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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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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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阳郡主脸色更加不好看,“是王锦绣院子里的管事。”

徐子泰说:“片面之词,如何能信?”

安阳郡主急了,马上说,“刚开始我也不愿相信。可今早我差人去总督府打听,可不得了,恒阳大晚上的就冲进王锦绣的院子里,大张旗鼓毫不避讳得说他喜欢人家。整个院子里的人都听到了。这还有假?”

徐子泰睁大眼,“当真?”

“总督府的下人虽然言辞不一,但也确有此事。”

徐子泰这时候也没了主意了,良久,才喟然长叹,“早知如此,娘就应该提前一步去提亲。”

“事到如今,也只能如此了。咦,你说什么?”

徐子泰一脸的惋惜,“若是娘早一步去提亲,咱们又何至于这般被动?到那时,王锦绣是拒绝还是首肯,对咱家都是有利而无害了。”

如果早一步提亲,以锦绣谨慎的性子,自然不会立马答复,总会先说考虑考虑,之后他们再进一步表达诚心,锦绣若是同意嫁给徐家,那自然是皆大欢喜,也不存在得不得罪人的。如果因为赵九凌的插足而拒绝,自然是人家的事,对徐家来说,也不会受任何名声上的影响,相反,徐家还会进入“受害者”的角色。

安阳郡主愣了半天,总算明白这里头的弯弯绕绕,又开始后悔起来。

“都要怪我……唉,我先前确实是请了你姨婆去提亲的。是她后来与我说,王锦绣善妒,不适合徐家,所以我才作了罢……”说到这里,安阳郡主又怪罪起姚老夫人了,“我想起来了,头一回让你姨婆去提亲,她说王锦绣善妒,恐非良配,要我三思。而这回,又说她是神医,能救人,也能害人……说不定,她并不想让子煜娶王锦绣,或许,她也知道恒阳喜欢她,所以这才故意阻挠的。”

可如果不是她说风就是雨的,总是对王锦绣事先就存了一分轻视,事情也不会弄到如今这副田地。徐子泰很想这样说上两句的,但到底是自己的母亲,总要给些颜面,于是说:“算了,事情已经这样了,再着急也没用了。要不,先派人去探探口风吧。”

“还是算了吧,事情已经都这样了。”安阳郡主现在也想通了,王锦绣对她对儿子都有救命之恩,可她也给了重重厚礼,大家也就两不相欠了。王锦绣入不入徐家都无所谓了,反正天涯何处无芳草。

徐子泰也觉得事情到了这一地步,确实很是可惜,但娘说的也有些道理,徐家并不是非王锦绣不可,再则,有赵九凌高调地宣布喜欢王锦绣,徐家若再凑上一脚,也就是不识趣的表现了。

锦绣去的时候,刚才听到徐子泰说了句:“可惜了,那么好的医术。”

锦绣心里一跳,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但站在病房门口的婆子却已发现了她,连忙满脸堆笑地说:“王姑娘来了。”

徐子泰母子赶紧看了过来,安阳郡主起身,堆出满面的笑容:“唉呀,王姑娘来了。快请坐,请坐。”

锦绣说:“夫人太客气了,我来看看徐大人的伤势如何了。”

徐子泰笑了笑说:“托姑娘的福,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大夫说,再修养两日,便可回家休养了。”

锦绣给他检查了伤口,说:“伤口复原不错。再吃上两天的药,就没问题了。”

“有劳姑娘再特意跑一趟。”徐子泰想到弟弟与她无缘,心里很是可惜。

锦绣笑着说:“份内事罢了。徐大人休要客气。”检查完毕,她直起身,对安阳郡主说:“夫人您的病也才刚好,还得多加休息才是。可不能再劳累了。”

安阳郡主笑道:“只是过来瞧瞧子泰伤势如何了。都有丫头婆子侍候着,也没怎么劳累。”

锦绣点点头,说:“想要病情不复发,夫人可要时刻牢记我的话哦。”她半开玩笑地说,“否则等我回了金陵,可就没机会给夫人看病了。”

安阳郡主说:“是是是,一定谨记姑娘的吩咐。以后不会再麻烦你了。”

锦绣颔首,“如此,那我就放心了。”然后向这对母子礼貌地告辞。

徐子泰也坐起身,笑着点头示意,嘴里还说着“王姑娘路上走好,真是麻烦你多跑这一趟。”

安阳郡主也起身,还并自把锦绣送到病房门口。

“夫人请留步。”锦绣笑着说,“我先走一步了。”

望着锦绣的背影,安阳郡主暗叹一声,折回了病房。

而上了马车的锦绣,脸上的笑容也跟着消失了。

该死的赵九凌,她与他的梁子可结大了。

第265章 意难怦

冬暖胆战心惊地望着她,知道她现在心情不好,也不敢多说,只小心翼翼地问道:“姑娘,可是要回总督府吗?”

