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之梦幻 岑凯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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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之梦幻 岑凯伦- 第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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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因为秋诗,爱诗,梦诗,不单仍未结婚,而且,连要好的男朋友也没有,丽诗最小,又怎会让她先订婚?

  不过,世浩认为,只要不影响丽诗的学业,订婚并不是坏事。

  “……世浩,我告诉你,刚才,是你最后一次叫我伯母,以后,你可要叫我妈咪了!”“马伯母你……”

  “叫妈咪,女婿就是儿子,儿子怎可以叫母亲作伯母?”

  “马……你答应我们的婚事?”

  “为什么不答应?我早就认为你和丽诗很合适,我也喜欢你。每次你们吵架,我就心痛,现在你们要订婚了,我是正中下怀。”

  “啊,谢谢!”世浩开心得快要发昏。

  “不过,有两件事,你必须考虑和保证。”

  “什么事?”

  “第一,你和丽诗结婚后,必须仍然住在马家!”

  “这……”世浩颇为难:“我怕人家会说闲话,认为我没有志气。”

  “人家说什么,你根本不必理会,但求问心无愧。甚至,我已把你当作儿子,将来你和丽诗结婚,我是采用娶媳妇的方式。我没有儿子,丽诗是最小的,我希望你们能留在我身边,我是有点自私,不过,我也有自己的苦恼,我们一起生活了几年,相信你会了解。”

  “是的!但求问心无愧,何必让外人影响自己的幸福!”

  “你既然不反对,那太好了!”

  “第二件事呢?”

  “啊,小事情,我是多口提醒你。丽诗仍很小,而且,她还要念大学。所以,我希望你们不要太热情,凡事适可而止。否则,你们的计划会被迫改变。”

  “我明白,我尊重丽诗,在我们未正式结婚之前,我向你保证,我决不做糊涂事。”

  “我相信你,我的一切顾虑都是多余的。一切圆满解决,我高兴极了!”马太太十分开心:“等你二姐回来了,我会为你和丽诗开一个订婚餐舞会,让每一个亲友都知道!”

  “谢谢马伯母!”

  “又忘了!叫妈咪!”

  “妈——咪!”世浩又面红了。

  “乖孩子,去告诉丽诗,让她开心!”

  “怎样了?”一直在外面等候的丽诗,一看见世浩便追着问。

  世浩闭上嘴,摇了摇头。

  “不答应?为什么?”

  “问题很多,第一,你年纪大小,不适宜谈婚嫁。”

  “我什么时候要嫁?订婚都不可以,没道理,”丽诗嘟起了嘴。

  “第二,我太穷,配不起马丽诗小姐!”

  “更没道理,你今年大学毕业,就可以做事,还怕你养不起我。”

  “可是,我并不是富家公子,我不能给你买洋楼,买大房车,又没钱买钻戒。”

  “我不在乎。为什么一定要戴钻戒?我喜欢的是人,又不是钱,我要去找妈咪理论,她太势利了!”

  “小丽,刚才我只不过跟你开玩笑。”世浩立刻抱住她:“妈咪已答应了!”

  “你好坏!”丽诗捶着世浩,世浩让她打,心里甜蜜蜜的。因为他已经找到了答案,丽诗是真心爱他的。

  左天培做了一个月的私家侦探,他发觉梦诗男朋友很多,算一算,最少有十四五个。

  汽车不同,样貌不同,天培眼睛都花了。

  男朋友多,天培并不害怕,因为梦诗常常换男朋友,这证明她还没有选到一个合适的爱人,否则凭梦诗的性格,爱人必定会固定一个。

  最今天培担心的,是谢夫,因为,他和梦诗约会的次数最多,竟然占了全部时间的二分之一。也许,梦诗仍未爱上谢夫,但是,长此下去,人是感情的动物,见面多了,难免会产生出真情感。谢夫对梦诗是那样的痴心专一,万一梦诗真的爱上他,天培要把梦诗抢回来,实在不容易。

  他越想越不对劲。

  而且,这些日子,身边失去梦诗,他再也快乐不起来。

  每天咬着牙,提起精神办事,下班去做侦探,晚上就回牧场,把梦诗的相片放在床上,摆成一个大弧形。有他和梦诗一起的相片,她笑得多么甜,有她的大头照,她实在貌比天仙,也有她的泳装照,肌肤如雪,身段迷人,她实在很富吸引力,很可爱。他不能失去她,失去她,他永远不会快乐,失去她,他的心会死,他的生命将会毫无意义。

  他需要梦诗,再也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他为什么不让她多打儿个巴掌,他为什么要和霍茱迪上夜总会,该死,左天培该死!

