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绣医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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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绣医缘- 第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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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瞧着田大山苦着脸,皱着眉,一张脸扭曲得不成像,甚至还被逼出了两滴英雄泪,全哈哈大笑起来。

“唉呀,不能再笑了,扯痛伤口了。”

“我也是……好痛……”

“哈哈,我只伤在腿上,没有伤到肚子,我倒可以任意大笑。”

足足用去半盏花的时光,田大山这才泪水涟涟地把小巧玲珑的大半壶苦得掉渣的药给吞下肚,但那种极至的苦涩令他又忍不住干呕起来,护士连忙给他顺气,说:“别吐,吐了就没药效了,还得继续喝。”

田大山努力咽下胸口的恶心感,吞着口水苦着脸道:“这位小娘子,我以前可没少吃药,为什么这回特别苦?”

护士淡淡地说:“那是因为我们东家特别关照你的缘故。”

“啊,啥啥来着?”

“我们东家特意在你的药里加了三颗黄莲。”青莲想着熬药的小厮跑来质问自己:“青莲姐,这药是不是开错了?”

青莲说:“这都是按着东家开的方子,然后去后药房抓药,再由八两亲自检查了才拿到我这儿的,如何会有错?”

小厮抓抓头,“青莲姐姐别怪我多嘴,小弟也不懂药理。但在这儿也做了几个月了,也多少能分辩出药理,这黄莲可与那些人的病情不相干呀?”

青莲也觉得小厮说得有理,于是又去找八两,是不是药配错了。八两接过药,淡淡地道:“没有错,这是给六号病床的田大山熬制的。”

青莲刚开始还不解,问:“那六位病人都是差不多的伤势,用药也大都大同小异,为什么这八号床却多了半斤的黄莲?”

八两神秘一笑,压低了声音道:“这是小公子的意思,你别声张出去。”

青莲大惊,小公子可是姑娘的宝贝弟弟,平时候只管读书,并不管药铺里的事,更别说私自让底下让他们给病人加药,这可开不得玩笑呢,于是,青莲又去找了锦绣。

锦绣听闻锦玉居然私自让药房的人给田大山的药物中加黄莲,有片刻的莞尔,说:“黄莲主攻清热燥湿,泻火解毒,怎能用于外科治疗呢?锦玉也胡闹了,也幸好你回了我。不过,这田大山以前曾得罪过我,还害锦玉受了大罪,是该给他些苦头尝尝。半斤黄莲实在太多了,加上两三颗进去吧,无甚影响。”

青莲对田大山笑盈盈地道:“原本小公子还要整半斤来着,后来还是我看不过去,回了姑娘,姑娘这才改为三颗。”

田大山一脸气忿,“为什么,为什么要这么做?”

青莲嘴巴翘了翘,“那可就得问问你自己了,可曾做过对不住我们小公子的事。”

赵九凌下巴一抽,这对姐弟如此的爱记恨,也不知是好事还是坏事。

田大山不吭声了,其他人或多或少知道了一些,纷纷又取笑起来,“你也别怪人家,命都给你救回来了,给你点小苦头吃也无伤大雅了。”

“就是,如果换作是我,才没那么好的心胸呢。你也该知足了。”

田大山讪讪地,嘟嚷道:“人家说好人做到底,送佛送上天,若王锦绣真对我前嫌尽释救我一命,我老田肯定一辈子记心里的,可她却来这么一出,也太让我……让我……”

“怎么,你还不乐意?我可告诉你,这样反而更好,从今往后,你不欠她,她不欠你,多好。”

“对对,老孙读过几天书,就是明事理,说的话也很是在理。”

离开锦绣药铺的赵九凌无可耐何地摇了摇头,对朱棒槌道:“这对姐弟可真爱记仇。”

朱棒槌赔笑道:“活生生的明谋,正大光明的报复,也还算磊落,总比暗地里使绊子好吧?”他瞧了赵九凌的神色,小心翼翼地道:“更何况,这对姐弟的报复方式也不过是让老田稍微些吃苦头而已,又没伤筋动骨。”

赵九凌点头,“你说的倒也在理。”等他上了马,马儿青脆的蹄声在街道上小跑步驶着,朱棒槌等人紧随其后,蓦地,赵九凌忽然拉住疆绳,正跑得欢快的良驹很是满地长长嘶叫一声,惹来路人的惊慌躲避。

“九爷,怎么了?”朱棒槌连忙策马上前。

赵九凌脸脸色阴沉,从牙逢里挤出一句话来,“没事。”

朱棒槌瞧他脸色不对盘,也不敢多问,说:“街上可冷得厉害,九爷您一整晚没有休息好,还是早早回去歇着吧。否则身子可吃不消呢。”

赵九凌不可置否,双腿夹了马腹,马儿继续前进,朱棒槌稍稍松了口气,又赶紧跟上。

策马跟上。

“棒槌。”

“九爷有何吩咐?”

“昨晚包扎伤口的时候,你们都用了什么局麻酒,就我没有用,你说说,该不会是那王锦玉故意报复我?”

