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恶女从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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恶女从良- 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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绕过游廊就到了前院的垂花门,赵元喜站在影壁的后面就能听到包易几个人的说话声。

声音最大的是包易,到与他肆无忌惮的性格很像,“那几个衣冠**,平时在众人眼里是什么才子勋贵,这到了没有人的地方,就露出真面目来了,小爷现在就去再会会他们。”

“对,把他们的马喂点巴豆,看他们还哪里有闲情逸致作诗。”

“我看干脆把马偷了,让他们哭爹喊娘的走回城里。”

有人在旁边出着搜主意,虽然没有见到了,以上世的记忆,赵元喜也猜了个七七八八,包易为守的恶少们,头是包易,可现在以自己的了解看来,到是他身边的那个李习安更像个幕后的老大,其次是翰林院家的小儿子易少祖,才女易揽霜的嫡亲弟弟,也难怪李习安上辈子会喜欢易揽霜,怕就是与易少祖接触后见到了易揽霜,然后就喜欢上了。

至于另一个该是大理寺少卿的儿子聂思成。

从一品的儿子带着成了孤儿的表弟,加上从四品和正四品两家的儿子,组成了京城有名的恶少。

刚刚争论的人正是易少祖和聂思成,争论了半天都觉得自己的有理,这个时候就需要一个人来做裁断,就找到了李习安的身上。

“习安,你说哪个主意好?”易少祖出身翰林院世家,说起话来也带着通身的做派。

与聂思成比起来,思文了一些。

聂思成就看不上他这副样子,不过此时确更想知道李习安会选择哪个办法,就是上面的包易也看向李习安,虽然没有看到是什么场面,可是站在影墙后面的赵元喜也能想像得到是什么场面,忍不住嗤笑出声,这里离倒座房的还有段距离,可有些人耳朵就好,偏就听到了这笑声。

李习安嚣张的从椅子上跳起来,对着格子窗口往外面喊道,“哪个小人在偷听?”

他这么一弄,把众人的视线都引了过去。

赵元喜到也没有扭扭捏捏的,直接从影壁后面走了出来,大红色的褙子格外的显眼,看到是她,几个男的起哄了一声又坐回到椅子里。

聂思成第一个不屑,“爷以为是谁,原来是那个花痴。”

“她不就是因为给庄启源送情诗才被发配到庄子上的吗?先前的大夫就是给她找的吧?那个庄启源有什么好的,不过就是做作几首诗。”易少祖同是不屑。

包易一副大人样子抬手往下一压,示意两人不要说这个,“娘们不就喜欢那些个小白脸。”

只有李习安坐在那眯起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

屋里的下人再听到他们的对话后都抽了抽嘴角。

房妈妈不喜欢听他们议论自家的姑娘,可身份摆在这又不能开口,先前还挺热心的关心几个,现在也低头不语了。

外面的赵元喜阴着脸走进来,“娘们喜欢小白脸,也比喜欢那些个背后谋算人的小人强。”

“你骂哪个是小人?”聂思成跳了起来。

赵元喜一挺胸膛,“小人骂谁呢?”

‘噗嗤’

不知道谁没忍住笑了一声,随后其他三人都轰笑出声,聂思成脸乍青乍红的指着赵元喜,半响才丢出两个字,“恶女。”

直到这一刻,脸上一直没有情绪变化的李习安,才勾了勾唇角,似在认同聂思成的话。

赵元喜原本对聂思成骂自己是恶女还不以为意,可是看到李习安的样子,这火气腾的一下就烧了起来,下巴一扬,“恶女怎么了?我是恶女也没有被人打头鼻青脸肿的,你瞪我做什么?能耐朝打你的人发去啊。”

“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上面易少祖丢出一句。

赵元喜抽了抽嘴角,“是啊,我是女子,你们是小人,正好半斤八两。”

易少祖接触的女子都是闺中的姐妹,哪个这么牙尖嘴利过,一时之间被赵元喜堵了一句,到不知道回什么愣在了那。

聂思成自己吃了亏,现在看到易少祖也吃了亏,幸灾乐祸的笑了起来,扯动脸上被打得青紫的动方,痛的直吸冷气。

坐在上面的包易这时起身,对着赵元喜作揖,“到庄上打扰,求姐姐原谅则个。”

看他这样,赵元喜才满意的点点,得意的扫了李习安一眼,对包易侧过身子做了个万福,“失礼了,庄子上太小,包公子易不嫌弃就坐下喝杯茶再走。”

左右不能留几个人在庄子上,不然自己的名声就真的毁了。

聂思成又跳了起来,指着赵元喜跟包易说,“看吧看吧,你拿礼数跟她,她就赶你走了。哼,不过是个破庄子,让爷住在这,爷都不住。”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想戏弄他,他的话音刚落,外面就打起了雷声,阴云密布,眼看着大雨就要来了,聂思成的脸瞬间变成了紫茄子色,别提多难看了。

这回换成了易少祖在一旁幸灾乐祸的嗤笑。

几个人是一起的,包易也觉得没有面子,一时之间尴尬不已。

正当三个人不知道怎么挽回面子时,李习安慵懒的靠在椅子上开口了,“外面要下雨了,丞相府是书香世家,又岂会将客人赶到门外去,赵姑娘,你说是这个理吧?”

