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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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 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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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句话虽然轻描淡写,不过里面的威胁之意还是带了出来。

庄启源不甘就这样被算计,可是看着在池子里挣扎的人,也知道若人在他的面前淹死,他这辈子也完了,可是跳下去,可以肯定这辈子就得被这个女人缠上。

心里暗暗骂了一句‘晦气’,早知道这个女人黑心肠,就不该过来。

如今想这些也没有办法,只能一咬牙跳了下去,他没有看到,在他跳下去的那一刻,跪在地上的尤蕊是真的松了口气,整个人都摊软在地上,这计总算是成了。

荷花池里,元喜感到有人跳了进来,就知道是庄启源,可惜庄启源不想娶她,她也不想嫁庄启源,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不能让人看到她被庄启源从池子里抱出去。不但不能看到,就是看不到也不行。

到底关乎闺誉。

奋力的往岸边靠,元喜一边避开靠上前来的庄启源,可到底是在水里。行动不便,很快庄启源的手就伸了过来,元喜呼气重新沉在水里之后,面对庄启源伸过来的手,扯到嘴边狠狠的就咬了一口下去。

庄启源正不悦的在往起拉人,哪里想到会被咬一口,痛得他本能的往回抽自己的手,借着这劲,元喜双腿一蹬就又往岸边靠近了一大步,其实她掉下来是整个身子直接拍下来的。所以离岸边有半人远,这会儿的功会,只差两步远了。

庄启源把手伸出水面,看着手上的牙印,在扫一眼呼气又沉在水里的元喜一眼。半响没有反应过来,不过很快脸上就闪过羞恼之色,设计他下来救她,现在又不让他救,这女人脑子疯了不成?

愤怒之间,庄启源向来沉稳不受波及的脾气也突然火了起来,往水里还在挣扎着要靠上岸的元喜靠过去。这次扯住元喜的衣服狠狠的也不松手,元喜心知庄启源是恼了,这个骄傲的男人,向来高高在上,有自己的亮洁清风,哪怕是巴结权贵。也是那样的高高在上,岂会受得了这样的侮辱。

他受不受得了是他的事,元喜可不管这个,打重生之后,她就没有想过再与庄启源有牵扯。更没有料到两世来,两个人再次碰面是在这种情况下。

在水里只觉得一股劲用力的把身子往庄启源那边拉,元喜知道是庄启源在用力,她只能将身子往后躺,来阻止身子往过靠,有了束缚,元喜也失了恐惧感,憋了气在水里往岸边爬,正当与庄启源在水里挣扎不下的时候,元喜只觉得胸口要炸开的一瞬间,整个人就被从上方提了起来,一得到机会,元喜就大口的吸着气,同时抬头就看到了李习安紧皱起来的眉头。

“这是在洗澡?鸳鸯浴?”李习安双臂轻轻一用力,抓着元喜的双肩,就把人提到了岸上。

元喜满腔的感激,听到他这句话,犹豫一盆冷水从头上浇下来,从外冷到里,抹掉脸上的水,“跟你没有关系。”

一边手撑着地面站了起来,看到岸边上被打晕的尤蕊,厌恶的扭开脸。

李习安嗤笑,“我是看在钟大哥的面子上才照顾你的,真是个蠢女人。那边有个假山洞,你到里面躲着,我去寻你的丫头,让她带着衣服再来找你。”

眼下也没有别的办法,虽然没有与庄启源扯上关系,可这样走出去,湿着的衣服都贴在了身上,若隐若现的身形完全的表露在外面。

元喜的脸一红,“多谢。”

却是咬着牙缝挤出来的两个字,脸也烫得像火盆一样。

转身快步的往李习安说的假山洞走去,至于池子里的庄启源怎么样了,她根本没有看,这小山洞可见是有意堆出来的,两个人躲在里面没有问题,直到将身子藏在里面,元喜才好起来李习安是怎么知道这里有个假山洞的?

荷花池那边,李习安站在岸边,正嘲弄的看着从水里游到岸边的庄启源,“庄大才子,英雄救美,可惜美不愿被救,只能我这个外人出手了,庄大才子不会不高兴吧?你们常挂在嘴边的一句话怎么说了?”

李习安状似拍拍头,一副想起来的样子,“对,落花有意流水无情。正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没错吧?秋天水里寒气重,庄公子还是快上来吧。”

走出几步错开假山,看到园子口那边走进来的人群,勾起唇角,“可惜这些看热闹的人来晚了,没有看到庄公子被拒绝的场面。”

语罢又连连说了三个‘可惜’。

人已走出五步远。

人群里,陈虞林心里隐隐有些不隐妥,“五小姐,咱们还是回去吧,这处院子也没有什么可看的。”

