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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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第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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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坐不住,在窗边走来走去。谨柔说道:“小姐中午都没吃饭,我去给小姐端点点心吧。”

“你想跟我到什么时候啊。”

今天是多雾的天气,云雾缭绕在青阳城附近的郑山山腰处。半山腰上坡势陡峭,有些地方几乎是垂直的角度。越醉庭停了下来,转身昂然问向跟在后面的人。

阮森面色不虞,手暗暗地放在了腰间:“你要去哪?”

越醉庭指指头顶的小亭:“我来这里会旧人呀,你为何跟着我?”

阮森忽地笑了,一字一顿地说:“我来杀你。”

“噗。”越醉庭好笑地挑眉:“凭你?”

宋容蓦地扭头:“什么?”

谨柔扒着门框,气还未喘匀:“我、我看到府里闯进人了!带着刀和剑。小姐,我们快逃吧!”

是越醉庭的人!宋容立刻这样想到。难道左落言失策了?

她匆忙跑到内屋,将靠后院的小窗推开一条小缝,几个人影正从房顶上跳入后院的花园。她的心顿时凉了,扭头跑回外屋,抓住谨柔的胳膊:“我们快走!”

“等等小姐!”翻过墙后,谨柔一把拉住宋容:“我们走这边,我知道一个安全的地方。”

越醉庭的剑在之前便沾上了血迹,他将剑尖指向阮森,笑道:“来,我等的人还没来,正好有空跟你玩一玩。”

他轻视的口气令阮森猛地腾起杀意,他压下怒气,露出了冷笑,眸底冰冷,一言未发便挥剑向越醉庭。

两人身手都极快,身影交缠在一起看不清招式,只听得兵器相交的金铁交鸣。但阮森心中却清楚,越醉庭实力高过他太多,而他看似进攻却实是在防守。若不是越醉庭心怀轻视,此时并没用全力,他怕是在七招之内便败了。

上郑山的山路是一条仅容两人并行的羊肠小道,破碎的石块铺成的小路边,便是笨拙的大石和杂草,再往外,是险峻的石坡,连立足点都没有。两人缠斗间只能在窄小陡峭的小路上躲闪移动,故而阮森应付得颇为吃力。

宋容气喘吁吁,脚底生疼,全靠谨柔拉着她往山上跑,她心中产起疑虑:“谨柔,我们为什么要爬到郑山上?”

“刚刚在城外小姐你也看见了,好多血!现在外面都是不安全的。我们去找一个人,在他身边你就不会有危险了。”

“谁?”

“见了以后小姐你一定能认出来。”谨柔低头向她温柔一笑,擦了擦她额上的汗:“小姐加油,我们快到了。”

除了这一年接手哥哥事务后认识的青阳城里的人以外,她认识的就只有左落言那边的人了。宋容拧眉,猜不出谨柔说的到底是谁。她抓下她的手:“我不累,还是快走吧。”

阮森闷哼一声,左肩衣衫破碎,露出一道鲜血淋淋的伤口,他挥剑一拦,趁势后退两步。越醉庭并没追上前,他站在原地,甩了甩剑上血珠。

“真是懒得杀你,不如你自尽好了。”他懒懒地对阮森说。

阮森沉凝地盯着越醉庭,在他神色忽然一动时,动了一下唇角。

越醉庭抽了下鼻子,脚一软,差点踉跄了一下。他嘲讽地看向阮森:“好歹江湖人还称呼你一声大侠,没想到你还会使这等下三滥的手段。”

阮森波澜不惊,淡淡道:“下三滥?只要是好用的,我都觉得是好的。比如这次涂在剑上的迷药。”他抬起剑指向越醉庭,眼神已经像是在看一个死人。

他将迷药涂在剑上,随着招式挥发,无色无味,尽管迷药会在空气中稀释,但因为阮森一直近身与越醉庭缠斗,越醉庭又对此毫无防备,竟让他得了手。

阮森左唇角勾起一抹讽刺的弧度:“外人都夸我少年英雄,光明磊落。只不过耍英雄也是要看场合的。大侠这个称号我不喜欢,不过有时候它倒还挺有用。”

越醉庭点点头,赞扬道:“你用的那迷药效果不错,不如也给我一点?”

