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甜点师的炮灰之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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甜点师的炮灰之路- 第4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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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停下手上的动作,哑声问道:“小瑜,你把我惹到现在这种样子,你说停下我就要停下吗?”

小米委委屈屈道:“是我错啦,你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吧。”

他盯着她道:“以后还惹我吗?”

小米摇摇头:“不敢了。”

姜邵离一松开小米,她就赶紧从床上下到地上,连跨几步,离开床一大段距离之后,才低头整理身上的衣衫。

等小米离开房间后,姜邵离才翻了个身,仰天躺在床上,长长地松了一口气。今天这样吓唬她一下,她应该可以老实好几天了。可是,他刚才把她按在身下时生出的暗火,要怎么消……

☆、67小米受伤

第二日清晨;天不亮他们就从客栈出发了。路过先前的肉饼摊子时,小米想起昨日小狗阿四喜欢肉饼的味道,便向摊主多买了几个肉饼,用油纸包着。

江边码头;许三蹲在船舷边;抽着旱烟,瞧见他们过来,亦没什么反应。反倒是小狗阿四热情地蹿出船舱,还跳到岸边把小米他们四人闻了个遍;最后停在小米身边不走了;小米走它也走;小米停它也停。

小米大笑道:“就知道你鼻子灵光,闻到肉饼了吧?”

许三的渔船本就不大;他本人再加小米他们,船上就五人了。许三再也不肯让多一人上船,于是小米让两名暗卫在泽临待命。就是不知到时候请动了柳神医的话,许三会不会拒绝她上船呢?

等小米他们上了船,许三才在船舷边敲了敲旱烟杆,慢腾腾地起身,解了系船缆绳,竹篙用力一撑,小船离了码头,顺着江水而下。

芝汀江这一段,水面平缓,江风徐徐,许三撑了几下竹篙,待船离岸稍远后收起竹篙张起帆。渔船顺风顺流而下,平稳迅疾。

小米上船后向着船舱内探头看了一眼,觉得里面黑暗窄小,便不愿进舱,在船尾找了个小板凳坐下赏景,只见岸边景物飞掠而过,不多时就出了泽临,再也看不见城内青瓦粉墙的民居,不由叹道:“原来坐船这么快的,比马车还快了不少呢。”

许三道:“那是顺风顺水,回来时就不同了。”

小米哎呀一声:“那回来时又是逆风又是逆水,许三叔你要怎么把船开回来啊?”她向着船尾瞧了瞧,“光靠摇橹,能逆流回来吗?还得把帆收了才行吧?不然摇了半天橹,都给风吹回来了。”

“逆风也能张帆借风力。”

小米疑惑道:“逆风也能借风力?怎么借?”

许三懒得向她解释,径直向船头走去。

小米撇撇嘴,低头对一直徘徊在她身边的阿四道:“闻到香味馋了吧?到底还是肉好吃吧?那生的鱼又腥又淡,身为一个有尊严的汪星人,你要不是饿极了怎么能咽得下去呢?”

阿四不明所以地看看她,随后目光热切地望向小米手中油汪汪的纸包,轻叫一声:“汪!”

小米点点头:“你也是这么想的吗?”一边嘀嘀咕咕地说着,正要打开纸包,取出肉饼喂它,只听船头方向一个大嗓门响起:“别乱喂它东西!”

小米举起手中的肉饼给许三瞧:“只是肉饼而已啊,不是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你怕肉饼有问题的话,我先吃给你看哪。”说着咬了一口,边嚼边含含糊糊地说道,“这下放心了吧?”

许三走过来:“这饼你留着自己吃吧。”

“这就是我特意买给阿四吃的。”

许三闻言拿走了小米手中的肉饼:“你喂它吃过一次肉饼,它嘴就刁了,以后就不肯再吃鱼了。等你走了,我还能天天买肉饼喂它?”

小米本以为许三是过来查看肉饼有没有问题的,谁想他拿着肉饼就向船舱里走去。小米奇道:“你不喂阿四,要把肉饼拿去哪里?”

