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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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4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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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把苍老地声音从城楼上响起,虽然虚弱,可许褚却听得清清楚楚。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许褚顿时心头一颤,急退下一步抬头搜寻。典韦不依不挠,意欲追打,城楼上又响起马跃一声断喝:“典韦住手!”

典韦闷哼一声,这才手执半截大锤,心有不甘地自顾返回本阵。

许褚却像傻了般痴痴地仰望城头,喊道:“爹~~真的是您老吗?”

许员外道:“吾儿勿忧,为父无恙。”

许褚大喜过望,高喊道:“爹爹且稍待,孩儿即刻打破城池救你回来。”

虎痴还真是痴,脑子不太好使,也不想想,光是一个典韦他就摆平不了,还妄想打破城池救回老爹,太也一厢情愿了。

许员外道:“吾儿切莫冲动,可速去阳翟投奔太守陈大人,引领大军来攻,吾儿切勿效那愚孝之辈,因为父而屈身事贼,则为父死不……唔~~”

马跃眉头一皱,赶紧以一团烂泥塞进许员外嘴里,阻止他继续“大义凛然”地阵前训子,这死老头,还真是倔得可以啊。

城楼下许褚看的真切,怒道:“贼子何不撒手,把我父亲怎样了?”

马跃目光一厉,冷笑道:“你父亲暂时性命无忧,不过最终是否能够留得性命,那就要靠你自己了。”

许褚怒道:“你待如何?”

马跃冷然道:“很简单,只要你肯效忠于我,便放了你父亲。”

许褚作色大叫道:“妄想!”

马跃冷然一笑,脸上杀机盈然,厉声道:“嘿嘿,那便对不住了,准备替你父亲收尸吧!来人,将许老太爷斩首示众~~”

“遵命!”

两名袒胸露乳的刽子手执刀上前,将许员外地脑袋摁在女墙上,雪亮地钢刀已经高高举起,可怜许员外嘴巴被堵住,再加上身体又刚刚动过大手术、极度虚弱,毫无抵抗之力,只有一对眸子里流露出夷然不惧地坦然之色。

“慢着!”许褚嗔目欲裂,声嘶力竭地吼道,“如此行径,与小人何异?”

马跃厉声道:“小人便待如何,我再问你,降是不降?”

许褚目露焦躁之色,自幼家教告诉他,屈身事贼实乃大逆不道之事,断然不可为之,然而如果不降,则父亲骤尔便有杀身之祸,为人子者,岂能眼睁睁地看着生身父亲死在自己面前?如此行径,岂非便是不孝?

马跃倏然眺望,只见东北方向卷起滚滚烟尘,遂目光一凝,厉声道:“我数到十,如若再不应允,即刻斩首!”

“一~”

“二~”

女墙上,许员外开始奋力挣扎,奈何身体虚弱,根本挣扎不脱,原本坦然的眸子里此时却焦虑尽显,嘴里唔唔作响、不能成声。

第69章 愿为驱策

“八~~九~~”

马跃语气低沉,眸子里杀机毕露,刽子手放下的屠刀也再次高高地举了起来。

“住手!”许褚大喝一声,脑袋却无力地垂了下来,黯然道,“愿降~~”

城楼上,许员外又气又急,两眼一白昏死过去。

“好!”马跃森然道,“然空口无凭,需交投名状!”

许褚皱眉道:“何谓投名状?”

马跃冷然道:“杀汉军,与汉廷决裂。”

许褚不悦道:“急切间何来汉军?”

马跃伸手一指许褚身后,冷然道:“那边不正是。”

许褚心头一凛,倏然回头,只见远处地平线上正缓缓开来一支军队,人数约有数百人,当先一杆大旗迎风猎猎飘扬,上绣一个斗大的“汉”字,确属汉军无疑。

许褚无奈地叹息了一声,向身后那300义勇道:“子欲养而亲不待,是谓人生之大恸。今日降贼,实属无奈耳,然褚实不忍诸位同为逆贼,为朝廷所不容,可各自散去,谅贼寇不致为难。”

300义勇纹丝不动,其中一名义勇奋然道:“我等誓死追随统领,永不背弃!”

