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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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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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九凌目光锐利地打量着锦绣身上的披风,上头绣脚工整的苍鹰,栩栩如生,双眼如炬,披风领边是玄黑的绒毛,冷声质问道:“那人是谁?想必身份不会太低吧。”

锦绣并没有回答,而是说:“王爷,今儿个锦绣还答应了徐大人,要给徐夫人看病。锦绣先去徐府一趟,明儿个再向王爷解释。”

“现在都什么时候了?你还要出去?你眼里究竟还有没有本王?”

“王爷,锦绣是大夫,救死扶伤本就是职责所在。再则,徐夫人也不是外人,那可是王爷您的堂姑。人家已经事先邀请了,锦绣还能拒绝吗?”

赵九凌露出讥讽的笑,“我想,看病是假,与徐子煜谈情说爱才是真吧?”

锦绣瞪大眼,怒声道:“王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赵九凌也拨高了声音,“你别告诉本王,徐家人对你的心思,你丁点都不知道。”

锦绣滞了滞,昨日里安阳郡主对她格外热情讨好,徐子煜看自己深情款款的眸子,今儿徐子泰对自己语气温和,一副自家人的模样,她不是笨蛋,自然看出徐家人对自己的心思,为此还有些沾沾自喜,觉得徐家这样的门弟,打着灯笼都是难找的。她没理由继续穷撑着穿越女的光环与面子去扮矜持,更没理由去拒绝,相反,她心里也是有丝期待的。

她是女人,同样不可俗免地想找个家世好、长得好、有钱又有势的白马王子。徐子煜是真心不错的白马人选。这无关爱情,现代女在古代寻找爱情那是自已找死的表现。她只是想找个方方面面都比较好的男人搭伙过日子。他即能给自己一份体面的生活,又能结束自己剩女的生涯,何乐而不为?

锦绣的沉默使得赵九凌越发愤怒,似乎糟到了生平最刻骨的背叛似的,他怒火冲天地冲她吼道:“被本王说中了吧?”

锦绣并没有被看穿了小心思的难堪,她反驳道:“王爷,您不觉得您管得太宽了吗?徐家人对我有什么心思,关王爷什么事?”

赵九凌恶狠狠地道:“你,你果然……徐子煜有什么好,你就这么点出息?”

“王爷,这是锦绣的私事,请恕我无法回答。”

赵九凌彻底地怒了,把桌上的瓷器全都掀下了地,发出哐啷声响,“去他的私事。我警告你,不许你嫁到徐家去。”

锦绣吓了一跳,这货发起怒来还真的令人心头发怵,瞧他怒火冲天,头发都快要竖起来了,满面的狰狞,在军中混久了的人,果真是杀气腾腾的令人胆战心惊,似乎自己的老婆给他戴了绿帽子般的愤怒。

真是可笑,她又不是他老婆,他有必要气成这样?

难道说,这货对自己有意思?所以才会发这么大的火?

但,可能吗?

锦绣呆愣愣地望着自己出神,更令赵九凌怒火冲天,拿起另一边几子上的茶碗狠狠地摔在地上,冲她吼道:“本王的话你可听清楚了?”

巨大的声响伴随着下人快要哭出来的惊惧之音,锦绣也被这声巨响以及他的巨吼弄得心跳慢了半拍,她拍拍胸口,忽然问:“王爷,你喜欢我吗?”