“扔了太可惜,我吃了吧。”

谁说要扔了的呀?小米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是你自己想吃吧!”

阿四见许三拿走了肉饼,便眼巴巴地跟着他进了船舱,没多久又跑了出来,在小米脚边徘徊,明显是连一点肉渣子都没舔到的欲求不满状态。

小米低头用悲哀的调子说道:“阿四啊,你摊上这么个主人,一定是你前世没有在汪星球好好积德。”

阿四“汪”了一声。

小米道:“果然给我猜中了。”

她蹲在船舷边,在江中洗手上沾的油,见江水清冽透明,就生出了玩水的念头。她脱了鞋袜,将脚伸入江水中,只觉一阵清凉彻骨。她坐在侧舷,将脚大半抬出水面,随着船身轻晃,江水一阵阵地从她足底掠过,痒痒地很舒服。

江风拂面,眼见着东面渐渐红亮,一轮旭日从江面升起,将满江的水亦映得赤红。

姜邵离站在船尾甲板上,看着她自上船以来就没有停歇过,先是逗狗,与许三斗嘴,这会儿又玩水玩得不亦乐乎,不由得嘴角挂起一抹微笑。

小米见阿四始终乖乖地趴在自己身边,想起没能让它吃上肉饼,终究有些遗憾,伸手摸了摸身上,摸到腰上的小荷包,里面放的不是钱,而是她昨晚做的糖果。

她拿出一颗酸梅糖来,给阿四闻闻:“你吃不吃糖?”

阿四表示很感兴趣,闻了又闻,嗅了再嗅。

于是小米剥开糖纸,鬼祟地向着四周望了望,见只有姜邵离在甲板上,许三还在舱里,便把糖球放在阿四面前。阿四舌头一舔一卷就把糖球咬在嘴里,一侧头,“嘎嘣嘎嘣”地咬了起来。

阿四尝到了甜味,咬得越发起劲,很快酸梅外面包裹的糖壳被它咬碎,它咬到了里面的酸梅,这下酸得它龇牙咧嘴,急忙要吐出口中酸梅,偏偏酸梅与糖黏在一起,嵌在它的牙缝里,一时吐不出来,酸得阿四“呜呜”直叫,一脸难受模样。

小米不敢笑出声来,捂着嘴乐。

许三听见阿四叫声有异,出舱查看,正好瞧见阿四难受得直跳,接着吐出了一小块黑黑的东西在甲板上,再见小米捂着嘴偷笑,不由怒吼道:“你给它吃什么了?!”

小米吓了一跳,回头见许三神情愤怒,伸手一指姜邵离:“你问他。”说完爬起来,顾不上穿鞋袜,提起鞋子光着脚就往船头跑。

姜邵离一愣之间,小米已经跑开好几步远,再见许三神色不善地望向自己,无奈解释道:“小瑜给它吃的只是普通糖果,只不过是里面包了酸梅肉。它吃完了外面的糖,咬到了里面酸梅才吐出来的。”

许三怒道:“早说了不要乱喂它,你们是听不懂吗?要是不能守我船上的规矩的话,就都给我滚下船去!”

姜邵离只得向他道歉:“小瑜只是玩心太重,并非恶意,还请许三叔见谅。”

许三哼了一声,正要再说什么,却听小米在船头惊叫一声。

姜邵离眉头一皱,顾不上许三,疾步掠上船头。只见小米坐在甲板上,眼泪汪汪,满脸痛楚模样,两手捧着右脚,雪白的脚心上有一注鲜血淌下。

他蹲在小米身边,握住她脚踝查看,见她脚心斜扎着一根一分多粗的木刺。再转眼看了看周围,瞧见一块甲板侧边有新鲜折断的木刺,还带着些微血迹。显然是因为这船上甲板日晒风吹,时日久了侧边有了裂口,小米光着脚在船上跑,踩到了裂口,被木刺扎入脚心。

