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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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5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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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男人就不可以看?”

锦绣翻白眼,觉得这厮实在可恨,于是新仇加旧恨涌了上来,脱口而出道:“若是王爷的姬妾也得了徐夫人这种病,倒可以正大光明地看我这方子了。”

赵九凌很快就明白过来,原来,安阳郡主这病,除了自己的丈夫外,其他男人都是不好过问的。于是讪讪地把药方递给她,“得了,拿去吧,本王不看就是了。”

锦绣微哼一声,把单子交给一旁的嬷嬷,然后说道:“好了,这儿也没我的事了。夫人只需静养便成。平时候照我方子上写着的保养便成了。明日我再来给夫人做针炙。”

徐子泰拱手道:“时候也不早了,就请九哥和王大人留下来用了晚饭再走可好?”

“好。”赵九凌回答。

锦绣则笑着婉拒了,徐子泰挑眉,“怎么,王大人可是嫌寒舍招待不周?”

“那倒不是。”锦绣解释,“比起其他富贵病人,徐大人的招待也算是最高规格了。耐何锦绣没有在病人家中用饭的习惯。所以徐大人的好意,锦绣只能心领了。”

“病人家中?”徐子煜插话道,“在王姑娘的心里,徐某一家子对您来讲,就只是单纯的病人的关系吗?”

锦绣很想说是,但她到底也是两世为人,人际关系以及说话艺术还是有点水平的,于是笑了笑说:“二公子这是哪儿话?令堂不止是我的病人,还是我上峰的长辈,我只是个小小大夫,可没这个福气消受徐大人的盛情款待。”

徐子泰笑道:“王大人这话可就见外了。徐某诚心邀请,王大人若是不恳赏脸,我这个主人也会没面子的。”

徐子煜也笑着说,“就是,有句话叫恭敬不如从命。若是姑娘瞧得起我们,就留下来吧,反正也只是吃顿饭而已。”

赵九凌也发了话,“既然子泰盛请相邀,你就应了吧。”

大boss都发话了,锦绣也只好作罢,于是冲徐子泰兄弟笑了笑:“如此,那就打扰了。”

徐家的饭菜虽并不多,但却胜在精致,吃惯了宣府这边的一锅端式的饭菜,这种充满了江南式风味的各式小菜令锦绣胃口大开,不知不觉中,就海吃了两大碗。

若非肚子实在装不下,她真的还想继续吃呢。

虽然北方人多豪爽,男女大妨并没有京城或是南方地区那般严格,但徐家却是高门大户,安阳郡主却是宗室之后,规矩自是不在话下。

吃饭的五个主人,却是用两张八仙桌拼在一起,安阳郡主与锦绣一桌,赵九凌以及徐子泰徐子煜兄弟一桌,中间并未用屏风隔开,但如此吃饭,自也做到了男女分席而吃的地步。

原本饭桌上的气氛是热烈而美好的,赵九凌与徐子泰有说有笑地天南地北地说着话,徐子煜也偶尔插上一两句,中间又有安阳郡主爽郎的笑声,一派的温馨场面。

徐子煜生怕冷落了锦绣,时常不时地找锦绣说着话,这人很会找话题,话题又都是围绕着锦绣医术方面,锦绣想不回答都是不成的。

安阳郡主慈爱地望着锦绣,眸子里带着打量与试探,“王大夫年纪甚轻,居然有如此医术,实是令人钦佩。”然后又问锦绣,“你一个姑娘家,小小年纪,也能靠医术挣得一官半职,实是不让须眉呀。只是你一个人孤身来到宣府,却是孤独了。”然后又很自然而然地说到锦绣父母亲的事儿,得知锦绣父母双亡,又一脸的怜惜,又以怜惜的语气说起锦绣的终身大事来。

锦绣笑了笑说:“锦绣现在也很愁呀,现在我都快要十八岁了,还没有人要。若是夫人不嫌弃,就帮锦绣做做媒吧。只要不是歪瓜裂枣人品过得去就成了。”锦绣这话倒是玩笑话,安阳夫人也爽郎至极地笑了起来,大手一挥,“好,包在我身上。”

