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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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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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劲连忙说:“怎的不多坐一会?”

“不了,我还有其他事。”

“可是还要去军营?”何劲问。

锦绣略有意外,“是的,答应了海大人的邀约,给几个身受重伤的将士施行第二回手术。”

何劲说:“总兵府离军医还有些距离,路上也不大安全,我送你过去吧。”

“这倒是不用,海大人会带我去的。”

但何劲压根没有理会她的抗拒,已径直告别父亲,只说让锦绣去门口等他,他换了衣服便来。

锦绣再一次惊呆了,这个印像中的自大男怎么忽然间变得如此有礼了?是吃错了药,还是别有机心?

何劲换了一身银灰色长袍,外罩暗红色遍绣六团花惠褂,腰缠三指宽的乌蟒镶红宝石的玉带,头戴北方人常见的小毡帽,肩披猩红色披风。与锦绣大红亮缎白毛边披风倒是相形得益。

锦绣一向喜穿鲜亮的颜色,不是她爱招摇,而是剩女的压力在头顶上悬着,尽管已有着成年人的心智,可在打扮方面,仍是得装成少女般鲜活亮丽。

剩女确实惨呀,都不敢老去,还得小心翼翼地吊在青春的尾巴上。尽管她的青春还比较长,可这该死的古代,女子过了二十还未结婚,就好比现代女子四十还未嫁人是一样的恐怖。

何劲骑马,锦绣坐车,朝军营驶去,一路无话。

到了目的地,锦绣进入军医营,解下身上的大红披风,露出简洁的竹青交领比肩窄袖小袄,外罩下身是兰色襦裙,腰间垂着枚玉色宫绦,整个人看起清淡素雅又简洁。

但竹青的小袄,以及兰色印花披帛却又备显清冷。有种不可亵渎的神圣之态。

何劲飞快地收回目光,努力复复着胸间汹涌的心跳,跟在锦绣身后,看她戴上蓝色袖套,以及口罩,在伤兵营里挨一检查着。

锦绣虽然第一次出现在大同军营,但大同的将士早就听说了她的大名,如今瞧着本人后,无不讶异于她的年轻。

没有初到宣府时的刁难,锦绣很顺利地查了房,然后对某些将士实施了二次手术。再回到总兵府时,天已黑透。锦绣肚子也饿得响叮当了,只是屁股还没有沾到凳子,便有人急忙来告知她,说巡抚夫人的婶娘已带了儿子住到总兵府衙的后罩房。让锦绣回来后第一时间就过去。

锦绣这时候又累又饿,实在不想动身,说:“我过会儿就过去。”

那人是总兵府的下人,知道锦绣的名气,连何天刚都是礼遇有加的,哪里敢多说一个字,于是又去复命去了。

何劲这时候开了口:“天气冷,从厨房端了饭菜到你院子里,菜也冷了。要不,就在这一起吃饭如何?”

大同地势宽敞,总兵府建得也很是宽阔,锦绣居住的地方自然也是阔蔽的,离大厨房确实比较远,何劲也算是一片好意,但锦绣却总有些不对劲。

他们明明就结下了梁子好不好?不说他老娘妹子曾经干过的好事,单说他曾经那般折侮她,稍微有骨气的穿越女都要给点颜色瞧瞧。

锦绣微微一笑,说:“不了,我还要回去换衣裳呢。”虽然做手术时还要罩上一件手术外袍,但衣裳上仍是有些不小的血腥味。

何劲略有些失望,不过仍是好声好气地说:“那我让人把膳食端到你屋子里。”

“也好,那就多谢了。”锦绣再度看了他一眼,忽然又释然了,他之所以对自己这么好,大概是看在她救了他父亲的份上吧。

唉,可惜了,怎么没有第一时间摆摆架子来为难他一下呢?

……

在后悔与不甘的心态中,锦绣回了屋子换了衣裳,吃饭,洗嗽,因为实在饿得狠了,还真把巡抚夫人的婶娘的儿子的病表抛到脑后了。

这边,黄氏对着传话的总兵府的下人对自己的侄女抱怨道,“你瞧瞧,这人架子可真大呀。我们都来了这么久,还让我们好等,连你这个三省巡抚夫人也不放眼里了。”

张氏说:“我们来的也确不是时候。”

黄氏恼怒地道:“我知道咱们来的不是时候。可她都从军营里回来了,咱们也派了人去通知她了,就该第一时间赶过来呀,她倒好,居然这么拿架子。”

总兵府的下人忍不住解释说:“这位夫人,王大人到现在都还没吃晚饭呢,自然得先吃了饭才能过来呀。”

黄氏越发恼怒:“晚饭早迟都可以吃,反正诺大的总兵府还会饿着她不成?我家小五如今病得这般厉害,她还有心思吃晚饭?是不是不打算给小五看病了?”