“我等誓死追随统领,永不背弃!”

300义勇齐声呐喊,气氛炽烈。

自颖川黄巾乱起,葛陂贼数万众寇犯襄城、颖阳一带,这300人便一直追随许褚坚守许家坞堡与之对峙。情势最危急时,堡中箭矢殆尽,许褚遂取飞石而击贼寇,乃不敢进,其武勇的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

这些义勇兵大多出身贫寒。没机会接触学问,因此也不懂得忠君体国的大道理。对他们而言,远在天边、虚无缥缈的天子既无法给予保护,也无法提供食物,而许褚却是许家庄的守护神,如果没有许褚,许家庄早已经庄毁人亡了。

这些义勇兵心里的效忠对象只有一个,那就是许褚。而不是汉廷。

许褚一向木讷的脸上流露出一丝怅然,仰天长叹道:“罢了。”

再抬起头来,许褚地眸子里已经一片森冷,性情木讷之人大多如此,一旦做出了决定他便不会轻易变更,也不会过多地瞻前顾后。

“铿~~”

许褚缓缓抽出腰际的宝剑,寒芒闪烁的剑刃映着他木讷的表情,一片狰狞。长柄大锤已然折断。带着铁锤的半截已被那恶汉夺去,许褚遂弃了那半截铁柄,拔出宝剑充做兵器。已经别无选择了,为了父亲性命,只能杀官造反了!冰冷的杀机从许褚眸子里汹涌而起。

不一会功夫。郏县尉率领500汉军已然缓缓开至襄城北门外。

郏县尉与许褚乃是旧识,一起抗击葛坡贼时还曾并肩杀敌,此时于襄城外见到许褚率领300义勇兵与数百汉军骑兵对峙,不由大为惊讶。又见许褚表情狰狞。状甚不善遂留了个心眼,躲在汉军阵后遥遥问道:“仲康何故到此?对面是哪位将军?陈大人可在城里?”

可怜的郏县尉被裴元绍诱来襄城送死,尚不知襄城已然沦陷,城里的大小官员不曾走脱一个。而与许褚对峙地数百汉军精骑则根本就不是什么汉军,只不过是一群披着汉军铠甲的流寇罢了。

许褚冷冷地掠了汉军一眼,也不答话,策马而前,把手中宝剑一引。厉声喝道:“杀~~”

“杀~~”

许褚身后,300义勇毫不犹豫地举起了钢刀,向着汉军掩杀过去。汉军猝不及防,再加上两下相隔又近,只片刻功夫,就有数十名汉军哀嚎倒地,然后反应过来的汉军开始本能地抵抗,两军杂在一起开始混战起来。

许褚策马冲进汉军阵中、左冲右突。如同虎入羊群。汉军当者披糜,只片刻功夫。他的身上,胯下的战马上都已经沾满了斑斑血迹,死在他剑下的汉军少说也有十余人。若是让许褚大锤在手,汉军的伤亡只恐尤要惨重。

“撤,快撤~~”

躲在汉军后阵的郏县县尉被许褚杀了个满头雾水,虽然不明白这究竟是怎么回事,但他本能地嗅到了危险,遂大喊一声,策马转身就逃。他曾与许褚并肩杀过敌,深知许褚及麾下三百义勇地厉害,他的五百郡国兵绝非敌手,留下来只恐白白送死。

而对面那数百汉军精骑则让郏县县尉尤其感到困惑,许褚杀官造反,他们居然见死不救!这又是何道理?但他已经没心思探究这些事情了,要是再耽搁片刻,只怕就要死在许褚的剑下了。

郏县县尉一声令下,汉军的抵抗顷刻冰消瓦解,向着来路狼奔豕突而去。

管亥、周仓眸子里杀机大盛,抬头望向城楼上的马跃,马跃目光阴冷,摇了摇头,管亥与周仓遂舒了口气,缓缓放下已然举到一半地兵器。不过心中却是困惑不已,不知道大头领今日为何一反常态,居然不将汉军斩尽杀绝?

