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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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18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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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儒说此一顿,疾声道:“请主公速谴猛将击之,迟恐晚矣。”

董卓素来信任李儒,当下不敢怠慢,疾声道:“徐晃何在?”

徐晃急策马而前,疾声道:“末将在。”

董卓道:“速率精兵五百,前往兹氏擒拿许家,不得有误。”

“遵命。”

徐晃铿然抱拳,策马领命而去。

兹氏,徐荣大营。

徐荣正伏案察看地图,忽有小校入帐来报:“将军,徐晃将军帐外求见。”

“徐晃?他不是随主公前往洛阳了吗,又来兹氏何干?”徐荣凝思片刻,朗声道,“传令,有请徐晃将军。”

不及片刻功夫,徐晃疾步而入。

“末将徐晃,参见将军。”

“徐晃将军不必多礼。”

客套既罢,徐晃环顾左右不见许家,遂沉声问道:“奉主公将令擒拿许家先生,不知先生何在?”

“咦?”徐荣惊咦失声道,“许家先生返回晋阳已三日矣,主公如何不知?”

河套,马跃老营。

“屠夫,屠夫!”管宁手指马跃鼻子怒骂道,“为全河套一隅之地,竟不惜牺牲天下数千万百姓,汝心何忍?汝心何忍!”

马跃目光阴森,瞪着管宁不言不语。

典韦却是勃然大怒,拔出两枝大铁戟架于管宁颈上,喝道:“管宁匹夫,再敢出言不逊、侮辱主公,老子便宰了你。”

管宁不屑道:“民不畏死,奈何以死惧之?”

“嗯?”《|wRsHu。CoM》

典韦眸子里杀机流露,正欲挥动铁戟将管宁人头斩落之际,一只强健有力的大手已经重重搭上了典韦肩膀,典韦霍然回首,只见马跃目光深沉向他摇了摇头,典韦无奈,只得狠狠地瞪了管宁一眼,收戟退后。

“骂的好,骂的痛快!”

马跃阴冷的目光缓缓掠过管宁,又掠过垂首不语的沮授,嘴角忽然绽起一丝冷笑,沉声道:“本将军既非圣贤、亦非君子,更非大汉天子,天下百姓与吾何干?汝骂吾屠夫,吾便当这屠夫!本将军便是这冷血屠夫,那又如何?”

“你~~你~~”管宁手指马跃,气得浑身颤抖、语不成声,半晌才从牙缝里崩出一句,“禽兽,简直禽兽不如!”

马跃冷然道:“先生过奖了。”

“话不投机,半句嫌多。”管宁切齿道,“在下告辞。”

马跃道:“不送。”

管宁猛地一甩衣袖,疾步出帐扬长而去。

刚才一直不曾作声的沮授忽然叹了口气,问马跃道:“董卓乱京,当真是主公一手策划?”

马跃嘴角抽搐,语气间却透出不容置疑的冷漠:“这还有假。”

沮授猛地一呆,旋即轻轻摇头,神色落寞地出帐而去。

目送管宁、沮授先后离去,郭图瘦削的身影忽然从阴影中走了出来,向马跃道:“董卓乱京乃文和兄一手策划,主公为何不向两位先生解释清楚事情的原委?如此一来,两位先生便不会误会主公了。”

马跃淡淡掠了郭图一眼,说道:“有这个必要吗?”

郭图闻言一颤,急弯腰退下,恭恭敬敬地说道:“是。”

眼见郭图神色局促,马跃脸上忽然浮起一丝淡淡的柔和,缓声说道:“公则,汝与文和有情有义,为吾殚精竭虑、无所不为,本将军岂能不知?为主出谋划策、替主排忧解难,此乃为人臣下者事,为臣下担当,替臣下分忧,此乃为人上者责,祸国乱源这个骂名,本将军替你们背了!”

