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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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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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讥笑一声:“不过你还有别的方法可选吗?”

左落言阴沉沉地盯着他:“我不信你。”

宋容不再踮脚探脖看;她抱着放着槐花饼的食盒,拧起了眉尖,越醉庭又去招惹主上干嘛?一定是不怀好心。

她倒退了一步;打算先回去。谁想越醉庭就在这时向她看了过来,立刻露出了笑容。

宋容手抱紧了一下;果然听他叫出了她的名字,指着她说:“我就要她而已,对你而言不是很划算的交易吗?”

喂喂!怎么扯到她身上了!

宋容狠狠瞪着越醉庭,可他不以为然;反而很愉悦地朝她挑了下眼角。

他对左落言道:“我教中五百六十一人,实力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北伐之行,你明里暗里能带上多少自己人?其中利害不用我提醒你。”

眼看左落言眼色愈发沉,他轻笑着信心十足地说:“我不过是用我璃花教全教换你一个态度,又不是要把她怎么着,亦不会强迫。你不用摆出这脸色,想拒绝说一声就行,不过我要提醒你一声,你败了,我活着,她可没人护着了。”

说着,越醉庭挑挑眉,自语道:“这样说来也不错……那算了,你去死好了。”

他想通了般,甩甩衣袖,真的要走。

“等等!”

宋容急唤,她虽不清楚,可也从他的话中猜出了什么,联系到井芽先前所说左落言遇到的险境,她感觉到,越醉庭提出的条件,一定对他们有利。

越醉庭果然听她的话停了下来。

她将食盒往旁边侍卫怀中一塞,走到左落言身边。

“主上……”她低声叫道。

如果分析埋藏在潜意识中的情感,左落言对于她而言,其实不是不能舍弃,最重要的,还是她的亲生哥哥。

只是宋凌秋的命运已经和左落言捆绑在了一起。她曾问过他,一直跟随着主上,他会变成什么模样。

那时宋凌秋想了想,给了一个明确却并不准确的答案。

“辅佐主上登帝,也许我会留在朝中为官吧。”

“现在想不到那么远,只是我这么猜测,毕竟我们都是主上用惯了的人。”

做官么。

宋容倒不反感,身在古代,多少人想入朝为官光宗耀祖。对哥哥而言,这应该是件很好的事情吧。若是左落言为皇,哥哥的官位一定也不会很低,等局势稳定下来,这就是个稳定又体面的好工作,体制内呐。

倒是她也能蹭着哥哥的光过上逍遥日子了。就冲着这一点,她也要尽力帮着左落言。

所以听左落言讲诉了越醉庭的建议后,她没怎么犹豫就劝他接受了。

宋容在心中咂摸着越醉庭的话,以助左落言的北疆之行来换左落言对他的认可么?不,不用认可,只要不阻止他对她的追求就行。

话说,追求?纠缠才更准确吧。

左落言握着茶杯,阴沉着不欲说话,可他到底还是开口道:“我身为一朝王爷,岂能用你一个小姑娘来做交易。”

见他郁郁的,宋容心中猜测,他还是对越醉庭的提议心动,只是自尊不允许他想象自己接受。

自她出事后,左落言便不让她插手他的事情,将她从他的团队中完全除了去,这是他想要保护她的表现。宋容心中感激,只是——“越醉庭应当不会对我做什么。”

“照他现在的表现,好像真的是只不想让人打扰他……咳,追我。”她别扭地轻咳一声,见左落言并没笑她,才接着说:“现在他还没伤我的心思,待来日主上你心愿得偿,天下山河尽在手中,杀一个小小的江湖人岂不是简单得很。”

说着这话,宋容心中升起了一丝古怪的感觉,一触即散,抓也抓不住,她没再想,看着默默思索的左落言。

“只是……”

“无妨的!”

事急从权,左落言遇到的这个难题与她对越醉庭的厌恶和畏惧相比,只需她忍让一时,早晚……哼,早晚……

宋容没想到的却是,越醉庭竟然在第二天就抱着两个枕头住进了五王府!

天晓得当她揉着还惺忪的眼开门,看到越醉庭抱着俩松软的枕头站在她门口时的心情是有多复杂。

她有想到没了左落言的阻拦他会很嚣张,但没想到他嚣张到这个地步啊!

宋凌秋不知怎么知道越醉庭会在这时候过来,黑着脸跟在他身后。宋容缩了一下肩膀,黑炭不足以形容哥哥的脸色,一不小心杀气就要冲破哥哥浑身憋屈的气场了!

“容容,以后我们就能常相见了。”他斯斯文文地微笑,把怀中一个枕头递给了她:“这枕头是我找人特地做的,上好的苏绸料子,里面是蚕丝,算是我住进来给你的礼物吧。”

宋容不由得抱住了那一团软,上佳的苏绸入手柔滑,是洁净的粉白色,还用苏绣的手法绣着桃影红鲤。

好、好像很舒服……她真不喜欢她床上那只竹枕,等等,这礼物也太奇怪了。

她抬头瞧瞧,哥哥正咬牙。

送枕头这东西……在古代而言,是不是太私密了?