  他恨自己。

  也恨谢夫。

  就是不能恨梦诗。

  不能失去她,决定把她抢回来。

  这天,他一早就在停车场等着,他看见谢夫的XXX8汽车。

  他确信谢夫一定会来。

  果然不出所料,谢夫拖着梦诗走进停车场。

  左天培截在他们面前。

  “梦诗!”

  “你比苍蝇还要讨厌。”

  “不要跟谢夫出去!”

  “我的事,你管不着。”

  “你们是常常都见面,很容易会弄假成真的。”

  “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你根本就不喜欢谢夫,你也更不喜欢那些名流绅士,你和他们来往,是要向我报复。梦诗,一个月了,报复够了吧,我快要给你折磨死了。”

  “神经病!”

  “听我的话,不要再和谢夫来往。”

  “你也听着,我的事,你没权管。”

  “我为什么不能管?我和霍茱迪出去一次,你打我。你已经和谢夫出去十六次!”

  “你不是要打我吧?”

  “我不会打你,不过,我要制止你!”

  “谢夫,我们走!”

  “周谢夫!”左天培大喝一声:“我警告你,如果你再缠住梦诗,我对你不客气。”

  “左天培!”谢夫气得面孔发青:“我已经对你很忍让。你再不滚开,我也会跟你不客气。”

  “怎样不客气,是不是想打架?”

  “打就打,以为我怕你?”

  “好,”天培推他一把:“我剥了你的皮,好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左天培!”梦诗挡在谢夫的面前:“你敢动谢夫一下,我会叫你永远后悔!”

  “你竟然帮着他对付我?”天培心里痛得爆裂:“周谢夫,有种的就站出来,不要躲在女人的背后。”

  “谢夫,别管他!”

  “让我出去吧,梦诗,我要证明,我是个二十世纪的男人。”谢夫怎可以在美人的面前做懦夫?

  “出来,出来!”

  谢夫冲出去。

  “如果你肯放弃梦诗,我饶你一命!”

  “笑话!要打就打,绝不退缩!”

  “好,”左天培一拳挥过去,谢夫想不到左天培拳头那么重,闪避及时,却已打了一个后踉跄,差点没倒在地上。

  “怕了是不是,动手啊!”

  “我怕你?”谢夫扑过去,两个人纠缠着,打作一团。

  “左天培,你放手。”梦诗叫。

  有人听得见她说话才怪。

  谢夫哪儿是天培的对手,最初仍可以还几招,渐渐只有招架的份儿。

  “左天培,你到底放不放手?”梦诗用手袋打他,用鞋踢他,然而,根本无济于事。

  现在的谢夫,只有挨打挨揍,连招架的气力都没有了。

  左天培的实力,梦诗最清楚,四名惯战的阿飞,尚且不是他的对手,又何况一个文弱书生周谢夫。

  “左天培,你再不放手,我可不客气了!”梦诗担心天培真的会打死谢夫,闹出人命。

  左天培发了狂似的向谢夫挥拳。

  其实,梦诗只要高声一呼:“救命!”那两个在停车场人口处守卫的护卫员和管理人,立刻会过来营救。

  梦诗不想这样做,因为酒店是谢夫的地方,谢夫又受了伤,左天培被捉住,对他十分不利。

  可是,梦诗总不能见死不救。

  于是,她脱下了高跟鞋,用鞋跟向左天培的头上一敲,天培抚着头,有点晕眩:“梦诗,你……”

  梦诗立刻走到谢夫身旁,扶起他:“谢夫,你役事吧?”

  “没事,没事!”为了面子,谢夫宁愿死,也不愿意示弱。

  “别管他,我们走吧,他有神经病!”

  “梦诗,不要……”

  梦诗不再理天培,她认为他会受得住,她立刻扶谢夫上车,她呼的一声,把谢夫的汽车开走了!

  头部受伤是小事,心痛实在难熬,天培看着梦诗离他而去,他刺激得晕了过去。

  只一会,他醒过来,他扶着回到自己的汽车,开车回牧场。

  他伤了,但他并不重视,头皮在流血吧,他可不管。但是,他无法忍受梦诗对他的无情,她为了谢夫而伤他!

  进马房,牵出了他惯于骑的黑马,直奔向山林。

  向前冲,向前冲!“快,快,”不停用双腿拍马肚,又用马鞭鞭它:“快,快呀!”

  马,被他平时宠惯了,他一下子对他那么凶,马儿可受不住。

  他不断挥马鞭,把心里的怨恨发泄。

  马儿受了委屈,于是,发起马脾气来,它前腿向上,嘶叫一声,于是,便重重的,把天培摔到马下。

  天培站不住脚,身体失去平衡,于是,便向山林的斜坡直滚下去。

  马仍在嘶叫,他在滚,滚得好远,在他昏迷前的一刻,他抓住地上的野草,嘴里喃喃地叫着:“梦诗!”

