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知玉如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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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知玉如意- 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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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身看了一眼那着要飞奔而去转眼就不见了的男人,突然那心里,如同空了的手心一般,有些恍惚了。

安如恍惚着睡着了,香甜地梦里,只觉下身一凉,清清爽爽的感觉让原本火辣辣的伤处缓解了不少。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正以一个屈辱的姿势平躺在床上,双腿被曲起往两边打开,羞处原原本本的呈现在后面那个男人眼前。下意识的就要并拢双腿。

安如尴尬了,男人的脸刚好被夹住,大腿有些刺激。

史繁生耐心的将安如不安分的双腿按下,抬头咧嘴一笑,“醒来了?是不是不疼了?”

点点头,安如不敢看他。

“爷说爷看一看就不疼了,现在相信了?”

囧。

“以后要多看看。”史繁生很自信。手指沾药在上面最后抹了一下,忽然笑了,小人儿动情了。指尖上暧mei的银丝,让史繁生得意了一把。

“不,不要看。”安如知道自己的样子有多勾引人,从一边扯过薄被盖了起来,紧紧闭着眼,“累了。”

史繁生哈哈大笑,一挥手小药瓶被掷了出去,翻身钻了被子中,将安如牢牢地圈在自己的身体中,心里满满的。

第十章 男人走了

史繁生仔细地瞧着熟睡的小女人,越看越觉得欲火中烧,简直那里都妙到极致。粗砺的手指不禁碰了一下她的小鼻尖,浓密的睫毛,娇艳欲滴的小唇——嘟着嘴仿佛在向他邀请一般,贝齿若隐若现。史繁生几乎可以想象到那里面缠绕着的丁香小舌,蛇一般滑腻精巧,哦,鬼使神差的史繁生舌尖已然探了进去。

安如只觉得一阵窒息,有什么东西在跟她抢东西,很俏皮的样子,咬了一口——

“嘶!”

史繁生嬉戏着的舌尖突然被安如毫不吝啬的咬了一口,根本来不及收缩。那两只在女人娇挺处游走着的大手一时僵硬了。淡淡的血腥在两人唇齿间弥漫着

“咣咣咣!”

“史大官人……阳庆小爷有事禀报!”小丫头的声音娇颤着,只恨自己是个低等的被派来传话不能拒绝,“史大官人?”

“吱呀”一声,门从里面打开了,只用一围红纱裹着下身的男人巍峨地立在门口,严严地挡住了门内的风光,“吵什么!”男人低斥道,“让花娘子过来候着!”说完“吱呀”一声,门又关上了。

小丫头被定住了神,那样高大挺拔的男子,从来都没这样近的感受浓重的男人气息。小丫头有些痴了,她一直低着头,健硕的大腿,紧致的肌肉翻着金黄色的光芒,她几乎可以看见红纱内跃跃欲试的挺立。

“傻愣在那里做什么!让你叫人呐!”另一个守夜的小丫头从耳房里走出,就看见这位正傻愣着,盯着紧闭的门怪怪的。

“哦,是的,是了,娇杏姐姐在哪里?”小丫头瞬间清醒,脸蛋“倏”地一下红了,她知道那个东西是做什么用的,低了头慌张地冲了出去。

花娘子小心地候在一侧。

“如儿身子不好这你是知道的,爷就不追究昨天的事儿了,可要是如儿再喊疼——”史繁生吹了吹茶盅的热气,冷“哼”一声,便再不说话。

“是是,都是老身糊涂了,如丫头那可是娇贵着呢,怎么能随便挪来挪去的,这荷风馆向来是空着的,如丫头自然是得在这里好好将养着,要不我就是看着也心疼啊!”

