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勾心王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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暴君的勾心王妃-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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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有爱他,她才会嫁给他。

他应该怎么做,她才会喜欢他、爱上他。

必须想一个法子,试探一下她究竟有多在乎他。

————

在右大将伦格尔的严令之下,鲁权和众护卫日夜守着单于大帐。

立脱已无大碍,在巫医的照料下慢慢复原。

伦格尔和禺疆每日都去探望他,哈青都却没有出现过。

三四日前的盛会,盛会上的杀戮,并没有影响到部民们。

这是一年中最忙碌的丰收季节,贫苦的牧民辛辛苦苦熬了一年,总算可以过上几日舒心的日子,他们干劲十足地忙碌着,忙着制革、剪毛、挤奶、制奶酪、酿奶酒、贮藏过冬的食物粮秣、准备着转移草场……挛鞮氏部落呈现出一片祥和、欢乐、忙碌的丰收景象。

午后,高高的长空蓝波万顷,洁白的浮云缓缓飘着,淡淡看着草原苍生、岁月荣枯。

秋风冷凉,金灿灿的阳光从蓝空倾泻而下,光似薄霜。

杨娃娃打探到乌丝的毡帐,带着真儿正要前往,冷不防,一道娇喝声破空而来。

二人止步,转首望去——

爱宁儿风风火火地走过来,怒容满面,一袭樱桃红绸裙迎风荡起。

绕着她们走了一圈,她站在杨娃娃面前,美眸微眯。

杨娃娃淡淡迎视她含有怒火的目光,早已猜到她会来质问自己。

据说,爱宁儿在寝帐痴痴傻傻地呆坐两日,不吃不喝,不言不语,黑妹怎么叫,她也不应。

“你为什么骗我?”爱宁儿克制着心中的怒火。

“居次说笑了,我什么时候骗你了?”杨娃娃不动声色道。

“你是女的,不是男的。”爱宁儿漆黑的瞳孔微微一缩,恨意如刀。

“居次,你应该知道,对于草原男人来说,最大的侮辱就是,被人说是不是男人。”杨娃娃故意生气道。

“你是男的?我不信。”爱宁儿抬起下颌,桃花眼蕴着浓浓的醋意,“叔叔为什么抱你?”

“居次,他是我们单于的近身护卫。”真儿解释道。

“放肆!谁让你插嘴的?对了,我还没教训你呢。”爱宁儿美眸一瞪,眼中怒火炽热。

真儿惊惧地垂首,躲在杨娃娃身后。→文·冇·人·冇·书·冇·屋←

杨娃娃眸色一敛,严肃道:“居次,你和我们单于就算不是兄妹,单于也是你的长辈,你不能嫁给单于。”

爱宁儿眉心深蹙,恼怒道:“关你什么事?”

杨娃娃冷笑,“当然不关我的事,只不过我们单于很生气,那羊羔蘑菇汤差点毒死单于,单于很生气……”

爱宁儿惶急地问:“叔叔很生气吗?他怎么说?”

“居次不是说不关我的事吗?”

“如果你帮我,我就放她一马。”爱宁儿瞪真儿一眼。

“好,居次真爽快。不过居次要明白,我是为我们单于好,也是为你好。”杨娃娃笑眯眯道。

“我信你就是。”爱宁儿的眼角莹然流光。

真儿松了一口气,阏氏总能三言两语化解危机,太佩服了。

其实,杨娃娃并不想戏弄爱宁儿,然而,她太任性、太骄蛮,必须让她知道吃点儿苦头。

爱宁儿到底单纯,对禺疆用情太深以至于被人牵着鼻子走。若非如此,她也不会亲手杀母。

杨娃娃道:“居次可要听好了,我们单于喜欢肌肤雪白的姑娘,居次肤白,不过还是不够白。居次应该看得出来,我们单于刚刚回到挛鞮氏部落就发生了这么多事,可见很多部民不欢迎单于。如果单于当选挛鞮氏部落单于,居次嫁给单于,不就是阏氏了吗?”

