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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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4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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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回锦绣主动婉拒了诊费,但张老太太仍是非常康慨地给锦绣一匣子的贵重礼物,说是对锦绣的一点小小心意。锦绣再三推辞,只得接受,又一翻歌功颂德。

连李太医二人也得了不少好处,但二人全都坚绝婉拒,待离开张府时,李太医望着锦绣等人的车子,目光复杂。当他收回视线,准备赶上去时,发现杨太医却是面色潮红,全身颤抖,望着锦绣远去的身影却是带着狂热。

李太医不屑地微哼了声,很想刺他两句,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微微长叹,拍了杨太医的手道:“走吧。今儿没事,去看看王大人要如何处置张员外的尸体。”

杨太医怔了怔,说:“今儿是除夕……”

李太医哼了哼说:“那又如何?反正总督府的团圆宴也没你我的份。”与其去赴没必要的应酬,还不如做些实际点的事。

“可是,王大人那……会让你我去观摩?”

“老杨,我忽然有个很冲动的想法。”

“什么想法?”

“拜王大人为师。”

……

今天是除夕,按往年的规矩,自是要先祭拜灶神,给亲人烧纸钱,然后与家人吃团圆饭,不过今年全都给省去了。因为这群医痴们在四喜胡同的屋子里继续让锦绣给上了一堂人体器官的课程。

带着好奇,李杨二位太医也去了四喜胡同,也没让他们失望,锦绣也很大方地接纳了他们,待把人体骨骼熟悉后,讲解人体各种器官,以及病变功能。

锦绣这边忙得热火朝天,而总督府衙也是人声鼎沸,杯酒交错。

沈无夜虽然只是从八品的校蔚,但因韩国公世子的身份,也在受邀之列。

酒足饭饭后,沈无夜找到一个下人,“锦绣住在哪个院子里?”

“王大人住在悠然阁。”

“悠然阁怎么走?”

“这个……”下人迟疑的目光望向赵九凌。

赵九凌放下酒杯,神色冷淡地望了过来,“你找锦绣做甚?又病了?”

“没。只是好些天没见到她了,怪想念的。”沈无夜直言不违,“九哥,您也知道,平时候小弟一直在中路军营,与总督衙门离得又远,想与锦绣见上一面,还真的挺难的。这回趁着除夕夜,想瞧瞧她。”

徐子泰哈哈地笑了起来,“你小子,成天就锦绣锦绣的挂在嘴边,难不成是瞧上人家了?”

“生我者父母,知我者表哥也。”

徐子泰摇头,“还真敢承认呀,也不怕坏了人家王大人的名声。”

沈无夜瞪眼道,“我可不敢坏她的名声。不过等会子也要问问她,对于上回我的提议,不知考虑清楚没有。”然后抱怨道,“她也真是的,都一个多月了,也不回个话,害我干等。”

徐子泰吃了一惊,“好小子,你们私定终生了?”

赵九凌据紧了手头的酒杯。

而坐在徐子泰对面,如今已经升为正四品将军的何劲则微微失了神,王锦绣与沈无夜?

一个牙尖嘴利,得理不饶人。

一个大大咧咧,任性妄为的二世祖,他们什么时候走到一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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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沈无夜难得地红了脸,“表哥,酒可以乱吃,话可不能乱说。我和锦绣可是清清白白的。哪有什么私订终身。”

徐子泰挑眉道:“既然如此,你刚才那番话若真的传扬开去,王大人的名声岂不受你连累?”

沈无夜呆了呆,说:“那我就娶她好了。”

忽然怦的一声,众人望向声音来源,赵九凌面沉似水,对身后侍立的侍卫道:“沈校蔚喝酒了,你们把沈校蔚扶回去歇下吧。”

沈无夜叫道:“九哥,我没醉。我身子才好,并没喝多少酒的……”

但没有人听他的,两名侍卫上前扶起他就走,沈无夜挣扎着,“不行,我现在不能走,我还没见到锦绣。”

赵九凌怒道:“你见她做甚?生病了,还是哪里又不舒服?”

“没,我没有不舒服。但就是想见她?”

“她是未出阁的女子,你是外男,半夜三更的你见她做甚?传出去可是要惹闲话的。”赵九凌不由分说,“带无夜下去歇着。王锦绣还是未出阁的女子,若没有公务在身,岂能随便见外男的?无夜你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这么不懂事?”

沈无夜被带下去后,赵九凌没由来的感到非常生气,借口病还没大好,人又有些不舒服从席上离开,一路来到悠然阁,发现悠然阁黑灯瞎火的,不由奇怪。当得知锦绣白日里出去后就一直没有回来,赵九凌勃然大怒。

“真是岂有此理,莫非她真忘了自己的职责?堂堂宣府的太医,不在府衙内供候差遣,居然成天往外跑。若是在往常,本王倒可以睁只眼闭只眼。但今天可是除夕,也要往外跑,是没把本王放眼里,还是不把大周律令放眼里?”

