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在三国当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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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在三国当军阀- 第7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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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昱、陈宫立于一旁、殷殷相劝,曹操却恍若未闻,抓住酒壶只顾往嘴里灌酒,片刻功夫就将一壶酒吸个干干净净,遂又将酒壶往桌案上重重一顿,曹操醉眼朦胧地喝道:“酒,酒!快拿酒来,酒来~~呃~~”

朱隽见状不由神情一黯。

手下六千精兵死伤大半。换了谁心里都不会好过!

皇甫嵩虽然军功卓著且德高望重,为人却过于严谨、不知变通,见状立即蹙紧了眉头,沉声道:“身为一郡之守,率军之将。岂可如此放浪!宁不知军中禁酒乎?”

“咣!”

曹操将酒盅往桌案上重重一顿,霍然站起身来,恶狠狠地瞪着皇甫嵩厉声吼道:“若非汝等避战不出,以致坐失破贼良机。流寇轻骑岂能突围而去?我军又岂有此败?我军若不败,又岂会白白损失数千英勇儿郎?”

皇甫嵩表情一冷,沉声道:“依尔之言,此败皆因老夫而起?”

曹操摇摇晃晃地走到帐前,悠然回头,先打了个酒呃始摇头晃脑地说道:“呃~~大汉名将,不过如此,不过如此。甚是失望,甚是失望~~”

曹操此话颇为狂妄,已然接近讥笑。皇甫嵩神色阴沉、心中颇为不悦,若不是顾忌曹操新遭大败情绪抑郁,当时就想反脸,再一看曹操帐中诸将,夏侯惇、夏侯渊、曹仁、曹洪等皆神色不善,不由怒气稍缓。

朱隽赶紧上前扶住摇摇欲倒的曹操。劝道:“孟德。汝醉矣~~”

曹操一把拔开朱隽,摇头道:“操~~明日当辞官而去。与此等沽名钓誉、怯懦畏战之辈同朝为官,吾深以为耻~~深以为耻!”

夏侯惇、夏侯渊抢上前扶住曹操,临出帐时,二人突然回头阴冷地瞪了皇甫嵩一眼,同时从鼻孔里闷哼了一声,始才转身扬长而去,年轻气盛的曹洪更是铿然拔出了佩剑,若非曹仁死死按住,恐当场就要令皇甫嵩血溅五步。

从曹操大营告辞出来,朱隽、皇甫嵩两人皆神色沉重。

朱隽道:“老将军,孟德似深恨我等。”

皇甫嵩道:“本将已然严令各军固营而守,不可出战,孟德偏不听,非要单独行动、半路设伏,致有此败。”

朱隽担忧道:“吾恐孟德从此消沉,不思振作,则大汉失却一栋梁矣~~”

“吾岂不知?”皇甫嵩喟然一叹,肃容道,“老夫老矣,公伟虽能纵独木难支,孟德年少英才,堪可栋梁之材,唯年轻气盛、锋芒过露、缺乏锤炼,此败之后,心性当有转变,来日必成大器。”

……

洛阳。

残阳如血,孤悬天边。

一骑如飞,从官道上疾驰而来,马上骑士满面风尘,背后斜插一支三角小旗,迎风猎猎招展,上书一个苍劲的“急”字。

“让开,快快让开~~”

凄厉的吼声响彻城门,往来行人纷纷闪避,骑士策马径直奔行入城,顺着宽敞的直街直奔大将军何进府邸。

斯时,何进正与袁逢、袁隗、何苗、张温等好友饮宴,恰酒过三巡、气氛最炽之时,屋外忽然响起一片骚乱声,旋即又有急促的脚步声向着这边而来,何进眉头一蹙,扬声问道:“门外何人喧哗?”

“大将军,不好了!大事不好了~~”门开处,何府老管家神色张皇地奔行入内,急道,“前方急报,八百流寇已经攻破虎牢关,今挟骑兵数千,步兵数万,一路杀奔洛阳而来了~~”

“住口!”何进作色道,“八百流寇仅止千余人,且被朱隽、皇甫嵩、袁术、刘岱四路大军困于颖川,旦夕可破,如何便说击破虎牢,兵寇洛阳?”

