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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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 第17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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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久,江少衡才问简怀箴:“就这样放她走了吗?”

简怀箴苦笑着,摇了摇头说道:“不放她走又能如何?”

“你不觉得她是装疯吗?”江少衡问道。

“不,她绝对不是装疯。江大哥,你知道吗,如果喜欢一个人在她的心中压抑了这么多年,到如今却被拒绝掉,她心中所有的希望都已经完全破灭了,她心灰意冷,所以她绝对不是装疯。”

江少衡听简怀箴这么一说,他觉得浑身有丝丝的冷意,他叹了一口气说道:“不管怎么样,事情总算是告一段落了。”

简怀箴点点头,说道:“对,江大哥你明天便回京吧,明天我去送你。”

江少衡听简怀箴让自己走,不禁怔了一怔,他十分犹豫的问道:“怀箴妹子。”

简怀箴摇了摇头,声音之中带着一丝疲惫,说道:“江大哥,你什么都不必说了,事到如今你心里想的什么,我如何不知道。可是九重如今变成了这般模样,而这个轻轻也死了,我不知道此后怎么面对你,我想我们两个注定是有缘无分了。

【大家没有想到大BOSS事南宫九重吧。其实我也觉得她很可怜,本来不想把她设定成这么一个人物,可是。。。剧情需要。】

后记,容华梦

简怀箴的话在江少衡听来,让他觉得丝丝的凉意蔓延到心头,他只觉得自己掉到了万年的寒潭之中一般。

尽管如此,他仍旧点了点头,说道:“好,既然你想我走,那我明天就走。”

第二日,江少衡便辞别了简怀箴,离开了这令他刻骨铭心又令他伤心不已的江南小镇,回到了京城怀明苑之中。

简怀箴一个人呆在江南小镇上,觉得日子越发的难熬,她想起前尘往事,便觉得心如刀绞。

这一日,江南小镇上忽然来了一位贵客,那是一位公子哥。

那位公子哥只有二十多岁,看起来却饱经沧桑,他衣着华贵,打扮的与常人颇有些不同,他看起来一脸的贵气,似乎不像是寻常人家的公子。

那公子哥来到江南小镇上之后,哪里都没去,径自便到简怀箴所住的小院之中去找简怀箴。

他在外面呼唤着,他说:“皇姑奶奶。”

简怀箴听到他的声音,便从小院之中走了出来。

虽然只有几个月不见,可是简怀箴如今变得十分憔悴不堪。

那公子哥见到简怀箴,便上前去行了一礼,说道:“皇姑奶奶,我来请你回京了。”

简怀箴看到那公子哥,两行热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

那公子哥不是别人,却正是皇上朱祁镇。

简怀箴只觉得心中十分难受,如哽如咽,却不知道该怎么表达才好。

朱祁镇说道:“皇姑奶奶,我是真心的来江南请你回去的。江太傅回京之后,已经把江南发生的事都告诉了我。我知道您一个人在江南过得一定是孤独的苦日子,不如你就跟朕回宫吧,回宫之后朕一定好好的孝顺你,照顾你。”

朱祁镇的话听在简怀箴的耳中,她觉得十分的温暖,她的心从来没有这般温暖过,那种亲情是爱情都不能替代的。

她觉得她心中肆意的充满了融融暖意的鲜花,她望着朱祁镇,捧着朱祁镇的脸说道:“皇上,你这孩子怎么丢下国家大事亲自来了呢?”