朱棒槌连忙赔笑道:“这个,应该不至于呀?”其实他在昨晚就已经猜到了,只是不敢说出来罢了。他对九爷很忠心,但对王锦绣姐弟,却天生有股好感,实在不愿看到九爷与那对姐弟翻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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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家现在已发展为三位病号了,大的一个,小的两个。这阵子重感冒太厉害了,还真怕男人好了也把我给传染了,今晚回去让他睡沙发去。庶女明天更新了,大家不要等了,从昨晚到现在都在当免费保姆呢,没多少时间码太多的字。

第150章 马贼

赵九凌冷笑:“昨晚我就开始怀疑了,如今倒可以完全证实了。”

朱棒槌故作气忿:“好小子实在太可恶了,九爷,小的这就回去,把那小子抓来任您处置。”

“回来。”赵九凌说,回想起昨晚王锦玉对他的态度,“罢了,上回的事,确实是我对他们不住,也难怪会这般整我。”

朱棒槌小心翼翼地道:“那,九爷您的意思是……”

“这样也好,互不相欠了。”最重要的是,下回面对这对姐弟时,不会再有心虚或是总觉亏欠他们感觉了。

……

锦绣一觉睡到下午,这才陆续从这些大汉们口中得知原来赵九凌去了城外,因骑的马匹精良,他又一副看上去挺有钱的装扮,被猖獗的马贼盯上,那群马贼也太不长眼了,居然跑来打劫他。

“这些人真他妈的瞎了眼,咱们是什么人物,刀里来火里去的,九死一生,生平杀过的顽寇没有一百也有八十,这些贼子们虽说个个凶悍,但在我老孙手上可也没讨到便宜。我老孙一个人就干掉了五个贼子。”

旁边立马有人嘘他,“放你娘的屁,你这小子就爱吹牛,也不瞧瞧你现这副鬼头鬼样的,明明就是被两个贼子打得毫无还手之力。”

老孙鼓着眼辩驳道:“那两个贼子可不是一般的贼子呀,那可是他们的头目呀,身为头目的如何没点真功夫?”

众人放声大笑,有人说:“贼子人数众多,一来就把咱们包围起来,虽然咱们处于劣势,但咱们可不是被吓大的。那可是从地狱般的战场里洗炼出来的,初一交手他们便没占到便宜,这才真刀真枪的杀了个昏天暗地。”

有人啐了口,说:“那些贼子见敌不过咱们,就死活朝九爷攻去,嘿嘿,九爷那是什么人物?这些小毛贼还没近身就杀得片甲不留。”

“咱们九爷可真够厉害的,什么场面没见过,临危不乱镇定自若,三五下便把他们打得落花流水……”渐渐地便成了九爷如何威武九爷如何厉害之类的话题。

锦绣默默地听着,默默地沉默着,不发表任何言语。

……

因为救治赵九凌这一干人,铺子里的外伤用药很快就空了,锦绣赶紧让人去采购原材料,连夜加工赶制,又花了功夫多打了几架病床,购置了十几床被子,以及试着与多种药物做试验,多制些麻醉药来。

直到如今,她发明了两种麻药,一种是局麻酒,使局布皮肤浅表麻醉,另一种是全麻酒,就是把麻酒灌进病人嘴里,使病人全身麻醉。这两类麻药平时候用处还是满大的,就是不好携带。并且平时候制作也太费功夫,如今,药铺的营业额倒是比较高,但支出也非常非常的吓人,光她这个实验室,每天就要烧掉上百两银子出去,而从病人身上拿回来的收益却远远无法做到收支平衡。

为了打破这种局面,唯一可行的办法就是批量制作。但,她的场地有限,若是批量制作,还得请人,单开工厂。而开制药厂的话,又是一笔不小的投入……想到这里,她再度叹口气,如今锦绣药铺已小有规模,五开门的正堂每天要接待数百病人,后院单独她一个人一天也要接待上百位病人,铺子里正式员工二十号人,签了卖身契的有十五人,坐馆大夫已有五名,不管是规棋模还是营业收入,差不多能赶上楚家药馆了,但公账上的银子,却是少得可怜。她以往从顾府那得到的赏赐全投进去了,眼看银子就要见底了,麻药用完了,得制;外伤药用完了,一次性止血带和手套以及褂子也快用完了,这个也得制;装药的瓶子也快要完了,还得请人制作,这每一项都要花钱,虽说批量制能控制成本,但投入也是笔不小的数目。

这回赵九凌倒是头大肥羊,狠宰了他们五百两银子,他本人又另砸了几百两银子作谢礼,倒也缓了她的燃眉之急。有这近千两银子在手,暂且可以把麻醉药剂批量制作出来,一部份拿来卖,一部份拿来自己用。

只是,要卖给谁呢?

