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后玉惜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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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后玉惜颜- 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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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惜颜望着皇宫的方向看了一眼,此时,想必他已经整理好一切,太子和燕北鸣的那点动静哪里会是他的对手?真想休息一下啊,玉惜颜心里感叹,只是一想到他发现她不见了,全力搜捕的结果就是她永远都无法离开那里,便咬咬牙,抬起僵硬的步伐,向前迈去!

“呵呵!玉小姐这个样子,看来是没能力走出京城了!”一道嘲讽的声音在前方响起。

玉惜颜嗖然顿住脚步,她太虚弱了,竟连有人靠近都没有发觉,碧眸光华闪现,“我还道是谁?原来是宋将军!”玉惜颜整了整衣服上的灰尘,仪态万千的回道。

“玉小姐没忘我说的话吧?”

“当然没忘!现在我已经不在王府内了,你是来杀我的吗?”

“没想到玉小姐失了武功,却能从九环十八连方阵中走出来?”

碧眸嗖然变冷,“是你设的那个阵?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

“算计不敢当,只是大胆的设想了一下!”宋言轻笑道,“倒是玉小姐每次都能让人惊讶!”

玉惜颜听到他承认了一切作为,心中虽恨,可是面容却是笑言不减,“宋将军认为今日你能杀得了我吗?”

“我亲自来就是为了以防万一的!”宋言酌定,一步步走向她,右手扣住她的脖颈,杀意顿时弥漫开来。

“今夜你若不亲眼看着我死,他日就是我亲眼看着你死!”碧眸直视宋言,字字杀意厚重。

宋言咬牙,“好啊!我今天就要看你怎样一点一点死的!”说着大手的力气,逐渐加大,玉惜颜的面庞顿时被憋得通红,只是那双碧眸却是不躲不避,直直望着他的眼睛。直到她就要断气,就要被他活生生掐死的一瞬间,脖颈的力道突然消失,玉惜颜大口大口的喘着气,扶着墙壁咳嗽连连,只是那双碧眸里却是闪着夺目的光华。再看宋言,哪里还有刚才一幅要杀人的模样,却是一动不动站在那里,双目呆愣无神,仿佛魂魄离体了一样。

玉惜颜擦了擦额头的汗,身体又跟着虚弱了三分,她刚刚使用的正是摄魂术,如今她没了真气护体,使用摄魂术更让她不堪一击,可是刚刚那个状况……玉惜颜恨恨的走到宋言面前,今日她先不杀他,待到以后,他们的帐会一笔笔算清,举起右手,那本来缠在上面的小蛇,一下便窜到宋言的脖颈间,狠狠的朝大动脉间咬去!

啊!宋言一声惨叫!倒地不起!

玉惜颜步伐不稳的上前踢了踢宋言,他已经面堂发黑,不醒人事!玉惜颜上前将小蛇从他脖颈处拔下来,叙事饿了太久,它尖尖的小牙牢牢的咬住他的血管,玉惜颜费了很大劲才拔下这条饿蛇,再次盘绕在她的手腕后,竟堪堪比原来粗了一圈!

玉惜颜冷漠的看了一眼宋言,“能不能活命,就看你的造化了,若超过三个时辰还没有人发现你,那么宋言,你我的恩怨今日一笔勾销!”

玉惜颜又顺着这条路走了许久,都未发现有人跟踪,终于松了一口气,看来,只有宋言一人出来追杀她,其他人还不曾发现。

玉手从怀里掏出玉盒子,一瓶花露和一堆腐泥陈列在玉盒当中,玉惜颜一口把花露喝的干干净净!闭目静等了少许时刻,再睁眼后,哪里还是什么悠悠碧眸?那眸中仿若暗夜的繁星,点点生辉!

任谁都想不到绿蔷薇的花露配着腐泥之气竟有这般神奇的效果!!!