闻言,爱宁儿娇羞地笑着,双腮如染云霞。

杨娃娃笑问:“居次想过这些么?”

爱宁儿看向远处,嘴角噙着坚定的笑,“我知道了,我知道该怎么做。”

真儿诧异,不明白阏氏为什么这么做。

恰时,洛桑朝这边走过来。

杨娃娃第一次认真地打量他,他长相普通,身形挺拔,那双眼睛流露出诚恳的目光。

虽然他只是平凡的武夫,却是一个忠诚、沉稳的盛年男子,令人觉得安全。

来到挛鞮氏部落,洛桑跟随麦圣学习匈奴语,射箭打猎;更重要的是,他暗中摸清挛鞮氏部落的地形环境,了解这里的民风民俗,探究挛鞮氏部落的骑兵实力等等。

洛桑礼貌地朝三个女子点点头,“公主,这位就是挛鞮氏部落单于的女儿?”

只有杨娃娃听得懂他的中原语言,其他两人均是茫然。

“洛桑,以后别叫我公主了,叫我阏氏吧。她是居次,叫做*爱宁儿,你不要招惹她。”杨娃娃发觉,他看爱宁儿的眼神怪怪的。

“我先走了。”爱宁儿轻快地离去。

洛桑望着她蹦蹦跳跳地走远,眸光似有深意。

杨娃娃心惊肉跳,似有所悟。

洛桑收回目光,看见杨娃娃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心中一紧,尴尬道:“阏氏,挛鞮氏部落拥有骑兵一万,单于统领两千,哈青都统领两千,左右大将各统三千。”

见她点点头,他继续道:“和寒漠部落一样,寻时精壮男子放牧狩猎,召集时带好刀箭,跨上战马,迅速赶到集合地点,听从单于号令。这几日,属下明察暗访,右大将伦格尔的三千骑兵勇猛善战,战斗力最强。”

杨娃娃眸凝一线,不动声色地问:“哈青都有什么动静?”

“哈青都整日待在帐内,夜里也不出来。”洛桑回道。

“有陌生人进去吗?他的家人呢?有没有可疑?”她让他彻夜盯梢哈青都,应该有所发现。

“没有可疑,他的家人每日都做那些事。”起初,他不明白她为什么让他去盯梢哈青都,慢慢就明白了,哈青都是一只老狐狸,不盯不行。

越是正常,越有可疑。

哈青都奸诈狡猾,不是鲁莽之人,想当选单于,必定会斩草除根,永绝后患。

他会怎么做?何时出手?

杨娃娃心中没底,不知道禺疆有没有安排?怎么安排?

他们只带了十个护卫,孤身深入挛鞮氏部落,危机四伏,必须未雨绸缪、早作部署。

“着火了……着火了……着火了……”

突然,前方传来叫声,嘈杂混乱。

几个部民奔走呼告,刹那间,挛鞮氏部落沸腾起来。

————

杨娃娃三人赶到着火的地方,禺疆和伦格尔已经赶到。

这是一个部民的毡帐,熊熊燃烧的大火吞噬了帐内所有东西,火光冲天,浓烟滚滚。

一个中年妇人坐在草地上号啕大哭,呼天抢地,哀叹上天的不公与生活的困苦,凄惨的哭声回荡在围观部民的安慰声中和烈火的哔啵声中。

她的两个小孩跟着哭,声嘶力竭,一把鼻涕一把泪,让人唏嘘不已。

杨娃娃闻不得烟味,几次想吐,都忍住了。

禺疆平静地看着大火,瞧不出喜怒。

“为什么突然着火?太奇怪了。”

“这时节干燥,有一点火星,风一吹,不就烧着了吗?”

“那也不可能烧到毡帐,最多就是草垛着火而已。”

“所幸帐里没人,否则后果不堪设想。可怜的孩子哟,两年前才死了阿爸,现在什么都没有了,可怎么过?”