赵九凌正要摔东西的动作倏地顿住,他张口结舌地瞪着锦绣,脸上红了,耳根子红了,从脚到头都红成一片。过了好半晌,这才跳起脚吼了句:“小丫头片子,胡言乱语做什么?给你三分颜色就敢开染坊了……你,你再胡言乱语,休怪我对你不客气!”然后狠狠地把手头的东西扔了出去,最后还示威性地把身边的茶几重重拍了下,发出颤危危的声响。

锦绣吓得心跳又停了半拍,见他气急败坏又跳脚怒骂的模样,这才后知后觉地想到,自己真是昏了头了,这样的话居然说得出口。若是在现代还没什么,但这名声大于一切的古代,这话要是传扬开去,她也没脸见人了。

而赵九凌示完威,又怒吼完后,又见锦绣只呆呆地望着自己,估计是被自己的模样吓到了,他心里一个咯噔,忽然觉得自己刚才这通火发的很没有道理,越发没脸见人,双眸闪烁了下,又急冲冲地冲了出去。

在冲出门口时,忽然发现外头还有下人的存在,一张脸更是从头到尾红了个彻底,再也没了刚才的气势,只想快速逃离这儿,好冶疗自己一颗尊贵而脆弱的心。

奔得太快的结果便是在经过门口时,被门槛重重绊了下,身子差点以五体投地的方式与地面来了个亲密接触。

锦绣目瞪口呆地望着赵九凌在门口出的洋相,紧紧捂着唇,眼前这个洋相百出狼狈无比的男人,真的是大名鼎鼎的有战神美誉的楚王?不是冒牌货,也不是被笨鬼附了身的赵九凌?

等赵九凌走远后,悠然阁又恢复清静后,冬暖几人战战兢兢地上前,一脸的兴奋与不可思议,“姑娘,王爷这,这是……怎么了?”原本冬暖是想说,王爷应该是真的喜欢上姑娘了,但屋子外头还有几个下人,于是生生地改了口。

锦绣收回视线,说:“没什么,大概是遇到什么不顺心的事,所以找我出气吧。”

“可是……”冬暖还想说话的,被锦绣打断,“屋子里弄成这样,叫外头的人进来收拾吧。”

守在外头的下人战战兢兢地进来,收拾打扫着,锦绣想着刚才自己大胆的说辞,心里也很不自在,她故作镇静地望着几个丫头,沉声道:“刚才发生的事……你们都听到了吧?”

几个丫头连忙跪了下来,“刚才奴婢们都在外头,隔得远,什么都没听到。”

锦绣点头,“收拾了就下去歇着吧。”

等厅子里恢复了秩序后,冬暖一脸震惊与不可思议,压低了声音道:“姑娘,王爷分明对您……”

锦绣看她一眼,冬暖只觉有冷风吹过自己的脖子,倏地闭了嘴。

“他喜欢我是他的事,我又能怎样?”被人喜欢是一件很有面子的事,但被赵九凌这样的恐怖份子喜欢上,可就不是好事了。

“那,姑娘还要不要去徐府?”

锦绣想了想,说:“现在都这么晚了……”再来赵九凌这货又来这么一出,她也着实不好过去了,于是又说:“你差个人去徐府那边通声气儿,就说我有事耽搁了,实在去不了,明日一早过去。”

……

朱棒槌觉得自己连撞墙的心思都有了。

自家王爷英明神武,气宇轩昂,可怎的在王锦绣跟前,总是屡屡犯二,面子全无不说,还总是被人家小姑娘牵着鼻子走?

朱棒槌回忆起自家王爷与王锦绣每每碰到一块就会发生的糗事,只想仰天长啸,不知该责怪王锦绣处处欺负自家王爷,还是恨王爷实在不像个男人,堂堂楚王居然让一个小女子给整得团团转,面子里子丢了不说,还害得自己这个下属气得牙痛腿痛,连钻地缝的心思都有了。

想到昨晚的情形,朱棒槌又忍不住捶胸顿足,他真不应该为了下属的职责而跟过去的。看到了王爷最狼狈没最面子的一面,王爷又是个要面子的人,自己子失了颜面,做下属的也会跟着没面子呀。

穆少清很是同情地望了朱棒槌,“王爷又在小姑娘跟前吃蹩了?”