朱祁镇望着简怀箴,郑重的说道:“皇姑奶奶,在我心中没有什么比你更重要的,没有什么比亲情更重要的,国家大事也不例外。如果皇姑奶奶不跟我回去,孙儿也不回去做皇上了。”

简怀箴顿时泪如雨下,她牵着朱祁镇的手望了望天空,说道:“既然如此,皇上,本宫便跟你回去吧,这江南也没有什么再值得我留恋的地方了。”

朱祁镇闻言大喜,说道:“我已经备好车马,我们即日就启程吧。”

简怀箴点点头,便进房去收拾东西,她只带走了白清清的瑶琴,除此之外什么都没有带走。

简怀箴跟随朱祁镇离开了江南一身的荣华过后,抚落了遍地的江南烟雨,这江南曾经留下了简怀箴美好的回忆,也曾经留下了简怀箴无边无际的恶梦。

可是到如今,她终于要走了。

曾经她希望自己可以过陌上花开、款款归的日子,可是她现在发现天地间根本就没有世外桃源,只有跟自己在乎的人在一起,那才是最美好的世外桃源。

出版外部分。唐惊染

一,惊生变

“启禀皇上,指挥使龙义南在殿外求见!”寝宫内,英宗朱祁镇高卧龙床之上,有大太监在外面禀告。

这是天顺六年的春天,皇帝的身子一年不如一年。夜间做梦惊醒,常常梦到旧年被掳去瓦拉时发生的种种惨事,又时常见到景帝朱祁钰来向他索命。

还有于谦,当初他一怒之下,斩杀于谦,民心尽失,这也是很多年来,他心中一直解不开的结。

“不见。”朱祁镇摇摇手,说道:“叫他回去吧,朕谁也不见。”

大太监孙祥用稍微犹豫了一下,才说道:“皇上,龙义南说在京城捉到于谦的儿子于冕。于冕意图勾结瓦剌,颠覆我大明王朝。事关紧急,才擅自入宫求见皇上。事关朝廷社稷命脉,臣不敢有所耽搁,才斗胆来禀告皇上。”

“什么?”朱祁镇手上青筋爆出,有些声嘶力竭道:“你说于谦的儿子于冕与瓦剌勾结颠覆大明?这件事皇姑奶奶可知道么?”

“奴才眼中只有皇上,得到消息,就即刻赶来禀告皇上。”孙祥用满脸恭谨之色,卑躬屈膝道。

“好。传龙义南去正殿等候。”朱祁镇道。

等到大太监走远了,他心中思潮起伏不已。误杀于谦一事,引起的波澜犹且历历在目,如今绝不能重蹈覆辙。可是,于谦死后,他的儿子于冕被发配到山海关多年,夫人和女儿于柔被发配到山西。于冕心中对朝廷有怨怼,也是在所难免。如果他果真勾结瓦剌,难道能轻易放过他?

不能!绝对不能!朱祁镇脊背发凉,心中已然有了主意:如果于冕胆敢勾结瓦剌造反,那么一定要将他秘密。处决!这么一来,非但皇姑奶奶不会非难自己,天下人也不会知道这件事。

想到这里,朱祁镇命令太监给自己着衣。一切就绪,在太监的搀扶下,朱祁镇来到正殿之中,端坐在龙椅之上。京城禁卫军指挥使龙义南,早已经在门外候着了。龙义南的父亲龙泽天,是永乐年间锦衣卫指挥使纪纲的门生。性格与纪纲如出一辙,狠辣刚硬,他的儿子龙义南,也大有乃父之风。

“臣龙义南觐见,吾皇万岁万万岁!”龙义南倒头拜倒。

“罢了。“朱祁镇颇为有些疲乏,挥了挥手道:“于冕一事到底真相如何,你且快些说来,告知给朕知道。”

“是。”龙义南偷偷看了朱祁镇一眼,这才说道:“今天早上臣接到山海关急报,说于冕在两个江湖人的帮助下,已经从山海关逃脱。帮助于冕逃脱的那两个江湖人,被怀疑是瓦剌人。于冕一路南来,可能是想回京城。臣接到急报,不敢怠慢,当即派人把守京城中四大城门,果然在南门捉住企图入关的于冕,从于冕身上搜出了他勾结瓦剌的书信。”

“哦?”朱祁镇抬眼,似乎漫不经心看了龙义南一样,笑道:“龙爱卿当真是为朝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你的消息比朕的消息倒是灵通的多。”

