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斗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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斗妻- 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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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忙站直了身子,手指绞了绞,“那个……还是因为昨晚的事。想请你给我写封休书的……”

鼻间轻逸出一道叹气声。他地唇嚅动了一下。说道:“我知道了。”

“啊。是嘛。”他知道了。当他这么说地时候。不知道怎么回事心里觉得有些不舒服。但只是少许地、隐隐地。于是我也就等着他地下一步动作。

等了一会儿。却不见他有任何提笔地打算。一直低垂着头。也不知道他是在想什么。我忍不住出声打断他地沉思。“那个……现在能帮我写了吗?写完了。我等下好走。天色早。容易雇到马车。说不定等下还能去郭桓府里吃顿午膳。告别一声。”

我不知道我后面拖上那么废话是为什么。或许是我没话找话吧!

“嗯”。依然是从鼻间传来地应声。他地头却还是没有抬起来。两侧地发把他地脸遮得严严实实。我都不禁要怀疑他是不是闭着眼打瞌睡呢!

脚步再往前挪一步。我使劲地凑看着。想看看他地表情。忽然他就在我还离他一步距离地时候抬起了头。被他这动作一惊吓。我差些窜跳起来。想往后退却又不敢轻易有什么动作。“你先出去吧。过会我写完了自会让人给你送去。”不知道是不是我地耳朵出现了问题。他这说话地语气怎么似乎是越来越力不从心地感觉?就好像此刻说完了。下一刻就要昏迷过去地感觉?

再看他的脸色,额头上的汗还不止,脸色也是越发的苍白无血色。我本不想多问,但此刻还是忍不住多嘴一句,“你、是不是生病了?”

他皱起了眉头。

“大热天的穿黑袍,额头上都是汗了,没病也该捂出病来了。你……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我看你地情况好像真的不太好。”因为他没有在一开始叫我闭嘴或者反驳我的话,于是我也就大着胆子将心里地所思都说了出来。

他依然皱着眉头,也没有反驳我,更没有开口喊我闭嘴。只是原本看着我的眼又垂了下去,耷拉的眼皮子似乎是睡过去了。就在我以为他真睡过去的时候。他却是开口说了话。“你先下去吧。”又是这一句话。

像是没有了威胁感的老虎,原本对他的忌惮也在他这半死不活的状态下全数飞到九霄云外去了。我转身往外走,只丢给他一句,“我让他们去给你喊大夫。”

一步出书房,外头那三个女人连带水穷果然都还在。同样是一幅担忧心切的模样,我忍不住想她们一定是知道他生病了的,只不过同样也暗暗责怪她们,既然知道人家生病了,怎么也不喊个大夫来看看呢?

“陵王生病了。你们怎么不去喊大夫呢?”我走到吕秋荷面前,话虽然是说得“你们”,但眼里看得只是她。

几个人没有回嘴,即是对我地话默认了。可是她们也是没有做出任何动作来回应我的话,连去喊个大夫这样的事也不做,就真的太奇怪了。

受不了她们的沉默,我又对着水穷开口,“水穷,你去找个大夫来吧!”

“齐妃娘娘……”水穷咬咬嘴皮子。一脸的为难。

我有些恼火的纠结起了眉头。“去啊?你还傻等着做什么?你们的王爷都生病了,你们还这么安逸的站在外头看风景?生病了不喊大夫。你们当他是神仙么?”

“可是、可是王爷不让喊大夫。”水穷眼里忽然聚上了雾气,话音也紧跟着哽咽起来。“王爷吩咐了,不能让外人知道。”

“不能让外人知道?”我不就也是个外人了?可是我却知道了!眉头处结地更深,我想自己是不是又做错了。刚才要是装睁眼瞎,什么都看不到不就好了?但是……“就一个风寒风热的小病,有什么不能让外人知道的?难不成他还真当英雄当习惯了?不拿自己当人看了?生个病而已!看个大夫而已!他在怕什么?”

“齐师,莫要这么大声!”吕秋荷盯着我,低声呵斥了一句。

她这么一说我才惊觉到我刚才那几句话的确是说的太大声了,但是心里却知道我就是故意那么大声的,因为也想让里面那个人听听。

等我闭紧嘴不作声的时候,这书房外头的院子里也就安静的只剩下鸟叫了。“齐师,有些事不能让你知道,所以你也不用多问。你为什么来,为什么会被迎进来,我也不问。但是,王爷地身体实在有恙,要是你没事,还是不要去打扰他吧!”

她这话说得……难道她以为我是故意回来缠着宿凌昂地吗?

“我没想打扰他!我只是来问他取东西的!我早说过了,只要他将东西给了我,我立马就走地!只是看他似乎身体不舒服才好心来告知你们一声,你们不感谢也就算了。要是不待见我,那我现在就离开吧!”一开口,快速地驳了她的话,然后心里只觉得舒坦。如此也正好,去郭桓府里待着,总好过待在这里心里别扭。

“齐妃娘娘,你不能走。王爷吩咐了,让娘娘这几日先住在疏雨小院的。”一听我说要走,水穷忙是一脸急切的挡在我面前,像是我下一刻就要走人似的。

看着拦在身边的水穷,我无力地看看吕秋荷,以眼神询问她,我该怎么办?

