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色满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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食色满园- 第6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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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二牛被堵的一窒,脸色越发阴沉。

“我呸!”陈刘氏美美吐了几口吐沫,几步闪到她跟前儿,抬起一只脚就踹,“吃里扒外的狗东西,才见老大屋里有了些钱儿就上赶着去巴结,老娘没你这么个闺女!”

陈翠喜跟宝珠站在一处,被她一脚踢的往前一个趔趄,连带着宝珠也普通一声儿摔倒在地,突然的,积德不知从哪冒了出来,也不知他做了个什么动作,下一刻,陈刘氏就砰地一声儿倒了地,抱着俩膝盖唉哟唉哟直叫唤。

他一脸无辜地瞧着陈翠喜,“不干我的事儿,是姥姥自个儿踩了我的脚摔了。”又挤眉弄眼地抬起一只脚蹦跶,口里嘶溜嘶溜直叫唤,“姥姥忒胖,踩的我脚背还疼着咧!今后怕是要走不动路了!”

陈翠喜伸出手就要拍他,他脖子一缩,眼儿一闭,生生挨了他娘一巴掌,“消停着些,带着你俩妹子上屋里去!”

翠芬搀着陈刘氏起了身,恨恨瞧一眼陈翠喜,“三姐好的很,亏得还是娘亲亲的闺女!纵容着积德这样放肆!摔坏了娘,看今个咋收拾!”

陈翠喜眼儿不瞅她,小声嘟哝着,“咱娘年纪大,身子骨却结实,身手利索着哩,方才还拿我的屁股练了脚。”

陈铁贵那边也发了话,“没啥说法可交代的,昨个的事儿怪不得我媳妇!爹娘要觉着不合意,找里正,找族里的叔伯们做了断我也没啥意见,今个娘的气也撒够了!先回吧!”

他刚话毕,翠芬便重重哼出一声,“大哥这话儿我就不爱听了,丧事虽是在大哥屋里办的,可收来的钱儿大哥也好意思自己收着?今儿当着乡里相邻的面儿,我倒要问大哥一句,二嫂好赖跟咱们处了这么些年,到头来,连那死人的钱儿大哥也不放过?”

陈二牛在这事儿上原也是听了陈刘氏的挑拨,一听翠芬说这话儿,气的更喘,“一点良心都没!前头红玉吃的药都是老屋供的,你们倒好,在外头尽得了好听话儿,那钱儿今个就拿出来,说啥也不让你屋做那缺德事!”

说话间,一个人从外头人群里挤了进来,“谁说那钱儿我大叔伯拿了?昨个办席的钱儿,是婶子自个掏的,丧钱儿一分没用!还都在我这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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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5章 闹上公堂

他来的正巧,陈铁贵冷冷盯着翠芬,理直气壮地开了口,“你自个去问娃儿,当着乡里相邻的面儿,我咋还就不敢说?那钱儿我屋还真一文也没动!爹娘有意见,叫长辈们来说道也是可以的,这会儿我屋里还有客人,爹娘还是先散了吧!”

周围议论声登时便大了几分,村东头老刘头瞧不过眼,也出声说:“行了吧老陈头,得饶人处且饶人,我看这事你大儿屋里做的厚道的很,偏做了好事还得一顿骂!”

不知谁搭了一句腔,“就是,人家屋自个掏的钱儿,那还有啥说的。”

“可不是呢……昨个人家铁贵两口子招待的好着哩,我瞧着铁贵俩口子都是实在人!”人群越发闹哄,你一句我一句的议论起来。

陈二牛一张脸忽青忽白的,半晌,重重叹了口气,“单说那办席的一回你们就不该!好话都叫你们说了去,得了!再说啥也是白说!”一转身,也不搭理自家老婆子,扬长而去。

陈刘氏一抬头,正准备和他说着什么,见他已经没了人影,外头乡邻又对她们母女俩指指戳戳地说些让她气愤不已的话儿,气的她跺着脚就往外走,翠芬也耷拉了脑袋,再没有先前得理不饶人的模样,母女俩气势汹汹来,讨了个没趣地打道回了府。

