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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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 第1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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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信札的余烬都熄灭飘散之后,李贤便对着徐有贞府中的家丁开口言语道:“回去怪跟你们大人说,今日已晚了,明日李贤一定到贵府登门拜访。”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来人自然是明白可以安然回去跟徐有贞大人交差,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多谢李大人成全。”

李贤便微微一笑说道:“哪里是我成全,你们家徐大人开口说话,朝中官员有哪一个敢不听的。”

来人闻得此言,便对着李贤开口言语道:“既然如此,也罢,小人这就回去跟徐大人回复去了,李大人保重。”

李贤也跟着抱拳说道:“年兄好走,待李贤相送一程。”

说着李贤便亲自将徐有贞府中的家丁开中门送了出去。

家丁得此荣遇自是脸色飞金。

等回到了府中这话,便跟徐有贞禀告了此行的状况。

细细的听闻了大概情形之后,徐有贞见他神情如此欢欣,便张口问了一句道:“何事如此欢欣鼓舞?”

听得徐有贞有此一问,属下的仆从自是不敢相瞒,便把李贤亲自开中门相送的事情说了一遍。

听闻这话,徐有贞眯着眼睛沉思了一下,忽然开口问道:“李贤在看过本大人的信之后,有没有将信札付火烧掉了。”

“有,大人,李大人将信札悉数烧光了,连个渣滓都没有留下。”下人一五一十的回答道。

闻得下人有此一言,徐有贞的眼中闪现过一丝得色,随即开口道:“好,今日你做的不错,明日本大人关照账房给你支取五十两银子作为此行的犒赏。”

“多谢徐大人赏赐。”来人喜形于色的张口言语道。石亨点了点说道:“还有一件事,本大人吩咐送到徐有贞府上的东西,是不是真的到了徐府主人手上?”

“老爷放心就是,小人听得真切东西定会到徐府主人手中,其间必无错漏。”

石亨闻言,便点点头言语道:“事情听起来倒是一点不差,只要此事办的妥妥当当的,以后的事情也就好办了,下去好好歇息去吧。”

听石亨有此一言,手下之人便依言离开了。

石亨便觉得极为欣悦,十万两的银票只要送出了手,日后一旦跟徐有贞反目成仇,对付他手中就握着一张极好的牌子,不怕徐有贞不乖乖就范。

心下想到此事,石亨称心快意之余,不由伸出指击打面前的桌面,一边摇头晃脑的说了句:“徐有贞,只要你收下了我送的十万两的银票,日后就有把柄落到了我的手中。看你日后还怎么跟我斗。”

李贤那头也没闲着,徐有贞派来的家丁走后,李贤便觉得此事破有些必要跟皇长公主说一声,跟她讨要一个法子,也好用来应付徐有贞。

李贤便匆匆忙忙的回到院落里头,跟在庭院中练字的千金小姐说了一声道:“囡囡,好好练字,爹爹有要事先要出去一趟,到回来之后在来检查你的大字写了如何,囡囡可不要懈怠了?”

正心无旁骛的写字小女孩头也不抬回了一声道:“爹爹可要早些回来继续教我写字。”

“一定一定。”李贤应了一声,便入房内换过了一身极为惹眼的寻常百姓所穿的衣物,呆了一定纱帽,随即便转身朝府外走去。

出了府邸之后,自然是奔着简怀箴所居之地而去。

一路上怕被人跟踪李贤便捡着小路而行,很快便到了简怀箴所居之地,前次和简怀箴商议好了,不走前门走后门。

到了后门之后,李贤按照约定三长两短的敲了三遍门,便听得门里头有女子的声音问道:“来着何人?”

李贤便按着跟简怀箴约定好了的隐语说道:“道旁树。”

一百零七:暗相见

简怀箴每次与李贤见面,为掩人耳目,都约定于尚书府中,毕竟入宫太过张扬。

里头候着的人听得这话,便打开门,匆匆把李贤拉了进来,随即便开口说道:“李大人,今日登门造访可有和要事?”