“哼。”史繁生对这答案还算接受,冷哼一声,看了一眼一边立着的阳庆。

阳庆面色铁青,根本不想说话也不想动弹,一想到那个什么“如姑娘”的,竟勾引了铁打的爷,就想冲上去掐死那个狐狸精,以解心头之恨。看见主子的眼色心下的怒火更重了,可眼下不是起冲突的时候,只得从袖子中甩出银票,轻盈的油纸稳稳地落在对面侧首坐着的花娘子旁边。

花娘子惶恐的看着眨眼间就出现在旁边几上的纸片,心下大骇。一个“鬼”字在喉咙出卡着,硬是窒了一口气。待缓过神来,那主仆二人已经离开了。空留下粗重的男人味道,漂散不去。

轻叹一声,总算是了结了。

安如睡得差不多了,迷乱地动了动身子,感觉舒服了不少,畅快地翻了个身,继续眯着。说不准醒了来又会疼的人受不了了呢。

“姑娘,姑娘?”末蕊轻声呼唤着,“姑娘?”

“等一等,我再睡一下——”安如猛地睁开眼,不自觉地伸手前后感觉了一下,床铺冰凉。那人已经走了?还是,不过做梦了?

“姑娘。”末蕊无奈的再次轻轻呼唤着,这都快中午了,怎么还能睡呢。不是说昨晚什么都没做,史大官人还大闹了花妈妈么?

“他走了?”

“嗯?……是,听说是史大官人身边的阳庆小爷亲自来请的,许是大事。”末蕊小声解释道。她还没有摸准自家姑娘的脾性,但把话往好了说,是一定没错的。

安如侧脸睡着,眼睛瞧着床帏的里帐,还是这种红的刺眼,怎么来来回回都是这里呢。那个男人……留不到天明。灰姑娘12点的咒语,玻璃鞋,南瓜车,小老鼠,呵呵。

自己怎么是灰姑娘呢,傻了吧。

他不过是个嫖客。……安如又笑了,这个词真不好听。

转过神来,缓缓坐起身,扶了扶额头,瞧见末蕊还是跪在地上,奇道,“你跪在那里做什么?跪了多久了?”

“末蕊请姑娘责罚。”

“责罚?”

“是。请姑娘责罚……照顾姑娘的身子本事末蕊的职责,可,末蕊竟不知姑娘没有上药……害姑娘这么疼……”

安如看了看地上开始磕头的人,不由得郁闷起来,这算是什么事儿,难不成就是这具身子让人磕头多了,才遭了天难?

“得了,先别磕了,我问你话。”

“是,姑娘请问,末蕊定知无不答。”

“你怎么就能忘了?你以为我上了药,是谁上的?”

“先前是娇杏侍候得您,末蕊以为娇杏替您上过药了。”

“哦,那你俩交接的时候娇杏可说过我……嗯,折腾得比较久,身子怕是不大好的?”

“这……末蕊疏忽了。”

“你弄清楚了?错不在你,行了,帮我整理整理,咱们回去吧。”安如将垂下的发丝往颈后一甩,嫌弃地瞅着地上撕烂的衣裳,“多好的东西就这么毁了!”

末蕊愣了一下,竟有些感动了,如姑娘说话虽有些硬,却嫌的是自己的“请罪”,那一问一答,末蕊一听便明白姑娘是在让自己不再计较犯的错,她大可以什么都不说,让自己起来就行了。可说这几句话,求得是让自己心安。姑娘……末蕊感觉身子清爽了,就算以后自己终究沦落,可弟弟能求得这么一个主子,那……末蕊不再想了,看见安如嫌弃的眼睛,顺了看去。

轻轻一声叹息,昨晚究竟是个怎样的状况,花娘子急匆匆地赶来,又阴沉的出来,最后几乎半个荷风馆都听见了姑娘那两声凄厉的尖叫。可姑娘用了什么办法竟能让如此yu望中的男人急流勇退,还不顾形象的跳出来吼花妈妈!

末蕊从床边的托盘中举起新拿来的衣裳,她昨天也偷偷瞧见史大官人衣不蔽体的模样,性感到极致的身材,灼热的气息几乎能燃烧整个房间的力量,可巧姑娘这样子——怎么是嫌弃的?

