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权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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美人权术- 第3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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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惊染摇了摇头说道:“这你倒不用担心,公主姑姑已经和皇上约法三章了,皇上绝对不能动忏情门和烛影摇红的弟子一分一毫,倘若不然,公主姑姑一定不会放过皇上的,你们放心吧!烛影摇红和忏情门乃是公主姑姑一手建成的,皇上轻易也不敢对烛影摇红和忏情门下手,只要有公主姑姑回护,你们就不会有危险。”

司马昱和宇文芳、韩战三个人互相对视着,司马昱对朝廷之中的事情比较清楚,他想了想便点头说道:“唐姑娘有一句话说的还是有很有道理的,皇长公主在朝廷和江湖之上都十分有势力,我也相信若非是情非得已,皇上也不会轻易对烛影摇红和忏情门下手,好吧,既然如此,我们就一起去京城重振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的精神分舵如何?”

诸位兄弟们一听说有了栖身之所,每个人都十分兴奋。

司马昱回过头去望了一眼火场,只见大火熊熊燃烧,他长叹一口气说道:“唉,真没有想到有一天我的兄弟们会都葬在这白头山上,每当回望这里,我的面前就会出现累累白骨,一想到兄弟们在火场中挣扎,而我又无能为力的情形,我就觉得心如刀绞一般。”

他边说着边留下了英雄苦泪,众人见他如此悲愤,人人低下头去一句话也不说。

于是,众人打定主意之后,第二日便开始一起往京城赶去,他们赶到京城之后便回到忏情门和烛影摇红已经开始在筹建的分舵之中。

朱见深果然下了命令,把烛影摇红和忏情门还生还的弟子给放了,已经死去的也对他们进行了厚葬,不仅如此,朱见深还特意从国库之中拨了银两来重建烛影摇红和忏情门。

烛影摇红和忏情门在京城之中本来就十分的有势力,到如今被朱见深这么一番打击没落了不少,但是又经过加入韩战、司马昱和宇文芳等人之后,势力又重新强健起来。

简怀箴听说于冕等人要赶回来了,连忙去到怀明苑中等候他们到来,等于冕等人来了之后,简怀箴便问他们剿匪进行的如何,于冕实在是十分悲愤,他便把如何与白头山的贼匪们对质,又如何与它们结为兄弟,而最后他们又怎么被烈焰夺去生命的事情,同简怀箴讲述一遍。

简怀箴听完之后,面上忽然露出悲泣之色,她坐在椅子之上,半天才仰天长叹道:“没想到,皇上竟然还是这般,本宫现在就回去同皇上好好谈一下这件事。”

说完,她便不顾众人劝阻,径自回紫禁城中去了。

简怀箴回宫之后并没有去到万安宫,她径自前往乾清宫中而去,到了乾清宫门前林建安看到简怀箴气势汹汹而来,他便阻止住她说道:“皇长公主,皇上现在正在乾清宫中批阅奏章,他已经吩咐了任何人都不得进去,皇长公主请回吧!”

简怀箴愣了一愣,便转身而去。

林建安见她竟如此好打发,并没有像上次一样给自己两巴掌,这才长长的嘘了一口气,可是好景不长,过了不消半柱香的时间,简怀箴便又重新折了回来了。

她手中拿着的赫然是金光闪闪的金玉杖,那林建安以前只听说过金玉杖,并没有真的见过,当他当真见到之后被吓了一跳,那金玉杖虽然并不长,但是简怀箴拿在手中却让林建安看到,感觉到见到一座大山那般沉重。

他知道倘若自己稍微有个应对不当,简怀箴一杖下去就可以要了他的性命,而他便是死了也无处去申冤,谁让这金玉杖乃是先皇所赐,上打昏君,下打奸臣,又可以杖及六宫妃嫔呢!

林建安小心翼翼的上前去,恭恭敬敬的说:“皇长公主!”

简怀箴重重地喊了一声:“走开,我不说第二遍。”

那林建安一见她那阵势,哪里还敢说话,立刻灰溜溜的闪到一边去了。

简怀箴见林建安躲开了,便径自往里面走,其实她是很不希望拿金玉杖来威胁皇上的,更不希望这金玉杖真的有一天会打在皇上身上,可是那又有什么法子呢?

皇上为了一己之私,尽然枉顾一千多人的性命,这在历史之上就是暴君行径了,所以简怀箴想也不想就往里闯。

闯进去之后,朱见深一抬头看到简怀箴赫然站在自己面前,手中还擒着金玉杖,先是被吓了一跳,他连忙赔笑说道:“皇长公主到底是出了什么事,为何你这般愤怒?你先坐下和朕把事情说清楚吧?”

简怀箴动也不动,仍旧是看着他,声音十分阴沉的问道:“皇上,你最近做了什么坏事?”

朱见深心里一凉便对简怀箴说表白道:“皇长公主,孙儿并没有做什么坏事呀,孙儿已经按照皇长公主所说的,把烛影摇红和忏情门生还的弟子放了,也把他们死去的弟子给厚葬,同时孙儿还把简文英和落雪公主都已经从昭狱之中请出来了,皇长公主难道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吗?”