她们走远了,陈铁贵才笑着说:“今个亏得大家伙帮着说了些话,给老二媳妇办席,原也是我们该做的,大家伙没事就都散了吧。”

一大早上闹出这么一桩闹心事儿,王氏气的一整天没去睬陈铁贵,宝珠走时不大放心她,又叮嘱着润生好一阵子,说是今个娘受了委屈,这几日好生劝着,别叫她想不开,老院那边近期别去走动,过继秀娟的事儿让爹出面。

润生只叫他们放心去,说是他娘过两日便能缓过来。

一路上,宝珠拿出她娘给装的布袋子打开去瞧,除了几件她娘才给缝的入秋亵衣,还有四个不小的纸包包,她凑近鼻子闻了闻,喜的咧开嘴儿,兴致勃勃打开去瞧,思沛哥这一回给她磨了两样调料,闻着味儿就知道是他这一向才磨的,新鲜着哩。

她仔仔细细包好,小心翼翼又往包里放。

积德端端坐着,斜眼去瞅宝珠,见她一脸高兴便来气,索性眼不见心不烦,闭着眼儿假寐。

这回事发突然,他们几个原是打算回屋过个中秋节,当晚便赶着回。谁料想屋里出了事,耽搁了几天,一到县里,径直就赶去铺子里瞧。

到门口时,唐宝正垂头丧气地蹲坐在门口,肩上搭着一块抹布,宝珠几个下了牛车,他也不抬头,兀自念叨着,“老板有事出门,今个不开业,客官请慢回哟。”那一连串说的极顺溜,半晌,他才发觉有些不对,一抬眼,见是宝珠几个来了,喜的他腾地站起身,脸上先是一喜,忽又半沉着脸儿,埋怨起来,“宝珠老板今个才来!这两天耽搁了多少生意,那些个老顾客日日来哩!我跟大头哥一日日的愁死了唉!”

宝珠朝他露个笑,麻溜下车进铺子,“谁说今个不开业?前些个屋里出了事儿,耽搁着没回成,现在就开业。”

“好嘞!”唐宝来了精神,吆喝着跟进了屋,给每人倒了一碗凉茶,“我先去菜市买菜!宝珠跟婶子哥哥先歇一会儿!”

宝珠嗯了一声,不忘笑着叮嘱他少采买些,今个只开着半天门。

待他采购了些菜回来,宝珠才细细问他这两日的情况,这两日她不在屋,铺子自然没法营业,可唐宝还是坚守着岗位,每日跟客人们解释着,便笑着谢他一句,“这些天儿辛苦唐宝哥了!今个起就好好营业着!”

得知一些老顾客这几日天天来一趟铺子,有些尽管知道老板不在还不死心,一天来着两三趟的瞧,她心里便没来由的欢喜起来,做生意最重要便是人气,知道有那些个拥护自己的老顾客,她便决定今个下午菜价全部打个折扣,感谢这些天天赏光的客人们。

二婶去世之后屋里的气氛着实压抑,这几日在屋里,一刻也放松不下,到了县里,许是换了个环境,她心里倒没来由的轻松了许多,她们这边儿热火朝天地营了业,王氏两口子这几日在屋里倒起争执。

不像从前,虽不时有个小吵小闹的,两家面上倒维持着来往,可这回矛盾结的深,不单是王氏,陈刘氏这几日气得还没缓过劲儿,成日在屋甩脸子,昨个下午在田间锄草,田埂子上不知哪家调皮娃娃放了块大石头上去,她瞅着愈发来气,一脚踢了上去,不知怎的就重重摔了一跤,好在让人及时抬了回去,摔的不轻,一边儿胳膊到现在还动弹不得。

偏王氏记挂着过继秀娟的事,没几日便跟陈刘氏去了老院一回,原本她并不想去,可过继秀娟总是个正经事,只有铁贵一人出面说啥也不合情理,好在这回这事儿是红玉临终前的遗言,陈家屋里人都是知情的,丧事办完,秀娟当即就在王氏屋住了下来,王氏并不担心陈刘氏使绊子,她若一心跟自个屋作对,难不成让秀娟在老院过活?将来还不得铁山屋养活,他媳妇能干?

