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雨儿承蒙师父搭救,才幸以捡回一条命,如今【文】不管师【人】父要雨【书】儿做什【屋】么,雨儿都会心甘情愿,更何况是让雨儿出谷!而且雨儿相信师父此时让雨儿出谷,必然有要必出谷的理由!所以雨儿不会怪师父的!”慕容雨正色道。
“但师父始终也没能将你的武功恢复!”老者闻言轻捻胡须,颇为遗憾的说道。
“雨儿不在意的,师父!”慕容雨急忙的出声安慰。其实对于她来讲没有武功反而更好,要是真有了,自己还不知道该怎么使呢!
“雨儿,你太善良了!”身后传来了一声微微的叹息,张简接着说:“听默儿说,你准备去游历山河?”
“是的!雨儿从小就向往有朝一日,能走遍这大江南北,赏尽这锦绣山河。”
“恩,如此也好。”看着一脸神往的慕容雨,张简略一颔首:“不过这一路风尘,总是需要些花费的,为师这儿有些银两和一些丹药,你带上以防备万一吧!”
“多谢师父费心了!”慕容雨伸手接过锦袋,放进了包袱里。而后转身向张简说道:“雨儿要走了,师父您多保重!”
“等等!”身后传来张简叫唤的声音。
慕容雨抬头望去,只见他慢慢从怀里摸出了个东西,递到自己面前,道:“这是当日救你时,我在你身上发现的,原只是替你保管,谁知后来时间一长便给淡忘了,现在想起也该是时候还你了!”
目光投向掌中的饰物:原来是一个月牙形的白玉吊坠。慕容雨记得她刚才穿越过来的时候,这玉坠确实是在自己身上的,后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不见了。原以为是在林中逃跑的时候弄丢了,想不到原来是被师父给收起来了。
张简看着对着玉坠直出神的慕容雨,开口询问道:“雨儿,你可知道这玉坠的来历?”
慕容雨疑惑的抬起头,回答道:“师父你知道的,雨儿除了自己的名字,其他的什么也想不起来。至于这玉坠,玉儿只知道它以前是在自己身上的,但具体是怎么回事?玉儿就真的没有一点印象了。”
“原来是这样……”张简听言喃喃的低语道。
“师父,这玉坠有什么特别的来历吗?”见他如此,慕容雨好奇的问道。
张简闻言,一言不发的看着慕容雨。良久,才缓缓的叹了口气道,“算了,都是些陈年旧事了,不提也罢!”顿了顿,又接着说道:“时候不早了,让默儿送你出谷吧!这一路上艰难,雨儿可要好好照顾好自己啊!”
强忍着打转的泪水,慕容雨有些哽咽的说道:“玉儿就此别过师父!”说完,便向后一步步退去……也许是不愿见到这分离的场景,张简也默默地转过了身去……
含泪退到了门口,慕容雨看见了早已等待在那里的沈默。慢慢的走到他身边,慕容雨一直没有抬头,因为她不想让他看见自己的伤感。
也许是看出了慕容雨的意图,沈默选择默默地跟走在她身后。一前一后,两人就这样一言不发的向谷口走去。
“雨儿,你难道打算就这样一声不吭走了?难道都不跟师兄道个别吗?”最后沈默忍不住开口打破了这份沉默。
慕容雨闻言转过身来,定定的望着他,眼中一直转动着的泪花,终于不争气的落了下来。
“师兄……”
见此情景,沈默轻轻上前,将她慢慢拥在怀里,紧紧的,紧紧的……
再也无法控制自己的慕容雨,终于在沈默的怀里失声哭了出来,“师兄,我舍不得你们……”
“雨儿……”紧紧抱着怀中之人,沈默俊毅的脸上露出了淡淡的悲伤。眼见怀中不停抽泣的人儿,自己却什么也不能做,他的心--乱极了。
第二十三章
渐渐的止住了哭泣,慕容雨将脸慢慢从沈默的胸前抬起,见着眼前一大片被自己打湿的衣襟,她不好意思的干咳了两声,尴尬的对沈默笑了笑。
“还知道不好意思?”沈默好笑的用手指轻轻拭去了慕容雨脸上残留了泪珠,继而拍了拍她的肩说道:“真是个傻丫头!”
该发泄的都已经发泄的差不多了,慕容雨的心情略有所好转,听到沈默如此打趣自己,便不满的挣脱出他的怀抱,四目相对,不服气的反击:“师兄才傻呢!师兄是天底下最傻的傻瓜!”