“这~~这~~”老管家急得直跳脚,苦道,“大将军,这都是真地呀,信使就在府外侯着呢。”

这下,袁逢、袁隗的脸色也变了,沉声道:“管家休要惊慌,信使何在?可有书信?”

“哦,有有有。”

老管家一拍脑门,赶紧将手上捧着的书箭递到了何进面前,何进伸手接过一目十行匆匆阅罢,旋即脸色大变,厉声道:“岂有此理,真是岂有此理!乐就误我,匹夫!吾誓杀之,誓杀之~~”

袁逢、袁隗、何苗逐一阅罢书箭,亦纷纷色变。

第95章 兵寇洛阳

虎牢关。

刘妍颤抖着双手解开马跃身上满是血污的粗布衣衫,当马跃赤裸的背脊终于毫无保留地展现在她面前的时候,刘妍再忍不住、潸然泪下。刘妍曾经给许多黄巾伤兵治过伤,也见过许多不忍卒睹的伤痕,却从未见过有人比马跃更惨。

换了别人,身负如此之多的疮伤,早不知道死了多少回了,真不知道马跃是如何熬过来的?想到这里,刘妍不由柔肠寸断。

马跃背上布满了纵横交错的伤痕,有刀疮、剑疮、枪疮也有箭疮,每一处伤痕都记录了一段惨烈的战事,一段惊险的经历!自从来到这个乱世之后,连马跃自己都已经回忆不起来,他究竟参加了多少场恶战?

有时候午夜梦回,连马跃自己都会感到荒唐不经,在这个朝不保夕的汉末乱世,他竟然能活到现在,而且看样子还能活得更长更久~~

最令刘妍心碎欲绝的却是马跃背上新添的两道疮伤,这两道疮口几乎紧挨在一起,皮肉绽裂开来,露出里面腥红的嫩肉,暗红的血丝正从伤口里不断地溢出,顺着满目苍荑的背部流淌而下,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血腥味。

“就知道哭!”马跃眉头一蹙,冷然道,“赶紧动手。”

刘妍抽泣一声,伸手拭去脸颊上的泪水,向身后的邹玉娘道:“玉娘妹妹,麻烦你去打一盘清水来,好吗?”

邹玉娘哎了一声,转身袅袅婷婷地离去。

铁匠老黑将一截顶端烧红了的烙铁从炉子里拔了出来,顺手递给刘妍,说道:“小姐,烙铁烧好了。”

刘妍嗯了一声接过烙铁。往马跃背上的伤口比了比,终究还是按不下去,于是软弱地向马跃提议道:“要不~~还是让人去挖点草药吧?”

马跃眉头一皱,冷然道:“典韦,你来!”

说完,马跃又向站在桌案对面的郭图道:“公则,你接着说。”

郭图眉头一跳,看了那截通红的烙铁一眼。感到背后一阵阵的恶寒,吸了口气,接着说道:“大头领,自攻克虎牢至今,时间已经过去数日,料来洛阳已经接到消息,不久朱隽、皇甫嵩之流亦会知晓,如此一来。洛阳必有防备,而朱隽、皇甫嵩两路大军必然尾随而至、猛扑虎牢~~”

此时,典韦已经不由分说从刘妍手过了通红的烙铁,往马跃背上绽开地伤口就恶狠狠地摁了下去,只听“滋滋”的声音霎时响起。一股白烟从马跃背上冒起,空气里立刻弥漫起一股焦臭味。郭图的话声嘎然而止,喉咙里顿时响起咕咕的声音,看到马跃面不改色。只是眉头轻轻一蹙,郭图的眼神都开始发绿了。

肃立帐中的管亥、裴元绍、廖化、周仓等人亦是脸色凝重,但望向马跃的眸子里,却是无一例外的灼热。在这些大小头目眼中,大头领马跃是这个世界上最硬地硬汉,没有任何伤痛、任何人、任何变故能够击倒他、击垮他。

