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誓不为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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誓不为妃- 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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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而我却可以清清楚楚的看到两人。

我越走越近,近得能看到皇上揭动的嘴唇与娴妃的巧言欢笑,从他,我不经意的读懂了他的唇语:“那个人……,终于死了……,他不辱使命……”

我忙转头不看,急急走入帐蓬,原来,这个人是一个杀手,刚杀了什么人,来向皇上复命的,由此联想到:皇上,看来有一股暗中的势力,而娴妃,不是这股暗中势力的知情者,又或者是操纵者?我为这个大胆的想法差点吓出一身冷汗,想起娴妃娘娘弱质纤纤的模样,又觉得不大可能,但以皇上对娴妃的宠爱程度,看来,对这股暗中的势力还挺依赖的……

一名皇上,不以国家大事,朝廷策略为重,反而以这样的手段去操控臣下,这样的西楚,真的会永保昌盛吗?

我又想起娴妃,想起她在寿宴上书写诗文时候皱眉揉着手腕的样子,难道这么一个纤纤弱女,尽然是那么可怕一个人?

看来,司徒还是少得罪她才好。

我虽然不大肯定自己猜测的结果是否真实的,但自从知道这件事之后,就暗暗留心起来,一天倒有大半天躲在小树林的那条小道之上,望着娴妃娘娘的帐蓬,我发现,她的帐蓬,每天拜访的人真的挺多的,连月昭长公主都来她的帐蓬拜访过,今次参加的狩猎官员大都带了妻妾,基本上大部分都拜访过她,回头看看司徒的帐蓬,冷清得可以打死只蚊子……

我叹了口气,倚在一棵树上,问道:“你说,我们是不是混得太没水平了?”

果不期然,从头顶上传来小福子的声音,他道:“您如果想成为她那样,随时都可以,但奴才却以为你不屑为之,不管怎么样,小福子一定会尽力帮你。”

我想了一想,明白他的意思,他的意思是我还挺清高的,不屑于使出手段为司徒巴结皇上,才弄成了现今的局面,不过,他说得有一半对,对于为司徒争宠,我倒真没出过什么力,也不想出什么力,因为,对于那样的皇上,我实在提不起兴致。

还因为,皇上对我父亲的死,竟是那样的冷漠,仅仅简单下了一道旨,就揭过去了,连父亲的死因,他都没有下旨撤查,他仿佛忘记了父亲是江南一战中的主要功臣,与他江南告急之时,惶惶不安的亲自上将军府求助的样子,相差太远,这样一个凉薄的皇上,在我看来,司徒离他,还是远些的好。

我倚在树上,想起我那死去的便宜老爹,淡淡的叹了一口气,道:“这样的热闹,我要来,又有何用?”

小福子在头顶道:“有人过来了,你小心点……”

正文 第十六章 小兔子

我正在想呢,是谁来啦,就看见脚底下有一只兔子倏的一下窜了过去,这只兔子可真白,赶得上司徒的雪貂皮大衣的白了……

如果小福子把它捉了,拿来玩玩,岂不好?

想着,往头顶一望,小福子不知什么时候已经走了,心中暗叹一声,这个神出鬼没的家伙,说了保护我的,自己倒先走了。

我正在摇头叹气呢,就听见外面有弓弦声响,我的脸忽然白了,我想起来了,现在正在狩猎呢,那只兔子,必定是被人赶过来的,我躲在这里,岂不成了人家的活靶子?

可我现在走出去,人家问:“你在这里干什么?”

我说:“我在这里散步……”

人家肯定会怀疑的望着我:“这里黑不隆冬的,你在这里散步?”

然后左右望望,望见了娴妃娘娘的帐篷,然后恍然大悟:“你是哪个宫的,竟敢监视娴妃娘娘?”

那我岂不是大祸,一想我虽然是个尚仪,可那也是不受宠的司徒娘娘身边的女官,人家掐死我,岂不像是掐死只小蚂蚁?

树影摇摆,我想,死小福子,关键时候,不知去了哪里,这么重要的关头,也不来救我,我忙想跑,可外面弓弦声怎么那么响,还有人道:“一定在这里,一箭射死它……”

我小腿开始不争气起来,有抽筋的迹象,我可以肯定,外边的人肯定知道有人在这,要不然,他那么大声干嘛,那兔子会听话吗?那兔子会听话也早跑了。

我忙叫道:“别射,别射,有人呢……”那声音怎么那么颤抖呢,像风中的落叶。

我慢慢走出去,怕走得快了,让人以为是猛兽,一箭过来,那我的小命就不保了。

我走出来一看,不由得暗中吁了一口气,起码,这些人,是不会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的,既使问了,我也可以瞎答,因为,我看出来了,这群人,从服饰上看,不是西楚人……

