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教教主变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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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教教主变态- 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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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有有刺客

直到酉时,街上热闹依旧,宋容却已经觉得疲惫了,宋凌秋便叫了辆马车,回到客栈,将她送入房中才离开。

“小姐,玩得开心吗?”谨柔端来盆热水,伺候宋容将鞋袜脱去。

双脚浸入热水中,疲乏顿消,宋容舒服地在心中默默地叹了口气。

“嗯,好热闹的,明天我带谨柔一起去好不好?”

谨柔清秀温柔的脸上露出开心的微笑:“谢谢小姐。”

宋容也微笑,抬眼间看到远远站在门边的其恩,笑容一顿。

谨柔察觉,小声说:“我教训了她一顿,她也知道错了,小姐就给她一个改过的机会吧。”

宋容已经打定主意不去理会其恩,所以谨柔的担心也没有变成现实,她只是淡淡微笑着,谨柔便认为她已经不计较,这才放松下来。

谨柔柔软的红酥手力道有度地按摩着她的脚,略有些烫的热水将皮肤熨烫出了粉嫩嫩的颜色,越发显得她的脚娇小可爱。

宋容打了个哈欠,泪眼朦胧。谨柔替她擦干脚,抹上香香的膏脂,说道:“小姐既然困了,就赶紧歇下吧。”她走到烛台边,挨个地吹熄,只剩下一根蜡烛。

“小姐好好休息,谨柔就在外屋。”唯一的烛火忽然剧烈地摇晃起来,墙壁上的人影好似鬼魅张牙舞爪。

宋容突然感到冷意刺骨。

“谁?!”

谨柔猛然喝道。

宋容屏住呼吸,然而什么都没有发生。

两人的目光交接,宋容犹豫地小声问:“有人?”

说时迟那是快,随着一道破空之声,屋内瞬间陷入了黑暗。宋容在一刹那的惊恐后,忙裹着被子往床角内缩。

森冷杀意犹如冰雪,剑未到,宋容已感觉到浑身冰冷。她裹着被子猛地往地上一扑,下巴直接磕到地上,然而她已顾不到这点小痛,被子被划出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若她刚才动作慢些,这一剑刺入的就是她的身体。

来人一剑未中,在床沿一蹬,飞身便朝她扑去。“来人啊!”宋容从被子里挣脱出来,跌跌撞撞跑了两步,已听到利刃破空袭来的声音。正当她以为躲不过这一剑时,谨柔一声高喊,与此同时,一重物携着风声砸了过来。

噼啪,瓷器破碎的声音就在宋容脚边响起。谨柔砸来的磁瓶仅仅让来人的动作延缓了片刻,下一秒,冰冷的剑尖隔着单薄的单衣碰到了宋容的背脊。

完了!一阵恐慌涌上心头,宋容正要闭上眼,承接下一秒的痛苦,身体却被大力一推!

“啊!”

“唔!”

两声痛呼同时响起。

宋容忍下右臂上火烧火燎的刺痛,仓皇地反抱住压在她身上的谨柔:“你没事吧!”

“没……没事。”谨柔咬牙说,她紧紧地抱住宋容,将她护在怀中,将自己的背露在那人眼下。

只听来人讥讽一笑,迈着不紧不慢的步子朝两人走去。剑垂在地面,随着他的靠近摩擦出尖锐刺耳的声响。

宋容在黑暗中瞪大眼,她只看得见来人的轮廓,却看不清他的脸。

谨柔将她勒得几乎喘不过气,她从不知道她的力气可以这么大。她急促喘息着,附在宋容耳边匆匆说:“我去缠住他,小姐快跑。”

“不要!”宋容心中一惊,立刻拉住了跃身而起的谨柔。

“哼!”来人不屑,高高挥起的剑在突然从云层中钻出的月光下折射出一道寒光。

然而他的剑并没有落下,两个矫健的身影忽然破窗而入,与他纠缠在一起,很快便将他逼出了屋。

纷乱的脚步声涌入,几根蜡烛被同时点燃。

“容容!”宋凌秋握着剑大步走来。

屋内立着五个持剑的黑衣人,方才点亮蜡烛的就是他们,亏了他们,宋容才看清谨柔背上的一大片血迹,因为哥哥出现而放松下来的心又紧绷起来。

她慌慌张张地抱住陷入了半昏迷的谨柔,仰头对宋凌秋说:“哥哥,谨柔为了救我受伤了,快快救她!”