姜邵离本想说她几句,见小米哭丧着脸,也不忍责备她了,轻声道:“小伤没事的,上了药就好。”

这时许三亦走了过来,看了一眼甲板道:“这里我天天光脚走过,也没有扎着脚。你就跑一次也能扎着脚。”

小米还嘴道:“那是你皮糙肉厚。”

刚才小米自己闯了祸却嫁祸于姜邵离,丢下个烂摊子让他去解释赔礼。姜邵离本来见她受了伤,不忍再责备她,不想她眼角还挂着泪时,居然还有心思和许三斗嘴。他脸一沉:“你知道还光着脚在船上乱跑?”。

小米自知理亏,心道赶紧转移话题。她把脸一垮叫道:“脚好痛!我还在流血啊!”

姜邵离叹口气,到底心疼她,匆匆抱她入舱。让她靠在小床上,自己坐在床边,将她的脚搁在膝上,脚心向上,用两指捏着木刺根部,逆着木刺扎入的方向斜斜拔出。

脚心亦是敏感之处,木刺不拔还好,一拔动,小米觉得脚心如被刀割,比刚才踩到木刺的瞬间还痛,不由吱哇乱叫,眼泪也跟着下来了:“痛啊!好痛,不要拔了!”

姜邵离紧紧握住她的脚掌不让她挣动,同时快速将木刺拔了出来,只见扎入她脚心的部分有半寸余长,不由皱眉。先前木刺堵住了伤口,血流的不多,这会儿随着木刺拔出,鲜血立刻涌出。他用拇指按紧伤口,还是有不少血淌下,把他衣袍洇湿了一滩。

刘妈端来了一盆清水,本要给小米洗伤口的,见了这情形,只能先等血止住了再说。她看了眼木刺的长度,忧虑道:“怎么扎得这么深?”

小米脚上木刺拔掉后,虽然疼痛依旧,但比拔刺时要好多了,便自己掏出手巾擦去刚才痛出来的眼泪。她瞧不见伤口,反倒没有姜邵离和刘妈那么担心,但看自己流的那些血比大姨妈还多,想来也伤得不轻:“我的伤要多久能好?”

姜邵离道:“怕是至少五到十天内不能下地走路。”

“这么久?我们还要去找柳神医的呀,这怎么办?”

姜邵离看她一眼,这就是个惹祸精啊:“知道有要事还胡闹。”

小米低头不言,委委屈屈地在床上画圈圈。

过了会儿,血渐渐止住。姜邵离接过刘妈递来的干净湿布,小心擦去伤口周围的血迹,检查了一遍见没有残余木刺留在伤口中,便给她上了药,再用干净布带包扎起来。

小米看着他给自己的右脚上药包扎,左腿蜷了半天了,有些酸麻,便伸直了往他腿上一搁。姜邵离看她一眼,见她老实不动,才继续包扎。

然而小米很快就闲得无聊,左右晃动左脚丫子。姜邵离只见她雪白粉嫩的脚丫子在眼皮底下摇晃,晃得他心烦,警告地盯了她一眼:“别乱动。”

小米安分了一小会儿,又觉无聊,用那只没伤的左脚丫子在他腰上来回挠动,见他无甚反应,心道难道他不怕痒的么?于是她那只脚沿着他的腰侧往上移向他的腋下……

姜邵离迅速结束了包扎,反手捉住她的左脚,眯眼望向她,声音里带着几分威胁:“小瑜……”

小米便讪讪一笑:“原来你不怕痒啊。”

姜邵离先前替她包扎伤口时,心疼她受伤,倒也没有别的想法,现在握着她的左脚,只觉她脚踝纤巧,盈盈一握,掌中触感滑腻,再见她脚趾纤细精巧,脚背上肌肤雪白,趾端却带着可爱的粉红,心里不由得一荡。

他将手指抵到她的脚心,低声问道:“那你怕不怕痒?”

小米试着拔脚,发现像被铁箍箍住了一样动弹不得,赶紧叫道:“我是伤员,你不能挠我痒痒!”

