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凰:邪帝的顽妃- 第88部分

“哦，那你去哪了？一夜没归又没回王府……对了，难道是去会你那个小情人了？”

庄炘嘻嘻地用手臂撞了撞他，八卦地问道：“到底是什么人啊？让你花几万两买了件火狐毛的狐裘哄的小情人，一定不是一般人吧！”

“多嘴。”燕风飏斜了他一眼，转身就往外走，庄炘赶紧追了出来，笑着加了一句：“藏着掖着也不是事啊，那么喜欢就娶回家吧！正好让我们也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人能让你大半夜不睡觉赶去私会……”

“啊……私会？不是吧！”

庄炘被自己的想法吓了一跳，赶紧看向燕风飏，声音都变了：“王爷，你别告诉我你看上的是哪家的夫人妾室……这……这可会影响你的名声啊！”

燕风飏瞪了他一眼：“庄炘，爷怎么不知道你比女人还爱八卦啊！”

“不是……不是……我是替你担心，这别人妻不可妻，要是你做了这样的事，人家会看不起你的……”庄炘慌忙解释。

燕风飏站下脚步，转头看了他一眼，笑得有些冷：“看不起有什么关系？只要爷喜欢，爷才不会管世人怎么看……”

语气一转，突然变得有些惆怅：“爷看上的女人又怎么可能让她成为别人妻呢！又或者，她要真是别人妻又好了，爷就算拼着得罪天下也会将她抢过来……”

有些落寞地扫了一眼听得莫名其妙的庄炘，这次燕风飏没给他再发问的机会，大步走了出去。

庄炘张大了嘴巴，半天也没想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又不能让她嫁给别人，又不能娶回来，这到底是谁家的小姐啊？

*****

狩猎的队伍在凤翔山下汇

合，太子陪着燕易朔站着，一行人都是铠甲裹身，这皑皑的白雪没给众人造成任何压力，反而激发了原始的兽，让一行人都跃跃欲试地抬头看着上面的山脉。

燕易朔着了一身黑色的铠甲，不同于一般将士，这身铠甲护身的几个部位都是镶了黑龙的，这些黑龙是玄铁打造的，极薄却耐砍刺。铠甲是大燕的高祖就传下来的，除了护身外，周围的甲衣换过多次，这护身却经久不衰地和当初一样坚韧。

擦拭后显出了玄铁的锃亮，穿在高大的燕易朔身上显得威风凛凛。

燕易朔说了，得胜者除了获得奖赏外，还会获得这身铠甲。奖赏没人放在眼里，反而是这身象征着皇位的玄铁黑龙铠甲就成了众皇子窥伺的宝物。

太子和燕风飏的目光都在这铠甲上停留了一会，然后，互视了一眼，一起转开。两人都心知肚明，今日的凤翔山就是两人一较高低的战场，成败在此一举，容不得妇人之仁。

燕风飏上马，往后再看了一眼太子，想起了无忧的求情，心下掠过了抹凄凉，他何曾是赶尽杀绝之人。要不是太子屡次下杀手，他又何曾愿意手足自相残杀呢！

抬头，看着远处的凤翔山，他想起了很多事，自己娘亲正妃变成侧妃，他和妹妹被赵香凝一夜间被从众人仰视的地位跌到了谷底的凄凉……

娘亲凄凉的死，他和妹妹必须分开，不情不愿认了周文婧做母妃的屈辱。

他被太子丢到冰池的寒冷绝望……

他在暗道被刺杀的疼痛……

太子坠马他被燕易朔不分青红皂白的一巴掌……

燕风飏握拳，不……谁也不能替他求情，他识趣的话就该让出太子之位。强者为王，这是恒久不变的生存规律，不是他首创的，他只是遵循游戏规则而已！

燕风飏看到燕易朔冲太子做了个鼓励的动作，引得太子和他的将士都大声地欢呼回应，他淡淡一笑，没放在心上。

对燕风飏来说，燕易朔是自家老爹，更是大燕的皇上。这个大燕著名的花花公子并不是个草包，他只是太贪玩，把一腔的雄心壮志化做了绕指柔，都拿来和女人莺莺燕燕了。

可是他却没在脂粉香里丧失自己的锐利，这也是周文婧运作了多年也没将燕风飏捧上太子之位的主要原因。相对那些昏君来说，燕易朔这样的锐利造就了大燕这么多年的稳定，有他毋庸置疑地捧太子，也才有群臣的稳定。