李贤抬眼一件,是简怀箴的一个心腹婢女,便张口回复道:“此番来此地,有一件紧要的事情要跟皇长公主请示一下,讨要一个法子。”

婢女听得李贤如此言语,便接口说道:“既是如此,就请李大人速速随我来。”

李贤便点点头说道:“有劳姑娘前头带路。”

简怀箴的这名心腹婢女便开口言语道:“李大人不必客气,皇长公主平素对我们言称,李大人是朝廷里头除了于谦于大人之外的好人了,只是于谦大人已然罹难,眼下朝庭里头也就剩下李大人这个一个硕果仅存的柱石之臣了。”

听这名婢女有此一言,李贤慌忙接口说道:“那是皇长公主的推重,李某人其实是不值一提,跟皇长公主的事功比起来简直是跟皓月争辉。”

李贤有此一言,这名婢女便露齿笑道:“看李大人如此谦虚,我们皇长公主说的一点不差,李大人定然也跟于谦于大人一样是个好官。李大人这边请。”

李贤闻言便开口言语道:“姑娘先请,李贤随后便跟着去。”

“好,那就委屈李大人了,请随我来。”婢女开口对着李贤作了一个请的手势。

两人便一前一后的疾步而行,很快李贤便见到了简怀箴。”

“多日不见,公主别来无恙。”李贤对着简怀箴施礼说道。

“李大人不必客气,这里不是朝堂之上,李大人可与我朋辈相称。”简怀箴应声说道。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慌忙张口言语道:“这如何使得,朝廷尊卑有序,皇长公主是金枝玉叶之身,李贤不过是区区一名外臣,如何敢跟皇长公主朋辈相称。”

“李大人,你我虽非熟不拘礼,不够朝廷里头本公主所能信赖的大臣并无几个,而你李大人正是气质其中之一,日后朝廷之事只怕还要多多倚重李大人。故而本公主觉得李大人就算是跟本公主朋辈相称也无不可。”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慌忙开口言语道:“尊卑有序,李贤万万不敢僭越,还请皇长公主收回成命。”

简怀箴见李贤如此坚持,便无可奈何的说了一声道:“既然李贤大人执意如此,也罢,此事便算本公主没有提过。”

李贤闻得此言,就对着简怀箴应声说道:“皇长公主有此一言,李贤甚觉心下大安。”

简怀箴便笑着说道:“李大人,今日你来找我,有何要事?”

听得简怀箴提起了这一茬,李贤便接口言语道:“李贤正要跟皇长公主提这事,皇长公主,事情是这样的,李贤离家之前,徐有贞派人到我府中给我送来的一封秘信。”

简怀箴一听李贤这般说法,便接口追问道:“徐有贞派人给你送秘信,秘信的内容是什么?”

李贤闻言便接口说道:“密信的内容说是石亨忽然派了几名家丁给徐有贞府上送了一些礼品,礼品中居然还有一张十万两的银票,徐有贞可能是不想得罪徐有贞,也没有想到处置的法子,便邀明日去他府上一趟商议此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好啊,看起来前次李大人出面替徐有贞摆平了曹吉祥要在皇上面前告御状一事,徐有贞大人已然将你视作腹心之人,自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对我等颇为有利。”

“此话怎讲,请公主示下。”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觉得极为奇怪,便开口言语道。

简怀箴闻言便笑了笑说道:“照你的说法,事情到了这种情形,徐有贞明日还要请你去他府上,想来徐有贞定然也是被此事搅合的心烦意乱的,如今看起来找你去极有可能是问问你如何处置这十万两。”

李贤闻得此言,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李贤也是这般的想法。只是不知道究竟应付他方才合适。”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既然徐有贞有这般的打算,事情也不算如何难以解决,明日你到了徐有贞的府上让他将银子悉数上交给朝廷,给皇上,不够要暗中进行,不可惊扰了石亨。要是让石亨知道了此事,事情就不容易办了。”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丝毫摸不着头脑,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你把李贤说的有些糊涂了。”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说,便张口言语道:“此事说起来倒也不甚复杂,目下石亨不是派人给徐有贞的府邸送去了十万两银子么,依着本公主的观感石亨有这等做法只怕有两个目的。”

听得简怀箴这般说来,李贤便接口追问道:“请皇长公主示下。”

简怀箴便点点头说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石亨愿意给徐有贞的府邸上送上十万两的银子,第一个目的极有可能是为了让徐有贞高抬贵手,放过他的外甥,既是那位此番去河南赈灾不利的李克麟。”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张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一点不差,自目下情形看来,石亨送给徐有贞十万两银子这么大的一笔数目,极有可能便是跟徐有贞示好,想要让徐有贞卖给人情给他,如此一来也好救李克麟一命。”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不错,正是此话,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石亨这般做法的最大可能便是如此。”

李贤微微颔首,随即又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这一点李贤也曾估摸到了,李贤想要知道的是,皇长公主所言的石亨的第二个目的究竟是什么?”