还是别要了。她双手压了压软软香香手感好好的枕头,只不过犹豫了那么一秒,越醉庭就掩着嘴打了个哈欠:“昨夜没睡好,我先回房了。”

抱着个大枕头走了两步,他又回头,笑道:“左拐那个小院,就是我住的地方。”

不就隔了二三十米远吗!

宋容一惊,也忘了将枕头还给他。

第一回合就被一个软枕头打败的宋容很快就尝到了更多无力滋味。

她不知道越醉庭做了不少靠谱或者不靠谱的功课,至少书信传情和月下吟诗最传统的这两种他试过了……

宋容按着太阳穴,满身杀气地从被窝中钻了出来。

今夜月光极好,透过窗纸亮亮地照在她的床上。她洗了澡,梳了头,舒舒服服地躺在刚晒过还有阳光味道的被中,在轻柔的月光包围中刚要睡着,外面就响起了笛声。

笛子不比箫,声音更亮更高。宋容拉高被子捂住头,可笛声不依不饶地钻进脑中。就算旋律优美,但在她要睡觉的时候吵醒她,再好听的曲调也是噪音!

操蛋!

她低声咒骂了一声,推开门杀气腾腾地站在院中,仰起下巴。

“这位公子,时候已晚,请您回去好么!”

越醉庭一袭白衣,袖角飘飘,手握竹笛,屈膝坐在墙头,撑住了下巴:“容容不觉得好听么?”

她咬牙切齿:“好听!好听!可是可以明天再来吹么?昨天也是大晚上的来念了大半个时辰的诗,考虑一下我的心情吧!”

他有些忧郁地看了看天幕上那轮明亮的圆月:“此时圆月高悬,夜色如醉,良辰美景,正是吟诗作曲的好时候啊?”

“不、好!”宋容一字一蹦地否决道。

看来那人提的这主意太不靠谱,说什么浪漫。

越醉庭将笛子收回袖子,跳下墙头,其实他也觉得这个时间还是比较适合睡觉。

宋容捂着额头看他消失在墙那一边,长舒了口气,终于能睡了吧?

☆、没用的教主

终于走了。

宋容回到房中,终于可以睡觉了!只不过被越醉庭这么一闹;她闭着眼熬了好久才睡着。

做了好多纷杂的梦;一会儿梦到自己在前世高中教室中考试,一会儿梦见她在乡下田里拔草;睡得很不安稳。

她在梦中挥着锄头,挥汗如雨,一锄头下去;碰到了不知道什么硬硬的东西,发出让人牙酸的尖声。

宋容睁开了眼;眼前一片漆黑。哦,她刚刚在做梦。

可是那厉声怎么还在响着?

她眨眨眼,忽然分辨出这声音是兵器声。

也不知道现在是什么时辰了。宋容很淡定,那声音离得远;左落言府里有夜探的人才正常,说不定每晚都有这事儿呢,可能是因为她每晚睡得太沉所以没听见过动静。

宋容在被窝中蜷了蜷,拉高被子盖住头,接着做梦去了。

第二天,府中一切如常,她便以为昨晚果然没什么大事。直到她看到左落言和越醉庭在一起,才知道出了事。

越醉庭看到走过来的宋容,双眸一弯,露出一排亮白的牙齿。

宋容左看看右看看,越醉庭倒是没什么异常的,可左落言眼下有黑眼圈。

这两人就站在越醉庭所住地方外面,宋容正是路过时看到他俩的,因为越醉庭的表情隐隐有戾气,看得她心一惊,可他一见着她,就立刻变了脸。

“主上。”宋容走过去,先唤了声左落言。

左落言嗯了一声,“你昨天可听到动静?”

宋容点头,好奇问道:“是谁闯进府里了?捉到没?”

“捉到了。”左落言说。

越醉庭同时回答道:“巧的是,那人是我的三长老。”他声音懒懒,宋容却听出了一丝恶意。

宋容还不知事情原委,但看越醉庭这样子,她倒是挺幸灾乐祸的。越醉庭既然都和左落言谈妥了,那个三长老还跑过来,是不满他决定,想做些什么吧?那是璃花教中就有内乱,可见他这教主之位坐得不会舒服。

“你那三长老是想你了,专程来见你的吗?”宋容玩笑道。

越醉庭嗤地一笑:“是啊,专程来教训我的。”

越醉庭令璃花教协助左落言的行动,又没有好处可得,更何况上次叛乱之后璃花教元气大伤,至今还未恢复过来,这种吃亏定了的任务,自然会引起不满。唯一能提出异议的六大长老,俱都愤愤,在他们心中,他们这位教主除非他们逼着,否则不会干什么正事,实在让他们费尽了心。现在闹出的这一场,更令他们愤怒,定不能任他胡闹!