死到临头了,还不惧怕?阮森顿感不妙,就听越醉庭说道:“下次注意点,确定没别人的时候再下手。重坤,别看戏了——”

阮森猛地回身,重坤板着一张面无表情的脸漠然地看着他,然后挥手,几根银针就扎了过去……

谨柔指着上方的一个小亭子,欣喜道:“小姐,到那里就行了。”

宋容点点头。越往上路就越陡,而且谨柔带的这条路很偏,若不是比旁边略平坦,几乎看不出是一条路来。听她说快到了,她默默警惕起来,同时又对心中的那一丝怀疑觉得难受。她暗中祈祷,然后在谨柔的帮助下绕过一块拦路的大石,前面的路便平坦许多了。

前方传来说话声,宋容一愣,看向谨柔,她并无意外的样子,神态如常地拉着宋容往前走。绕过一丛稀疏疏的竹子,看到四五十米外的三人,宋容猛地从谨柔手里抽出了手。

“怎么了?”谨柔轻柔问道。

她看着谨柔清丽温婉的面容,心头寒意一阵阵地泛起:“你带我见的人在这里,对吗?”

谨柔顺着她指的方向看向越醉庭三人,盈盈笑道:“是呀。”

“……越醉庭?”

谨柔抿嘴微笑,忽然把宋容抓在了怀里:“我说的是真的,小姐乖乖到教主身边就没有危险了啊。”

宋容大惊失色,使劲挣扎,没想到谨柔平常看起来柔柔弱弱的,此时力道却极大,任凭宋容再怎么踢打,她都轻易地避开,还仍抱着她不让她逃脱。她揽着宋容的脖子强迫着她往越醉庭那里走去。宋容不断地往后踩她的脚,咬牙:“放开我!”

“小姐放心,谨柔会陪着你的。”

“放、放手!”宋容忽然滚下泪珠,哽咽着狠声道:“我真恶心你!”

在这边,阮森喘着粗气,弓着背,犹如战斗中的野兽恶狠狠地盯着对手。越醉庭闭目运气将迷药化解,忽地睁眼,笑道:“来了。”

阮森手腕一抖,惊怒地看着远处在谨柔怀里挣扎的宋容,他能看到她眼含泪,一脸悲愤。

“谨柔是你的人?!”阮森往前冲了一步,被重坤一挥手便拦了下来,他忽地死盯着越醉庭,若是目光能化为实体,就会将越醉庭撕成无数碎片。

他低声咬牙切齿地说:“放了她!”

这无用的威胁令越醉庭呵呵一笑,对重坤说:“别玩了,快把他打发了吧。”

重坤默然点头,从背后抽出了剑。

“谨柔,你让越醉庭放了阮森!不然我死也不会放了他!”泪眼朦胧中看到阮森被逼得步步退后,眼看就要到边上了,再多一步便会坠落。宋容心中一颤,忙拉住谨柔,大声道:“快叫越醉庭停下!”

谨柔叹了口气,放开她,拭掉她眼角的泪:“小姐就是心软。可是教主想做的事谨柔不该阻拦。”

宋容深吸了一口气:“那好……”

她猛然将她往坡下一推,转身就跑。可谨柔倒退到路边,脚尖轻轻一点,转眼便出现在宋容身后。

“啊!”