宋凌秋又惊又怒,朝她弯腰伸出手。

“怎么办她流了好多血——哥?”他握住她的手腕,小心翼翼地将她的衣袖挽上去,待看到那道鲜血淋漓的伤口时,强忍的怒意顿时爆发出来。

“魁三、魁四,半柱香内给我拿下他!”院中响起两声果断的应声,“是!”

谨柔的头沉沉地搭在宋容肩上,宋凌秋却一直抓着她的胳膊,宋容不禁急道:“快叫大夫啊……”

宋凌秋皱眉,“带她下去敷药。”

屋内一个黑衣人默默上前,抗起谨柔走出了屋。

宋容担忧地望着谨柔的背影,不妨间却身体一空,被宋凌秋抱了起来。他将她轻柔地放在床上,目光始终不离她臂上的伤口。

“其恩,打盆热水来。”

无人应答。

宋凌秋眯起眼,“她去哪了?”

宋容这才想起来,其恩原来没在屋内,她恍惚记得洗脚时她还在的。

这时阿宇急匆匆地跑进来,一边跑一边叫:“那人抓住了!少爷你没事吧,可吓死小的了!”

他身后,一个少女亦一脸担忧地快步进来,见到宋凌秋完好无损时,顿时一喜。

“你去哪了?”

面对宋凌秋瞧不出情绪的质问,其恩笑容一僵,支支吾吾道:“我、我担心少爷,所以……”

那人杀进宋容屋内时,站在门边的其恩立刻逃了出去,心神稍定,就急忙去宋凌秋那边了。一心担忧宋凌秋的安全,又在宋凌秋院中碰到一场厮杀,死在她脚下的尸体将她吓得魂飞魄散,好不容易见到阿宇,跟着他回来。此时才想起自己弃小姐而不顾,犯了大错。

宋凌秋面沉如水,她心一慌,忙跪下:“少爷,其恩错了。可是其恩也是担忧少爷安全,才擅自离开。想来小姐一定也担心少爷,不会责怪其恩对少爷的耿耿忠心的。”

宋容听得撇撇嘴,她可真把哥哥放在心尖上啊,她都忍不住开口要宋凌秋把她收回去了。

宋凌秋在其恩说话时一直沉暗冰冷地盯着她,待她说完,他将掉落在脚下的剑一挑,猛地踢向其恩,坚硬的剑身砸在她白嫩的脸颊上,又重重地落在地上。

哐当一声,惊得宋容一抖,惊讶地看向他。其恩更是惊惧,她服侍宋凌秋左右近三年,从未见过他发过这么大的火,顾不上脸上红肿,她伏在地上低泣起来,“请少爷息怒,其恩知错,可是当时其恩慌乱之间只记得少爷安危,做出的事实在都是第一反应,少爷不记得了么,其恩曾经说过,其恩此生只愿少爷平安安康——”

“把她拖出去,以后不要让我看见她!”

宋凌秋不耐烦地打断她,立刻有一名黑衣人上前将其恩拉起。

其恩不可置信地瞪大眼:“少爷不肯原谅我吗?我已经知道错了。等等,放开我!”她使劲地挣扎着,“为什么!是因为小姐吗?她明明没事的,少爷你要为了她不要其恩吗?少爷!”

宋凌秋脸色更加不虞,黑衣人毫不留情地将其恩拖了出去。

“放开我!你们要带我去哪里!少爷,少爷!”