那么不是西楚,就是大齐啰,这场狩猎大会,不就是为了召待大齐使者才设的。

那么,其中肯定有声名赫赫的大齐二皇子啰……

我看了一眼这几人,以为会看到一个浑身金玉满身的皇子被人众星拱月般的簇拥,脸上露出睥睨一切的神情……

但看到眼前的情景,内心还是微微吃了一惊,一位衣着简单的二三十岁左右的青衣青年站在众人的中间,他面目英挺俊美,面如冠玉,身姿峻挺如松,身上更是透出千锤百炼的杀伐之气,他穿着大齐皇子的服饰,虽是平常狩猎之服,但金黄色的铠甲,内衬金黄锦衣,显得整个人精神爽利,更显威风霸气。我联想起他平日的所作所为,虽是流言,但空穴岂能无风,冷风一吹,不由自主的打了一个冷战……

他的左边,站着的是一个拿着短弓的英俊青年,可能就是他威胁要射兔子的,他面目微黑,人如玉树临风,神情肃穆,右边是一个消瘦得有些变异的青年,相貌平平,一双鹰目奕奕有神。但眉宇间杀气凛凛,且唇薄如削,一见就知道这个家伙是个心狠手辣之人,落到他手里准没好下场,另外几人,虽相貌平凡,但个个身材魁梧,身如标杆,站在三人身后鸦雀无声。

我忙向弯身下拂,向他们行了一个礼,用有多恭敬就有多恭敬:“各位大人,奴婢是司徒娘娘的女官,司徒娘娘想叫御厨给她炖点雪蛤汤,叫奴婢给她备着呢,奴婢为了操近道,冲撞了几位大人,还望大人见谅……”

我眼角微扫,看见拿弓青年嘴角露出不以为然的神色,消瘦青年明显的松了一口气,而中间那位青年,他们的主子,却负手而立,静静的望着我,道:“这就奇怪了,御厨们的帐篷不是在那边吗?你这不是越走越远了吗?”

我心中暗骂,不由得也暗自惊心,这一群人,连西楚厨子的位置都调查得一清二楚,可见这位宣王心思细密,思虑周全,不是一个简单的人物,不正应了我开始对他的猜想?

我忙低眉顺眼的道:“您不知道,我们贵妃娘娘别的厨子弄的东西她都不爱吃,就爱吃张厨子弄的,可巧张厨子今天被娴妃娘娘叫了去,我就想,是不是等他出来的时候,顺道把他截住了,也费事跑那么远……”

说着,就见一位老太监从娴妃的帐蓬里走了出来,摇摇晃晃的往前走呢。

我早就看见张太监走入的娴妃的帐篷里,正巧用了这么个借口。

那位宣王忽然望了望我,眼中露出如冰雪一般的光芒,他挥了挥手,示意我可以走了,我忙微微低头,避开他的眼光,向老太监走了过去,只要不用刀剑对着我,我心里就不怕他,是典型的不见棺材不落泪不见刀剑不低头的人,就他那眼光,没有什么实质性,眼光能杀死人吗?好像从来没听人说过,再说了,我从现代穿过来,什么事没见过,在现代,我还拍着桌子与董事长干架呢,把董事长气得差点心脏病复发,他那眼光又有什么,但我也不用显示出来我不怕他,是不,我虽不怕他,但还是怕弓箭的……

宣王看着那个小小女官走向老太监,旁边的手拿弓箭的青年问他:“王爷,有什么不对吗?”

宣王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注意到了那名女子,一个西楚小小的宫廷女官,可能是因为,那名女官虽用极用颤抖的声音从树林中走出来,腿还在颤抖,但眼神之中却没有丝毫的害怕,嘴角还稍稍向上弯着,仿佛在笑一般,向他行礼不卑不亢,编起谎话来流利得跟真的一样,既使他故意用极为凌利的眼光望向她,她还是仿若不见,只是微微低了头,以表示弱,但他怎么觉得,她有些在腹中偷笑的感觉呢?他知道他的威势有什么样的效果,就算是旁边两位心腹,武功极高的武林高手,在他的眼光下也会畏缩,更不用说他的妾室了,在他的面前总是小心翼翼的,神情不安,他第一次看到有人在他的面前是如此的从容不迫,而且还是个女人……

他看见那名女子向那老公公走了过去,对那老公公有说有笑的,他想到这里,对那拿弓少年道:“子夜,你去查一下,那名女子究竟是哪个宫的,有什么来头,还有,少浩那里,你也联络一下,也该撤退了。”

子夜应了一声,点点头,没有说话。

旁边那位身形极瘦的青年问道:“王爷,那名女子,有什么不对吗?”

宣王笑了:“归宁,你不觉得,这名女子,有些特别吗?”

归宁暗道:你不是又犯了老毛病了吧,可这名女子与你以前的品味可相差太远了呢!

归宁笑了笑:“王爷,这名女子,确实有些特别,要不要奴才……?”

宣王望了他一眼:“不用了,先查清楚再说。”心想,我是那么没品味的人吗?瞧瞧那女子,离漂亮相差太远,离美丽相差很远,离清秀相差有一些远……

他沉吟了一下道:“看来,这次过来,我们的任务完成得差不多了?”