然后众人也全都应景地笑了起来。

气氛是如此的热烈而美好,偏偏,就在这时候,沈无夜来了。

沈无夜的母亲平阳郡主与安阳郡主是嫡亲的表姐妹,沈无夜也是安阳郡主的侄子,侄儿前来拜见姨母那是应当的,很快也被列为座上宾。

有了沈无夜的加入,饭桌上的气氛就变了。

首先,沈无夜拜见了安阳郡主后,对

锦绣惊喜至极地道:“锦绣,原来你也在这儿呀,真是太巧了。”他眼里的光亮实在太过明晃,以至于连安阳郡主以及徐子煜都察觉了出来,脸色微微一变。

锦绣淡淡地说:“没什么巧不巧的。我给徐夫人看病,被徐大人盛情邀请吃饭,如此而已。”

“姨母病了?严重吗?”

“托王大人的一双妙手,已经好多了。”

沈无夜笑了起来,一脸的自豪,“那是,锦绣的医术确实没话说,姨母找她准没错。”

徐子煜却不爽了,瞪他,“你还好意思说这话?当初是谁瞧不上锦绣医术的?”

第229章 吓唬

沈无夜脸皮还是比较厚的,理所当然地道,“当初是我有眼无珠,不过这也不难怪我,连九哥如此英明神武的人都有看走眼的时候,何况区区我呢?”他倒是大言不惭,一点都不汗颜。舒睍莼璩倒是把赵九凌给牵了出来,沈无夜这厮还生怕别人不知道赵九凌这位威风凛凛的楚王有多有眼无珠,又把当年在成家庄里化名为朱子权的赵九凌对锦绣的刁难与刻薄又细细说了遍,惹来安阳郡主的低呼,情不自禁地望着赵九凌,“九哥儿,这是真的吗?”

锦绣也忍不住望向他,这厮还算沉得住气,面沉似水,即不脸红也不心虚,也许这厮脸皮也属于城墙级别的了。

徐子泰一脸吃惊地望着赵九凌,又看了看锦绣,一脸的恍然大悟,说,“原来九哥那时候就见识了王大人的医术。怪不得要亲自举荐于御前。”

锦绣瞪了赵九凌一眼,果然如她所料,就是这家伙暗地里搞得鬼,害得她背井离乡,在他下巴下接饭吃不说,还处处受管制。果真是杀千万挨万剐的货。

徐子煜半开玩笑地道:“九哥呀,你这么一来,可真是坑苦我母亲了。原本我还打算带母亲去金陵找锦绣,谁知扑了个空,只好又千里迢迢的来宣府,你说,这笔账,可要怎么算?”

赵九凌喝了口,说,“堂姑看病的钱,全都记在我账上吧。”

沈无夜叫道,“九哥你以为堂堂镇国侯还差那么些钱呀?”他不怀好意地望着赵九凌,“九哥为表歉意,应该让姨母住进总督府衙,那儿地方又宽,下人服侍的也周到,守卫也森严,这个屋子看着还好,就是太窄了。哪有总督府住着舒服?”

他这时候早已在打着算盘了,如果姨母住进了总督府衙,那么他就可以借着拜见长辈的名议时常去总督府了,然后的然后,就可以经常见到锦绣了。

想到这里,沈无夜心里一阵激动,又望着锦绣,止不住的搓了搓手,乖乖,怎么锦绣生得越来越美了?

徐子泰哈哈一笑,“总督府如今早已人满意为患,哪还能住得下人?还不如我这儿来得清静。”

徐子煜也点了点头说,“是呀,这间屋子便不错了,母亲一向爱清静呢。”

沈无夜说:“姨母不是病了吗?住进总督府衙,也好让锦绣就近看病呀?不然每天让锦绣来来回回的跑来跑去,多累呀。”

徐子煜闻言又问道:“怎么,锦绣你也住在总督府吗?”