玉惜颜有些悲哀的抚摸着玉盒,葬花那时的确是她与他真心相处的幸福瞬间,只是一切幸福的背后都藏着阴谋而已,如今这个华丽的外表被她生生撕下,不堪的一切只能咬牙吞下,只是可怜了肚中的宝贝,玉惜颜扶着小腹,等她远离这里,她将给他一个安静、幸福的世界!

终于一切尘埃落定,他如父皇之愿登上了至高之位,可是却是踏着兄弟之血一步步走过来的,燕京华坐在龙床前,看着父皇被宫女和太监梳洗干净,又穿上隆重的龙袍,心中悲凉之情愈发沉重,殿中的血迹早已被清洗干净,又被放上浓厚的熏香,哪里还有刚才血雨腥风,厮杀异常的情景!

“陛下,夜深了,请回去休息吧!明天还要登基呢!”王良拱手上前劝道。

“王大人和魏相今日多有劳累了,你们先回去吧!朕还有些事要处理!”燕京华道。

二人对视一眼,也是,今晚别说皇上了,就是他们俩经过这血腥的一幕,也睡不着,他们可是亲眼见证了皇权的嗜血啊!“是!”二人也不再劝,只是临走前看了一眼梁邵。

此时的梁邵满面悲戚之色绝不再是装出来的了,他没想到太子这么不堪一击,更没想到二殿下最后也被燕京华一口吞掉,此时的他浑身鲜血,已经分不清哪里是他的还是死去的那些士兵的,他只知道,此时若不得到燕京华的原谅,那么他有多少鲜血都会立马流干!可是他又不敢求情,只能跪在那里,伏地叩首。

宫女和太监为燕铨穿好衣服后,恭谨的站在一旁,寂静的宫殿因为燕京华的沉默而更加寂静!

突然,沉重的脚步声打断了一起,宋语一袭戎装大步而入,单膝跪地,朗声道,“陛下,人数清点完毕,京城一切就绪,无异状!”声音大得在殿中竟有少许的回音。

“很好,传令燕云十八骑整装,静待明日大典!”燕京华站起身子,“吩咐下去,今晚朕回王府!”

第48章 第 48 章

宋语因为那句‘整装,静待大典’兴奋的不得了,他们的神终于要登上那个宝座了,可是一听后面的话登时怔在那里缓不过神来,直接问道,“陛下,明天登基,今晚不是应该留宿宫中吗?”

“这张床现在还是属于父皇的……”燕京华说着回头望了一样床上。

“是!属下这就吩咐下去!”刚要起身,却又想起了另一件事,“陛下,皇上归天,后宫三宫六院都哭着要来看先皇,之前因为……把他们隔离在外面,现在让她们进来吗?”

“母妃也来了吗?”燕京华一听顿住脚步问道。

“贵妃娘娘也在!”宋语答道。

“只让母妃进来,其他人一切等到父皇送行仪式再见!”燕京华语气冰冷道。虽然他的母妃先前最得父皇宠爱,可是毕竟父皇毕竟是皇上,三宫六院,也要雨露均沾,他心中最为清楚,母妃因为这个没少掉眼泪!

宋言出去传话,殿内的气氛更加压抑,燕京华冷然的走到梁邵面前,“梁将军为何一直跪在这里?”

梁邵一看他站在自己面前,更加将头伏的更低,“陛下,老臣有罪……”声音悲戚,不知是真的忏悔还是因为恐惧。

“哦?”燕京华高挑声音,“梁将军何罪只有啊?”

“老臣有眼不识真龙天子,不应该帮着前太子,差点害了陛下!”梁邵恨声道,此时若不坦白从宽,必遭灭门之灾啊!

燕京华看着他肯坦诚一切,语气缓和不少,“梁将军之女嫁给前太子,又膝下无儿,能有此作为,朕可以理解!但是,”语气又一紧,“违逆圣旨,意图不轨,天理难容!”