简怀箴听得李贤有此一问,便开口说道:“据本公主猜测,石亨送这么多的钱财给徐有贞,只怕是想要藉此捉住徐有贞的一个把柄,一边日后可以操控徐有贞。”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细细思量了一下,觉得简怀箴所言一点不差。

如此想来,李贤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果真是心细如发,料事如神。从如今的情形看来,石亨有此举动,极有可能是醉翁之意不在酒。”

简怀箴便点点头说道:“正是如此,从目下情势判断,石亨有此举动,极有可能便是为了这两件事情。”

李贤闻言,便对着简怀箴追问道:“皇长公主,既已看出了石亨此番举动的用意所在,明日若是徐有贞问起此事,李某又当如何回复此事。”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笑笑说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目下石亨有求于徐有贞的情形多,就算石亨日后想要反制徐有贞,也要过一段时间,明日若是徐有贞问起你如何处置那十万两的银子,你就告诉他不妨照单全收。”

“照单全收,皇长公主,下官想来徐有贞不会如此轻易的听从这个意见,毕竟徐有贞在官场上厮混了这许多年,对于官场上的许多禁忌都是极为熟悉了,绝不会轻易应允此事。”李贤对着简怀箴连连摇头说道。

听得李贤有此表态,简怀箴便接口说道:“若是徐有贞不肯听从你的法子,你就劝服他听从便是。”

听得简怀箴越说越奇,李贤忍不住张口追问道:“皇长公主,你说徐有贞不肯听从这般的意见的话,还要出声劝服于他。”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接口言语道:“不错,正是要劝服他。”

李贤闻言,便极为纳闷的开口说道:“皇长公主,此事李贤便跟不知晓了,还请皇长公主明示。”

听得李贤有此一言,简怀箴便开口言语道:“说起来想要劝服徐有贞收下石亨的礼物的确是一件难事,徐有贞也是官场上的老狐狸,决不至于为了这十万两银子而受制于石亨。”

听得简怀箴这般说法,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我也是这般的想法,徐有贞的官位已然是位极人臣的当朝一品大官,决不至于为了区区十万两的银子而然自己受制于石亨。”

简怀箴闻得此言,便开口言语道:“你所言之事倒是一点不差,不过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想要让徐有贞收下十万两倒也不是没有法子。”

听简怀箴提到了这件事,李贤自是好奇心大起,便对着简怀箴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从目下的情形看来,此事又当如何是好。”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路子自然是有的,照着前头的推断目下徐有贞不想接受石亨的十万两银子的窥知,主要还是不想被石亨反制。如果你倒过来想,其实这也是徐有贞藉此机会反制石亨的一个绝好的时机。”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听得越来越糊涂,便对着简怀箴追问道:“公主,下官愚钝,请皇长公主说明白情由。”

简怀箴闻言,便微微一笑说道:“情由非常简单,这件事情李大人只要从另外一个人身上去想,便极为容易明白我方才所言之事了。”

听简怀箴这么一说,李贤便接口追问道:“皇长公主所言的另外一个人究竟是何人?”

“当今圣上。”简怀箴笑意盈盈的应了一句。

“公主是说皇上,此事跟皇上又有何瓜葛。”李贤益加感到疑惑的说道。

简怀箴便张口言语道:“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是囿于成见,只在徐有贞跟石亨两人身上着眼,此事便如李大人方才所言的一般,想要劝服徐有贞手下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绝非易事。”

听得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颔首说道:“正是,正是,这也是我所忧心的地方,古语云君子不立危墙之下,何况徐有贞是官场老手,对于为官的禁忌极为圆通,诚所谓烂熟于心,这个老狐狸绝不会轻易将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收下。”

简怀箴闻言便点点头说道:“李大人说的是,徐有贞不是一般人物,当年发动夺门之变,此人便是罪魁祸首,于谦大人之死其中很大一部分缘由便是牵扯到此人身上。故而想要说服此人收下石亨送来的十万两银子之事自非轻易。”

听得简怀箴有此言语,李贤便点点头说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下官心里头也是这般想法,徐有贞这个老狐狸不是这么容易上石亨这个当的。”

简怀箴微一颔首道:“此事从人情常理揣度自是如此,不过要是徐有贞收下十万两银子,将东西转交给皇上,岂不是跟皇上表面了心迹,同时也是反制石亨的好法子。”

听闻简怀箴有此一言,李贤便极为佩服的开口言语道:“皇长公主所言极是,从目下的情形看来,若是能够劝徐有贞先收下东西,然后将此事捅到皇上跟前去,事情还真如皇长公主所言,是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的好法子。如此一来,徐有贞非但可以跟皇上表露忠心,还可藉此机会不留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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