锦绣面无表情地说:“嗯,回去吧。”

……

总督府高大威武的建筑已近在眼前。

府衙前两蹲威武的石狮子狰狞地向着路上露出深深的獠牙。恍惚中,这对石狮化身为赵九凌那般模样,青面獠牙,杀气腾腾地朝她奔来,然后对她露出森森的笑意,“有本王在,你休想嫁给别的男人。”

生平第一次,锦绣在种想拿刀砍人的冲动。

锦绣下了马车,从侧门进入,紧挨着门房的回事处的人,已奔了过来,一脸的恭敬讨好。

“王大夫,您总算回来了。您今早上刚刚出发,下北路军营的定远将军何大人就来了,已经等了你一个晌午了。”

锦绣心回乱七八糟的心思,“定远将军?”她只认得中路军营的定远将军,下北路的定远将军又是何方神圣?

“就是那个何劲啦。”冬暖语气有些酸意,“人家现在又升官了。已经是从三品的将军了。”

去年还只是正五品的千户,如今三个月不到,就升成了从三品的定远将军,不知是老天眷顾他,还是朝中有人好做官?

“他来找我做甚?”想着那天晚上何劲的表现,锦绣没由来的心中不安。

“好像他老子也有些不好了,军医束手无策,想请姑娘去大同医治。”

“何总兵得了什么病?”

“据说是肠痈。”

锦绣挑眉,“他找我有什么用?应该去求王爷才是。”

何劲的老子何天刚,任江苏总兵期满后,又被调至山西,任一省总兵。大同离宣府倒也不远,快马加鞭,半日功夫就到了。

锦绣是宣府的军医,并没有义务过去救治,但何天刚身为朝廷命官,又是边防重镇里的最高级将官,若是上头有了命令,自然也违背不得。

何劲担心老子的病情,请她过去医治也无可非厚,但这种跨地区的诊治,还得让上头的同意才是。

当然,以何劲与赵九凌的交情,赵九凌自然也会同意的。

果然,回到内院里来,便有人向她通报,让她立马去见赵九凌。

锦绣满肚子里装的都是火气,自然也要去找赵九凌算账,二话不说就过去了。

到底没有发出火来。

赵九凌的屋子里还有何劲,而何劲一身素色青衣劲装打扮,一身青衣也有六七分陈旧了,但穿在此人身上,并无任何寒酸之态。

果然人的出身决定了一切呀。

赵九凌心情估计也不怎么好,锦绣一进来,冷溲溲的目光就射了来。

他的目光带着愤怒与委屈。

锦绣有些惊讶,也有些愤怒,恶狠狠地瞪了过去,怎么着,你还委屈?奶奶的,老娘比你更委屈。好好的白马王子被你给搅了,都还没来得及找你算账呢。

二人的视线在空气中撕杀,一个愤怒一个凶狠。

何劲因着急父亲的病情,并未发现他们之间的不对劲,见到锦绣后就急急地上前拱手作揖,“王姑娘,家父目前已然病危,大同军医俱都束手无策。听闻姑娘擅治肠痈之症,还望姑娘略施振手。何某代家父感激不尽。”然后深深作揖到地。

锦绣收回与赵九凌撕杀的视线,一脸难色地对何劲道:“何大人,令尊的病情,若只是初期,锦绣还有把握医治。只是……”她目光飘了赵九凌一眼。

何劲连忙道:“这个姑娘放心,王爷也已同意姑娘前去大同给家父医治。如今,就请姑娘略施援手,随何某一道去大同,给家父医治。”他望了锦绣一眼,一脸的郑重,“家父的病就拜托王姑娘了。”说着再一次深揖到地。

锦绣连忙说:“既然如此,那锦绣领命便是。何大人不必多礼。”奶奶的,原来她也是怕强欺软来着。这姓何的当初这般对待她,以前还曾发过毒誓,姓何的千万别犯在自己手上,否则一定连本带利地还回去。

但如今呢?

不止救过他一性命,如今还要给他老子看病,有天理么?

最可恨的是,她还没法子拒绝。也不是没法子,而是,不好意思拒绝。

早晓得会有今天,那天晚上就算冻死也不会接受他的好意了。

拿人手软的感觉,真的不爽。

再来,她原想趁着这两天的功夫再努力一把,争取与徐家定下婚约,然后风风光光嫁到开封徐家去。现在可好了,被赵九凌这货搅了她好不容易寻觅好的白马王子,让她又重新沦落为剩女,这笔账都还未算呢。

安阳郡主的病已经好了,徐子泰的伤也好得差不多了,这对母子自然要回开封去,到时候她从大同回来,说不定他们都已经走了。

痛苦地想了一个晚上,痛苦地从鱼和熊掌里选择了最适合自己的徐子煜,却又给泡了汤,锦绣连杀人的心都有了。

如果不是赵九凌,如果不是他的大放阙辞,徐家如何会放弃她?

可是,为了自己的名声,她却什么都不能做。还只能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真的真的太憋屈了。

她连生吃赵九凌的心都有了。

赵九凌也很委屈,更是火大。

他都把话说得如此清楚了,还把自己的随身玉佩也给她了,这就是定情之物呀,她不但不领情,还让人给退回来。退回来也就罢了,居然还让一个小丫头退回来,这让他的颜面何存?