唯有典韦面不改色,捏着烙铁还往马跃的伤口上使劲地挤了又挤,另一侧。许褚脸上也是一贯的木讷之色,仿佛什么事情都不能令他色变。

邹玉娘端着一盆清水刚好走进来,恰好看到马跃脸色苍白、浓眉蹙紧,再看马跃身后,恶汉典韦手中赫然捏着一截烙铁,烙铁一端被烧得通红,正紧紧地抵在马跃背上,袅袅青烟正从马跃背上腾起。邹玉娘顿时美目一凝。再望向马跃时,眼神已然柔和了许多。

直到青烟散尽。刘妍才让典韦将烙铁移开,向邹玉娘道:“玉娘妹妹,快把水端过来。”

邹玉娘嗯了一声,从马跃脸上收回目光,赶紧将清水端到刘妍身边,一抹淡淡的红晕却是不经意间浮上了邹玉娘的粉脸。

“呼~~”

马跃长长地舒了口气,浑身松弛下来,略显疲惫地向郭图道:“公则,接着说。”

郭图深深地吸了口气,缓解下震憾的心情,接着说道:“八百流寇若攻洛阳,必然和大汉朝廷最精锐的羽林军正面交锋,羽林军虽然只有三千人,却由历来戎边阵亡将士的功勋子弟组成,战力较之朱隽、皇甫嵩麾下精兵尤胜三分~~”

管亥忍不住闷哼一声,说道:“郭图先生就会长他人志气,灭自家威风,羽林军又有何惧哉?天下精锐又如何,八百流寇灭地精锐还少吗?”

郭图也不着恼,和颜悦色地说道:“周仓头领说的没错,八百流寇皆虎狼之士,固然不怕任何精锐,但就算能够击败羽林军,我军的伤亡也必然不会少!大汉朝廷损失了羽林军,洛阳城里还驻有好几万西园新军呢,可我们呢?我们的弟兄却是死一人少一个,伤亡不起呀。”

马跃凝然点头,其实从一开始他就没想过真的要去攻打洛阳,如果洛阳这么好打,大汉帝国也不可能延绵四百余年,早被北方地匈奴、鲜卑等蛮夷灭了不知道多少回了。

郭图接着说道:“京畿三辅、天子脚下,百姓充实,士族殷富,就算攻不下洛阳城,周边城镇亦颇多粮草资财,足可供给八百流寇军资所需,大头领可谴大将率一支精骑,大张旗鼓佯攻洛阳,待朝廷大军云集洛阳之时,我军主力再沿洛水而下,过三崤山,必然一路无阻!至此,有两条路线可以选择,一走山南,过青泥隘口,二走华阴道,连克函谷、潼关二关,尔后长驱直入关中,则凉州近在咫尺,八百流寇从此龙入大海,朝廷再莫奈何~~”

马跃目光阴沉,即没有认可郭图的建议,也没有反对,颇有些莫测高深的意味。

郭图心头惴然,接着说道:“不过要想完美地实现这个计划。有件事情至关重要。”

马跃问道:“何事?”

郭图道:“需一员大将引精兵一支,牢牢扼住虎牢关,十日之内,绝不能让朱隽、皇甫嵩两路精兵破关而入!十日之后,我军已经远在关中,就算朱隽、皇甫嵩两路大军破关而入,亦是鞭长莫及了。”

“朱隽、皇甫嵩?”马跃阴恻恻地一笑,冷然道。“两人虽是名将,麾下精兵亦堪称百战之师,却已经不足为惧。颖川一战后,自然有人帮我们收拾两人。”

郭图神色一动,恍然道:“大头领是说十常侍?”

马跃嘿嘿一笑,说道:“不过~~公则说的对,虎牢关地确需要派精兵驻守,就算换了别人率领朱隽、皇甫嵩手下这两支精兵。对八百流寇仍是致命威胁,因此,绝不能让这两支精兵在十日之内叩关而入。”

郭图拱手道:“大头领英明。”

马跃冰冷的目光扫视帐中诸将一圈,沉声道:“何人敢守虎牢?”