许褚杀红了眼,正欲率众追杀,马跃于城楼上大喝一声道:“行了!”

……

襄城县衙后堂,许员外已然醒转,不过不吃不喝,也不配合刘妍换药,只想静坐等死。

马跃的身影倏然出现,挥了挥手,刘妍、邹玉娘与几名流寇鱼贯退下,屋里便只剩下了马跃与许员外两人。

马跃淡淡一笑,说道:“员外何故如此?”

许员外表情淡漠,说:“但求速死。”

马跃道:“大汉律令,杀官造反者,夷灭九族、绝无幸免!员外不见颖川、汝南、南阳三郡数十万黄巾逆贼皆已被朝廷斩杀殆尽么?而今,令郎已然犯下死罪,员外之死便能换来朝廷的宽恕吗?”

许员外道:“老夫没有那样的儿子,许家也没有这样不忠不孝地子孙。”

马跃道:“可朝廷不会这样认为。这笔帐只会记在你们许家头上。”

许员外闻言默然,他知道马跃并没有说错,今日许褚与八百流寇同流合污、杀官造反,已然闯下夷灭九族之大罪,朝廷又岂能轻饶?纵然许褚是受人挟迫、情不得己,可又向谁人去伸诉?料想许家离败亡之期不远矣。

马跃道:“员外欲以死明志,忠心可鉴,令人钦佩。然。您老就真的甘心令郎当一辈子的反贼吗?就真的甘心许家从此败落吗?就真地甘心带着乱臣贼子的骂名前往泉下叩见列祖列宗吗?”

古人最重名誉,没人愿意背负乱臣贼子的骂名去见祖宗,马跃这话可谓击中了许员外的要害。许员外勃然色变,嗔目怒骂道:“贼寇,匹夫!事已至死,唯有一死而已,何故还来讥笑老夫?”

马跃皱眉道:“某非讥笑员外,实欲指明一条明路耳。”

许员外冷笑:“有何明路?那逆子愿意随你为寇。由他便是,与老夫何干!?”

马跃吸了口气,沉声道:“身背乱臣贼子之骂名以见祖宗,员外尚且不惧,世间尚有何事可惧?何不留有生之年。静观其变呢?某观天下大势,汉室衰微,五年之内必然天下大乱。某今日虽为贼寇,来日未必就没有翻身之机缘。”

许员外眸子里掠过一丝深思之色。马跃固然可恨,许家致有今日之祸皆由他一手促成!直恨不得食其肉、啖其血!但马跃有一句话说地非常在理,许褚的大错已然铸成,就算他能杀了马跃,也难以将功赎罪了,就算许家父子以死明志,也已经洗脱不了许家满门上下、乱臣贼子的骂名了。

……

门外,许褚直挺挺地跪在石阶下。木讷中透出莫名的痛苦。

稍顷,马跃地身影从门内出现,向许褚道:“许褚,你可以入内了。”

许褚神情一松,雄伟的身躯越过马跃,直接进了屋里,然后重重地关上了房门。

“爹!爹啊~~”

屋里突然响起许褚一声惊天地动的哭嚎,门外肃立的马跃吃了一惊。慌忙一脚踹开紧闭地房门。只见许褚正以双手死死地摁住许员外颈侧,大量地血液正透过许褚的指缝往外溢出。许员外地目光渐趋散乱,嘴巴嚅动,正向许褚交待最后地遗言。

“吾儿啊,为父不久弃世,愧对泉下列祖列宗哇~~大错已然铸成,怨天尤人则于事无补,惟今之计且观马跃行径,倘五年之内得以洗脱逆贼声名,吾儿当尽心尽力辅佐之,倘若仍为贼寇,则天崖海角、誓杀之!吾儿切记,切切~~”