离开好远的距离,宋容仍能听到其恩恐惧又不甘的喊声。臂上剑伤阵阵抽痛,想起拖走她的黑衣人那强健有力的体格和漠然冷酷的表情,还有今夜所有的异常,她犹豫地开口:“哥哥,你把其恩她……其实她也没犯多大的错,她,她会不会……”               

作者有话要说:  修——2012·1·16

☆、大侠,你哪位

“这你不用管。”宋凌秋冷然压抑地看她一眼,手下不停地用温湿的手帕擦拭她臂上的血迹。

院中打斗声已停,魁三、魁四压着一人跪在宋凌秋前。

宋容有些好奇这个差点要了她的命的人,她打量着他死寂的面容,猜测着他的目的。复仇?可是为什么连她也杀?斩草除根?

宋凌秋眸色暗沉,思寻片刻,冷声道:“带他下去,看好别让他死了。”

哥哥他究竟做了什么事……

仿佛从她脸上看出了她心中所想,宋凌秋沉吟道:“他们看出你我关系,所以今晚对你出手想让我乱了阵脚。别的你就不用管了,以后哥哥不会再让这种事情出现。”

“可是,他们为什么杀我们?哥哥你不是商人吗?”宋容试探着问。

宋凌秋毫不松口:“哥哥就是普通的商人,他们大概是生意上的对头派来的。”

宋容不甘,指着屋中还剩下的三个黑衣人:“那他们是怎么回事!”

宋凌秋已将绷带打好,吩咐阿宇去请大夫,然后把死盯着他的宋容按在床上:“保镖而已。”

宋容一口血几乎要喷出来,就算她没什么见识,也知道这些黑衣人为命是从武功高强,决不是普通下人。

“骗人!”

“是是,骗你的。”宋凌秋敷衍地应付着,“哥哥要去审问那个人,一会大夫来,容容要乖乖的知道吗?”说完,不待宋容接着发问,他就离开了,留下宋容和阿宇以及三个黑衣人面面相觑。

喝了阿宇端来的中药后,胳膊上火辣辣的痛缓和了很多,一股睡意涌上来。迷迷糊糊中,其恩悲怆又凄恐的嘶喊仿佛又回荡在耳边。

第二天她是被疼醒的。闭着眼想要再睡一会儿,可神经像是被针扎着一样,疼得她头痛。实在睡不着了,她只好睁开眼睛,伏在桌边的一个身影立即闯入眼帘。

“哥哥?”

“容容醒了?”宋凌秋立刻起身,坐到她身边,扶着她的背助她起身。

他解开她的绷带,说:“这瓶药效果较好,刚刚才拿到手的,哥哥给你换上。”

宋容瞄了一眼,装药的是个玲珑剔透的白玉盒,想来装的是好药。看了一眼,宋容便将注意力转回了宋凌秋身上。

他的面容尤带着少年人的青涩,一捧青丝用青玉冠束在头顶,像是富豪世家走出来的小公子,未被世事磨难过的样子。他把沾着斑斑血迹的绷带扔在地上,低头给她换上新的。从他认真的脸上,宋容完全没法找到昨夜那般冷厉的痕迹。

“哥,我都知道了,你就别瞒我了。”

“什么呀!”宋凌秋不以为然地挑挑眉。

“你在做什么危险又不能告人的事!你说昨晚那些黑衣人是保镖,可是为什么这一路我从来没有见过他们!普通保镖难道会有他们那样好的身手?而且昨晚的偷袭哥哥你分明有准备,只是没料到他们会朝我动手罢了。”宋容大胆地做了结论:“商人什么的只是你另一个身份的幌子!”

宋凌秋顿了一下,脸上浮现出无奈的神色:“受了伤也挡不住你胡思乱想。不过容容小小年纪懂得倒是不少,你说的确实很有道理——”

他冲她无赖般一笑:“可惜猜错了。哥哥我确实是个商人没错,只不过混得太好又没有后台,招人嫉恨罢了。”

宋容鄙夷地看着宋凌秋,“没有后台才怪,哥哥你离家几年就赚到了这么大家业,要说没人助你我才不信!”