“我听说二姐姐到这里来玩耍了,咱们也一起凑凑热闹吧。”赵元婉可是一直让金锁盯着这边呢,待看到赵元喜和庄启源先后进了这院子,就急着去回禀了她。

生怕错过了机会,不管赵元喜落没落到水里,这与男子私会的罪名总是逃不掉的,这才担着众人过来了,哪成想看到迎面走过来的李习安,心下一愣。

“李公子怎么在这?”陈虞林一看到这个小霸王,心下越发的不踏实。

“一个人瞎逛,没想到在这里遇到庄公子与他府里的小丫头在,只能躲开了,你们不会也是来看庄公子与小丫头干什么吧?”李习安邪气的打量着众女子。

在场的女子哪个都看不惯李习安,在看他这副轻浮的样,都头扭开不看他,甚至有些看到他之后,直接往后退躲得远远的,谁不知道这李习安最是记仇的。

就是高子腾那件事,大家都隐隐猜是李习安干出来的,不然这满京城里也找不出第二个干这事的人。

陈虞林红了脸,“李公子说笑了,是赵府的五小姐说看到赵府的二姑娘在这院子里,我们才一起过来凑热闹,既是庄公子在这里,那我们便回了。”

正好找到了离开的借口,虽遇到李习安很尴尬,也可解决了难题。

陈虞林对着李习安的笑可是发自肺腑感激的笑,还不忘记对李习安福了身子,才看向一旁的赵元婉,“五小姐,咱们回吧。”

赵元婉不甘心,就像种地一样,从翻地拨种到拔草,穗子都出来了,眼看着要收割了一场大火把一切都烧没了,若说真烧光了也行,偏眼还看着,若上前去抢救,还能有收割的机会。

李习安就是那把火,让赵元婉恨得咬牙切齿。

他又说出庄启源与自己的丫头在里面,不管做什么,她们这些闺中的女子也不好过去,若她再执意过去,怕是就要被人多想了,心里一千个不愿意,面上却笑道,“是啊,庄公子在里面,咱们过去也不合适。”

聂倩茹看不惯什么都以赵元婉为主的样子,“说来的也是她,说走的也是她,赶情咱们都是奴才啊。”

这话说的可难听,众人出身虽比不过赵元婉,可那也是官家小姐,捧着赵元婉那是正常,可也不能被当成奴才下人,被聂倩茹这一挑拨,众人心里也越发的不满起来。

陈虞林急得额头上起了汗,“聂姐姐,你误会了,刚刚李公子的话你也听到了,咱们过去也不方便。”

一边看向身旁的妹妹陈虞丹,陈虞丹与聂倩茹也算是交好,只希望这时候她也劝劝。

陈虞丹耷拉着眼帘,直接无视掉陈虞林求救的目光。

易揽霜看不过去了,“倩茹,这事确实与赵五姑娘没有关系,咱们也走吧。”

聂倩茹这样不消停,易揽霜也烦了。

她又不是聂府的老妈子。

聂倩茹见易揽霜有恼意,不敢再多事,原本大家开开心心的,现在这么一闹,众人也不敢吱声了,目光在几个人身上扫来扫去。

李习安嗤笑的从众人身边擦身而过,他这么一走,众女子本能的都退到一旁让出路来,一脸的厌恶和鄙夷,偏这样的人什么都不怕,狠的时候连命都可以不要的拼,都是大家出身都金贵着,哪个敢去拼命,久而久之,众人见到李习安都是避之不及。

假山后面,庄启源打听到众人进来之后,就湿着袍子躲在假山洞里,赵元喜狠狠的瞪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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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五十章:旧爱(一)

这一世元喜就没有想过再与庄启源见面,上辈子的惨死纵然自己身上有错,可与眼前的这个男人也脱不了关系,万没有料到他会追到山洞里来。

心里的滋味说不清是什么感觉有酸有涩有苦,更多的是恨。

她惨死到无所谓,谁让她自己本身就不好,可却害得父母也落得那样凄惨的下场,这样的痛怎么能不让她恨?若是上一世眼前的这个男人出手相帮,奏请皇上派粮去西北,父亲也不会困粮草绝尽而战死在杀场,母亲也不会伤心过度又因她被休而死,可是他做的只是冷眼旁观。

“庄公子,男女授受不清,你躲在这里不好吧?外面李公子说的话你也听到了,就是落了水旁人也不会说什么,你躲起来了,反到让人多想。”元喜冷冷的盯着他。

尖挺的下巴,高高的鼻梁,如星辉般闪闪发亮的眸子,无人能比的才华,难怪他会如此的高傲,因为他有高傲的资本。

不过这一世与她,他却再也没有了那样治命的吸引力。

庄启源冷着脸,他的修养却让他骂不出口,只能说出刻薄的话来,“这不正是二姑娘所希望看到的吗?”