第十七章:雨天留客

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爷都在帮李习安,他的话音刚落,外面的大雨就下了起来。

房妈妈看也一脸的为难,这种事情在他们边关跟本不是什么事,直接留了客人就是,可这京城里到处是规矩,把人留下了对姑娘的名声不好,可直接把人赶出去,又是京城中的勋贵家的公子,对姑娘的名声也不好。

左右都不好,也不知道怎么办是好。

赵元喜不理会李习安的挑衅,转身看向门外的大雨,“雨天留客,又怎么能现在赶人走呢。嬷嬷,让婆子们收拾一下,就让几位公子住在这前院吧。”

回过身规矩的福了身子,“庄子简陋,几位公子就委屈一下吧,等雨停了再走也不迟。”

看她突然规矩起来,几个人到觉得无趣了。

也没有人找茬了。

交头接耳的埋怨起下雨,收拾不了对方,赵元喜虽不知道他们要使坏的人是谁,不过听着他们嘴里的话却知道也是京城里的公子,暗想难不成是庄启源他们?

不等走出去,就听到庄子的大门被人用力的敲着。

房妈妈忙让人去开门,也吸引了厅里的包易四个人站到门口往大门那里看。

家丁很快就折了回来,“回姑娘的话,是京城里国公府的小侯爷带着朋友路遇大雨,借借庄子上避雨。”

国公府?

皇后的本家?

小侯爷该是指陈震轩吧?

这个人赵元喜很熟悉,与庄启源走的最近的人,庄启源是太子少傅府的嫡子,也算是太子堂那边的,不过上一世边关的番王造反,自己又死的早,也不知道到底最后到底是谁得了皇位。

与陈震轩在一起的人,赵元喜也能想到会有谁,其中害得她惨死的庄启源此刻也在大门外面吧?

赵元喜闪神的功夫,听到身后的包易几个已经愤愤不平起来,“好小子,竟然敢到这里来,想和小爷抢地方,门都没有。”

聂思成也雀雀欲试,“说吧,怎么弄。”

“还能怎么弄?直接不让他们进来就行了,也让他们尝尝当落汤鸡是什么感觉,一路骑着马回去,不是正有诗情画意?”易少祖嘲弄的笑着。

包易看向李习安等他拿主意。

赵元喜回头扫了四个人一眼,“莫不是你们怕了?原来被打得鼻青脸肿竟然是他们啊,也难怪……”

她故意拉长声音,一边不屑的打量着四个人。

“那就让人进来,也让赵姑娘看看咱们是不是怕了。”李习安说完,又补充道,“我看是有些人急不可待的想见情郎,才寻了借口罢了。”

其他三人嗤嗤的笑了起来,看着赵元喜。

赵元喜知道此时此刻自己要生气,只会让他们得意,掏出帕子挡在唇边,轻声一笑,却是吩咐等在那里的家丁,“去吧,请几小侯爷几人进来。”

语罢,回头扫了一眼包易四人,才往走,站在长廊里吩咐身边的尤蕊,“你也留下帮着房妈妈招待一下客人吧。”

来庄子后,送他们的婆子都回去复命了,留下的也就是原来庄子上的几个下人,老弱病残,真正能上前来服侍人的,还哪里有用得上的。

尤蕊点点头,赵元喜才带着绿竹回了后院。

前面家丁已经引了陈震轩几个人走进来,其中一身白色长袍的正是庄启源,高挑秀雅,白色的丝绸衣袖和衣领间透着竹叶花纹,细看之下也是用白色的丝线绣的,简单不失贵气,眸子如星河般璀璨,腰间系着同是白色的玉带,手持一把折扇,真真是京城里的才子第一人。

站在几个人中间,一眼就让人将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周围的人也都暗淡下去,难怪会得到京城中众女子的爱慕。

花厅里的包易几个,看到这样的庄启源,虽然看不起,却也自愧不如,随后皆在心里骂了一句小白脸。

两伙人先前因为几句话不合,被陈震轩带的侍卫给打了,说起来真正动手的还是包易几个,不然陈震轩又岂会让护卫还手,眼下在这里遇到,气氛不免又紧张起来。

花厅里上面是一张红漆的石木桌,包易和李习安把两边的椅子各占一个,下面两排各首个椅子被聂思成和易少祖坐着,那剩下的只能是他们下面的椅子了。

这样的格局,也算是给陈震轩几个人难堪。

要是坐下了他们下面的位置,那就被包易几个压了一头,众人都看得分明。

房妈妈带着尤蕊去泡茶,花厅里的事情自然没有人管,就留下了两伙不对付的人大眼瞪小眼。

“来人,把椅子搬到长廊下面,难得遇到这么大的雨,咱们几个也好好欣赏一下雨景。”陈震轩唇角一勾,人根本没有进花厅。

一句话就将局面给搬回来了。

侍卫得了令就进花厅里把椅子搬到了长廊里,陈震轩坐下后,庄启源几个才随着坐下。

包易幸灾乐祸的笑就僵在唇角边,冷哼一声,死要面子活受罪,眸子闪了闪,招了聂思成过来,在他耳边交代了几句,聂思成笑着应下出了花厅。

陈震轩扫到聂思成走开,对着身边的侍卫打了个眼色,侍卫跟了上去。

小小的举动,岂能瞒过人的眼睛。

李习安嘲弄道,“哟,在丞相府的庄子上,小侯爷还怕出什么事情?让人跟踪聂思成不妥当吧?”