太子买凶刺杀燕易朔和燕风飏这事闹得沸沸扬扬，周将军他们原来期待的后果一个都没出现，燕易朔用不碰弹劾太子下台的奏章表明了自己的态度。

虽然后面重用燕风飏，这也不代表什么。燕风飏心知肚明，燕易朔是明摆着偏袒太子，在用这样的方式拖时间，指望出现一个奇迹帮太子扭转局面。

所以，探子们报上的什么太子被赵策秘密训练之类的消息都没让燕风飏吃惊，他不惧怕挑战，只怕不公平的偏袒。

所以，燕风飏也在等一个机会，可以向燕易朔证明自己，也可以借机打得太子永不翻身的机会！

妇人之仁

这个机会燕风飏原以为还要等很久，没想到燕易朔竟然等不及了，迫不及待地就将机会送到了自己面前！

他想笑，难道这一次连老天都在帮自己吗？

既然如此，他就不该拒绝了……悌

各皇子带队分别从不同的路口上山了，凤翔山白雪皑皑，整座山都被冰雪覆盖着，山路很难走，猎物都在深山里。孽訫钺晓。第一天大半上午他们都把时间用在进山了，猎到几只野鸡让晁瑞处理了就架在火上烤熟分了吃，十个大男人，都吃得不是很尽兴。饶勇嚷着晚上一定要猎只野鹿加餐。

谀

燕风飏他们这次出来没要司马云开入队，燕风飏不想他为难，更不想他到时的心软坏了自己的事，所以尽管司马云开一再保证自己不会临时倒戈，燕风飏也拒绝了。

司马云开怎么愿意错过这难得一遇的狩猎比赛呢，燕风飏不要他，他就加入到五皇子燕魏飏的队伍中，上山前还示威地冲燕风飏举了举弓箭。

五皇子燕魏飏和四皇子燕振飏也是有野心的，只是论背景没有燕风飏和太子的强，两人一直保持中立，即不偏向太子，也不偏向燕风飏，一直伺机等机会似的。

和太子相比，燕风飏和他们交情更浅，他常年在外也顾不上攀关系，两人大婚还是周文婧做主帮他送了两人一份大礼，估计就是这份大礼买了两人的中立，不管怎么样，都算好事吧！谀

吃了野鸡，大家稍事休息就往前走，越往上马匹越难走，大家都弃马而行，庄炘是文职，体力不如其他人，跟在队伍后面走走停停，晁瑞落到后面，抢过他的行李帮他背着，燕风飏往后看了看，不在意地往前走。

又走了不远，饶勇射中了一只野兔，这下似乎闯到了兔窝，跟着燕风飏也射到了两只野兔，其他人也跟着射到了兔子。

他们正清点着战绩，就听到对面山谷上太子的下属发出的欢呼声，原来他们也射到了山鸡野兔。。

燕风飏淡淡一笑，不置可否。等晚上各路队伍在凤翔山中段的山峰汇合时，一清点，太子这支队伍获得的猎物最多。燕易朔鼓励了太子几句，就围着篝火兴致勃勃地亲自动手烤起了野兔。