梁邵一听,感紧磕头,“陛下饶命!陛下饶命!老臣以后定当做牛做马,绝无二心!陛下饶命!”双手紧紧抓住燕京华的裤脚,狠命磕头道。

燕京华望着一把白发的老将军,想到昔日他们也曾醉卧沙场,而他更是父亲临走时托付的重臣之一,叹了一口气道,“梁将军,若我绕你,南平众怒啊!来人!”

“在!”殿外站着的早已是精干的烟云十八骑,此时一听吩咐迅速进来,以侯吩咐。

“即日起,废除梁邵军衔,收回梁邵军令,查封梁府,将其贬为庶民!”燕京华冷声道。

梁邵一听赶紧谢恩,“谢陛下不杀之恩!谢陛下不杀之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可是他心中更加明白,燕京华哪里是只有施舍了不杀之恩,他犯得是以下犯上,蓄意谋反之罪,当诛九族的,现如今,只有他一人被罢了官,封了府,他的女儿,他的族人都没有收到牵连,这可是天大的恩典啊!

这厢梁邵感恩戴德退下,宁贵妃也红着眼睛进来了,看见燕京华,登时手脚发软,“华儿,你父皇他……”

燕京华赶紧上前扶好,“娘,你要节哀!”

宁贵妃一听身子更加发软,可是她却死死抓住燕京华的胳膊,眼神空洞的要命,“扶我……到……你父皇那儿……”

燕京华心中的酸痛再次涌了上来,将宁贵妃扶到床边,轻声道,“娘,你……”

“让我静静!”宁贵妃抓住燕铨的手,打断他的话,“让我和你父皇静静!”

燕京华不再言语,慢慢退到外面,也只剩这点时间能让父皇和母妃单独呆在一起了!

宁贵妃抓着燕铨的手,那褶皱的大手已不再温暖,剩下的只有无情的冰凉,想到多年二人的恩爱,眼泪顺着脸颊流了下来,先只是轻声哭泣,后来竟忍不住痛哭起来,“皇上,你怎么就扔下我们走了啊?你就这么舍得华儿和我?就这么舍得你的江山吗?皇上……”

那一夜,宁贵妃的哭声,震撼了殿外所有人的心,多年后老的宫人还会回忆道,十二月二十八日晚,除了皇权之下的鲜血震撼人心外,宁贵妃的哭声也是感天动地!

燕京华赶到王府时,已经是寅时三刻了,整个三王府静的出奇,不光宋言没有出来迎接,就连王府周围的暗卫也不见踪影,甚至,他能清晰的感觉到周围弥漫着浓厚的血腥味儿!

燕京华大惊,立马走进西院,哪里还有那巡逻的五十名侍卫,手心里沁出了细密的汗,甚至于面对刚才的血雨腥风都没有这般紧张,轻轻推开卧室的门,那里除了一张空空的床外,再也没有那个人儿的身影!

燕京华有些接受不了这个现状,大声呼喝道,“阿青!阿碧!”

可是空空的西院,除了他沉重的呼吸声,哪里还有别人存在!

“陛下!”宋语在王府查看一番后,沉声禀报,“王府——被血洗了!”声音沉痛无比!

咝!众人一听,惊得一身冷汗,谁这么大胆,竟敢血洗三王府,莫非是太子和二殿下干的?可是血洗王府能得到什么呢?陛下既不在,军权也不在!

只有燕京华心中明了,能把握住这绝好时机的人,除了太子和二殿下便是她,而血洗王府的人只能是她,她要得到的,无非是自由罢了!

“没有活口吗?”燕京华沉声问道。

“属下还找到一个喘气的!”宋语闪身,那个还剩最后一口气的士兵被带了上来。

只见他此时浑身是血,看见燕京华,登时哽咽,“殿下……”

“现在,你要叫陛下了!”宋言轻声告诉他。

那士兵一听双眼亮了几分,“陛下……您平安就好……”

燕京华俯身轻声道,“好,好,好,你很勇猛,好好养伤,朕封你作将军,现在你要告诉朕,发生了什么事?”