赵九凌怒踢了脚下的盆栽,怒火翻天。

第226章 禁足和闭门思过

这边的四喜胡同,外头热闹非凡,鞭炮彼伏响彻,但这个碧浪园却是宁静至极。舒睍莼璩

偏房里的摆设全被清洗一空,设计成临时授课场地。

“好了,今天的课程就讲到这。你们没事时就好好复习一下,争取把人体骨骼器官全都背到心里,以后上了手术台可是有大用处的。”

“师父,今儿是除夕,您就留在这儿咱们一起守岁可好?”齐玄英建意到。

锦绣说:“守什么岁呀,我才不信这些。昨晚就没有睡,今晚回去补个眠。”

“师父仍是要回总督衙门么?”

“嗯。肯定要回去的。”

与李杨二位太医一道回了总督衙门,杨太匿对锦绣道:“今日在张府观大人言行,下官触动深刻,真要论医德,大人才是真正的仁心仁术,当之无愧,下官望尘莫及。”

李太医在心里哼了哼,什么仁心仁术?不过是连哄带骗地诓了张家人把张员外现成的尸体捡来做了一回免费的实验罢了。瞧那群弟子们兴高彩列如同捡了金子一样。但嘴里却说道:“论起仁心仁术,大人也是当得的。若要论做人,大人也是佼佼者,下官望尘莫及。”

锦绣哈哈一笑,望着李太医,“李大人明说我对张家人戴高帽子不就得了?”

李太医并没有被看穿心事后的难堪,反而呵呵一笑,“大人此话差矣。大人您这才是真正的处事周全。”若他也像王锦绣这翻本事,那他……想着昔日在京城给那些权贵们看病的战战兢兢,李太医也是一把辛苦泪。

忽然,李太医又对锦绣郑重地拜道:“王大人,下官有个不情之请。”

“李大人请讲。”

李太医忽然撩了袍子跪了下来,“请师父收弟子为徒。”

杨太医愣了片刻,也跟着撩袍跪倒,“请师父收弟子为徒。”

……

好不容易劝阻了两位太医,锦绣回到总督衙门,便被告知楚王有请。锦绣赶紧回了屋子换了一身衣裳,廖嬷嬷又急急忙忙地透露了一个惊天大消息,“王爷好像很生气。姑娘等会子过去要小心些。”

赵九凌在生气?锦绣有些不解,但也没有多想,换好了衣裳去了出云阁。

赵九凌一身玄黑绣蹙金线绣金色团龙纹直缀圆领长袍,头上的玉冠已经取下,只插了支玉簪子,坐在正厅的主位上,再加上阴沉着一张脸,不怒而威的气势有增无减。

锦绣上前施了礼,“见过王爷,祝王爷羊年吉祥,万福安康。”

赵九凌冷冷地盯着她,从鼻子里哼了声。

锦绣有见官大一级的特权,所以没有拜叩礼,但也要行半跪礼,这种双膝半蹲的姿势,若是上位者不喊起来,不一会儿双腿便要蹲麻,锦绣见他没有叫自己平身的意思,自行站直了身子,很是顺和地问道:“不知这么晚了,王爷召锦绣过来可是有要事?”她上下打量他,得了一场肺炎,这家伙人瘦了些,但精神还行,气势不减,瘦削的脸再冷冷地板着,还真是活脱脱的阎王转世。

赵九凌眸子闪了闪,沉声道:“你也知道现在很晚了?今儿是什么日子,怎的这么晚才回来?你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成日里在外头弄到这么晚才回来,还有没有规矩二字?”

锦绣回答:“王爷息怒。今儿个四喜胡同的张员外患了肠痈之症,锦绣过去救治,所以耽搁晚了。并非锦绣故意要耽搁到现在才回来。”其实锦绣是不以为然的,她虽然住在总督府,又归赵九凌管,但目前宣府并无战事,总督府里也没有大人物生病,她总有外出的权利吧。

“本王看你分明就是故意的。”赵九凌声音拨高了些许,“三天两头的往外跑,昨晚还彻夜不归,今日里更是弄到现在才回来,还不如不回来呢。你眼里还有本王这个个吗?”

“你一个姑娘家,成日里往外跑,成何体统?”

“王爷,锦绣只是出去看病而已。”锦绣觉得这家伙很反常,她只是去看病而已,总督府虽然管着整座宣府军政要务,但对太医的管治却是很松的,怎么到了她这里就行不通呢?

“还敢狡辩!宣府就没有大夫了?都让你一个人全包了不成?三天两头往外跑,还弄得彻夜不归,本王都睁只眼闭只眼,但今日里你实在太过分了,除夕之夜正是大家过年团圆的大好日子,所有总督府的人都不得外出,你倒是好,居然现在才回来,分明根本没有把本王放眼里。”

赵九凌越说越气,见锦绣耷拉着脑袋,低垂着头,似乎被吓到了,不由放软了语气,“从现在起,好生回去闭门思过,没有本王的命令不得踏出悠然阁半步。”

锦绣很想质问他,她并非他的家眷,也非他的奴才,只是他的下属而已,就算犯了错,骂上一顿或罚奉或是回去闭门思过也就罢了,有必要说禁足二字?