燕风飏他们没猎到野鹿，随便弄了点野兔充饥就钻到了营帐里休息。

第二日进入半坡山，路更难走，猎物却多起来，因为大雪封山，猎物虽然多，危险也多。稍不注意，有可能一脚踏空摔到下面的山谷中。

燕风飏对庄炘他们的要求就是力求安全，战绩第二。这样的小心下，几人猎到了动物就寥寥无几，饶勇听着太子的下属不时传来的欢呼心就跟着浮躁起来，举着功四处寻找。

突然一个影子闪过，众人都还没看清，饶勇就兴奋地追了过去。

“野鹿！”庄炘眼尖地叫了起来，燕风飏一抬头就见饶勇飞跑着举弓射去，野鹿很轻巧，一闪就不见了。燕风飏举着弓向饶勇跑去，刚好看到野鹿跳过一根断枝，往对面山谷跑去。

“你们原路，我过去！”饶勇不等燕风飏发话，往后退了几步，一阵助跑，就跟着跃了过去，燕风飏见他在地上滚了几滚，差点撞到了雪堆上。

“小心！”燕风飏蹙眉，有些平地可能是假象，下面也许根本不是冻实的土地，而可能是几支树枝支撑起来的雪堆，雪堆的下面有可能是深谷……

“没事……”饶勇爬起来，就去追野鹿。燕风飏不放心，冲晁瑞叫道：“带他们往原路上去，我去追饶勇！”

他也学着饶勇往后退了几步助跑，就跃了过去，火喜追过来，要跟他一起，被晁瑞抓住了：“你跟我们，你照顾庄炘。”

燕风飏一跑过去，就不见了饶勇，他察看了一下痕迹，顺着树枝被折断的地方追了过去，一追追出几里都没见到饶勇。燕风飏暗叫不好，自己一定是追岔路了，正想返回，就听见有人叫救命。

声音有些熟悉，燕风飏站住了，还没发现声音是从哪传来，就听到有人的喝斥声，什么“救他要耽搁时间……你已经输不起……快走……”

燕风飏听得莫名其妙，悄悄走近，就看到对面山崖上站了两个人，一个是太子，另一个是他的下属，叫什么沈慎的。这人燕风飏有所了解，是赵策的人，一身本领了得，昔年受过赵策的恩惠，对赵策很忠心，后来被赵策派给太子做幕僚兼侍卫。

“救谁呢？”燕风飏看不清掉在山崖下面的人是谁，正想着自己是不是也不该多管闲事回去找自己的人，就听到下面传来叫声：“皇兄，救我啊，我摔断了腿，你不救我我会死在这的……”

燕魏飏？燕风飏这次听出来了，是自家五皇子，他顿时就站住了脚步，蹙眉看着对面的太子。

“快走了，别犹豫了，三皇子的人都上去了，你再犹豫就要输给他们了！”

沈慎一把拉着太子就走，太子挣扎着叫道：“不救他，他会死的！”

“那又怎么样，你下去救他，你就能保证一定将他带上来吗？下面那么深，说不定连你也会葬身于此，难道你要为了他放弃自己的大好前途吗？你别妇

人之仁了，快走吧！”

太子迟疑了，就这一犹豫，就被沈慎拖远了。

“皇兄，别走……救命啊！”下面燕魏飏凄凉的叫声显得很弱，燕风飏听着就有些不舒服。

他呆站着，山谷有多深不用看他也能猜到，沈慎说的话也有道理，下去的话能不能把燕魏飏救上来还是问题，重要的是自己有可能也会死在下面。

救，还是不救呢？

不救也没什么，燕魏飏不知道他来过，他完全可以骗自己心安。

可是……他真的会心安吗？

妇人之仁……他想起自己骂无忧的话，没想到这么快就让他得到报应了。不去救，自己可以迅速追上队伍，把落下太子的猎物数目追上，执行原计划打击太子。去救，耽误的不止是时间，还可能破坏自己的计划，甚至还会赔上自己的命……