……

元旦这天,因为药铺里有病人,锦绣哪里也没去,只让锦玉带足了礼品去拜见了钟家夫妇,以及范夫子。而锦绣本人也收到好些礼物,一是齐玄英送来的,还接到以齐如月为首的一干杏林人士的邀约。去富华香酒楼聚餐,顺便联络感情。

锦绣见请贴上有齐如月,陈仲名,王德海,周华等金陵名医,大家平时候关系还不错,也欣然前往。

因为上回官兵剿匪受伤都是由齐家药馆以及锦绣两家药铺共同医治,双方倒也生出了些许革命友情,大家切磋了一阵有关“如何快速有效药救治伤员”的问题进行了热烈而隆重的讨论。

当锦绣提出流水线方式急救法,又仔细讲解了一遍后,得到齐家药馆上下二十余名弟子的共同认可以及赞赏。最后,锦绣还成功推销出八百两银子的麻醉药剂。因为是独家,她狠了狠心,价格往上提了部份,但齐如月却二话不说,一口气买了近半的麻药。

除了齐玄英外,又有齐家新生代子弟又要拜在锦绣门下为师。锦绣婉拒了,说有齐玄英一个弟子就足够了,若真要学,可以随时来她的铺子里。

与周海讨论了小儿病症,在小儿诊治上,又是锦绣的弱项了,她很是虚心地请教了周海各种小儿病症,也受益匪浅。而周海却又震惊于锦绣的博大精深,那些连医书上都没有过的病症,她却能说得头头是道,并能说出病理原因。尤其小肠气还可以开刀治疗,而小儿多动不是孩子太过活泼,而是一种病,小儿夜间四脚抽搐,也不是受了惊,而是某种元素所致,小儿膝盖疼痛,也不是病,而是该补充骨质营养……半天下来,周海与锦绣都非常满意,觉得自己又增进了不少医术。

陈仲铭并未与锦绣讨论医术,而是对锦绣说了一件事:“那日顾夫人对姑娘的所作所为,极令我气忿,实在忍无可忍,后来去了顾府一趟,当着顾侯爷和顾夫人的面,把姑娘暗地里找我并医好顾侯爷的事儿原原本本说了。顾侯爷感动不已,当场发作了顾夫人。顾夫人却不愿相信姑娘当真那么好心,经过我的再三证实,再也无话可说。我想,此人再是蛮横不讲理,这下子也必会羞得没脸见人了。”

锦绣先愕然,然后又是感动以及窝心的温暖。

元月三号,有个汉子进来,一脸焦急地说自家兄弟打猎受了重伤,需要锦绣前去医治。因为他兄弟不敢移动身子。

尽管不愿,但病人无法移动身子,也只得提了药箱上了那人的马车,在上马车时,恰巧锦玉从外头回来,怔了怔,“姐,你要外出?”

“嗯,有人受了重伤,我得过去瞧瞧。”

“外头冷,姐你多穿些衣裳呀,对了,还是不要出城,城外头可不太平。听说前天晚上,那群贼子不知碰上什么厉害人了,死伤了一百多个,如今在城外的大夫都被抓去了,姐你可当心点,千万别出城。”

那汉子连忙说:“就城外不远的地方,不会有贼子出没的。放心好了。”

锦玉上下打量他,不客气地道:“慌话谁不会说呀?我看你生得五大三粗,一脸胡子,看起来倒像那马贼人。”

那大汉连忙道:“这小兄弟,话可别乱说呀,我可是正正经经的良民呀,家里世代务农,老实巴交呢,可不是什么马贼呀。”

锦玉不耐烦地挥挥的和,“行了行了,我知道你是良民,只是问问不成吗?快去快回吧,记着,要平平安安把我姐且送回来。”

“是是是,那我走了。”

……

出了城后,锦绣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城外头盘踞着一群凶狠异常的匪贼,她会不会也被打劫?于是颤着声音对那驾车的汉子说,“你小心些呀……千万别……”

那汉子回头,冲她裂唇一笑:“大夫,你说什么?”

锦绣望了他一眼,说:“没什么,只是说,天气冷,你这样驾车受得住吗?”

那汉子嘿嘿一笑,露出黑乎乎的牙齿,“没事,都习惯了。以往在西北的时候,连雪地里都睡过呢。”

锦绣放下车帘,齐玄英发现锦绣不怎么对尽,轻声问:“师父,你脸色好白,怎么了?”

锦绣目光一缩,对他做了个噤声的动作,然后在脖子处比划了下。

齐玄英睁大大眼,锦绣赶紧捂住他的唇,示意他不要说话。

冬暖脸色也立刻白了,紧紧抓着锦绣的手,“姑娘……”恐惧的泪水立马溢了出来。

锦绣示意他们不要慌乱,一定要镇定。她深吸口气,掀开帘子,望了望窗外的景色,还好,因才下了雨的缘故,地面不好走,车子行驶得慢,目前暂时还是安全的。

锦绣强迫自己镇定,打开药箱,从里头拿出消毒用的精水,咬牙加了两颗麻醉丸进去,摇匀,再深吸口气,对他们小声道:“等会儿见机行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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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说与现实是有有着巨大差距的。我的小说里女主都是品齿伶俐的,其实,也不过是为了弥补本人日常笨嘴拙舌的缘故。就拿今天的事儿来说,我忍了五年的极品邻居,天天把货堆在人行道上,害我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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