“王爷考虑周到,又怜惜我一个弱女子住在外头不方便,所以让我住进了总督府。”

徐子煜脱口说道,“既然如此,那母亲还是一道住进总督府吧。”

沈无夜狠狠点头,“对对对,九哥,干脆让姨母也住进总督住吧,这样看病也方便,锦绣也不用跑来跑去。最重要的,锦绣也不会因为外出看病而违反九哥您的命令,触怒您的禁忌了。”

沈无夜这话说得阴阳怪气,安阳郡主很快就听出了不对味来,疑惑地道,“无夜,你今儿是怎么了?怎能对九哥儿这般说话?”

沈无夜怪气怪声地道,“这就得问九哥了。”

安阳郡主又看向赵九凌,“九哥儿是王爷,节制北方军政,日理万机也不为过,行事未免严厉了些,无夜你也别怪你九哥,你这骄纵的脾气也该改改了。怎么,九哥儿把你管得太严了,受不了了?”

沈无夜撇唇,正要说话,赵九凌则淡淡地道:“时辰不早了,也该回去了。”

徐子泰兄弟怔了怔,说:“也还不晚呀,这才酉时呢。”

“总督府里还有些要事等我处理。”赵九凌起身,看了锦绣一眼。

锦绣心里一寒,也跟着起身。

众人倒是不敢拦她,毕竟她是姑娘家,若是太晚回去,也是不好了。

赵九凌对安阳郡主道:“堂姑,您好生养病。过两日等得了空再过来瞧您。总督大衙现下确实住满了人,腾不出屋子来,倒是先委屈您住在这儿,等侄儿物色了好房子您再搬过去。”他打量了这儿的屋子,“这地方太狭小了,堂姑也实在住不开,未免委屈了。”

安阳郡主笑了笑:“也住不了多久,等养好病便要回开封。九哥儿你平时候公务够繁忙了,就不要操这个心了。有子泰和子煜在呢。”

赵九凌没有多说,“堂姑说哪儿话,既然来了,自要要多住些时日的。只是侯府离了堂姑,未免不妥,干脆先让子煜回去坐镇吧。”

徐子煜连忙道:“家里有大嫂在,不会有事的。我此次前来,一是陪母亲看病,二是,”他忍不住望了锦绣一眼,“二是想见识一下身为边防九镇之一的宣府的人文风情。”

赵九凌眸光闪了闪,“如此,那就多呆些时日吧。”然后与安阳郡主告辞,与徐子泰拱了拱手,“告辞了。”

安阳郡主等人亲自把赵九凌与锦绣送到大门处,沈无夜趁着赵九凌与徐子泰寒暄的时候,逮着机会挤到锦绣跟前,可惜,也才叫了锦绣二字,便被徐子煜给拦了下来,“无夜,你干什么呀?”

沈无夜不悦道:“表哥,我还要问你呢,你拦着我要干嘛呀?”

“收起你世子的威风,锦绣可不是任由你欺负的。”徐子煜可没忘记这家伙可是有强逼锦绣为妾的前科的。

沈无夜瞪眼,“你哪只眼看到我欺负锦绣了?”

“两只眼。”

这时候,锦绣则赵过二人,下了台阶,上了马车了。

赵九凌一手勒缰,一马当先走在最前头,他此刻心情并不是很好,而让他心情不好的罪魁祸首却坐在后头的马车里,至始至终还对他冷着脸的王锦绣。

依赵九凌的身份,自然是走中门进入,下了马后,便有人上前牵了疆绳,而他本人则从中门进入,再绕过影壁,进入后院。而锦绣的马车,则从后头的巷子里进入,一直驶到二门处,方下得车来,只需再走个南北夹道,便能进入后边院所。自然而然与赵九凌分开行走。

锦绣对这样的入门方式非常满意,否则她还真不知道接下来要如何面对这样一张面瘫脸。

而赵九凌的龙行虎步仍是没能赶上锦绣的脚步,眼睁睁看着她折入去悠然阁的回廊,忽然泄了口气。

“王爷,”朱棒槌压下胸口激烈的心跳声,他人矮,刚才赵九凌急步飞驶,他跟在后头又不敢用小跑,跟得可吃力了,看了锦绣远去的身影,轻声说:“王爷刚才还咳了几声,是不是病还没有全好?”