高顺铿然踏前一步,大声道:“末将愿守。”

“好!”马跃厉声道。“可领本部精兵一千(原高顺所部两千余颖川贼寇,前后两战止剩一千精兵,回救长社、击破汉军时,战死的大多是马术不精之颖川贼寇。原八百流寇伤亡极小),扼守虎牢关,旬日之内,绝不可让颖川汉军越雷池半步!”

高顺铿然抱拳,大声道:“遵命。”

“旬日之后,可视战况自行去留,可仍旧据守虎牢关,亦可弃关而去、与大队人马会合。本大头领与你军马五百匹,以备不时之需。”

高顺道:“多谢大头领。”

马跃又道:“裴元绍、周仓听令!”

裴元绍与周仓二人同时踏前一步,昂然道:“在。”

“各引精骑五百(原流寇轻骑仍有千余人),号称精骑三千,沿洛水北岸大张旗鼓而进,摆出进攻洛阳地架势,尽量把声势造大。”

“遵命!”

“廖化听令。”

“在。”

“引轻骑一千(廖化所部六千余颖川贼寇,迄今止剩千人)。随本大头领沿洛水之南。直取宜阳。”

廖化铿然道:“遵命。”

马跃站身起来,沉声道:“全军明日三更造饭。五更起兵!”

……

皇宫,张让住处。

郭胜在门外左右张望半天,确定没人偷听,才闪身进了秘室,秘室里,张让、赵忠、夏恽、孙璋、毕岚、栗嵩、高望、张恭、韩里、宋典、蹙硕等宦官早已聚齐,此十二人皆为中常侍,人称“十常侍”。

蹙硕向张让道:“张公,大家伙都已经齐了,您现在总可以说说了,究竟是什么要紧事,非要半夜三更召集大家秘议?”

张让阴恻恻地说道:“诸公,刚刚得到颖川急报,朱隽、皇甫嵩、袁术、曹操四路大军近三万精兵铁壁合围,竟被八百流寇突围而去,东郡太守曹操率军追击、于半路设伏,反为八百流寇所败,几乎全军覆灭,为了此事,曹操几乎与朱隽、皇甫嵩反目成仇。”

曹操乃宦官曹腾之孙,与已故中常侍曹节颇为亲近,中军校尉蹙硕对曹操颇有印象,闻听曹操兵败不由心头一动,说道:“张公,这倒是个机会,朱隽、皇甫嵩皆为何屠户心腹,曹操与之闹翻,必不见容于何屠户,何不引为外援?”

高望与曹操祖父、宦官曹腾颇有交情,附和道:“蹙公此言甚善。”

张让道:“此事容后再议,今朱隽、皇甫嵩督师不力,被八百流寇突围而去,罪责难逃!正好借此机会上奏天子,将两人解送回京治罪,并趁机夺了两人兵权!则何进手中再无一兵一卒,虽有袁术、袁绍为外援,亦无能为矣。”

赵忠道:“张公所言极是,此天赐良机耳,然何人可以替之?”

所有人都把目光投向了蹙硕,蹙硕是上军校尉,节制大汉朝廷天下兵马,派谁去颖川接替朱隽、皇甫嵩统兵自然是他考虑的事情。

蹙硕想了想。说道:“左校尉淳于琼、右校尉赵融或可替之。”

张让道:“善,明日朝议,诸公可依计行事。”

十常侍正密议之时,一名小宦官忽然径直闯入秘室,蹙硕脸色一变,恐秘议之事外泄,遂拔出宝剑就欲刺死小宦官,张让急制止道:“蹙公且慢。此乃心腹,深夜闯入相见,必有紧要之事。”

蹙硕回剑入鞘,那小宦官凑到张让耳畔轻轻说了一番话,张让霎时脸色大变,待小宦官退出,赵忠等人纷纷问道:“张公,何事?”

张让吸了口气。说道:“爷们安排在何进府上的内应,刚刚传回一条惊人消息!八百流寇已经于数日之前攻下虎牢关,守将乐就以下千余将士全部战死!”

蹙硕闻言大吃一惊,失声道:“这~~这是真的吗?”

夏恽等亦不信道:“张公,这不太可能吧?八百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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