简怀箴哼了两声说道:“不错,我的确还有很多不满意的地方,皇上我却没有想到,你年纪不大,一颗心竟如此之狠!”

朱见深只觉得头皮发麻,浑身冷汗层层,他已经预料到是什么事情了,但是他强自镇静的说道:“皇长公主你别是听外人说了什么谄言吧,他们的话怎么可以相信,你应该相信自己的孙儿才是,孙儿既然已经答应了你,不再做出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就一定不会做的。”

“哟,你说你不会做,那我问你白头山的一千贼匪和几百老弱病残的将士们,他们是怎么死的?”

“啊,他们死了吗?朕怎么知道呀!”朱见深摇了摇头,面上露出十分无辜的神情。

简怀箴冷冷一笑,说道:“皇上,事到如今你就不必在我面前演戏了,你到底派了谁去白头山放火的,倘若你不把这件事情同我说清楚,那么本宫也一定有办法查出来到时候本宫一定请这金玉杖说话。”

简怀箴是想再给朱见深一个改过自新的机会,却没有想到朱见深此时此刻完全已经到了疯魔的地步了。

不错,白头山的那场火是他放的,他特意派了五百老弱病残去同于冕打仗,他原意是想于冕把性命葬送在白头山的,可是于冕去白头山打仗,方寥和纪恻寒竟然也跟着去了,这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但是,他原本想纪恻寒和方寥只不过是两个人而已,他们想必是没有办法同白头山那么多人抗衡的,所以,他便也没有往心里去,谁知于冕和纪恻寒、方寥等人到了白头山之后,他就从白头山听到传来军训。

开始的时候说于冕同司马昱在那里对质,晚上的时候就在白头山的山寨之下扎营,更听说他们一连对质了三日,直到于冕和司马昱的那一场仗都有人原原本本的告诉了他。

朱见深之前既然派于冕出征,就不可能不派探子,所以他知道这些事情原本是情理之中的,他知道于冕是故意不剿灭白头山的贼匪的,其实他对白头山的贼匪也没有抱着必杀的决心。

他觉得白头山那么小小的流匪是难以成大事的,更何况他们也未必会真的反自己,他心里所不能安心的就是于冕还活着,虽然之前他已经答应了简怀箴不再插手于冕和唐惊染的事情,但是只要于冕一天不死,他的心中始终一天都像哽了一根刺一般。

所以犹豫再三之后,他便给给他消息的那探子,命令他趁着众人酒醉的时候放一把火,让把整个白头山给烧了,朱见深的这一招可谓是狠毒至极。

虽然这一场火可能会烧死于冕,但是会有更多无辜的人葬送在里面,但是朱见深觉得这是自己害于冕的最后一次机会了,倘若他不好生把握,以后便再也没有机会了,毕竟等于冕回来之后,简怀箴就一定会回护他。

所以他便在给探子的秘函之中,特意加重了语气,让他无论如何都要把于冕给烧死,只要烧死于冕就一定加官进爵,重重有赏,倘若于冕还活着,那么就要那探子同于冕陪葬,所以那探子便事先准备了火油,洒在白头山的四周,晚上趁着众人都喝醉的时候就放了一把火。

这把火烧死了白头山数以千计的弟兄,还有几百名老弱病残的将士,此时此刻的朱见深当真是疯魔了,在他心中没有什么比置于冕于死地重要的,而且他还存了丝侥幸的心里,他认为简怀箴等人是没有法子知道这件事情的。

毕竟这件事情进行的十分隐秘,任凭是谁都不可能猜到他皇上派人去烧了白头山,而只为了烧死一个于冕而已,这件事情说出去也太过于匪夷所思了,相信没有人会认同,他没有想到简怀箴竟然如此的精明,很快就得知了这件事情,但是这件事情是无证无据的,所以他决定抵死不认。

简怀箴原本是想给他一个机会的,但见他竟然不承认,简怀箴面上不禁笼罩了一层严霜。

一三九,情之殇

她的声音之中不带一丝感情,她对朱见深说道:“皇上,我原本想给你一个机会的,但是是你自己不珍惜,这件事情明明就是你做的,为什么你就不承认呢?”

“皇长公主你什么意思?”朱见深咆哮起来。

“难道你觉得你手中有金玉杖朕就会怕你吗?朕告诉你,朕并不是真的怕你,朕只是敬你是长辈,但是为什么你要对朕苦苦相逼,你明明知道朕并不会做出那种事情来,但是你非要说是朕做的,那朕又有什么办法,如果是你想打杀朕,就直接冲着朕的脑袋来就是了,又何必编造出这么多的事端来嫁祸朕呢?”