朱棒槌哀声叹气地道,“没有的事,就是王爷被王姑娘给气着了。”他哪里敢对外人说,王爷在王锦绣跟前又吃了蹩,并且还弄得狼狈不堪?而最可气又碰巧的是,王爷每每吃蹩,他都在场,虽说王爷心胸还算广阔,可到底也是堂堂王爷,一向最重面子的,最狼狈的一面都让他瞧了好几回了,他的下场估计也不会好到哪儿去了。

穆少清摇了摇头,叹了口气说:“你也别替王爷说好话了,昨晚的事,虽然外人打听不到什么,但王爷在修然阁里的事早已传遍了……”

朱棒槌心里一惊,连忙问:“先生听到了什么?”

穆少清似笑非笑地道,“也没什么的,就是安阳郡主中意王锦绣,王爷一时吃醋,跑到悠然阁里冲王锦绣大发雷霆之火,被王锦绣给顶了回去,一时恼羞成怒,从大门口摔了出来。”

朱棒槌呆了呆,说:“先生是从哪儿听来的?”昨晚发生的事他一清二楚,王爷在大门口差点摔了一跤的事也让人瞧到了,但他事后都去警告过了,后来他又趁王爷不注意的时候,又悄悄去了悠然阁,对那边的下人好一翻警告,按理,这样的事儿理应不会传出来才是?

穆少清一副神气的模样,摇头晃脑地道:“这还需去刻意打听吗?王爷在王锦绣跟前犯浑又不是一回两回了。”他是神机妙算的机军师好不好?

朱棒槌再一次呆住,然后一屁股跌坐到椅子上,喃喃地道:“完了,这下子完了。”王爷昨晚被王锦绣给整得无自地容,回去后就把自己闭在屋子里,也不知什么时候才能恢复过来?如今他的糗事又让整个总督府的人知道了,这下子不知要气成什么样。

第257章 破罐子摔碗

赵九凌确实又羞又怒,在心里不止一次有着想要把锦绣抓来狠狠揍一顿屁股的想法,想着第一次在锦绣跟前摆足了架子,后来却因为没银钱支付的尴尬,现在想来仍是非常不自在。

后来的后来,每每遇到她准没好事发生,不是被她奚落,就是被她堵得半天说不出话,更气人的一次是自以为捉着了她的把柄,让她在自己跟前低头赔笑,着着实实扬眉吐气一番,谁知,事情的真相却更是不堪,人家压根只把他定义为过河拆桥忘恩负义害人不眨眼之类的纨绔膏梁,在得知真相后,他连撞墙的心都有了。

而此刻,他的心思被她撞破了,还直言不讳地问了出来,只让他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

这该死的女人,怎么如此大胆,大赤赤的话就那样挂嘴边。

赵九凌拿冰冷的帕子捂着脸,好容易把脸上的热气褪了,紫苏又莹端了药进来,提醒他该喝药了。他端过药,一口气喝得精光。

紫苏看得目瞪口呆,她家王爷什么时候如此听话了?

赵九凌见她呆呆的。误以为她也在笑话自己,板着脸把碗递给她,喝道:“出去,没我的命令不许进来。”

紫苏接过碗,正要说“王爷要不要吃糖”但见赵九凌脸色很不好,也就不敢再多话,等她把空碗拿了出去,又问:“王爷要不要洗脚?”

话才问出口,赵九凌已经自己行脱了衣服钻进被窝里去了。不得已,只得咽下唇边的话,一个人悄然出去了。

紫苏走后,赵九凌这才把被子掀开,望了床梁上精美的刺绣,脑海里又翻来覆去地回想着锦绣那句“王爷,你是不是喜欢我?”还有她那一张精致的小脸儿。

赵九凌又忍不住脸上火辣辣地烧着,想着在她跟前失态的表现,再一次连死的心都有了。

真的太丢脸了,他堂堂楚王,在下属面前,文武大臣跟前,都是谈声风声,威严毕现,进退得宜,怎的在锦绣面前,总是丢脸?