虽然禁足与闭门思过其实就是一个概念,但用在下属身上,就是不伦不类。

但这厮此刻正在气头上,如此盛怒之下,杀气腾腾的模样看上去好不吓人,原本还不算难看的一张脸此刻硬是挤出狰狞的线条来,锦绣吞了吞口水,只好识时务为俊杰,忍气吞生领命。

她承认,自己就是个怂包。

锦绣外出看病没能参加除夕的团圆宴,让楚王大发雷霆,并把锦绣给禁足在悠然阁,总督府的人反应各一,有的说王爷反应太过,也有的说锦绣确实没把楚王放眼里,是该受罚。只是禁足在悠然阁,却又有些费解。但也有的说,按规矩,下属犯了错,通常都是罚奉,降级,或是打上二十棍子,锦绣既然惹得王爷如此生气,一未罚奉,二未降级,人家娇滴滴的大姑娘挨板子也不现实,禁足闭门思过也还算处置得当。

不过随着张员外的事儿被捅翻了天后,外界都在传扬金陵来的王锦绣医术通天,到处都在对她歌功颂德,可王爷却还因为此事而禁锦绣的足,实在有点说不过去呢。

尤其张家人把张员外的死归为前些日子有人刻意的误传所以害得张员外耽搁了最佳救治时间,对张大姑奶奶一向疼宠有加的张老太太也有些不待见她了,再被张二夫人的撺缀,更是十二分的不满。尤其张氏的族长也站出来大说张大姑奶奶轻易听信人言,管娘家事儿管得太宽,以至于误了张家唯一支撑门户的子弟的性命。张大姑奶奶有苦难言,便把这一切过错都归在那胡乱散发谣言的祸首,朱妙云身上。

“王爷也真过分,不分青红皂白就禁姑娘的足,他凭什么呀?”身为太医也有太医过年的规矩,同僚们相互走走,串串门子,一来可以增进感情,二来还可以相互切磋医术,这样对未来的医术工作才好展开。现下可好,被禁足在悠然阁里,哪里都不能去,除了呆在炕上绣花外,什么都不能做。外头放鞭炮,看花灯,耍龙阵,舞狮子这些精彩好戏都无法再瞧到了。冬暖等人对赵九凌越发不待见了。

“不是说楚王治军严谨,奖罚分明吗?依我看呀,还不是个喜怒无常的。意气有事,哼!”

锦绣正在给锦玉做鞋子,闻言从鞋子里抬头,笑了笑说:“行了行了,发什么牢骚?这样虽然委屈了些,但避免了朱妙云的无理取闹,也算是不错了。”这也是她避开了朱妙云的无理取闹的最佳理由。

说起朱妙云,青莲也是一肚子的火,“那女人从昨儿个开始,可劲的折腾呢。一会儿说要回京把她的堂姐庶妹碎尸万断,一会儿又死死纠缠着王爷,让王爷替她做主。哼,她也不想想,就算王爷真的把她堂姐庶妹杀了,她无法再孕育子嗣的事儿仍是板上钉钉。难不成,她那具破身子,还妄想着嫁给王爷不成?”

巧巧接过话来,“她现在反而还怪起了姑娘了,说姑娘既然是神医,那就应该有法子医治她的病。姑娘虽医术高明,但又不是大罗神仙,哪治得了这些?分明就是她自己作死,若非先前非要闹个什么悬线诊脉的把戏,姑娘早早诊出了她的病情早早医治说不定还有救,是她自己作死,耽搁病情,怨得了谁?”

“可人家不这样想。”锦绣叹气,“昨儿个你们也瞧到了,我说实在不能治,她当杨就拿了杯子砸我,也幸好我躲得快。否则那么大的力气,非要被砸出血洞不可。”

冬暖一脸鄙夷,“她还有脸要姑娘给她治?是她自己害人不成反害已,怨得了谁?不过姑娘说得对。您现在被禁了足,倒也可以避开这个疯子了。”然后又一脸同情地说,“只是可怜了李太医和杨太医了。”

今天,朱妙云把杨太医李太医都叫了去,也不知会被为难成什么样了。

“朱妙云害人害已,如今她再嚣张,也不过是外强中干了。不过她真是想作死的慌了。真要把两位太医得罪狠了,会有她的好果子吃吗?”

大夫给病人看病,自然会把病人最不隐秘最不愿示人的一面给瞧到,那些大富

人家的阴私,姑娘奶奶们的隐疾,可是传不得第三只耳的,但又不得不找大夫看病,为免大夫嘴上不牢,把自己的隐私透露出去,这时候就得笼络大夫。权贵之家一向是拿银子封口,但再是尊贵的身份,对太医都是客客气气的。就怕得罪了太医,到外头四处乱嚷嚷,丢脸是小,姑娘奶奶们坏了名节才大。

这朱妙云也不知是真被宠坏了,还是怎的,居然如此脑残地得罪大夫。

她也不打听打听,那李太医虽出身微末,可也是个睚眦必报的呢。

第227章 台阶

赶走了李太医后,朱妙云怒瞪着赵九凌,“表哥,为什么不让王锦绣给我看病?”

赵九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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