  “梦诗!梦诗!”

  “少爷!”

  天培张开眼睛,看见他那木的房间。他想起床,全身痛得他直叫。

  “少爷,你别动!”老林和林嫂站在床前:“你全身都受了伤。”

  “我怎会在这儿?”

  “昨天我们一直等到晚上却不见你回来,林嫂很关心。于是,我就开了车去找你。”老林说:“找了很久才在山林下面找到你。”

  “马呢?”

  “它自己跑回来了,有空,我要揍它一顿,它连主人都伤害,太岂有此理!”

  “不要打它,不是它的错,它也受了许多苦。哎唷!我为什么动一下都会痛?”

  “当然啰,你全身受伤,脱了很多皮,换了别人,早就熬不住了。”

  “我是不是残废了!”

  “医生说,依照初步观察,只是受了外伤,不过,过两天,他要我们送你去照X光。”

  “这样也好。我受伤,没让老太爷和太太他们知道吧?”

  “我们不敢作主,这是大事,而且,老夫人又不能受刺激,所以……”

  “千万不要告诉他们。”

  “不过,我们已经通知了马小姐。”

  “马梦诗?谁叫你们告诉她的?”

  “是我们自作主张,因为,你昏迷的时候,一直叫着她的名字,而且,你受了伤,照道理也应该通知马小姐。”

  “你们找到她?”

  “找到了,幸而她还没有上班。”

  “她怎样说。”

  “她没有说什么,大概是吓慌了!听到这个消息,谁不着慌。不过,她很快会到来!”

  “老林,你什么时候打电话给她?”

  “八点钟。”

  “由她家到这儿来,要两个多钟头!”

  “是啊,好长的路。”

  “少爷,你先吃药。”林嫂柔声说:“你睡一觉,醒来一定会看见马小姐。”

  可是,天培能睡得着吗?他在算时间,他在等待,在回忆过去。同一张床,梦诗就曾躺在他的胸前,他多么希望能再次拥抱她。

  两个多月了,他没有亲过她,等会儿她来了,他要她补偿,补偿他应得的爱。

  等,等,等,早上过去了,下午过去了,黄昏已来临,天培失望,恐惧,梦诗真的不再要他了吗?他伤了她也不理?

  林嫂笑眯眯地捧着一只托盘进来:“少爷,我给你煮了一碗鸡丝面。你双手不方便,我喂给你吃。”

  “不要,”天培别过了脸:“我不想吃。”

  “不吃怎么行?你擦脱了皮,流了不少血,明天我还要炖鸡给你吃呢!”

  “不要烦我,我吃不下,”

  林嫂是个女人,心思细,她对丈夫说:“你今天是怎样打电话的,我看你慌死了,不知道把电话打到哪一家去!”

  “对!对!今天早上心慌意乱,可能打错电话。让我再打一次电话给马小姐。”老林连忙说:“少爷,我可以用你的电话?”

  “唔!”

  老林拨了电话,很小心地问:“你是马梦诗小姐吗?啊,你不是?真对不起,请马小姐听电话,什么,她出去了?什么时候回来?不知道?马小姐回来,请告诉她左先生受伤了!”

  “唉!这时候还有心情出去?”

  “少爷。”林嫂见左天培这样难过,十分不忍,她安慰说:“马小姐可能正在开车来了!”

  “要来,早就来,路虽然远,也用不着花一整天的时间,她是不会来了!”左天培把脸埋在枕里,英雄也怕病魔缠,左天培虽然一向天不怕,地不怕,但是,由于全身受伤,动弹不得,心灵寂寞,感情十分脆弱。

  “少爷,面冷了,你还是先……”

  “不吃,不吃……”他沙哑的叫声,低沉而哽咽。

  老林和林嫂互看一眼,老林摇摇头。

  林嫂说:“那么,少爷你好好休息一会吧,要吃什么,随时通知我。”

  天培无声,林嫂轻轻掩上房门。

  梦诗握着电话,呆在那儿。“是不是天培那儿来的电话?”

  “是的!”她省觉地把电话放下。

  “他怎样了?”

  “由马上摔下来,滚到山坡底,还能好到哪里去。”她咬一下唇。

  “为什么不去看看他?”

  “为什么要去看他?”

  “你们不是彼此相爱?他是你的爱人,他受了伤,你竟然忍心不去看他?”

  “我和他,早就过去了?”

  “好吧,就算你们不再相爱了,但是人家伤得那么重,站在人道立场,不应该去问候一下吗?”

  “他的事,与我无关?”梦诗走到窗前,背向着秋诗。

  “你早上接到消息,现在晚上了,你连一句问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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