“主公。”

郭图浑身一颤,只觉喉头哽咽再说不出话来。

郭图是真的感动,如果马跃只是欺世盗名、假仁假义之辈,此时可谓是“扬名立万”、大做文章的大好时机,他只需要把郭图和贾诩问罪、甚至是斩首示众,然后再将事情真相公诸于众,如此不但可以洗脱祸国乱源的骂名,更可以替自己换取“仁义”之名。

可马跃没有这么做。

马跃选择了像个男人一样替部下担当,而不是把所有的罪责都推脱给部下。

是夜,管宁毡包。

刚刚返回河套的贾诩不及面见马跃,便匆匆前来,向沮授和管宁原原本本地说出了事情的来龙去脉。听罢贾诩的叙述,沮授道:“如此说来,用计促成董卓进京乃是文和兄自作主张,其实与主公毫不相干?”

贾诩道:“正是如此。”

管宁道:“既如此,将军为何不加分辩?”

贾诩概然道:“主公乃七尺男儿、敢作敢当,岂有把罪责推给臣下之理?他分明是想替在下担当这祸国乱源的骂名呀。”

沮授以手扶额道:“如此说来,在下与幼安(管宁表字)兄却是错怪主公了。”

“错怪了将军,管某明日便效法古人负荆请罪。”管宁说此一顿,又向贾诩道,“只是文和兄为何出此下策,为了河套一隅之安危而置天下黎民百姓于不顾?”

贾诩正了正衣襟,肃容道:“诩既为主公帐前谋士,自当为主公谋,今主公有难,诩岂能冷眼旁观?举凡有别的办法能助主公躲过此劫,诩也不会出此下策,可两位先生教我,舍此之外可有良策?”

沮授、管宁对视一眼,摇头叹息道:“并无良策。”

“这便是了。”贾诩凝声道,“为了主公大计,诩无所不为,虽背负骂名、遗臭万年亦在所不惜也。”

沮授、管宁面露羞愧之色,半晌才抱拳齐声道:“先生高义,在下叹服。”

庐江、舒县。

杨州刺史袁术起兵进京途经庐江,便顺道前来探望旧部孙坚的家眷。

孙坚虽为长沙太守,却常年在外征战,时孙坚妻舅吴景在舒县为县令,所以索性将妻儿家小留在舒县交由吴景照料。

在大将张勋、纪灵、陈兰、雷薄以及十数亲兵的陪同下,袁术一行出现在舒县北效,随行的还有九江太守陈纪,正行走间,陈纪忽然手指前方垂柳丛中几间檐角向袁术说道:“大人,前面便是吴景大人府上了。”

“啪啪啪~~”

袁术正欲答话,忽有鼓掌声从右侧柳树林里传来,众人闻声环顾,只见垂柳侧畔有小溪,溪畔有山石,一名身材挺拔、资容秀丽的少年正踞石抚琴,有和煦的微风吹过少年脸庞,荡起飘逸的黑发,越发衬出少年的丰神俊朗。

“周瑜,你的音律真是越来越精妙了。”

袁术等人正瞧得出神时,忽有一把清朗的声音传入耳畔,众人闻声低头,才看见山石下有草地,草地上正昂然峙立另一名昂藏少年,少年剑眉星目、面如冠玉,头顶束发紫金冠,手持一柄精铁长剑,好不英武。

石上抚琴少年洒然一笑,朗声道:“孙策,你的剑技也越来越精深了。”

言毕,两人抚掌大笑,惺惺相惜之色溢于言表。

袁术忍不住问陈纪道:“此谁家少年?”

陈纪忙道:“回主公,石上少年姓周名瑜,堂祖周景、堂叔周忠皆曾为当朝太尉,其父周异亦曾为洛阳令,可谓世代显赫,且周家世代居于舒县、累有声名,乃是远近有名的世家望族。”

“唔~~”袁术又问道,“负剑少年却是何人?”