张氏皱了眉头,说:“婶娘,你这话私底下说说就是了,等会子王锦绣来了可不能这么说人家。”

黄氏斜她一眼,气鼓鼓地道,“不需你提醒,我知道该怎么做。”为了儿子的病,她自然得讨好王锦绣。这些抱怨的话,也只是私底下说说罢了。

等锦绣吃饱了饭后,来到前院的后罩房里。

黄氏挤出笑容来迎接,“王大人,您总算来了。可让我们好等。”

“刚才去了军营,做了几例手术,实在抽不开手脚,夫人莫怪。”与病人打交道了这么久,锦绣如何看不出黄氏的言不由衷,若不是她儿子的病需要自己看,估计这人早就发飙了。

------题外话------

今天双更。晚上还有一更哦。

第268章 何劲受伤

黄氏也不客套,拉着锦绣的手便往旁边屋子里走去,“王大人,求求您赶紧给我家小五瞧瞧吧,小五这病,真的不能再拖了。”

锦绣安慰着说,“夫人莫急,我马上给令郎瞧瞧。”

黄氏的儿子小五是个年约二十来岁的青年,因长年卧病,早已面黄肌瘦,瘦得皮包骨头,双眼也窝了进去,看上去有些骇人。

锦绣第一眼接触,便大吃一惊,瘦成这样,精神状态如此不济,说话也是有气无力,像小猫叫似的,这可是病入膏盲的表现呀。

把了脉,问了病情,锦绣眉毛拧了起来。

黄氏心头一跳,连忙问:“王大人,我家小五可还有救?”

锦绣探了脉后,把病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对黄氏说:“我们去外边说话吧。”

黄氏见锦绣神色严肃,心里一跳,等级出了内室,来到外头小厅子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大人,我儿的病可还有救?”

锦绣沉声道:“令郎已经是胃癌晚期,五腑六腑已被癌细胞侵占,请恕锦绣无能为力。”

胃癌?那是什么东西?

黄夫人又惊又恐,失声尖叫:“怎么可能,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也没办法?”

巡抚夫人张氏连忙拉了她一把,对锦绣道:“王大人,我这婶娘心疼我兄弟的病,所以一时口不择言了,请不要放心上。”

锦绣淡淡地道:“夫人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张氏松了口气,又说:“王大人,您说的胃癌是什么意思?我兄弟的病,当真没救了?”

锦绣探了脉后,把病的手放进被子里,起身,对黄氏说:“我们去外边说话吧。”

黄氏见锦绣神色严肃,心里一跳,等级出了内室,来到外头小厅子里,便迫不及待地问道:“王大人,我儿的病可还有救?”

锦绣沉声道:“令郎已经是胃癌晚期,五腑六腑已被癌细胞侵占,请恕锦绣无能为力。”

胃癌?那是什么东西?

黄夫人又惊又恐,失声尖叫:“怎么可能,你不是神医吗?怎么也没办法?”

巡抚夫人张氏连忙拉了她一把,对锦绣道:“王大人,我这婶娘心疼我兄弟的病,所以一时口不择言了,请不要放心上。”

锦绣淡淡地道:“夫人的心情我能够理解的,自然不会放在心上。”

张氏松了口气,又说:“王大人,您说的胃癌是什么意思?我兄弟的病,当真没救了?”

“抱歉,夫人,锦绣虽然有几分医术,但也不敢包治百病。病人得的便是绝症中的胃癌,如今已发展为晚期,就算有大罗神仙降世,恐怕也无能为力了。”

张氏面色黯然,捂着唇小声哭了起来:“我可怜的兄弟。”

黄氏在沉默了一会后,忽然对锦绣横眉竖目,“你不能治,为何不能治,你不是自称神医吗?为什么连你都不能治?你是不想给我儿治病,还是瞧不起我?”

锦绣不大舒服了,她可以理解,失去儿子的痛苦,但也要讲道理好不好?

“夫人,我真的很抱歉,令郎的病已无药可救了。请尽快准备后事吧。”

黄氏一脸狰狞地吼道:“既然没本事,为何还要拿架子?医不好我儿的病,还敢自称神医?我打死你这个沽名钓誉的贱人。”说着举起了巴掌。

锦绣肺都气炸了,自她行医以来,见过的病人有千万种,极品也不是没遇到过,但像黄氏这样的还是头一次遇到。

她一把捉住黄氏的手,紧紧捏住她的手腕,冷声道:“黄夫人请慎言。令郎之病本已病入膏茫,大罗神仙都救不了,何况我一个凡夫俗子?”她见此人一脸的悲痛中与厉色,又缓了口气,“我理解黄夫人此刻的心情。但你也要讲讲道理,令郎的病,我确实无能为力。”然后放开她的手,转身离去。

黄后拉住她,哀求道:“你别走,求求你了,王大夫,求求您再给我儿瞧瞧吧,我接连生了五个儿子,都夭折了,如今唯一存活下来的小五也要离我而去,王大夫,您不能见死不救呀?”

锦绣默然,古代医疗条件落后,孩子夭折的也较多,可以想像生一个死一个那是什么样的打击。但是,这世上有人定胜天这句话,可也架不住病魔的侵袭呀。

黄夫人的儿子,已经是病入膏盲,药石无医,吃药也无济于事,再则,就算开了药,估计他已吃不下去了,何苦再折腾呢?