宋容一声凄厉的尖叫令阮森肝胆欲裂,只看到宋容被谨柔扑倒在地上,还未看清,在他这一顿的时间里重坤的剑光已眼前,他退无可退,只来得及用剑一挡……

宋容抬头时,就看到阮森的身影微微一晃,在她左眼渐渐扩大的瞳孔中消失在缭绕的白雾中,而她的手捂着的右眼,一道血蜿蜒流下脸颊。

“阮森?”她喃喃道,只觉得脑中一片空白,谨柔惊恐的唤声在剧烈如刀锯的疼痛中渐渐模糊……               

作者有话要说:  这章满意么?情人节快乐~

本来想说什么的结果忘了( ̄_ ̄|||)

PS,米娜桑乃还记得大明湖畔的秦月、沈重云和江楼月么?

☆、抖S觉醒

像有尖刀扎着眼睛,宋容痛苦地呻、吟一声,抬手捂住右眼,掌心覆住了另一个人的手。

她睁开左眼,谨柔正擦着她眼中流下的血。

“你眼睛被尖石扎到了,我看了一下,能治好的,小姐别怕。”

越醉庭向她俯下身,黑漆漆的眼睛中映着她羸弱苍白的样子。他张开手臂:“来,我带你回去。”

宋容躲了一下,搂住谨柔的脖子。

越醉庭挑了下眉,用疑问的眼神看向谨柔,她低声对他说:“小姐生气了。”

越醉庭疑惑反问:“生我气?”他拉了拉靠在谨柔胸前的宋容:“你在生气?是因为谨柔吧?”

宋容疼得神智都不清楚了,可还是从心底对他那副全然不知情又无辜的模样恶心得要死。她闭上眼,靠着谨柔的搀扶在崎岖的石道上站起来。

眼下这情形她毫无反抗能力,便沉默着不做出任何反应。

从昏睡中醒来时,她已处在一个幽暗的房间中。

左眼缠着白布,仍在隐隐作痛。她抬起有些无力的手臂,撩开床帐。窗户紧闭着,她只看清这是个不大的房间,充斥着中药味。疲累地闭上眼,她觉得仿佛人在梦中。

也许真的只是个梦,一觉醒来一切平静,她还在宋府,时时刻刻回头就能看见……

阮森……

也许是用过了药,昏昏睡意很快又涌上来,她怀着自欺欺人的心愿重又陷入黑暗。

再次醒来,四周一片明亮的阳光,瓜果的清香飘荡在四周。

梦醒了吗!

宋容撑起身子,却一眼便看到了她最不想看到的人。

不同于第一次醒来时见到的,这是一个宽敞明亮的房间,铺着绒绒的白色地毯。屋里没有家具,除了她正坐着的足以让五六个小孩一起打滚的大床。四面都是宽大的窗户,阳光便透过四垂的薄雾轻纱的床帐轻柔地洒在床上。

随着她坐起的动作,一个橙子滚到了越醉庭腿边,他就坐在宋容旁边,柔软的被褥上堆满了各种水果。

他捡起橙子,纤长素白的手指轻轻一划,便拨下一小块,拈着递到宋容嘴边,开心笑道:“容容,来,张嘴~”

她扭过脸,面无表情。

越醉庭便把那瓣橙子塞进自己嘴里,懒洋洋道:“谨柔说你因为阮森死了所以伤心,我倒忘了阮森是你的人,这倒是我欠你了。”

他嚼了两下,拍拍手。

掌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响,门悄无声息地开了,一排青年男子跪在床下。

越醉庭站起来走了两步,撩起床帐,对宋容说:“我赔你一个侍卫。”

他觉得阮森是件东西吗,丢了一个便再陪一个,她垂着眼掩饰着其中的愤怒,将脸埋在被子中。

越醉庭等不到她说话,推了推她的肩膀:“喂,说话啊,一个不够两个三个都行。”他一个人自言自语,把她蒙在脸上的被子扒拉下来:“你到底想要什么?”