陈纪道:“此人便是文台大人长子孙策了,可谓年少英俊。”

“啊,此子竟是孙策?”袁术抚髯喟叹道,“两载不见,黄口孺子竟已长成昂藏少年!孙文台得子如此,虽死无憾矣。”

河套,马跃大帐。

贾诩手指地图,向马跃道:“主公,董卓已经起兵五万前往洛阳。”

“唔~~”马跃点了点头,对贾诩自作主张、乔妆前往晋阳之事只字未提,沉声问道,“董卓以何人镇守并州?”

贾诩道:“徐荣。”

马跃眸子里悠然掠过一丝寒意,凝声道:“又是这个徐荣!”

贾诩接着说道:“董卓此去洛阳只带了五万军队,却令徐荣统兵五万镇守并州,又令樊稠率军两万镇守河东,再令牛辅、郭汜统兵八万守凉州,眼下河套周边可谓是大军云集,看样子董卓并未放松对主公的警惕呀。”

“董卓毕竟是董卓。”马跃沉声道,“如果很容易对付的话,那他就不是董卓了,更不可能有今天的成就。”

“唉~~”贾诩忽然叹息一声,说道,“可惜北方鲜卑未平,西边屠各胡又蠢蠢欲动,洛阳这场盛宴,主公怕是赶不上了,如若不然,纵然不能争得什么实际利益,至少也可趁机结识天下英雄。”

“洛阳?”马跃淡然一哂,说道,“本将军就不去凑这个热闹了,如今董卓的势力可谓如日中天,其余十镇诸侯未必就能扭转局势,我军正宜出兵大漠,踏平鲜卑、休屠各胡,以彻底扫除后顾之忧。”

“报~~”

马跃话音方落,一名风尘仆仆的乌桓百夫长忽然奔入帐内,跪地疾声道:“将军,漠北大捷。”

“哦?”马跃霍然站起身来,疾声道,“讲!”

百夫长喘息两声,大声道:“周仓将军自率军进至漠北、十战十胜,大败鲜卑轲比能部,斩首、减丁两万余,俘获妇孺十万余,牛羊牲畜百余万口,如今轲比能部已退往狼居胥山,周仓将军正率精骑五千穷追不舍。”

“好一个方~~”马跃奋然击节道,“呃,周仓!”

贾诩大喜道:“鲜卑即破,主公只需击破休屠各胡,河套再无后顾之忧矣。”

“嗯。”马跃颔首道,“公则何在?”

郭图上前一步,拱手作揖道:“在。”

马跃道:“即刻率军前往漠北接应鲜卑妇孺以及牛羊牲口,还有,当初本将军曾经答应过三千旧部,要赏给他们女人、奴隶、牛羊牲口还有大片领地,让他们与本将军的子孙同享荣华富贵,现在,本将军终于可以兑现当初的承诺了。”

郭图道:“主公之意?”

马跃道:“把所有已经征服的草原划分为左、中、右三部,河套地区所有乌桓、月氏、匈奴、鲜卑、高句骊部属、奴隶,以及这次周仓俘获的鲜卑妇孺则分为左、中、右三万户,分别迁居漠北草原。”

郭图道:“遵命。”

马跃又道:“裴元绍何在?”

“末将在。”

“由你统领中部万户,管起(管亥之子)领左部万户,管起年幼左部万户暂由你一并暂领,直至管起成年。”

“遵命。”

“等周仓凯旋归来,由他统领右部万户。”马跃说此一顿,又转向郭图道,“再将左、中、右三部万户划分为三千个百户,分别交由本将军的三千旧部统领,鉴于有些将士已经战死,有子嗣的就让子嗣继承,没有子嗣的暂时先空缺,待将来有功将士补上。”

郭图恭声道:“图领命。”

再说董卓率军前往洛阳,大军刚过河东,便有快马传回消息,司隶校尉袁绍已经攻破洛阳,上军校尉蹙硕劫持了少帝、陈留王刘协、太后、太皇太后以及朝中文武百官仓惶逃出洛阳,投芒山去了。

董卓正吃惊时,又有快马来报,河内太守张扬、兖州牧刘岱的勤王大军已到成皋,距离芒山已经只有两百余里。

李儒急道:“事急矣,主公可率五千轻骑星夜前往芒山救驾,迟恐有变。”

董卓犹豫道:“仅有五千轻骑,恐难成事。”

李儒急劝道:“主公但去无妨,儒率大军随后便到。”

董卓略一沉吟,旋即疾声道:“吾儿奉先何在?”