众人的目光都落到了陈震轩的身上。

陈震轩穿的是月牙色的袍子,看衣料质地就知道很名贵,人二十五,已是正五品的都骑尉,剑眉一挑,笑道,“丞相府的庄子自然是信得过的,只是呆在丞相府的人却信不过。”

“切,有话直说,弄的拐弯抹角的,也不嫌累得慌。”包易冷嗤。

“包易,当着小侯爷的面还如此放肆,这可是包家教你的礼数?”在庄启源身边的庄启圣开口了。

庄启圣是庄房二房的儿子,平日里都跟在陈震轩的身边,自己连举人也没有考中,到真真是陈震轩的看门狗。

包易最看不起他,“包府的规矩如何,也比堂堂太子少傅府的公子哥给人当看门狗去好。”

庄启圣红着脸就要吵,被庄启源拦了下来。

庄启源是庄家捧着的未来接家主,庄启圣不敢不听,只能看到上面的包易得意,至于陈震轩根本没有为他出头的意思。

房妈妈带着尤竹端茶进来,就看到后来的小侯爷带着人坐到了外面,又叫了家丁搬了角桌放在外面。

庄启圣看着尤竹,咦了一声,“你不是丞相府二姑娘身边的丫头吗?怎么到了庄子上来了?”

尤竹福了福身子,“我家姑娘到庄子上静养,此时正在庄子上。”

“静养?”庄启圣疑惑了一下,随后笑了。

笑得意味不明,要说他能认识一个丫头,还是赵元喜带着人到男子那边给庄启源送情诗才看到的,送到庄子上静养?不过是个说词罢了,怎么回事,大家都明白。

房妈妈听了就有些不高兴,对后来的小侯爷一伙人,也就有了意见。

至于一直没有开过口的庄启源在听到赵元喜在庄子上的时候,剑眉微微皱了皱,李习安的眸子闪了闪,拉过包易在他耳边说了几句,包易的眼睛瞬间亮了起来。

从这之后,两伙人到安静了,井水不犯河水,陈震轩带着人在长廊里品茶看雨,包易却招了回来的聂思成和易少祖说话,交头接耳的,看三个人脸上的笑,就知道没有好事。

后院里坐在软榻上的赵元喜打了个喷嚏,暗想谁在背后说自己,脑子里就闪过了李习安,摇了摇头,在庄子上他怎么敢算计自己,马上否定了,定是自己被李习安那一下吓到了。

第十八章:谋算

晚饭的时候,外面的雨没有要停下来的意思,甚至越发的大了。

庄子上也没有什么好的食材,都是自己种的菜,赵元喜又来的突然,连点肉也没有准备,桌子上的都是素菜,赵元喜饿了,也没有挑剔,而且比在府里的时候还多吃了半碗饭。

吃多了,忍不住揉着肚子在窗下的长廊里来回的走,才想起问前院的事情,“尤蕊回来了吗?说前面怎么样?”

“庄子上没有丫头,房妈妈和尤蕊还在前面服侍呢。”绿竹心直口快,性子也直,“庄公子当众拒绝姑娘,姑娘怎么还收留他在就庄子上?就该让他在外面淋雨。”

赵元喜嘲弄一笑,“我若不让他进来避雨,传出去才让他看不起我呢,以为我还在计较那事,到不如大大方方的让他进来,传人知道了,在礼数上自然挑不出我的错来,至于旁的吗……错已犯下了,总要为承担后果。”

两者选取其弊,左右都不是好的选择,只能选择对自己最有利的那一边,伤害最小的一方。

绿竹一脸的心疼,“姑娘这么好,一定会遇到真心喜欢姑娘的人。”

换成别人家的丫头说出这翻话,早就被以鼓动主子的罪名乱棒打出去,自己也是在后来嫁进庄府之后,才学会的这些礼数。

“绿竹,你随我到京城也有三个月了吧?到府里规矩也学了,你是从小跟我一起长大的,今日的话日后再也不要说,你可记住了?”赵元喜没有回头,但是知道绿竹在听,“闺中的女子,嘴里议论哪个男子都会影响名声,议嫁的事情更是不妥,我不在意这些规矩,可万一传到老太太的嘴里,赶你出府是轻的,丢半条命都有可能。”

绿竹吓的脸都白了,跪到地上,“姑娘,奴婢知道错了,再也不敢了。”

“起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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