他要在这样生死攸关的时候选择视而不见还是妇人之仁呢！

燕风飏迟疑了，这个计划有可能是自己一生的转机，成败在此一举，为了一时的妇人之仁放弃了这个计划他一定会后悔的！

怎么办？

“救命……救命……”山谷下的燕魏飏的声音越来越小，到最后只有几声呜咽，小的燕风飏几乎听不见，隐隐听到什么：“孩子……爹……对不起……”

燕风飏突然觉得自己全身发冷，似乎看到了被丢在莲池里的自己，那时叫着救命却无一人答应，他被冰水吞噬着小小的身体，脑里只有不甘，只有愤恨……

无数个冰冷的夜里，他从噩梦中醒来身上都是冷的，那种绝望只有在心头闯进了那个叫‘无忧’的女孩，他才会慢慢温暖起来，对，就是那个小女孩，在他绝望的时候跳了进来，用她小小的手抓住了他……

没有多大力量的手，却在那一瞬间给了他希望，那时，是什么给了她勇气让她毫不犹豫地跳下去呢！

燕风飏只知道不是利益，她就是单纯地不愿意他死才奋不顾身地跳下去的……

燕风飏想着那女人，不知不觉地往前钻去，俯身一阵晕眩，下面是一个陡坡，奇形怪状的石头夹杂着冰雪，白雪上面有很多血迹，顺着血迹看下去，一个黑影躺在谷底，甚至看不清是不是燕魏飏……

“小五，是你吗？”燕风飏爬在山壁上往下叫道。

燕魏飏没声音，燕风飏的心就提了起来，那么多的血迹明显是受了重伤，在这样的雪天常人都支持不了多久，何况一个伤者。

“小五……小五！”

燕风飏叫着，一边寻找下去的路，旁边有几棵树，树枝坠到了山谷中间，可是离下面还很远。周围根本就看不见可以下去的路。

“救命……”黑影动了动，嘶哑的声音很小，燕风飏还是捕捉到了，大叫一声：“小五，你坚持住，我马上下来救你！”

他不再犹豫，站起身目测了一下几枝树枝的距离，将马鞭拿出来握在掌中，突然跃起，就将马鞭抽到了头顶的树枝上，借助弹力飞向了下一枝树枝……

为他们生在皇家悲悯

201

堆满了积雪的树枝一受力，就哗哗地往下掉雪块，燕风飏几乎是和雪一起往下落，才在下一枝上落脚，马鞭又缠住另一枝树枝往下飞，有几支没等他落下去就断裂了，险象环生。孽訫钺晓

燕风飏顾不上后怕，继续往下掉，可是树枝总有尽头，很快就没树枝供他往下落了，他看看离地面还有十多丈，一狠心，跳了下去，脚一落地他就开始滚，借此抵消冲力。

就算有积雪帮他减了大部分冲力，地上的碎石还是划破了他手肘的软甲，给他造成了很多擦伤。燕风飏躺在雪地上，晃了晃脑袋，确定自己没有大碍才爬起来向燕魏飏跑去。

走近一看，他倒吸一口冷气，燕魏飏的膝盖都摔裂了，骨头翘在外面，已经被雪冻得发紫，他的脸也因为失血受冷变成乌紫色的悭。

“小五……小五……”

燕风飏焦急地拍打他的脸，燕魏飏呻吟了一声，勉强睁开眼睛，看到燕风飏眼睛一亮，腾地抓住了燕风飏的手嘶声叫道：“皇兄，救我……”

“我会救你的，你坚持住！收”

燕风飏跪在地上给他检查了伤，发现要靠他爬上去根本不可能，就算自己帮他也是很难。他抬头看看上面，有点懊悔自己下来的孟浪，刚才应该去叫饶勇他们来帮忙的。

“哥……冷……”燕魏飏抖得厉害，燕风飏低头一看，他蜷在一起半边身子都僵了。

燕风飏没有犹豫，赶紧脱了自己的铠甲，将里面的锦袍脱下来包住燕魏飏，一摸身上的囊带，里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