“呵呵,是啦、是啦!天底下最聪明的人!走吧,我可是奉了师父之命送你出谷的。”看者破涕为笑的慕容雨,沈默温柔的笑了笑。
“哦--”自觉理亏的她,乖顺的点点头。
这一路上,虽不再沉默,但两个人话也并不多,仿佛都在极力的回避着一些话题,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闲聊着。
“雨儿,今天你的男装很不错,挺像个小白脸的!”沈默像说一件极其平常的事一样调侃着慕容雨。
“那是--就我这相貌,走出去哪个女子还抵挡的住!额?等等!小白脸?师兄你--”眉眼笑开了一半,理解出本意的她开始愤怒,追着沈默就要打。
“额~雨儿--这好像不是淑女该有的动作吧~”左躲右闪的沈默好笑的说着。
“算了,本公子不和一些个小人计较!”理了理衣领、拍了拍长衫,慕容雨做了个潇洒甩头,说道:“阴柔,阴柔你知不知道?现在都流行这种调调,‘男生女像’现在可炙手可热了,都不知道迷死多少纯情小mm!”不过是在二十一世纪,慕容雨心里暗暗补了一句。
“小mm?雨儿--你又在说怪话了!”
“额~这个小mm的意思--就是指清纯少女!知道不知道!”
“没听说过……”
……
“不知道阿黄最近怎么样了,有没有下崽?上次去它好象都快要生了!临走前都没来的及去看它一眼!”
“你最好不要去!我可不想到时候又要去狗嘴里救你,这太有损我的形象了”
“你--”
……
“今天天气真好,要是能放下纸鸢就好了,现在可是放纸鸢的好季节!”
“哦?就像上次那样,放到`把线缠在头发上?”
“咳咳~上次是的意外、意外……”
……
“师兄!”
“雨儿!”
就在快到谷口时,他们两个同时停下了脚步,不约而同的叫道,然后相互望,接着又是一阵沉默。
良久,沈默幽幽的开口道:“雨儿,师兄不能再往前相送了。师父有命‘任何人不经允许不得擅自出谷’。雨儿,以后的路---就要你一个人走了。”
慕容雨听闻,心中又是一阵难受,她发现自自己来到这个空间后,就变的越来越感性了,经常会被一些事物感动的落泪。说不清此时自己的想法,慕容雨默默放下包袱,从里面掏出了一支短笛,这支短笛是当日她求沈默给她做的,但自己却一直也没吹给他听过。临走前,她想好好的吹一首给他听,以寄托她全部的深意。
笛声缓缓奏起,慢慢的在空中飘荡,还是那首《蝶恋》,这是慕容雨最喜欢的曲子。虽然经历了许多事,但有些东西--她还是忘不了。
曲声清幽的在林子上方回旋。也许沈默并不能理解这首曲子的真正含义,但凄美、幽婉的调子还是让此刻变的深邃而悠远。
一曲作罢,慕容雨将笛放入袖中,然后对着沈默露出了个灿烂的笑容,说道:“轻轻的我走了,正如我轻轻的来;我轻轻的招手,作别西天的云彩。师兄,雨儿把心中最美丽的云彩留给你,以后要是师兄想雨儿了,就抬头看看天空,雨儿会感应到的!”
沈默紧抿着嘴唇,不发一言的看着慕容雨。面对她的笑容,他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因为他知道慕容雨灿烂的笑容背后,有着怎样的落寞。
“雨儿……”
看着欲言又止的沈默,慕容雨嫣然一笑,上前拉起他的手,柔声说道:“师兄,雨儿已经把最珍贵的东西留给你了,师兄应该笑一下,让雨儿开开心心的呀!”
“最珍贵的东西……”沈默低低的重复着,再次将视线定格在慕容雨脸上,慢慢的、慢慢的露出了笑容:“雨儿,你的礼物师兄收下了,师兄一定会好好珍藏它,让雨儿可以在很远的地方都能感应到师兄。”
“恩!”重重的一点头,慕容雨微笑的看着沈默:“师兄,你真应该多笑笑,你知道吗?师兄的笑容美的都让雨儿都嫉妒了!”
“笨丫头!你不知道师兄原本就长的比你好看吗?”轻敲了下,看见她立刻缩的跟乌龟似的脑门,沈默不禁轻笑出声来。
“你--!”慕容雨气愤难当!见过自恋的,但没见过这么自恋的,连女人都要比!眼珠子一转,慕容雨立刻换上了一副无辜的表情,惨兮兮的对他讲道:“师兄我错了,你以后还是不要笑了……”
“为什么?”沈默不假思索的问道。
“你再笑下去,非被别人抢了去不可!到时候我可不想有个当压寨夫人的师兄哦!”说罢还夸张了做了个怕怕的姿势。
沈默愣愣的看着眼前嬉皮笑脸的慕容雨,一秒、二秒……一阵爆笑在山谷中蔓延开来……
直到许久,两人才渐渐收住了笑声,最后慕容雨开口道:“师兄,雨儿真的要走了,你也回去吧!”
“恩!雨儿你没有武功,用药之术也才略懂皮毛,这一路风险,要切记小心谨慎才是!我这儿有瓶‘醉清风’你且带着。切记,此药无色无味,但一旦打开能使人昏迷上一天一夜,如果真有什么紧急关头,希望能帮的上你。”
伸手接过药瓶,慕容雨不解的问道:“师兄,这药这么厉害,那我怎么办?我闻了不是一样的晕倒,那还怎么跑啊?”