听见部民的议论,伦格尔挥手招来一个人,问道:“究竟怎么回事?为什么无缘无故着火?”

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回道:“还没查出着火的原因,大人请放心,我会尽快查出来。”

“传我命令,为他们搭建一个毡帐,召集部民帮帮他们。还有,大火灭了之后,把这里收拾干净。”伦格尔吩咐道。

“不好了……不好了……”一声声石破天惊的喊叫,从远至近传来。

又一个护卫模样的年轻男子,奔到伦格尔棉前,喘着粗气,想开口说话却因呼吸不畅而说不出来,干瞪着白眼。

伦格尔不耐道:“究竟什么事?快说!”

他咽下一口气,断续道:“那……那边着火了,有两……处地方,一个是部民家的草垛……一个是牛圈……火势很大,牛圈里的牛……烧死好几头了。”

伦格尔面色一沉,怒问:“牛圈怎么着火了?”

禺疆微惊,牛圈里养着上百头牛,是过冬的必需牲口,大火一烧,那么这个严寒的冬季就难熬了。他脸孔紧绷,沉声道:“立即带人去扑火。”

伦格尔面向部民,扬声道:“牛圈着火了,大伙儿一起去扑火,跟我走。”

禺疆吩咐洛桑道:“照顾好阏氏。”

话落,他和伦格尔一道前往牛圈,部民跟着去,浪潮一般卷向火势冲天的牛圈。

杨娃娃望着红耀的火光,毡帐已经烧成灰烬,火势渐小,滚滚黑烟随风扶摇直上。

冷风卷起草屑与灰烬,分外凄迷,中年妇女仍然嘤嘤啜泣,两个小孩呆滞地坐在地上,疲倦地傻愣着,几个部民唉声叹气……

————

这日之后,每日黄昏时分都会上演一两场火灾,不是草垛,就是部民的牛圈羊圈马槽。

接连六七日,部民损失惨重,人心惶惶,流言蜚语满天飞。

有人说天神发怒了,有人说应该是有人恶意纵火,还有人说,禺疆一回来,冰溶和左大将萨北就双双死去,他是我们部落的灾难,冰溶说的没错,我们不能让他留在这里,一定要把他赶走。

更多的部民,每日清晨跪在草地上,面向东方,朝着冉冉升起的太阳虔诚地朝拜;每日晚上趴在星空下,对着月亮恭敬地祈祷。他们祈求天神、太阳神、月亮神的宽恕与佑护,恳切地祷告上苍:让他们安然度过这个严寒的冬天。

已经是第七日了。

禺疆独自站在一棵树下,负手而立,魁梧的身躯在黄昏的霞光中拉出一道长长的影子。

寒凉的秋风掠起他的黑发,黝黑的脸孔上映着斑斓的霞光,却像是一抹血色。

他望着无边无际的长空,黑眸如覆冷霜。

身后不远处,传来沉稳的脚步声,不急不慢,悠然淡定。

禺疆并无回头,知道是伦格尔,只有伦格尔的脚步声是这样的。

伦格尔站在远处观察禺疆有一会儿,让他惊诧的是,禺疆的背影似有一种“单于”的感觉。

这一生,他没有敬服过谁,他心中的英雄,只有自己。

而与自己实力相当的禺疆,挛鞮氏部落老单于的小儿子,他不得不承认,禺疆确实是一个不折不扣的英雄,弓马骑射样样皆井,处事果断,心狠手辣,是他当选单于最强劲的对手。

“禺疆兄弟,明日是第八日了,你的忍耐真让我惊讶。”伦格尔与他并肩而立,遥望他所遥望的,目光一如寒凉的秋风,冷意袭人。

“伦格尔兄弟,让你惊讶的事,应该不止这一件吧。”语声低沉,禺疆调侃道。

“十八年没见,禺疆兄弟确实让我佩服。还有一件事,做兄弟的,羡慕得很。”伦格尔笑道,幼年情谊已经久远,也很模糊,脑中浮现的是一张纯净玉致的脸、一种与众不同的聪慧、胆识与气度。