赵九凌心中一动,非常应景地咳了几声,说:“是呀,这喉咙又痒起来了。”然后提袍抬脚朝悠然阁走去。

才回到悠然阁,来到暖阁里,吩咐下人烧了炕,锦绣脱下鞋子也跟着上了炕,赵九凌后脚便跟来了。

外头彼此起伏的请安声使得锦绣双眼睁得老大,在心里道:“这家伙怎么又来了?”

赵九凌问了锦绣的去处后,也不待通报,已大步来到暖阁里,北方地区的大富人家,都设正厅,左右偏厅,花厅,东西暖阁,卧室。正厅是正式待客之所,偏厅则是私下性质的待客,而暖阁则是屋主人平时候的日常起居之处。一般除了非亲非长外,并不对外开放的。

但赵九凌却没有这些顾忌,依然大步踏入紧邻卧房的暖阁里。这时候的锦绣正坐到炕上,见到赵九凌,失声道:“王爷怎么来了,还有什么事?”现下悠然阁是她的地盘,大部份人就算要来找她,也只是在正厅里或偏厅里接待,暖阁还真的没有人进来过,更别说还是被赵九凌这样的男人闯进来。

赵九凌并没有觉得这样贸然闯进来有什么不妥的,或许他早已把锦绣归为自己的女人的身份了,所以丝毫不避讳,反而还撩了袍子,大步上了炕,一条腿放到炕上,另一条腿垂到炕下,很是不拘的模样。

“刚才吹了冷风,感觉喉咙又痒起来了,再给我瞧瞧吧。”

说着把手伸了过去。

锦绣瞪了他一眼,好半天没有反应过来,这该死的家伙,就这样大刺刺地闯进她的私人地盘里,也不怕传扬出去有损他王爷的形像。

虽然在古代生活了十多年,锦绣已基本古化,但之前一直生活在南方,对北方的建筑规划以及设计还不是很明白的,这么晚了,孤男寡女共处一室是不妥,但她是大夫,自是从权出发,自然没有男女授受不亲或是想入非非的想法。再来这家伙也是一脸的无所谓态度,锦绣也懒得多说什么。冬暖放了个小炕几上来,赵九凌的手放到炕几上,锦绣隔着小小的炕几,给他把了脉,说:“从脉相来看,王爷这病已没什么大碍了。”

“你不是说光看脉相也无法真正确诊病因吗?”赵九凌看着她,“

还是给本王听听肺腑吧。”

锦绣下了炕,赵九凌又道:“地上凉,就在炕上给我诊治吧。”

锦绣没有理会他,依然下了炕,拿了听诊器,放进他的胸前。

“王爷肺腑也没什么大碍的。”

“可我的喉咙就是有些痒,总要咳嗽。”赵九凌捏了捏自己的喉咙。

锦绣又让他张嘴,拿过烛火靠近他,再拿了竹片压住他上翘的舌头,蓦地,一个尖锐的声音响来,“表哥,你们在做什么?”

锦绣吓了一跳,转身,还没有反应过来,便被大力推了推,这股力道很猛,她被推倒得几站倒地,紧接着,伴随着“你这个贱人,敢勾引我表哥”的厉喝,一个巴掌朝她轰了过来。

赵九凌眼明手快地探手捉住朱妙云高举的手,喝道:“妙云,你这是做什么?”

许妙云瞪着一双血红的眼,吼道:“表哥,你放开我,我要打死这胆敢勾引你的贱人。”

“放肆,越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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