“咳咳--”沈默干咳了两声,随即笑道说:“说你傻你还不承认,你以为我们药神谷的药都是假的啊?亏你吃了这么久还不知道?当师父给你解完绝融丹之毒后,你便早已是百毒不侵之身了!”
啥?百毒不侵?这个名词好,原只在电视上听过些新鲜词儿,想不到有朝一日会灵验在自己身上!哈!有了这百毒不侵,慕容雨顿时觉的精、气、神了全满!本来还担心这江湖险恶,自己会应付不来,这下倒可宽心不少了!
拢了拢包袱,慕容雨与沈默四目相对了一下。见他微笑的向自己点了点头,慕容雨便坚定的迈出了脚步,迎着微风踏上了自己新的旅程。
看着前方渐渐走远的白影,沈默抬起头看向了云彩,慢慢的闭上了眼:“雨儿,我现在已经在想你了,你--感应到了吗?”
白影越走越远,渐渐的消失在视野,耳边却飘来女子幽幽的歌声,歌声是这样唱的:
长亭外 古道边 芳草碧连天,
晚风扶柳笛声残 夕阳山外山,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天之涯 地之角 知交半零落,
一壶浊酒尽余欢 今宵别梦寒……
第二十四章
一个人走在路上,慕容雨显得有些迷茫,不知道自己究竟要向什么方向去!这一连几天,她都是见路走路,遇船坐船,现在的她可以说已经完全搞不清方向位置了。而这一路上她是饿了吃,累了睡,短短几天下来自己已完全不成人样。
看着水中狼狈的倒影,慕容雨自嘲的笑到:哎!现在我可算知道了,什么是‘处处无家处处家’了,看来得快点找个地方落脚才行。
今天是离开药神谷的第五天,也是慕容雨最艰辛的一天。因为不认识方位,她一个人辗转曲折走了好多冤枉路,简直郁闷的不行。
眼看着正午当头,慕容雨拖着疲惫的身体沉重的在官道上走着。这才发现:原来她之前的认知是多么的不成熟,原以为出去后便能观光到山河美景,可这几天经历终于让她了解,看来做什么事都是需要好好的计划一番,不能象她这样瞎头瞎脑的乱撞。眼下的她,非常迫切找到个落脚点,然后好好的计划一下这接下来的打算。所以自昨天上了这条官道以后,她就一直没停过,因为她知道只要沿着这路走,就一定能进的了城,一定能找到客栈。
大约又过了两三个时辰,就在慕容雨以为今晚要再次露宿的时候,前方隐隐约约的出现了一座城门,此时又累又饿的她大喜过望,不禁加快了脚下的步伐。大约只用了一柱香的时间,慕容雨便来到了城门下。心喜万分的她不禁抬头张望,可这一看便傻了眼,只见城门上赫然的写着两个威严的大字:京城。
慕容雨心中万分疑惑:这京城该不会就是日盛国的都城吧?不会那么巧吧?如果真是这样那,自己是万万不能进去的。万一稍有不慎将身份暴露了,那就将会有接踵而至的麻烦,不管是慕容家、李家,还是楚逸轩都不会放过自己。可不进,眼下自己已劳累万分,实在经不住再次的跋涉了!
楚逸轩?猛的想起这个人,慕容雨心中不禁一惊,一种难以明状的感觉在心里扩散了开来。如果被他知道自己没死,说不定还会想出更变态的方法来报复。
站在原地,慕容雨将心定了定,忍着身上的饥寒,转身准备离开。是的!她要离开,她不愿、不能让自己冒这个险。
正当她走出没几步,城门两边的护军突然列起了队,然后迅速散开行动,将过往的路人拦在了城门的两边。
对于这突如其来的动作,慕容雨还没反应过来是什么事,就只听到旁边的人开始窃窃私语了起来。一人轻声道:“兄弟,你知道这是干什么吗?”
另一人轻蔑的回答说:“土包子,这都不知道,一看这架势就知道,一定是哪位皇亲国戚进城了。”
此人话音刚落,又一人开口道:“你们知道什么?这是九王爷外巡归京了!”
“九王爷!就是日盛国那位温儒雅致、抚恤爱民的九王爷?”旁边不知谁插了一句。
“正是!”
慕容雨听着他们的话,眉头微皱,向着马车驶来的方向看去,心里想着:“还温儒雅致、抚恤爱民呢,大老远就让老百姓在们在这恭候,如此兴师动众,他这是体的哪门子恤啊!”
此时旁边又有一人开口了:“听说九王爷这次外巡,身边就只带了冰绡姑娘一人侍侯!哎,你们看,那里六辆马车,你说这冰绡姑娘到底在哪一辆上?”
“这还用说!肯定是和九王爷同一辆啦!”众人起哄道。
“那不见得吧!怎么说也是尊卑有分!”那人急急的反击道。
“我说,你少赖蛤蟆想吃天鹅肉了,这冰绡姑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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