朱见深打定了主意,抵死不认,所以说话的时候便豁出去了。

他这种情态让简怀箴觉得十分痛心,因为此时此刻简怀箴已经有了证据证明这件事情是皇上做的了。

因为司马昱、韩战和宇文芳他们在事后清理白头山的时候,发现了几份来往的密函,那密函上面就有皇上的玉玺,所以这件事情已然证明是朱见深所做的了。

回到京城之中,司马昱便把那密信交给了纪恻寒,全全看他处理,纪恻寒思虑再三之后,还是把秘函交给了简怀箴,所以简怀箴早就知道这件事情是皇上做的,但是皇上抵死不认让她十分痛心,而今皇上竟然死赖着不承认。

皇上的那般态度与地皮流氓又有何异,所以,她长叹一声说道:“好吧,皇上既然你抵死不认,那么你看看这是什么?”

说完,她便从修中取出那几份秘函摔到了朱见深的面前。

朱见深原本以为简怀箴手中是没有他的证据的,却没有想到简怀箴竟然有自己和探子进行来往的秘函,他对之吓了一跳,吃了一惊,面色变得惨白,往后踉跄退了几步,几乎跌倒在地上。

半天他才回过神来,对简怀箴叫到:“皇长公主,你误会朕了,这些秘函绝对不是朕的手笔,这绝对不是朕写的,这是有人伪造了朕的玉玺来嫁祸朕的。”他越说越激动,浑身青筋暴出,让简怀箴看了只觉得一阵心凉。

“皇上,你不用来跟本宫说什么了,难道本宫连什么是真的玉玺,什么是假的玉玺都分不出来吗?倘若你是这么认为的,那你就太小看本宫了,事情到底是怎么样本宫心里自然清楚,之前的时候我已经给了你一个机会,让你自己承认,但是你非但不承认,反而还在这里狡辩,你让本宫如何不痛心?”

简怀箴越说面上的悲愤之情越浓,她缓缓地举起了手重的金玉杖,就在这时候,忽然林建安在殿外高喊一声:“两宫皇太后驾道!”

紧接着周太后和钱太后一先一后的走了进来,走在前面的是周太后,周太后看到简怀箴举起了金玉杖,而眼前是被吓的半死的朱见深,她连忙上前去搂住朱见深,涕泪横流,对简怀箴说道:“皇长公主,不管皇上做了什么事,他始终还是这朝廷的皇上,还是天下的天子,还请皇长公主看在先皇的份上能够饶皇上一命。”

“是呀,皇长公主不管皇上他做了什么错事,他毕竟还是个孩子而已,皇长公主就给他一次机会吧!”钱太后也从旁劝说道。

原来林建安看到简怀箴拿着金玉杖气势汹汹的走进来之后,便知道大事不好,他觉得简怀箴多半要对皇上下手了,所以便连忙去把两宫皇太后请了过来。

他知道周太后以前同简怀箴的关系向来不是很好,虽然后来关系有所转变,但是她一个人未必能够劝说得了简怀箴,所以他又特意把钱太后请了过来。

两宫皇太后最近甚少管理六宫之事,忽然听林建安来报说是简怀箴要拿着金玉杖杖杀皇上,她们都被吓了一跳,尤其是周太后。

周太后起初还不以为然的说道:“林公公你不要吓唬哀家了,难道你以为哀家不知道皇长公主的金玉杖早就已经丢了吗?她哪里来的金玉杖杖杀皇上呀?”

林建安却面上露出焦急的神色,慌急的说道:“太后娘娘奴才所说的都是真的,其实皇长公主的金玉杖一直都没有丢,她之所以对你们说金玉杖丢了,是因为她不想自己的金玉杖给皇上造成压力而已,可是现在皇上似乎做了在她看来大逆不道的事情,所以她现在拿着金玉杖怒气冲冲的闯到乾清宫去了,求皇太后会去救救皇上吧!”

周太后听他这么一说,仔细想想前后发生的事情,觉得也不是不可能的,简怀箴手中说不定真的有金玉杖,但是她不像让皇上觉得自己是个傀儡一般,所以才不把金玉杖拿出来,这也不是不可能。

所以她便立刻急匆匆的跟着林建安往外走,走到一会,她又问林建安说道:“你去请钱太后了吗?”

林建安连忙说道:“奴才正想去请。”

“快去、快去!”周太后便连声说道。

于是那林建安便又去请钱太后。

简怀箴顾不得追究到底是谁把两宫皇太后请来的,其实她想想也知道,多半是和林建安有关了,她现在所关心得救是一定要给皇上一点教训,倘若不然,皇上再怎么犯错下去,这天下岂不是乱套了吗?

她听到周太后和钱太后那么说,面上露出了决绝之色,她摇了摇头说道:“两宫皇太后你们知道皇上到底做了什么事吗?你们便跑过来为皇上求情,皇上所犯的过错实在是罪不容诛。”

“罪不容诛”四个字从简怀箴的嘴里说出来,就如同是一把利刃一般,架在朱见深的脖颈之上。

钱太后和周太后两个人具多惊惧变色,周太后苦喊着说道:“皇长公主不管他犯了什么错,他到底也是先皇的儿子呀,难道你就不能看在先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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