那侍卫连喘了好几口气,“属下也不知,只知道宋将军命我等守在侧门两端,若有人攻入,杀之!大约是丑时,就有一批人从侧门进入,我们全力迎上,可是他们武功高强,我们根本抵挡不住,后来他们就杀进了王府,我昏迷,后面的就不知道了!”

“那宋将军现在在哪?”

“属下不知!”

“王府的其他守卫呢?”

“宋将军说恐陛下在宫中有危险,将他们全都调入宫中了!”

燕京华双眼危险的眯起,宋言是早就知道燕云十八骑已经到了的,那他将守卫调走就是托词,难道?!燕京华一想到那两个可能,登时杀气迸现。

宋语听着这些对话,心都凉了大半截,按照这个推理,哥哥只可能做了两件事,一件是放走了玉惜颜,另一件就是杀了玉惜颜,可是无论哪件事,殿下都不会绕过他的,望着一身威仪的燕京华,心中惧怕,可是他决不能求情,若是求情,必让哥哥失了生路!

“宋语!”燕京华语气森然冰冷!

“在!”宋语应得有些颤抖。

“即刻令人封锁城门,全力搜寻玉惜颜!”顿了顿,又道,“若有宋言消息,也即刻禀报!”

“是!”宋语听了心中莫名感动,这代表陛下还是信任他,还是信任哥哥的!

寒风瑟瑟,玉惜颜只觉得身上的冰冷要比那割人的寒风还要强烈,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只知道终于看见了灯火阑珊处,定睛一看,居然走到了南街的偏道入口,此时已是深夜,可是南街却依旧灯火辉煌,吆喝声,叫骂声不绝于耳。

南街是青楼和赌场鱼目混杂的地方,这里既有一掷千金者,也有埋头苦干为几个铜子卖命的人,玉惜颜走到一家赌场面前。这里不光停留了那些阔人们的坐骑,更有一些跑零活的聚在那里以此为生。

一个四十岁左右的中年男人引起了玉惜颜的注意,只见他穿着厚厚的夹袄,带着虎皮帽子,蹲在那里,不言不语,其他人都在边上调侃。517z。,甚至有的人干脆也进到里面碰碰运气,唯独他蹲在那里,似乎与周围的一切都格格不入。

玉惜颜走到他面前,他登时站了起来,看到玉惜颜的面孔的一瞬间,顿时有些不好意思,双手不断的在左右挼搓,嘴中小声问道,“姑娘要坐车吗?”

“我要租你的马车一个月!”玉惜颜道,“这是你的工钱!”说着把一张一百两的银票递到他面前。

“啊?”他有些被玉惜颜的话惊住了。

“干不干?”玉惜颜口中些许不耐烦,若不快点出城,那么以后想出都难了!

“干!干!干!”中年人连连点头,伸手接过钱放在了胸口,这下好了,干完这个活,几年的饭都不用愁了!立马转身,牵来了马车。

马虽不是什么名驹,但是也是膘肥体壮,看来他还是很爱惜它的,玉惜颜二话不说,跃上马车,将四周的帘子严密挡好,“怎么称呼?”

“叫我老张就好!”那人架起马车,问道,“姑娘,现在去哪?”

“去买胭脂!”那人一听,心下疑惑,哪有深更半夜的去买胭脂的,不仅回道,“姑娘,这大半夜的,卖胭脂的都关门了!”

玉惜颜又从怀中掏出一个五十两锭子,想办法买到,剩下的都属于你!

等到老张终于将卖胭脂的店铺砸开,捧着一大盒胭脂出门,适逢赶上京城守卫军呼啸而过,吓得他脸色灰暗,口中默默念叨,“这是出啥大事了?咋的大半夜官兵都出来了?”

而玉惜颜则靠在马车内,只默然接过胭脂盒子,吩咐道,“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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