想着昨晚因一时情急让她看光了自己的身子,今早又让她挤兑一翻,今晚自己气势汹汹地质问,反而被她短短几个字就给整得落荒而逃,丢脸,真是太丢脸了。

“她一个未出阁的女子,怎的这么大胆?不是说江南女子是水做的吗?”他喃喃自语着,“怎的她那么大胆?这种羞人的话也说得出口?”连他堂堂大男人都羞于启口,偏她就那样大刺刺地说出来,还脸不红气不喘,一脸的平静镇定。

忽然间,赵九凌又咬牙切齿起来,真是太不像话了,他这个受害者在这儿生着闷气,可罪魁祸首却像没人事一般,太不公平了。

朱棒槌一脸苦恼地对穆少清哀求道,“先生,王爷一向最敬重您。还是由您过去安慰王爷吧。你也知道,我就是个大老粗,笨嘴拙舌的,万一又说错了话,王爷岂不更忌恨我?”

他虽是粗人,但眼色还是有的。王爷三翻王次在王锦绣跟前吃蹩,已经够窝火了,偏还每每让他撞见,王爷之所以直到现在还没有来修理他,估计是拉不下面子吧,他可不能这时候撞到枪口上去。

穆少清摇了摇头,对他勾了勾手指,“附耳过来。”

朱棒槌抒耳朵凑过去,然后双眼一亮,“先生果然高见。可是,可是,这能凑效吗?”

“为何不能?若王爷真的付诸施行,现在该羞的人应该就是王锦绣了。”

朱棒打眸子闪烁不定,然后击掌,“着呀,就这么办。先生果然高见。”朱棒槌在穆少清这儿得到了致胜法宝,急吼吼地奔去了赵九凌的卧室。

出云阁的外院还有几处灯光亮着,但卧室里却是黑暗一片,朱棒槌心里急如热锅上的蚂蚁,也顾不得礼仪什么的,拍着紧闭的门大声叫道:“王爷,王爷,开门,开门,小的有要紧话要与你说。”

这时候的赵九凌正在愤怒与羞忿中徘徊,听到声响,更是火大,想着他最没脸的事老是让这个该死的棒槌给瞧到,连杀人的心思都有了。他倒好,不赶紧躲到角落里装孙子去,反而还敢这个时候撞上门来。

紫苏这时候也睡下了,听到外头的声响,赶紧从梨花橱里起身,披了外裳,点了烛火,前去开了门说:“朱大人,王爷已经睡下了。有什么事儿明日再来吧。”

“紫苏姑娘,王爷真的睡下了?我真的有要紧事要告诉王爷呀。”

“可是王爷已经睡下了……”

“让他滚进来。”里边响来赵九凌中气十足的声音。

……

尽管浓重的夜雾遮去了小半银色的月光,但仍是依稀可以看到已挂在树梢上那轮明月。

若是文人骚客,怕是又要对月欣赏,要么即兴作诗两首,要么就是伤春悲秋一番。

听闻赵九凌的其中一个侍妾在家道沦落之前,就是个官家小姐,擅长作诗,上个月就是对月吟赋,给凉了身子。

尽管两世为人,锦绣却没有多少文艺细胞。白天劳累了一整天,洗嗽了一番,在铺了朱红色宝相花锦缎炕褥上做了一会儿的瑜伽,白天劳累过度的肌肉轻松下来后,这才准备上床歇下。

然后,赵九凌闯了进来。

来者汹汹,声势夺人。

主屋里的门早就落了锁,赵九凌拍着门,大声嚷着,“锦绣,快开门,我有话要与你说。”

锦绣有些不悦,也有些不安,这么晚了,他还来干什么?

冬暖睡在外头的小床上,赵九凌想闯进来,自然要经过她这一关。她披了外袍,来到大门前,但并未打开门,而是隔着门叫道:“王爷,这么晚了,有什么事明日再说吧。姑娘已经睡下了。”

赵九凌却不依,继续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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