宋凌秋状似无奈地歪歪头,愉快笑问:“若我有后台,能支撑我从一无所有到家缠万贯,那这个后台必定是个强大的势力,记恨我的人会被震慑而不敢动手,又怎会派人偷袭呢?”

确实如此,而且昨晚连毫无关系的她的命也要,闹出这么大动静,实在太过嚣张,也不怕失败被追查到主使,不像害怕哥哥的样子……等等,不对!她怎么让他给绕进去了?

宋容拧眉,指责道:“所以我说你不单是商人,”她凑近他,盯着他的眼睛低声道:“你做的是见不了光的事,犯法牟利或是混水摸鱼,对不对?”

“不对!”宋凌秋戳了戳她脑门,似笑非笑道:“你想多了!”

他口风太紧,宋容也没了办法,斜睨着他低声嘀咕:“我不信哥哥你能瞒一辈子。”

虽然见不着,但宋容就是知道,哥哥所谓的“保镖”,那三个黑衣人就隐藏在她周围。她试着把他们叫出来,不过似乎没有事他们都不屑于出现。作为被保护的人却完全不被听从,宋容也挺无奈的。

晚上睡觉的时候她会想他们是不是还在周围,不过反正看不到,她也就当他们不在了。

“小姐,大夫说您的伤口已经没有大碍了,阿宇今天就回少爷那伺候了。这个丫鬟叫小思,是在这里临时买来的,谨柔伤好前就由她伺候您,要是她不听话您尽可以打发了,我们再买一个就是。”

阿宇带来了一个十三四岁怯生生的小姑娘,大概是怕她是下一个其恩,所以板着凶巴巴的脸做出家法严苛的样子。

宋容不在意地点点头。阿宇离开后,她略看了眼小思:“你多大了?”

“奴婢十三了。”

“嗯。”她从床里面拖出一件披风:“陪我出去逛逛吧。”

她自己穿上了披风,没让小思帮忙。小思心里揣揣的,她又不了解这个陌生的主子,只好谨言慎行,紧跟在宋容身后。

尽管只伤了胳膊,宋凌秋还是很紧张地让她在床上躺了两天,直到大夫很委婉地说还是让她活动活动比较好,宋凌秋这才允许她下床。

两天过去,外面热闹依旧。四周擦肩而过的人们脸上都带着兴致勃勃的表情,经历了一场刺杀后的宋容现在没办法再投入这场狂欢中了。她转弯向僻静的方向拐去。

周围人越来越少,小思不知宋容身边有人暗中保护,有些害怕:“小姐,你要去哪里?”

宋容张望一下,指着前方说:“我们去那个亭子坐回吧。”

她们穿过了一个小巷,人流立刻少了下来,一片湖展现在眼前,宋容所指的那个小亭子就立在湖边。

湖面上凉柔的风吹来,拂在脸上像轻纱掠过皮肤,很是舒服。

“你也坐下吧。”宋容指着旁边的座位对小思说。

小思连连摇头:“奴婢不累。”

“怎么不请我坐一坐呢?”一个男声凭空响起,听起来有股吊儿郎当的痞气。

“啊!”小思惊慌地挡在宋容面前:“你你你你是谁?”

宋容歪歪头,从小思胳膊后面看见一个高大的男人,脏兮兮的黑色布衣不知穿了多久没有洗,双腕和脚脖都用绷带缠绕结实扎紧。一把貌不惊人的剑背在背后。来人身份昭然若揭。

“你是剑客吗?”

“哼,小丫头还有点见识。”阮森扒开挡住宋容的小思,打量着宋容,“啧,牙还没长齐的小孩子,也值得他请我来。”

她已经十二岁,再过两年就能嫁人了,在他眼里还是小孩子?宋容挑挑眉,淡淡道:“这位大侠,我不认识你。”她抓住小思的胳膊绕过男人走出亭子,“请让一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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