她一直闭着眼默不作声。越醉庭觉得乏味,不爽地哼了一声便跳下了床。

之后宋容一直用消极态度对待越醉庭,对他一切言语都无动于衷,他便渐渐没了兴趣,每天过来,见她还是一副装死的样子,呆不久就走了。

这样更好,宋容心想,也许有一天他彻底忘掉她,她便能离开了。可是谨柔仍每天过来照看她,像以前一样叫着她小姐。

看着她与往常无二的神态和言行,宋容总会晃神以为一切还如常,她就是她身边那个温柔体贴的丫鬟。然后回过神,她便会想甩自己一个耳光,还记得以往干什么呢?

“小姐,来换药。”她小心翼翼地拆开她脸上的绷带。

宋容默然地任她动作,忽然轻声说:“你是璃花教里的右护法,地位高贵,何必还来我身边?”

谨柔含着笑意:“习惯了呢。再说,我很喜欢你呀。”

她蹲下,握着宋容的手:“以后你就陪着教主,陪着我吧。”

宋容默默地看着两人相握的手,低声说:“我不喜欢你,我想回去。”

谨柔仍是柔和的表情,亲昵地刮了刮她的鼻子:“小姐还跟孩子一样天真呢,你不会回去了。”

宋容忽地瞪大眼,直直地看着她:“你扮作丫鬟呆在我身边,到底为越醉庭捕获了多少情报?”

谨柔瞧着她,微微一笑。

宋容手指渐渐收紧,抓皱了床单。

“等你好了,我带你去外面逛逛,这边的景色很是很好的,外人都无缘得见。”她收拾了一下,笑道:“我先走了,小姐好好休息。”

除了谨柔和每日三餐按时来送饭的,宋容便再看不到别的人了。她躺在床上,侧头看着墙面,一天就这么孤寂地过去了。

然而太过清寂,她便总是胡思乱想。阮森的样子总是蹦到眼前,她一直觉得他冲她翻白眼的样子特别欠揍,然而现在想起来,她却想微笑。

无数的小说中,坠崖的人不都活下来了吗。也许,也许阮森真的还活着。她的眼睛忽然亮起来,他是从郑山半山腰坠落的,但毕竟和悬崖不一样,山虽然陡,可或许有减轻落势的地方,再说,阮森会轻功,虽然受了伤,可一定有能力阻止坠落的。

她想着,心砰砰跳了起来,也许事情并没有那么糟糕,而且她昨天也没有看到越醉庭,这是一个好信号。

……

越醉庭有些兴奋,他喝了些珍藏的好酒,不由得心情大好。脚底有些漂浮,他双眼迷离,唇畔携着一抹微微的笑意,未加思索地,便飘到了宋容房外。

听到门响,宋容心中阴郁地一沉,马上闭上了眼睛。

今天他的脚步声比往日杂乱,还有股酒味。她有些微弱的不详感,一动也不敢动,装作沉睡的样子。可他走到她床前,使劲推了推她,还叫着她的名字,没办法装睡下去,她只好睁开眼,直直地注视着他。

他颊上有抹红晕,露齿笑道:“你今天要是能对我说一句话,我就把这个分给你。”

他向她晃晃小酒坛子。

莫名其妙。宋容厌烦地扭转视线。可越醉庭立刻把她的脸扳向他:“说话呀。”

他手劲奇大,宋容挣脱不过,便合眼不给他露出一丝情绪。

这几天她一直这个样子,板着一张死人脸,散发着你快离开的低沉气息。今天他的心情本来不错,可忍了这么些天,她还是这幅死气沉沉的样子,他便忽地腾升起了怒意。

他掐着她下巴的手指逐渐用力,宋容皱皱眉,仍紧闭着眼。

他冷笑一声,道:“你还挺有骨气,既然喜欢板着这幅死人脸,那你索性死了吧!”

他手下滑,铁钳一般掐住了她的脖子,满意地看到她的脸上露出了渐渐痛苦的神色。

“唔……”她的脸涨红,手无章法地抓着越醉庭的手,指甲掐进了他的肉里,却无法扳动半分。肺部刺痛,她张开嘴,却吸不进一点空气。她的左眼中渐渐泛起了雾气。

越醉庭并不想要她的命,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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