那你有什么目的？”百灵反问。

太妃锐利的目光突然收敛，变的温柔起来，“你这么一说，我倒是真猜错了你的心思。尘世的一个小小王妃又有何用？以你的道行，怕想要的和我一样吧！如果咱们真的志同道合，倒是可以联手。就算到时候灵珠显世，你一个人也未必能够到手。天下百妖，你连我都斗不过，又怎么去和其他的人争？如何？”

“灵珠？”百灵一副茫然的样子，“那是什么，东，西？难道很多妖都想要吗？”

她的话音刚落，温暖似春天暖阳普照的内殿，突然四处阴风乱窜。

烛火噗噗的全灭了，透着雪色的窗户也消失了。

只是一瞬间，百灵便身处在一片黑暗之中。

“我不管你是谁，也不管你的目的是什么。既然你不是为了灵珠，也没有诚意和我合作。那留你便是祸害。”

冷风吹起了百灵的裙摆，她根本没有丝毫还击的能力，一重重的压迫感如同群山压顶似地从四面八方朝她逼近。

她欲与这样看不见的力量抗衡，可是根本是徒劳无功。

百灵现在才明白，懒惰加上没有天赋的后果，就是即便是妖也是一个没用的废柴小妖。活的再久有什么用，依旧是别人眼中的蚂蚁，想怎么捏死你就怎么捏死你，都不带费劲的。所谓的千年老妖，真是浪费了这么伟大的名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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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股彻骨的寒意突然紧紧的攥住了百灵心脏，她的身子开始颤抖，双腿已经无力，她不愿跪下，却不得不跪下。全身已经没有一点力气支撑着她站着。

黑暗中，冷风刮过耳边的声音如同群魔厉鬼一般。

百灵只觉得心口一阵刺痛，嘴角溢出的是腥甜的鲜血。

就在她以为自己会这样死去的时候，一到金光突然划破了黑暗，一声凄厉的惨叫在不远处响起。

百灵的右手隐隐作痛。

“灵儿。”是慕容泽的声音。

黑暗一下子消退，烛火再次跳动，一切有恢复了原样。

只是百灵无力的捂着胸口趴在地上，不远处的太妃发丝凌乱趴在长椅上，嘴角亦是一丝血迹，她狠狠的看了一眼百灵，突然大叫起来，“抓刺客。”她手一抬，一线疾风从她袖子里飞出，撞开了窗户，做出有人跳窗逃跑的样子。

伴随着她的叫声，慕容泽的身影破门而入，他看也没有看离他较近的太妃，径直的冲到了百灵的面前，“你没事吧？”

百灵气血攻心，一口血喷在了他的脸上。

要不是她现在没有力气骂人，她真想撬开他的脑袋瞧瞧里面装的是不是水，她都这样子了，还问废话，她看上去像没事吗？

在她失去意识之间，只知道慕容泽抱起了她大步的离开了太妃的芙蓉殿，带刀的侍卫蜂拥而入，还有。。。

太妃的警告声钻入了她的耳朵。

“不想慕容泽死就闭上你的嘴。”

“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灵儿，灵儿。”看着被慕容泽抱进府里的百灵，龙六在一边急的跳脚。

“叫西门寒月过来。”慕容泽面色泛青，一脚踢开了他的房门，照例把龙六他们都关在了门外。

“找什么臭道士啊？灵儿受伤了，还不去找大夫？”龙六一边骂一边吩咐丫头去找大夫，自己则转身准备去找那个西门寒月。

不过不等他去叫，西门寒月已经不请自来。

“那个，西门道长。。。”

龙六刚开口，人家已经越过他，直接推开门走进了房里。

床榻上的百灵蜷缩着身子，慕容泽看着她的脸一点点的白了下去，她的胸口怪异的跳着，他甚至能够用眼睛看到她心脏的跳动。

“她被人伤了元神。”西门寒月道。

慕容泽一向冷静的脸上也浮现出了焦急之色，不是他不够冷静，而是他根本不明白伤了元神对一个妖怪来说会造成什么样的后果。因为不了解，因为那是一个对他而言完全陌生的世界，所以他才会急。

他是嫌她吵，嫌她闹，嫌她能吃，嫌她胡作非为。可是再怎么嫌弃，他也没想过要她死。

“你不用担心，她不会死的，把妖丹还给她。她自己有愈合的能力。”西门寒月靠在窗户边，拿起腰间的酒壶往嘴里倒了一口。

“笑话，本王会担心一个妖怪？”慕容泽不喜欢他说的话，一边反驳，一边很急的下下脖子上的荷包，小心翼翼的放在百灵的手心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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嘴会骗人，心却骗不了人。那眼里的担忧，不是一句否认就可以掩盖掉的。

西门寒月看着他，暗暗的摇了摇头。

“王爷，她只是一只狐妖。人，妖，从来都不可能和平共处。你今日救她，可想过他日，也许她会反咬你一口。毕竟，畜生就是畜生，没有人性的。也养不熟的。”

那个黑色的荷包，到了百灵的手里突然发出淡淡的白光，像一缕青烟似地慢慢的将百灵小小的身子环绕着。

慕容泽看百灵的脸色没有刚才那么苍白了，这才轻轻的吐了一口气。

他直起了身子，转身看着西门寒月，又是那一惯的冷漠。

“本王不是道士，也从来没有见过妖。亦不知道凶残的畜生变身为人之后会不会依旧凶残。本王只知道，这只小狐狸吃了本王不少的好，东，西，就这么死了，本王不太愿意。将来她会不会反咬我一口，现在我也不是很在意。那是以后的事，本王看不到也不想未雨绸缪。道长也不是一个冷血的人，本王不明白你为何要说这样的话。你若想她死，就无需告诉我该怎么救她。”

西门寒月轻笑了一声，“我和王爷不一样。我救得了她亦能杀得了她。只要我在她身边，她就不能兴风作浪。可是王爷呢？只怕日子久了，有些事就会变了。”他耸耸肩，无谓的样子，“好了，说多了，王爷该不高兴了。不出半个时辰，她就会依旧活蹦乱跳的，王爷记得收回她的妖丹。这儿用不上我了，先走了。”

他摇摇晃晃的走开，一股清香的酒味还在房里盘旋，慕容泽深吸了一口气，觉得那酒壶里的酒应该是上好的极品桂花酒，香味很纯，是个好东，西。

床上的小人儿呻吟了一声，不过不像是痛苦，倒像是舒了一口气似地。

西门寒月没有说错，半个时辰没到，百灵已经睁开了眼，慕容泽一边躲避着她的爪子，一边快速的将荷包放进了自己的怀里。

“这玩意儿本王替你保管不是挺好？不然落到了别人手中，还不知道要怎么对付你呢！你不谢谢本王的救命之恩，上蹦下跳的折腾什么呢？”

“谁要你保管，我自己保管最妥当。还给我。”百灵嚷嚷着。

慕容泽嫌烦的瞪了她一眼，“你一见到本王就嚷嚷还给我，还给我。能不能换个新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