“史大官人——”末蕊被安如一个眼神瞪得没再说下去,“咳,花妈妈说了,让您就在这休息,不要回蕉房了。”

“在这?”

“是的,花妈妈说,姑娘的身子实在不宜随便走动——会加重伤的。”

安如不屑的“哼”了一声,“更衣。”

末蕊小心应着,这就是官家的千金做派吧。小心的将绣坊匆匆赶制好的湘色软襦与白色、浅蓝相间的花罗裙服侍着穿好。乌黑的长发挽了倭堕髻,松松垮垮的斜着,一只凤头笼珠玉簪固定着,宛然华丽。

第十一章 光福坊

“姑娘,您……要不看看末蕊挑得衣裳如何?”末蕊小心翼翼的指了指对面的梳妆铜镜。她不晓得为什么安如不要镜子,却觉得,这样不好

安如瞅了那铜镜一眼,黄澄澄的一片模糊,有什么意思,提了提身上的裙子,看着仿佛清爽了不少,“挺好,不用看了。”

“姑娘?”

“算了,走吧。”安如不想多说话,不想在这里多呆下去,上了药后下面已经不会再疼了,缓着步子走了出去,瞟了一眼默默跟上的末蕊。

没有人拦着,这回也不用软轿了——那药真是挺好用的。一路上大都是准备接客的姑娘们,花枝招展的,倒显得安如成了异类。大伙瞧见安如身后服帖的末蕊,竟一个个自觉避开了路,待人走得远了,才凑成了一堆堆的,“那就是史大官人看上的?”

“眼睛都张到脑袋上了!”有人甩了帕子愤愤道。

“那可不,史大官人那么高,不长到脑袋上怎么看得见?”

众人哄笑着四散离去。大伙都明白,不可说。

安如并没有听到那些乱七八糟的声音,一路赏着纯粹的古色古香,慢悠悠地踱回了房。待丫头们各忙各的去了,安如突然转身,冲着末蕊娇然一笑,“我知道是史大官人让我留在那里的,可你为什么不劝我就待在那里呢?”

末蕊淡淡一笑,“姑娘已经赢了,留在哪里不一样?若是回来了,别人可就连最后反掌的机会也没有,咱们也得了名声,岂不正好?”

安如朝着末蕊上下打量了好几眼,终究是没有评价她的话,乐悠悠地回房了。

这些古人,想的实在够多。

安如只是觉得,那里通红的颜色,有一种特别的不舒服,就好像昨晚一睁开眼,映入慢天的红色时,自己的羞处正被人仔仔细细的观摩着,研究着,甚至……安如深深吸了一口气,她决定不爱红色了。

光福坊内一座不起眼的大宅里,史大官人瞧着安庆的功课,满意的点点头,从那一堆未看完的账本中,随手拣出几本来,又扔了过去,“学着点。”

“是。”安庆小心的接着,抽了一眼,立即变了颜色,惊讶地瞧着主子,“爷,这个,安庆恐怕——”

“叫你看你就看,哪那么多废话!”

“是。”

“阳庆回来了传话让他快着点进来回话。”

“是,阳庆出去也好一会儿了,看着时辰也该回来了,安庆出去瞧瞧吧。”安庆将账本妥贴的放在自己的小几上,“噌噌”地跑了出去,刚拐出回廊,就瞅见阳庆满头大汗的往这边跑。

“怎么这么急?出什么事了?”安庆瞧着阳庆急匆匆的样子,忙上前接过阳庆手中的包袱,“慢着点,别冲撞了爷!瞧你这样子,好啦好啦,别光记着瞪我,爷正等着呢!”

阳庆“哼”了一声,从安庆手中夺过包袱,“哥整天窝在房檐下面,哪里晓得跑腿的辛苦!”