于是三长老昨夜寻到五王府中,要好好教训越醉庭一番。

越醉庭想起昨夜,冷笑一声。

那笑容让宋容抖了一下。

“我这教主在他们几个眼中只挂个名头罢了,有几分真心当我做教主的,大小事都要指手画脚一番。哼,璃花教,是他们的教,不是我的。”

“三长老那死老头以为自己是谁,敢指着我的鼻子骂。”

他危险地眯起了眼。

三长老教训够了,将决不把璃花教给他糟蹋的话掷地有声地抛下后就离开了。当时越醉庭并未拦他,但他默数了十六下后,三长老便被左落言的护卫拦住了。

宋容慢慢说道:“这么说,你做下的让璃花教帮助主上的承诺做不到了?”

左落言也抬头看着越醉庭:“容容说的没错,你身为一教之主,却连调动你教中人手的能力都没有,完全受制于长老,你……”

他皱着眉笑了一下。

宋容默默点头,你这教主是怎么做的?

越醉庭哼了一下,垂着眼睫扬起了下巴。

“如果我想,他们存不存在完全由我。这教主我本就无所谓,以前听他们安排,只不过是无聊没事干罢了。”

“可是……”越醉庭压低音调,阴冷道:“要骑到我头上,就是他们犯蠢了……”

他那样子像是完全不将长老放在眼中,宋容不禁怀疑道:“主上的时间不多,你能解决吗?你那几个长老有六个人吧,而且不是都是你师傅那一代的吗?在教中势力怕是根深蒂固吧?”

越醉庭看着她,初升的太阳令他眼中光芒格外锋利,他咧嘴一笑,轻松自在地说道:“全都杀了不就得了。”

宋容默默吐槽,要不要来点技术含量高些的提议?

一碍到他的眼就杀掉,倒是符合他的作风。但要杀了那六位长老谈何容易,宋容相信,之所以容忍到今天,一是并没将越醉庭逼急,二是不简单,不然他怕是早就动手了。

但宋容看了看左落言,他面容沉静,嘴角微抿着。

主上应该是有主意的吧?毕竟,这是个好时机。

宋容心想着,这下越醉庭终于有正事干了吧,可不曾想,越醉庭竟然还老晃悠在她面前!

宋容手一用力,一个拨了壳的水煮蛋就从手中滑了出去。

她阴着脸很怨念地看着越醉庭轻松一抓,以她估不出的速度接住了那个滑嫩嫩的鸡蛋。

大早上的,她真的不想看到他啊……

特别是她对他晚上扰人清梦的行为作出抗议后,他就把诸如眉目传情、吟诗作赋等项目移到了白天。

宋容僵直着身,水煮蛋被越醉庭放在了她手中,还附带一个优雅温柔的笑容。

宋容转手将鸡蛋放回了碟上,开始喝粥。

越醉庭慈爱地看着她,伸手在她嘴角轻擦了一下,含笑道:“看你不小心的,米粒都挂嘴角上了。”

“别恶心人了!”

宋容不耐地拍开他的手,用力颇大,发出啪的清脆皮肉拍击声。

她此时食欲全无,脸上尽是不耐:“求你别这样了行么?就跟我不知道你本来的样子似的,装什么装啊。本来就是一头狼,还想披一辈子的羊皮吗?”

越醉庭笑容变得淡淡的,轻抚着手。

“看来容容不喜欢我这样?”

宋容冷声:“假死了!”

他一挑嘴角,愉悦道:“那容容想我怎样呢?”

他微歪着头,手搭在她的肩上,贴近她的脸。

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宋容将他一推,没推动,便瞪着他道:“我最想你离我远远的!烦人!”

她脸上露出了毫不遮掩的厌恶,如此明显,让越醉庭心中某处好像被一只手拧了一下一般。一股不顺的气一下子涌到胸臆,他拧起眉尖,眼底有些阴蛰。

越醉庭这样子,令他身上都罩了一层寒意。宋容本该害怕的,可也许因为在左落言的地盘上,或者不耐烦的情绪太强烈而遮盖住了惧意,宋容猛地站了起来,往他脚上狠狠一踩,还转着圈碾了几下,然后高高地抬起头:“你先把你的长老们收服了再说吧,身为教主却连自己的教都没法掌控,谁会喜欢啊?”

她连连冷笑,在越醉庭渐寒的脸色中没了声。这才感觉自己挑衅了越醉庭,她觉得背有点发凉,仍撑着面上的冷傲。

越醉庭也站了起来,他高宋容两头,两人站得极近,单身高便让两人的气势有了差别。宋容挺了挺胸,努力严肃地直视他。

“原来容容这么想的……原来会因为这个看不起我么?”

他淡声说,向后退了一步。宋容感到压力减轻,神经放松了些,这才将一部分注意力分到他的表情上——等等,这是在委屈么!

宋容瞪着越醉庭,他搭着眼帘,嘴角也往下搭着,微微撅了起来,他盯着地面,小声喃喃道:“早知道就连他们一起杀了。”

“……那,等我解决了那六个长老,我把他们的人头送给你吧!”

越醉庭猛地抬头对宋容说,她不能质疑他的能力!

“我才不要啊!”

宋容跺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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