锦绣又放软了声音安慰了几句,但黄氏哪里肯放她,又是哀求又是哭诉的,锦绣无耐,只好对张氏求救。

张氏也知道堂弟的病确实不行了,也怪不得人家,只好上前劝了黄氏。锦绣这才得以脱身。

锦绣离去后,黄夫人一边痛哭一边咒骂,说锦绣名不副实,是庸医,冬暖听得气忿不已,正要找她理论,被锦绣拉住,“算了吧,由她说去吧。”

出了后罩房后,冬暖犹自忿忿不平,“这人太无理了,姑娘又不是神仙,哪能包治百病的?”

“她只是迁怒罢了。甭理她,说起来,也算是个可怜人。”

冬暖不以为然,“可怜人?呵,昨天她那副嘴脸姑娘可瞧到了,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说的一点都不假。”

“但凡有些身份地位的,都是如此的,不必介怀。”对于这样的人,锦绣见得多了,也就见怪不怪了。

但冬暖却不服气,她在心目中,她家姑娘可是离神医只有一步之遥了,理应得到尊重才是,怎么还有一些人总爱自恃身份在姑娘面前摆架子呢?

人家总兵大人何天刚都对姑娘礼遇有加,一个巡抚夫人娘家婶娘又算哪根葱嘛?

总得来说,锦绣名气在那摆着,还是得到了大多数的尊重与礼遇,当然,也有少部份人自恃身份,但也只是微微摆出些傲慢的面孔罢了,倒也真不敢像黄氏那样,因为无法医治就恶言相向的。

锦绣在大同总兵府呆了十一天,便接待了将近二十位非富即贵的病人,在后头的几天时间里,都是泡在大同的军医营里,指挥着本地的军医们做流水线式的救治方式。再把麻醉药的秘方以及专治外伤的锦绣丸的方子写了下来,让他们拿去练制,因齐玄英等人一直泡在军医营里负责指挥,数日下来,倒也有模有样。

若不是宣府那边又有了战事,估计锦绣还真的无法脱身。

在回来的路上,何劲骑马而行。然后很不幸的,在徒中遇到一小股靼鞑。

靼鞑约有百十来名,所幸一个个伤兵残将的,真正能作战的只有不到一半的数量,战斗力打了很大的折扣,锦绣一行人随行的护卫都是总督衙门里精挑细选的勇猛兵士,虽然人数不多,但对付这一群人,还是打了个平手。

尤其何劲身边的二十名亲兵,更是精挑细选,战斗力格外惊人,撕杀了将近大半个时辰,靼鞑的队伍被消灭干净,只余下几个虾兵残将躺在地上喘着气。

虽然胜利了,但伤亡也满重的,除了立时阵亡的十一名将士们,剩下的三十多名士兵都受了不同程度的轻伤。

在战事结束后,锦绣等人的临时急救也才进行了一半。

除了当场死亡的被就地掩埋外,好几名身受重伤的,也有两名不治身亡。好不容易让大部份重伤士兵捡了条命回来,剩下的就是给受了轻伤的士兵包扎,进行到尾声,局麻酒没了。

局麻酒没了,仍是得包扎,但这种痛楚,却不是一般人能够忍受的,惨叫声非常的慑人,一个伤兵还得让几个士兵同时按到地上,才能顺利包扎妥当……正当所有人都投入救治中时,不幸的一幕发生了。

因为所有人都投入了救治中去,以至于防守薄弱,几名躺在地上装死的靼鞑偷偷朝人群里射了几支冷箭,其中,三支冷箭朝最多的人堆里射去,有二人当场倒地,另外三支冷箭齐齐朝何劲射去。

也要该怪何劲倒霉,如果他不是这群人中的首领,靼鞑自然瞧不上他,怪就怪他是这一行人的首领,再则,擒贼先擒王的铁律,蛮横的靼鞑似乎也是懂得的。

何劲反应还算是快了,当箭矢夹杂着破空声响朝他射来时,他反应敏捷地跳了开来,并挥刀横格开了射过来的箭矢。但靼鞑的箭术,天下无敌,他才刚躲开了三支冷箭,靼鞑的箭又射了来,一前一后,非常紧密。

他佼幸射过了第二轮射在脸上的箭矢,但身上却中了一箭。

他身子踉跄了下,顾不得身上的箭,手上的刀飞了出去,那放冷箭的两名靼鞑一个被划中胸膛,惨叫一声,挣扎了两下,也停止了呼吸。一个正中脖子,鲜血如注,很快就咽了气。

紧接着,另外几个偷放冷箭的靼鞑也被反应过来的边军们给砍成肉泥。

锦绣又赶紧吩咐弟子们给几名受了箭伤的边军拨箭,她本人则拿了工具来到何劲面前,“伤到哪儿了?要不要紧?”

何劲脸色很是难看,他面色古怪地看了锦绣一眼,一手捂着被射中的部位,从牙缝里咬牙切齿地道:“还是让你的弟子给我拔箭吧。”

锦绣刚开始不明所以,以为他不愿让她碰触他呢,她的视线来到他被射中的部位时,又释然了。

过了会,她又想笑,却又不敢笑。

第26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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