心里的鄙夷和嘲弄,毫无遮掩的涌到脸上。

上一世就是这般,她的痴情在他的眼里换来的只是嘲弄,不知道为什么,元喜觉得看到这副样子时,她该生气该愤怒,可她却发现并没有这些,心竟然能很平静的面对这些。

原来在上一世撞死在父母棺椁的那一刻,她就放下了。

认清这一点,让她的心情很好,嘲弄的看着他,“庄启源,是,我承认我喜欢过你。你长的风流又是第一才子,放眼望去满京城哪个女子不喜欢你?不过是我把心里的想法放在了表面上,最后换来所有人的嘲弄和你的看不起。所以我不喜欢了,我为什么要贬低自己去喜欢一个只会看不起我的人?还因为我看到你是一个没有品的男人。我写诗送你是有失女子闺名。那你又是怎么做的?若是真君子,自然暗下将诗毁了,也不会当场戳穿,毁了一个女子的闺名。你我不过是半斤八两,不过是我不如你会演戏罢了。”

说完这些,元喜的心情大爽。

庄启源却羞恼的脸乍青乍红,原本蹲在这山洞里就让他颜面尽失,再被元喜这么一说,跟巴掌直接打在他的脸上没有什么区别,“赵元喜。你不要太过份。先是纠缠,后是送诗,见没有用又把贴身丫头送到我身边,如今又自己落水让我救你,你这种女人怎么可以如此……如此不要脸。”

“送丫头到你身边?那怎么不说是你到庄子上避雨勾引了我的丫头?反咬一口谁不会?纵然是我把丫头送到你身边。你若是正人君子,又岂会落下把柄让人拿捏?至于跳水让你相救,那就更不用多说了,等尤蕊配了之后,你去问问她为何推我下水就妥了,我也好奇她为什么这么做?是谁给她的好处。人贵有自知之明,我心知配不上庄公子。万再没有全往跟前凑,所以庄公子大可放心,这种事情我绝对做不来。”连讥带讽,元喜身子往后靠了靠,“外面的人听着都走了,庄公子还是请移步到外面吧。”

“二姑娘。你太让庄某失望了,随你怎么说,不过今日庄某也有几句话要说,不管二姑娘心中所想,希望日后二姑娘再不要弄这些事情。庄某无心求娶二姑娘,纵然结为夫妻,仍旧只是陌生人。庄某话尽与此,还请二姑娘记在心里。”

这个自大的男人,还真是自恋。

压下心底徒然升起的怒火,元喜冷笑,“物以类聚,高子腾是个伪君子,平日里与之在一起的人也不过如此,到真真印证了这句话。”

虽没有直接说出来,却也变向的骂庄启源与高子腾是一丘之貉。

庄启源的身子微微一顿,头也没回,大步的走出了假山洞,已是深秋,风轻轻一吹,庄启源不由得打了一个冷战,再扫向地上仍旧晕迷的尤蕊,眼里闪过厌恶,大步往院子外面走去。

四下里静悄悄的,元喜身子靠在石头上,嘴角带衔着冷笑,两世重缝,再次见面,竟还是被看得一文不值,赵元喜啊赵元喜,这就是你一心痴爱的男人,上辈子害得你家破人亡,如今你总该醒悟了吧?

不知道过了多久,听着有细碎的脚步声,元喜才打起精神来,直到脚步声越来越近,一身绿色的身影出现在眼前,元喜提着的心才算是落下。

“姑娘,这是怎么了?李公子让奴婢去马车上把带来的备用衣裳拿来,可吓坏奴婢了。”绿竹看着姑娘浑身都湿透了,发髻还在往下滴水,又是一惊,忙把包裹放在地上,打开从里面拿出换用的衣裙来,“小衣没有带,姑娘只能先委屈一下了,怎么好好的落了水?好在人没有事。”

元喜自行解着身上的衣衫,“你可拿到了二婶子落下的帕子?”

“哪有,奴婢过去的时候,二夫人和各家的夫人正说话呢,就觉得不对往过赶,路上却被五姑娘身边的金锁给拦住,让奴婢去帮五姑娘取马车里放着的帕子,又拿出五姑娘来,奴婢不敢不去,回来的时候把帕子给了金锁就遇到了李公子,就听说了姑娘的事。”绿竹越说越愧疚,“都怪奴婢,不然也不会将姑娘一个人丢在这里。”

身上的湿衣风一脱,冷的元喜身上的汗毛都竖了起来,用帕子简单的擦了擦身上的水,就把干净的衣服往身上套,“不是你的错,是有人一步步算计到这,没有想到在国公府她还敢这样乱来,是我低估她了。”

绿竹听的半懂不懂,“姑娘是说五姑娘吗?而且说来也奇怪,不是说夫人们都到这处院里来了吗?我过去取帕子的时候遇到安兰姐姐,她说夫人们根本没有要移步的事情。”

“这事等回府再说,先把我把头发弄弄,别让人看出来。”知道是一时大意被算计,元喜也有些低落。

绿竹不敢多说,拿过帕子轻轻的把发髻上的水沾干,虽不能全干,却也不会再有水滴下来,等主仆二人忙完从山洞里出来的时候,绿竹才看到远处躺在地上的尤蕊。

“姑娘,是尤蕊。”

“自做孽不可活,咱们不用管她。”等回了庄府,尤蕊就自求多福吧。

绿竹隐隐有些明白,脸色一白,咬紧下辰,恨恨的瞪了一眼尤蕊,跟着主子下了小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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