吕布策马上前,朗声道:“孩儿在此。”

董卓道:“速点起五千轻骑,随为父前往芒山救驾。”

“遵命!”

吕布锵然答应一声,策马点兵去了。

芒山。

车辚辚、马啸啸,一支兵甲不整的军队正沿着官道逶迤而来,上军校尉蹙硕身披金甲、手持七星宝剑(从何进府上搜得),神色仓惶地奔走在队伍最前面,正奔走时,忽有小校匆匆赶来,疾声道:“将军,陛下走失了。”

“什么!?”蹙硕大吃一惊,猛地一耳光扇在小校脸上,怒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连个小孩儿都看不住?”

“将军,不~~不好了。”蹙硕正发怒时,又有小校匆匆而来,急声道,“骑~~骑兵,大群骑兵~~”

“嗯?”

蹙硕脸色一变,急侧耳凝听,果然听到了绵绵不息的马蹄声,犹如隐隐的雷声从天边传来,惊回首,但见苍茫的暮色下,西北方向的原野上正有一片浓重的阴云席卷而来~~

第190章 董卓进京

那群骑兵还没有冲到面前,蹙硕正在胆战心惊的时候,聚集在身边的残兵败卒们忽然骚乱起来、然后发一声喊向四下里落荒而逃,蹙硕惊回头,只见数百精卒正顺着大路从另一个方向冲将过来。

蹙硕人困马乏,还没来得及策马逃走便被那群精卒围将起来,一员身披戎装的武将从精卒中间走了出来,以寒光闪闪的腰刀架在蹙硕脖子上,疾声问道:“河南尹闵贡前来护驾,圣驾何在?”

蹙硕亡魂皆冒,结结巴巴地答道:“走~~走失了。”

“嗯?”河南尹闵贡又问道,“汝乃何人?”

蹙硕答道:“蹙~~蹙硕是也。”

“嗯,汝便是蹙硕?”

闵贡眸子里杀机流露,手起刀落砍下了蹙硕的人头,又结其发系于马项之上,向前方奔涌而来的残兵败卒高喊道:“蹙硕已死,投降免死~~”

走投无路的残兵败卒们纷纷跪倒路边,叩首请饶,闵贡又截住询问天子下落,从败军口中陆续探知天子不慎从马背上摔落,摔折了双腿难以行走,正与陈留王困于前面不远的废弃村子里。

闵贡不敢怠慢,慌忙率领数百精兵前往护驾,果然在一座废弃的民宅发现了天子与陈留王,可怜天子年少,正与陈留王枯坐草垛之上、相拥而泣,又恐哭声惹来贼兵,所以只敢低声抽泣,闵贡见之不禁潸然泪下。

国祚衰败,竟至如斯境地!

闵贡滚鞍下马,膝行进至天子脚前,以首顿地泣道:“臣护驾来迟,罪该万死~~”

河南尹虽是小吏,平时都没资格位列三班,可毕竟近在天子脚下,先帝大丧之时,天子也曾见过几次因而认得,当下君臣相见、抱头痛哭起来,附近的河南兵目睹此情此景,也大多落泪不止。

少帝、陈留王及闵贡正抱头痛哭之时,前方忽然响起绵绵不息的马蹄声、滚滚如雷从天边席卷而至,幕色中不知道有多少黑乎乎的骑兵从四野八荒横冲直撞而出,将闵贡带来的数百河南兵以及天子团团围将起来。

一名身材高大肥胖,满脸杀气的金甲武将策马越众而出,疾声喝问:“天子何在?”

少帝如遭雷噬,竟骇得体如筛糠、再难成声,闵贡眉宇一蹙正欲上前搭话,年仅九岁的陈留王刘协早已经迎了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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