陈刘氏心头对王氏正恨的牙痒痒,加上刚摔了一场,腿脚不灵光,心头的怨气一股脑撒在王氏头上,她吃准了王氏得了红玉的嘱托,不敢对秀娟袖手旁观,说是想要过继,行,当着全村面儿给她赔了礼,认了错儿,承认自个儿花了红玉那钱儿,屋里便二话不说,替她做了主,过到铁贵名下。

这样无理的要求王氏当然不能应,气的当下便领了秀娟回屋,说是咋也不能如了她的愿!

陈铁贵隔天便去找陈二牛理论,他爹也正在气头上,哪管老婆子的要求无理不无理,硬下心肠不管事,说是陈家受他屋气受的还不够多?先前就不说了,才消停没几日就上门来给他娘添堵,见不得老两口多喘几口气!让他以后还是别上老屋来,单把秀娟娃送来就成,秀娟就是不过给他,在老屋也饿不着!

陈铁贵没办法,回屋便跟王氏商议着,爹娘铁了心的使绊子,干脆就去找里正。

谁知去了他屋,却推说陈家屋里的事儿自个去解决,这过继的事,娃儿她爹不在跟前儿管事,自然全由陈家老两口做主,就是他去上一趟,也是说不上话的。

王氏气的几天没合眼,她也不是那专做好事儿的老好人,要是秀娟娃儿能顺利过继来,自个就是她的娘,当然好生待她,当成亲闺女一样养活,就连她将来的嫁妆王氏也想好了,虽然不是亲生的,可也不能亏了去!

可如今陈家老两口铁了心的不让她顺遂,秀娟继续养在屋里,那也是自个的侄女!她连个娘的名分都没有,就是娃儿想喊一声娘也是不行的,将来秀娟亲娘钱氏若回来,想起还有这么个丫头,说要走便要走,她们两口子不是白白给人养育了那么些年娃儿?

陈铁贵觉着事已至此,干脆也不去求老屋,秀娟就是不过继,自个屋好生待着就是,左右不去瞧他们的脸色,那里正也不是个东西,嘴上说的好,实际上还不是向着老屋?

王氏却不依,私下里带着秀娟到张红玉坟头烧了纸,跟她诉说着苦衷,说是过继的事儿,自个就是想尽所有办法也要给弄成了!

今个她们两口子又因为这事吵了起来,王氏叫他去老屋说,他不愿意去,叫他再去里正家说道,他也不乐意,气的王氏跟他吵闹了一上午,下午便自个收拾着利索跑去了县里,她也不去寻闺女,二话不说去了县衙,就在县衙门口击着鼓鸣冤,说是叫县老爷给做主。

县老爷刘明达就坐在堂上听王氏说,王氏跪在下头,一把鼻子一把眼泪地叙说着前因后果,将两家为何结的怨也详详细细说了,她虽然哭哭啼啼的,说的话儿却也逻辑分明,刘明达细细听着,不时问她几句,听到后来,忍不住也气的吹胡子瞪眼,当天便着衙役去燕头村传唤陈刘氏一家。

去的人正是里正屋老二,他在堂下听着便起了一身冷汗,这事儿!翠芬娘家做的忒没水平!无论咋样说,都是人家铁贵屋里占着理儿,摊上这么个事,任谁断案都冤不了人家铁贵屋。

陈二牛正在屋里吃着饭,见里正儿子穿着官服,引着三个衙役一同来了,正摸不着头脑,听他简单说了说,吓的当下便软了腿脚,他始终不能相信,就为个这样的事儿,老大媳妇竟跑到县衙去告了官?!