龙义南心中一凛,才知道自己说错了话。他深谙朱祁镇为人最为多疑猜忌,自己方才的一番话,恐怕已经引得他疑心自己有多事之嫌。而且京官私自与外官勾结,乃是大罪。

他不禁冷汗涔涔,辩解道:“皇上,臣有罪。因镇守山海关的把总龙易乾是臣表弟,而于冕逃走虽然属实,勾结瓦剌尚难定论。于冕系于谦之子,于谦与皇长公主素有交情。因为,表弟不想皇上为难,才把这件事告知臣下,希望臣可以彻查清楚后再向皇上回报。臣与表弟对皇上都是忠心一片,还请皇上恕罪。”说完,便长跪不起。

朱祁镇微微沉思,笑道:“罢了,罢了。你且起来,朕并没有说过你有罪,你又何必自责。你与你表弟懂的尽忠朕,是好事。只是有时候不要自作主张才好。朕并没有怪罪爱卿的意思,爱卿请起。”

龙义南磕头道:“是。”说完,站起身来,躬身站在一旁,等待朱祁镇问话。龙义南平日见皇上的机会并不多,也不曾真正与他独处过,他只是觉得最近几年,朱祁镇出事都在皇长公主简怀箴授意之下进行,总以为他是傀儡皇帝,却不曾想到,原来自己当真低估了他,这个皇帝并非自己想象中的那般不堪,而且很有手段。当即,心中也恭谨良多。

“龙爱卿,你说抓到了于冕,从他身上搜出了瓦剌书函。于冕现在何处?”朱祁镇微微有些气喘吁吁,只是身上仍旧有一种震慑力,让龙义南望而生畏。

“禀告皇上,臣的属下押着于冕在殿外候旨。”龙义南恭谨道。

“传——”朱祁镇不动神色道。

龙义南又偷偷看了朱祁镇两眼,看得出来,他的身子大为不好。虽然才三十五岁,看起来却像是已经有四五十岁的样子了。他的脸色阴暗发青,动不动就气喘吁吁,可见身患沉疴顽疾。只是这个九岁即位的皇帝,经历了二十余年大风大浪,两番更朝迭代,他的干练与精明,远不是一般人可以比得上的。所谓真龙天子,大抵如此。

龙义南沉思间,于冕已经被带了上来。于冕此时已经二十有八,身着青灰色的圆领大袖衫,头上戴着一块青色的书生方巾,脚上穿着一双鹿皮靴子,已经磨损的几乎破裂。山海关天冷,当地人大多穿鹿皮靴。于冕一流放之人,仍旧可以享受普通人待遇,可见山海关是千总对他不薄。

于冕的样貌,越来越像于谦年轻的时候。朱祁镇心中叹息:假如当初没有听信石亨与曹吉祥的谗言,处死于谦,说不定他也为自己的朝廷兢兢业业,出力良多。

“罪民于冕,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于冕见到英宗,面上倒也坦荡,跪下道。

朱祁镇盯着于冕,上下打量。面色虽从容不惊,心中已然千回百转,终于他开口道:“于冕,朕六年前将你发配到山海关,没有朕的圣旨不能回京,你如今擅自回京,该当何罪?”

“皇上,于冕擅自回京罪小,臣还从他身上搜到他与瓦剌勾结的信函。”说完,龙义南接过属下手中递过来的书信,送到大太监手中,大太监又放到英宗面前。

朱祁镇却并没有看书信一眼,面不改色,等待于冕回答。

于冕眼神坦荡磊落,道:“罪民擅自回京,原因有二。家父死去多年,罪民不曾丁忧守孝,亦不曾扫墓拜祭,自觉愧对列祖列宗,愧对家父。是以,想回京拜祭。其二,组民听从山西流放山海关的人说,罪民的母亲与妹妹身染瘟疫,母亲恐怕。。。。。。恐怕命不久矣。是以,臣才偷偷逃出山海关,想先回京拜祭父亲,再去山西探望母亲。罪民并无不臣之心,还请皇上明察秋毫。”

“哦?”朱祁镇不置所以,又问道:“龙指挥使从你身上搜出的书函,是怎么一回事?”