许员外的声音渐趋转弱,终至不复再闻。

许褚木讷的眸子里流露出难以言喻的哀伤和深沉的坚毅,顿首泣道:“爹,孩儿当谨记教训,不敢或时而忘。”

“嗬~~”

许员外最后舒了口气,缓缓合上双眼。

马跃心中怅惘不已,这个老头还真是倔强地可以呀,原以为已经被他说动了,没想到还是存了死志!不过这样的老人也尤其可敬,也只有这样的人才养得出许褚这样的儿子!只是用如此卑劣地手段逼死了这样忠贞节烈的老人,还要逼着他的儿子替自己卖命,自己做的是否过于无耻了?

马跃眸子里掠过一丝恻然,旋即又恢了原有的冰冷和坚毅,丈夫处世,为达目的当不择手段,妇人之仁只会遗祸无穷!

许褚止住悲声,转身向马跃纳头拜到,沉声道:“褚~~愿为驱策。”

第70章 必先利其器

“杀,全部杀光,鸡犬不留!”

郏县县尉郝萌表情狰狞,骑在马背上厉声大吼,刚刚从襄城败退下来的三百多汉军残兵在诱开了许家坞堡的大门之后,像虎入羊群般杀了进去,开始了血腥的屠杀。

“郝大人,你不能~~呃~~”

一名长者方欲上前阻止,郝萌一声闷哼,剑锋轻飘飘地从老者咽喉间抹过,血光激溅,那长者缓缓萎顿于地,喉笼里血泡咕咕直冒,却已经不能成声。霎时间,许家坞堡里火光冲天,惨嚎声连绵不绝,留守的少许精壮根本无法抵御这些杀红了眼的汉军,更多毫无抵抗能力的老幼妇孺纷纷倒在血泊之中。

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郝萌的表情变得越发的狰狞,凄厉如鬼。

“杀,全部杀光!不分男女老幼,全部枭首,乱刀戳尸,砍成肉泥!夷灭九族~~~”

……

襄城通往许家庄的官道上,许褚正率300义勇缓缓回返。

许褚是那种一诺千金的汉子,只要他说了,他就一定会做到,事实上在当时整个汉末时期,大多数士族都是一诺千金的人物,要想他们改弦易辙,背节投敌都是非常困难的。所以,马跃对许褚非常放心,并不担心他会借口回庄取回家属而毁诺溜走。

许褚长兄早亡,只有父子相依为命,并不曾有家小,但他手下的三百义勇却个个都有老小,既然已经杀官造反了,从此成了反贼了,自然要对庄中老小做一番安排。

许褚一行正行至半路,忽见一骑如风。从许家庄方向疾驰而来。

一名义勇兵头目眼尖,向许褚道:“统领,好像老十七!”

又一名义勇兵头目大叫道:“统领,老十七好像受伤了。”

许褚目光一凛,沉声道:“走,迎上去看看。”

只片刻功夫,那骑已经冲到了许褚跟前,仆地翻身落马。哭喊道:“统领,完了,全完了!”

许褚凛然道:“十七,慢慢说,怎么回事?”

那义勇哭道:“全庄老少,一千三百多口,全死了,全他妈的死光了!该死的汉军。天杀的郝县尉,带着三百多号汉军对许家庄发动了突然袭击……统领,你可一定要为枉死的全庄老少报仇啊~~~”

“你说什么!?”许褚嗔目欲裂,厉声道:“都死了!一个也没剩?”

义勇哭道:“都死了,坞堡也被烧了。若不是要留着性命向统领报讯,我早他妈的和他们拼了,统领,全庄老少死地好惨哪~~”

“呀~~吼~~”

许褚大吼一声。两眼圆睁,双手握紧成拳发出咯吱咯吱的可怕响声,蚯蚓般的青筋从他的额头、脖子、手背上根根凸起。

“十七,你都看清楚了!确是郝萌无疑?”

逃出来的义勇哭道:“都看清了,看的清清楚楚,就是郏县尉,姓郝的那个混蛋!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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