她已经让他颜面无存了,还又来怪罪他?真是没有天理。

在赵九凌与锦绣大眼瞪小眼中,还是朱棒槌出声提醒了下,“呃,王爷,何总兵的病可是不等人的。还是让王姑娘尽快动身吧。”

他在背后轻轻捏了赵九凌一把,示意他以大局为重。

赵九凌当然知道现在不是与锦绣使气的时候,他深吸口气,平复心头的火气,冷冷地对锦绣说:“何总兵身为我大周肱股重臣,为了大同边关军务,劳心劳力。如今得此重病,本王自然不能袖手旁观。王大人,就麻烦你跑一躺了。务必令何总兵转危为安。”

锦绣还能如何,只能领命而去了。

然后,她收拾了一番,带了齐玄英和唐成,冬暖,巧巧,以及另外两个辅医,一道上路了。

何劲据说身上的伤还没大好,便弃马而坐进了车子里。

又因为他身上的伤,与锦绣同坐一辆马车,说是好方便就近冶疗。

但看在冬暖眼里,这个借口,有些烂。但她见锦绣并没多说什么,也就没有啃声了。

马车驶得很快,虽然凳子上垫了厚厚的宝蓝色八团花弹墨垫,但没有防震功能的马车一路急驶下来,仍是把人抖得腰都要折掉。

锦绣紧紧握着车壁上的扶手,努力忍着这种不适。

如果能躺下就好了,可惜……她瞪了眼罪魅祸首,真是个脸皮厚。

当初那样对她无理,如今还有脸来找她帮忙?

接收到锦绣厌恶的眸子,何劲苦笑,给自己倒了杯水,但车子震动得厉害,手没有拿稳,水溅湿在锦绣露在松花色裙据下的绣花鞋上。

“对不住。”何劲很是歉意地从怀里掏出帕子,弯腰给她擦鞋。

锦绣连忙把脚缩了回去,厉声道:“你干什么呢?”

何劲一脸无辜,“给你擦鞋。”

给她擦鞋?锦绣又惊又怒,难道他不知道女人的脚是不能随意让人看到的吗?更别说碰触了。

“不用了,我自己来。”

冬暖早已从身上掏出了帕子蹲下来给锦绣擦了起来。“姑娘,鞋子湿得好厉害。”

锦绣当然也感觉到脚背上传来的温热之感,气得恨不得把这货踹下车去。

何劲更是一脸的歉意,“真是对不住。我真不是故意的。”他有些无措地望着锦绣,以及她湿得厉害的鞋子,“要不,赶紧脱下来放到火上烤烤。”

车子里有炭火,还是搁有薰笼的那种,火势并不大,但烤湿掉的鞋子,应该没问题的。

可问题是,鞋子湿成这样了,肯定得脱下来,当着一个大男人的面脱鞋子,锦绣并没有任何心理压力,但冬暖不干呀。

冬暖是标准的古代女子,虽是奴婢之身,但一直都在大富之家受着严格的训导,自然知道女子的名节何其重要。自然不会由着锦绣当着何劲的面脱掉鞋子,露出女子最**的部位。

冬暖的目光太过“灼热”了,但何劲的脸皮却比城墙还要厚,佯装没有瞧到冬暖的暗示,说:“没事,姑娘不必顾忌我。反正出门在外,一切从权。”

锦绣也觉得这话说得有道理,但她仍是不好意思当着他的面脱鞋,不是她被古人同化,把男女授受不亲看得比命还重,主要是,她怕自己有脚臭……

虽然大冷天的,脚臭倒不至于,但女人在异性面前,通常都想留下最好的形像,尽管何劲与自己并不对盘,还是她生平第三大讨厌之人,但仍是不能改变女人想在异性面前保持完美形像的想法。

冬暖当然不知道自家主子心里的想法,她见何劲如此脸皮,心里极不痛快,可锦绣的鞋子湿得厉害,也不好一直穿在脚上,万一着了凉,可就麻烦了。于是,冬暖只好一边给锦绣脱鞋子,一边警告地盯着何劲,为怕他偷看。

何劲倒也君子,把脸别向一边,冬暖赶紧换下锦绣的鞋子,然后再用裙子遮住脚踝。脱了鞋子后,脚还真有些凉,锦绣又往火炉子里移了移,离何劲越发远了。

过了好一会,何劲开口说:“我身上的伤还没好。”

锦绣愕然了一会,很想说,你伤好没好关我屁事。但想着自己大夫的职责,于是挤出和蔼可亲的面容,“既如此,那就该好生休养才是。”

“那,我可要躺下吗?”

锦绣沉吟了片刻,说:“何大人请自便吧。”反正车厢里靠车壁各设了坐榻,虽然并不宽,但平躺下去,还是没问题的。

何劲果然躺了下来。

然后,锦绣又后悔了。

他这般躺下来,只需一抬眼,目光就会与她接触。她本不想理会他的,把脸别到一边去,打算来个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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