于冕有些不解,道:“罪民并不知情。罪名从山海关逃出之时,曾经得到两个流放的犯人襄助。其中一人见我衣衫单薄,便送了这件圆领大袖衫给我。罪民感激他义气襄助的情意,便时时刻刻穿在身上。谁知,到了京城进城的时候,被指挥使大人搜身,从衣服的夹层中搜出了瓦剌的书信。罪民的父亲是中正之臣,罪民也自幼得到父亲熏陶。所谓社稷为重,君为重,己未轻。臣决然不会违背祖训,做出不忠不义的事情来。”

朱祁镇心中半信半疑,他也觉得于冕一进京,就被搜出有与瓦剌勾结的书函来,有些难以置信。可是,于谦的事情,始终是他心头的一根刺。他错杀于谦,于冕心中怀恨,那也是在所难免。

他指了指书信,对孙祥用道:“孙祥用,你给朕读读这书函上面写得都是什么。”孙祥用是侍奉朱祁镇的老太监。朱祁镇被瓦剌掳走之时,孙祥用也守在他身边,并且一直侍奉他八年之久。因此,朱祁镇对他颇为器重。

“是。这信函上说的是让于冕回到京城之后,要刺探清楚京城的兵力虚实,写信回去告诉瓦剌朝廷。“孙祥用迅速看完,面色肃然对朱祁镇说道:“那两个救于冕的人,原是瓦剌混入山海关流犯中的。他们和于冕进行的是一笔交易,书信中写着,他们给于冕活命之恩,于冕为他们做这一次事。”

朱祁镇的面色,如被秋霜,顿时冷冽起来,他冷冷望着于冕,心中沉思:于冕在山海关受苦六年,想要逃走,也是大有可能。瓦剌乘机和他做这一笔交易,原本也不是不可能。只是——他看了一眼于谦的鹿皮靴子,心中有了计较,当即道龙义南道:“龙义南,朕且问你,你表弟龙易乾对于冕如何?”

“这。。。。。。”龙义南略一犹豫,才慢吞吞回答道:“臣也不甚清楚。表弟素来爱憎分明,想来不至于和发配过去的犯人混同一起。”

朱祁镇冷笑,不语,龙义南心中一阵惊寒,只好照实回禀道:“据陈所知,表弟向来很佩服于谦于阁老的忠义爱国,想必对于冕不错。”

龙义南的话还没有说完,于冕当即否认道:“没有。龙易乾对罪民并不好。他对罪民——非打即骂。还派人把罪民看得牢牢的。若不是有两个沦为犯人的江湖朋友帮忙,罪民绝对逃不出来的。”

“臣也是这么想。”龙义南忙上前一步,道:“如果不是臣的表弟给臣急报,臣并不能捉拿到于冕。请皇上相信表弟是无辜的。”

“你的靴子,是怎么回事?”朱祁镇看了于冕一眼,语气颇为有些生冷道。

于冕微微一怔,当即说道:“罪民在山海关,平日里穿的都是粗布芒鞋。这双鹿皮鞋,却是。。。。。。是流犯之中,有一个女子,倾慕臣是名臣之子,故而送鞋给罪民。”

朱祁镇信疑掺半,终于说道:“那也罢了。”他心中颇为犹豫不决,是否处置于冕。倘若信函是真,于冕当真因怨成恨,与瓦剌勾结,来京城之中刺探军情,后果恐怕不堪设想。倘若事实并非如此,他进京当真如他所言,是为了祭奠亡父,探视亡母,又情有可原。朱祁镇一时颇为犹豫,决绝不下。

“皇上。”孙祥用在旁边,轻声说道:“放虎归山留后患。”他的声音很轻,但是字字句句都说道了朱祁镇心里。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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