姜邵离低低一笑,也怕她挣扎时碰疼伤口,便放开了她的脚,起身准备离开,低头见自己衣袍下摆沾着大滩血迹,便取了衣物,在舱内更衣。

许三的渔船不大,船舱就一间,小米见他只脱外袍,便出言提醒:“裤子上也有血。”

姜邵离看她一眼:“你转过去。”

小米用双手捂住眼睛:“我不看。”手指是有缝的,那可不能怪她路小米啊。

“转过去。不然我可不管你是不是受了伤。”

小米打了个寒噤,权衡利弊之下还是转过身去,听着身后西索的衣物摩擦声,用无比的大毅力忍住了突然袭击回头去看一眼的强烈欲望。

☆、68你变重了

小米脚受了伤;不能行走,姜邵离叫她在船舱中静养养伤。她在舱里睡了一觉,醒来便闻到一阵鱼汤的香气,肚子不由咕噜噜叫。刘妈微笑道:“九小姐醒了?正好鱼汤熬好了;仆妇去盛一碗来。”

小米坐起,斜靠在舱壁上。不久刘妈回舱,将一只粗瓷碗递了过来。小米接过碗,只见碗中鱼汤雪白浓郁;香气扑鼻;舀起一勺来吹凉了轻啜一口。鱼汤入口;鲜美醇厚;滋味浓郁;即使咽下了鱼汤,汤味却还留在舌上。

“好喝!”小米赞道,随后疑惑地看向刘妈,刘妈可是生火都生不来的呀,“难道这汤是刘伯熬的?”

刘妈笑道:“他哪里会熬汤了?这是许三做的鱼汤。”

“他?”小米惊呆了,果然人不可貌相啊,这么粗糙的汉子,居然熬得出这么美味的鱼汤——

小米喝完鱼汤,拉着姜邵离、刘伯刘妈打牌解闷。这一天就这么过去了。

当晚,许三将船撑至岸边,下锚停泊。刘妈在船尾洗衣,小米正想叫刘伯去刘妈那里,好支走他制造二人世界,却见许三进了船舱。

许三在舱口一坐,用他的大嗓门问道:“你们去烟炉谷,到底是干嘛?”

姜邵离道:“许三叔,昨日我们已经说过,是为了医治一位身受重伤的朋友。”

“没听说烟炉谷出什么灵药的。你们是去找人?”

姜邵离看了一眼小米后道:“是。”柳大夫虽要他们保密,然而许三既送他们进谷,如若柳神医答应了随他们去雁南,也一样要坐许三的船出谷,以现在的情形看来,要去找人这件事本就瞒不住许三。

“找谁?”

“许三叔怕是早就猜到了吧?谷中有位医术高明的大夫。”

许三道:“烟炉谷在泽临之外少有外人知道,你们是从何人那里得知谷中有大夫的?”

“是一位柳大夫指点我们的。”

小米起初还忍着听他们对答,这会儿一听姜邵离把柳大夫都说出来了,不由急了,拉住他的一臂道:“离,我答应了柳姐姐不对别人说的,你怎么……”

姜邵离轻按她的手掌,向她摇了一下头,示意她稍安勿躁,随后向许三道:“许三叔,我是信得过你的为人,才将柳神医在烟炉谷的事告知,请你答应我,不对其他人说出柳神医之事。”

许三哼了一声:“我像是那么大嘴巴的人吗?”他起身后又道,“晚上我睡船尾甲板,这里面让给你们睡。”

小米等许三一出舱,便拉着姜邵离,在他耳边悄声问:“你怎么全告诉他了?”

姜邵离压低声音道:“你可曾想过,整个泽临没有一个船家肯过九龙咬去烟炉谷的,就只有许三肯过,他若不是去过,如何会这般有把握?”

小米眨眨眼:“你的意思是,许三叔本就知道柳神医住在烟炉谷内?”

“你想想九龙咬如此难行,柳大夫她是怎么出谷的?”

“难道就是许三叔送她出来的?”

“这只是我的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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