见他没有回应,伦格尔不无惋惜道:“禺疆兄弟拥有一个聪慧客人的女子,可惜,我已有一位阏氏,却远远不及她。”

禺疆淡淡一笑,“没想到伦格尔兄弟也是怜惜女子之人,拥有她,是我一生中最大的幸运,也是最大的幸福。”

伦格尔干笑两声,“既是如此,禺疆兄弟为什么让她身陷危险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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禺疆精眸熠熠,面色微敛,“或许,对她来说,危险并不可怕。她与众不同,你有所不知,她这颗脑袋,抵得上你那三千铁骑。”

伦格尔浓眉高挑,惊诧道:“哦?这么夸张?我越来越好奇了。”

禺疆面色一沉,冷郁道:“你最好不要好奇,她已经是我的阏氏。”

“哈哈……”伦格尔失笑,“做兄弟的,我还会跟你抢阏氏不成?你也太小看我了。”

“你找我不会只为好奇我的阏氏吧。”禺疆戏谑道。

“自然还有要事。”

伦格尔已经知道,禺疆很在乎那个男装打扮女子。

最大的幸运?最大的幸福?

看得出来,禺疆在乎她,视她为生命,难道她的脑袋真的抵得上三千铁骑?

世间真有这样的奇女子?再怎么聪慧的女子,也比不上男子吧。

如此想着,伦格尔更加好奇了。

“禺疆兄弟如此精明,想来应该猜到我找你何事。”

“大火烧了这么多天,是时候停止了。”暮色四合,禺疆的眸色冷沉得让人发寒。

“你说得对,再这样烧下去,今年冬季,我们就要天天去打猎、掳掠了。”伦格尔开怀一笑,调侃道,“哈青都命人暗中纵火,以为做得神不知鬼不觉,殊不知我们早就识破他的诡计。他那点心思,肯定比不上你。”〖Zei8。Com电子书下载:。 〗

禺疆没有回应,面色沉静。

伦格尔饶有兴趣地问:“如果部民知道是他让人放火,你说会怎么样?”

禺疆咬牙道:”哈青都必死无疑,只是,他的两千骑兵……”

伦格尔目光炯炯,“这个不难办,对了,那晚黑色陌突然出现,是你安排的吗?”

禺疆心中一动,不动声色道:“十八年没见,我回来自然要去看看他,你怀疑我?”

伦格尔抬眼望向徐徐下降的夜幕,脸上扬起一抹意味不明的笑意,“你究竟是不是老单于的儿子,与我无关。”

禺疆黑眸紧眯,语调铮铮,“无论如何,挛鞮氏部落单于,你我都不会罢休。”

伦格尔拍着他的肩,笑得豪气干云,“各凭本事。即使我败在兄弟手里,也不枉兄弟一场。”

禺疆爽朗地笑,握住他的手。

————

“居次,我们先出去了,你慢慢等。”

杨娃娃看着站在毡床前面的爱宁儿,爱宁儿只着一袭嫣红披风,掩住令人遐想万千的少女春光,轻咬着唇,娇羞地点头。

盈盈玉*体,雪色逼人;俏媚的桃花眼漾着清澈的水光,令人难以抗拒;些许鬓发散乱地垂着,平添几许柔美。杨娃娃觉得,像爱宁儿这般美色鲜嫩的青春少女,能够抵挡得住的男人,凤毛麟角吧。

杨娃娃和真儿离开寝帐。

“真儿,你一定不明白,我为什么让爱宁儿接近单于。”杨娃娃淡淡一笑。

“是啊,我真不明白,万一单于……”真儿蓦然住口,不敢再说下去。

“你也不信单于吗?那我更要试探一下了。”

“试探单于?”真儿惊呼。

杨娃娃原也不想试探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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