里正家老二便冷着脸说,“你屋没占上理儿,我虽在衙门里做事,这回却一点也帮不上,收拾收拾,快些跟我去县里吧。”他瞅一眼陈刘氏,“去了莫撒泼失礼,老爷不高兴了,挨一顿板子还是轻的!”

陈刘氏失魂落魄地往外头走,一颗心咚咚咚跳的厉害,她活了一辈子,还是头一回惹上官非,抖擞着嘴唇不停打问着,“前头也没说不过继,原想明个……”

里正二儿摇了摇头,“去了跟老爷说罢!只是这事儿,倒不要将我爹牵扯进去的好!原也是你屋做的过了头,好端端的事儿,非要闹到公堂上!”

第116章 良东学厨

他们六个人走在大路上极为招摇,不大会便引来一堆乡亲们跟着瞧,陈二牛是又羞又怒,活了一大把年纪了,还要在乡亲们跟前儿献这个丑!他一张老脸黑着,气的数落起陈刘氏,“现在知道怕了,都是你引出的事儿!”

陈刘氏原本埋头走着,乡亲们指指点点的目光落在身上,她一张老脸本就挂不住,谁成想丈夫还指责起了自个,她哼出一声,故意扬起声儿来,“噢,我不让她过,也没见你去做那个主?说到底你是一家之主,这事不赖我!”

身后俩衙役不由相视一笑,其中一个叹了一声儿,“那媳妇胆子大!寻常百姓屋里,哪个敢去告发婆婆?”

陈二牛两口子正没命地斗着嘴儿,听那衙役这样说,不约而同地住了嘴,陈刘氏恨恨回头瞧一眼,压低声跟陈二牛说着:“回屋就跟你几个长辈说一声儿,把老大从谱里逐出去,今个这灾事,还不是他媳妇惹出来的?”

陈二牛气的狠狠瞪她一眼,“我也是老糊涂了,前头才听了你满嘴胡说,连别个都说老大占着理儿,这事还能瞒过族里人?我这老脸都给你丢了个精光,还有啥颜面去族里说事!”

他们到了县衙已是傍晚,下头有衙役上来禀告刘明达,说是俩人押了来,刘明达的师爷便点了点头,“传被告上堂罢!”

刘明达一拍惊堂木,下头执仗衙役不约而同低喝一声儿,“威武——!”

陈二牛两个立即被衙役带了上来,他们俩头一次看见青天大老爷,加上周围严肃的阵仗,吓得立即跪了地,陈刘氏抖抖索索地磕了两头,才挥袖抹一把泪,偷偷往上瞧一眼,见刘明达板着面目,吓得又是一抖,“大老爷,民妇前些个才摔了身子,挨不起板子哟。”

刘明达不由觉着好笑,忍住些笑意,板着脸一拍惊堂木,“升堂——!”

“大胆被告!你家二儿媳张氏临终前做主将庶女陈秀娟过继给王氏,你等知情却又为何百般阻挠?”

陈刘氏语气立即软了三分,“民妇近来受了些伤,本想着晚些时候……”

砰地一声儿,刘明达一拍惊堂木,怒道:“休要胡说!你且原原本本将前因后果如实道来!”

陈刘氏早被吓的没了主意,生怕挨了板子,不敢再去编些瞎话,一五一十将前头为啥不肯过继秀娟的事说了,说是因着前头办席的事儿,她心头咽不下气,偏要让王氏不省心。

刘明达见她如实招认了,和前头王氏说的正能对上,摇了摇头,对陈刘氏道:“既是秀娟主母的遗愿,理应早些过继了,回去后不可再生事端!办席一事原告所做所为有情有义,日后不可再出口污蔑!”又对王氏说:“为人儿女理应孝敬爹娘,回去后切不可再出言中伤!”

王氏这才舒一口气,刘明达站起身,问两方还有什么说法么,这样断案,王氏自然是满意的,陈刘氏两口子更不敢有二话,因这案子只能算是民间纠纷,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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