“得,我还就不能给你好脸!要不这样,咱哥俩换换衣裳,在把这头巾子一并换了,你给咱在堂上站几天试试?”

“哥!”

“你小子!”安庆弹了阳庆一个暴栗,“早知道就跟爷说了,让你跟着那帮人去了,省得在眼前晃得人烦!”

“嘿嘿,哥,这可是你说的!”

“快给我进去吧,爷等急了!”安庆没好气地推了阳庆一把,两人一同进了厅堂。

史繁生瞅了推推攘攘的两个人,要除了衣帽,还真就看不出个差错来,哪怕一个常年在房中侍候,一个经常的外面跑腿,也不见差到多大。

“主子,这个是陆头带来的。”阳庆将手中的包袱呈了上去,恭恭敬敬地放在雕花鎏金福泰桌上,低眉顺首的退至一边,“青帮的大当家又来了,恐怕这回子已经进了大门了。”

“嗯。安庆,你去招呼着。”

“是。”

安庆瞪了阳庆一眼,早不说,这不诚心害我么!

阳庆头抬也没抬,心中得意的哼哼着,不就是要害你么,谁让你整天打我小报告不让我跟着商队出去的!

“老陆他们安置好了?”

“是的,按着爷的意思,保庆在开明坊盘下了一处院子,三进的,陆头他们已经住了进去。保庆让人盯着,没发现有什么异样的。这次咱们做的小心,混在镖局的镖师中间,谁也想不到!”阳庆说到这里就不由得兴奋起来,说起来这主意还是自己出的呢。

“先这么安置着,等商队出了城消停几天,咱在过去,找时间跟陆头说说,脑子通透着点!”史繁生又翻过一页,指尖在这一页的页眉停留了一下,随即放锅,继续往下看去,“先去歇着,让保庆过来回话。”

“是。”阳庆乐呵呵的退了出去,他已经打听清楚了,珠大爷已经被候也从春风阁里捉了回去,那个叫什么芙蓉的也忒大胆了,这事儿闹到候爷耳中,恐怕珠大爷这半个月是别出门了。主子也就不会再让那个狐媚子勾了去了!

阳庆颠着步子走了出去,史繁生停下了手中的事,眉间终于舒展开来,甚至嘴角也抹出一丝得意来,这的确是个好主意!

“主子。”一个身着大襟短衣、洗得发白的乌色长裤,外罩一件短袍的青年男子不知什么时候出现在堂上,远远的站在中间,朝史繁生深深躬着身子。

“保庆,老陆他们那里继续盯着,无论是什么人,但凡有靠近的倾向,都统统查一查。”史繁生在保庆进来的瞬间,就已经收拢了笑意,取而代之的一贯的冷面,“现在你亲自把城里所有出售的宅子打听一遍,一个时辰后回话。”

“是。”保庆躬着身子唱了个诺,直挺挺的走了出去。整个厅堂又陷入一片安静,微风轻轻吹起帷幕的边角,空旷不已。

史繁生从来没觉得这里空的利害。抬手揉了揉眉心。

一个时辰后保庆准时进了来,阳庆躲在院子里不停的腹诽,半个时辰了不起啊,小爷我就没那么多弯弯道道,半个小时能做完的事一定要让主子知道,这才叫尽忠懂不懂!

安庆满头大汗的疾步过来,被乘凉的阳庆一把扯了住,“哥,你说,保庆为什么半个时辰就做完了主子交代的事,可还要墨迹半个时辰才肯来复命?”

“你傻呀!”安庆一个指头戳在阳庆一根筋的脑袋上,“待会跟你说,我现在去见主子!”

“哈,安庆小子,还好大爷我多长了个心眼儿,晓得你是想溜走,阳庆小子也在!史大官人可是在里面?”

阳庆咧着的嘴还未来得及收回,就被这突如其来的一声大吼震得变了神。

第十二章 购宅子

安庆一跺脚,就要上去拦,阳庆已经飞身上去,与那一团皂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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