归宁笑了笑,恭声道:“王爷,看来,大齐的大事可成了?”

宣王笑了,他们这次过来,最主要是为了探听西楚虚实,对他们来说,消息太好了一点,西楚皇帝沉迷女色,不思进取,而且不以王道治国,用暗杀的手段击杀功臣,铲除不同政见者,整个西楚全是唯唯喏喏的臣子,一般忠直之臣如司徒将军,却已失去了左膀右臂,被皇上不知不觉的架空,这个时候,又岂不是最好的进攻时期?

归宁消瘦的脸泛起红润,眼中露出兴奋之极的光芒来,他知道他的主子在想些什么,这一战,马上就要开始了,江南一战的败绩,眼看就要抹平了,他也知道,主子在女色上不太检点,但却从来没有沉迷进去,而且他是一位精通琴棋书画,上马能征战,下马能理政的主子,而且在他的眼里,在女色上不检点,那是一个极为微小的不能算是缺点的优点,如今时势,谁没有几房妻妾,何况堂堂大齐王子,没有上百房的妻妾,那都不好意思见人了,脸上都没光了,那都不算是男人了……

正文 第十七章 大将军

狩猎大会过后,我与司徒回到了宫中,过了几天,外面的消息渐渐重新传到了宫中,我才明白,为什么司徒有此荣幸伴驾的真正原因,因为,齐国宣王回国之后,边境忽然兵力大增,厉兵秣马,一幅来势汹汹的样子,西楚朝野俱震,准备派兵前往准备。

我想,可能皇上也不是个愚蠢的主,一早有所查觉的,要不然也不会忽然之间对司徒大加宠爱,只怕也想起了司徒将军的好处来了,不用说,司徒大将军出征的时候到了,可怜啊,我想起战场的血流成河,心想,还好我不是个男人,这一切八杆子都打不到我身上……

我暗自心想,咱们这个皇上不是扣了人家一个质子吗?怕什么?难道质子也被人家救走了?不太容易吧?

不知道怎么的,我想起那做由我设计的玉器,上次去品玉坊的时候,竟然没被人取走,品玉坊有行规,没被人取走的玉器过了时间以后,就成无主之物,倒让我白白得了五千两银子。

果然,战争的消息一个月内就从边疆断断续续传了过来,皇上为了安慰边疆战士,让身处深宫中的女人缝制战袍衣物送上战场,宫中一切用度都裁减了不少,看来边关战事不太顺利,宫中的妃子们每见一次皇上,脸色就沉重一次,仿佛会传染一样,连低等级的宫女们都满脸沉重,见了面,都不敢说话,点点头就过去了,乌云密布,风雨欲来,宫中的气压低得不能再低,我也不敢随便往宫外跑,如今不比往常,个个儿的心气儿都不太好,一个不小心,成了某位贵人的出气筒,可不太好。

司徒的担忧之色溢于颜表,整天问我:“你说,爹爹会不会怎么样?爹爹会回来吗?”

我只好强作镇定,安慰她:“不怕,你爹武功高强,打不过,跑回来还是可以的!”

我得承认我不太会安慰人,在现代有把小声哭泣的邻居小娃娃哄得嚎啕大哭的惨痛经验,经我这么一说,她更加担忧,扯住我的袖子,差点哭了:“慧如,师父不在了,怎么办?怎么办?”

其实,我对这场战争本来就不抱什么希望,自从我父亲暗夜之中被人杀死之后,我就知道,大齐迟早会动手了,甚至我有时候怀疑,是不是大齐的人派人刺杀了父亲?他们早就知道,江南一战行军布战的就是我这个便宜老爹?但更让人疑惑的是,咱们西楚的皇上对于这件事竟无声无息不了了之……

不过我想,大齐想吞并西楚还不可能,因为它的东面还有一个大梁国虎视眈眈的望着呢,这就是典型的三国鼎立的局面,谁也不会太快打破平衡,因为谁都怕另外两国联起手来。

这一战,根据我看了不少历史小说的经验,最多也就是西楚元气大伤,割地赔款。想到这里,我有些担忧,总有人要为这场战争负责的,司徒大将军,又会得到什么样的结果?对他的女儿,又会产生什么后果?重要的是,会不会牵扯到我的身上?你看,我是不是自私自利之极?

我决定,我得早做准备,于是,我又出了一趟宫,卖了不少的药材,西楚宫中,对药材的管制还是不太严格,只要你不把毒药喂入人家的口中,人家是不怎么管你的。

我的便宜老爹,不但是一个武林奇材,而且对行医问药也极为精通,我虽然不喜欢学武,但对这些倒研究了个通透,还有青出于蓝的趋势。

我配制了一些调理疗伤的药物,在小福子不经意的用小石头把娴妃娘娘身边的宫女弄得跌倒跌断了手骨之后,好心的送给她,当然,这药材效力极好,手骨痊愈极快,快得引起了娴妃娘娘的注意……

自从上次宴席之上比赛之后,我反复琢磨,觉得一个让皇上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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