吕秋荷低下头,一言不发。看在我眼里,只觉得是不知道她又在打着什么小算盘。

她不说话,那周初雪和柳冰清也是没有多嘴。口里没有话,但眼神却不停,那两人先是看我,又看吕秋荷。看我们两边都无声,于是又再去看书房门口。不久,两人同时惊呼了一声,“王爷……”

看着吕秋荷忽然抬头望着我的身后,一脸的惊愕与心疼模样。我也回头去看,果然见着宿凌昂正倚靠在门边。只不过他的情况看来非常的糟糕,额前密密麻麻的一层薄汗,是没有擦拭过还是擦过后又流出来的?不论前者或者后者,我都不知道他哪来的那么多汗可以流。

一手拄在门上,一手垂在身侧,原本挺拔的身姿如今怎么成了一幅颓废样。像是打了十多个结的眉头,看起来是一脸的不适状态。紧咬着牙关,连呼吸都看能用眼看得出来。

深吸了一口气,他才瞪着眼,开口对着我们这几人道:“都在外头做什么呢?”

包括我在内,几人更是噤声,就连手脚都不敢乱摆。

“王爷,您还是休息去吧!别累着了。”最后,还是吕秋荷走上前去搀扶住了宿凌昂那有些摇摇欲坠的身子。

看着吕秋荷一脸的心疼,以及宿凌昂那一副吃力样,我只觉得疑惑重重。明明昨夜见得时候还是好好的,怎么一觉起来,他就像是快病死了似的?

正文 第一百二十三章 谁下的毒手

心里头正在猜测着宿凌昂这病怏怏的模样是否是在作假,眼里正巧瞥到了他一手拂开吕秋荷的搀扶,身形晃了晃,而后又撑着门站直了身子。

看他那样,我心里不禁有些气恼起来,他这是做什么?就算是见不着自己那一脸病弱的可怕样也无法感觉到自己身子的异样吗?有人搀扶了还想要逞强些什么?

“齐师,你先回疏雨小院。等等我自会让人拿于你。”

虽然他拂开了吕秋荷的搀扶,但那吕秋荷也像是打不怕的蟑螂似的又去扶了他。结果自然是又被格开,宿凌昂执拗的单凭自己的气力倚靠在门上,喘着气的同时却是同我说了这么一句。

“这……”让我回去等?难道他出来就是要跟我说这个?

吕秋荷第三次扶上了宿凌昂,若说宿凌昂此刻像个执拗的孩子般不想让别人碰触,那么她现在就是耐心巨好的慈母样,一次一次包容着他的任性。只可惜在对着我时,她却颇有些怨言,“齐师,你就先离开吧!王爷身子有恙,实在不宜站立太久。”

听她这么说,似乎是说完全因为我的不懂得体贴才让宿凌昂现下这么站在门边的。其实,是不是马上能拿到休书的于我来说也并不是很重要,至少见着他这样以后,我是绝对不会再缠着他非要在此刻给我写出休书的。只不过她现下这么说,我却有些不满。

也因为这不满,我并没有马上挪动脚步。看他们两人一推一扶的模样还在继续,我看腻烦后决定还是先同意宿凌昂说的,回疏雨小院去等着。刚转过身,忽然一声“砰”,有什么摔倒的声音传进耳里,才刚转过去的身子忙又转了回来,望向宿凌昂原先站立的门边处。

眼里望到宿凌昂时,心口忽然像是被一块大石头压住了似的。周初雪和柳冰清两人惊叫了一声冲了上去。

书房门口。吕秋荷正吃痛的坐在地上,虽然一脸痛楚,但她的眼却是紧紧地看向怀中,宿凌昂正歪斜地躺在她怀里头。没有束冠地发丝全部覆盖在了脸上,遮住了他的面容。但那模样却甚是恐怖。

茫茫然的抬动脚步跨出第一步,然后紧跟着是第二步。等我跑到宿凌昂身边时,那吕秋荷三人早已是泪流满面。

“王爷。王爷。莫要吓我啊!王爷…………!”

“王爷…………醒醒啊。王爷…

“王爷…………”

一声哭喊伴着一声哽咽。吵人地很。只不过任她们再吵吵。就是不见宿凌昂有抬起头来呵斥她们几句。他紧闭着眼。一丝反应也没有。那被遮挡住地脸色合着黑色地发丝看起来尤为惨白。我眼里没能如同她们一样掉出泪来。只是脑中瞬间空白。一个动作也无法做出。只能愣愣地傻看着他。

他这是怎么了?他为什么会这样?

不知道后来是谁去喊地人。或是谁闻声前来地。当我再恢复意识地时候。宿凌昂正躺在疏雨小院房内地床上。我则同吕秋荷几人一块并排站在床边茫然地看着他。他还是紧闭着眼。郭桓和聂瑜也来了。只不过那两人和霍泰在一旁不停地说着什么。

脱了外袍的宿凌昂只着了一身中衣,白色的衣衫胸口处全是染红的血渍。有一似乎是大夫地人正用剪刀将其衣衫沿着那一滩血渍处剪破,待那人剪完我才晓得,原来衣衫已合着凝固的血粘结在了皮肤上。

看着那块布料,我心里抑制不住的开始疼痒起来。等下该不会是……要一把撕了它吧?如果真这样,那会不会让他疼醒过来?那人地手慢慢的扯住了布料。我忍不住紧紧的绞着手指,想象着那疼痛感,面部也开始扭曲起来。

但幸好,那人扯了扯布料后就又缩回了手。转身拧了一条半干的帕子往着血渍凝结处擦拭了一番。而后才是揭去了那一块布料。虽然温水的帕子让凝固的血渍又融了开来,但那布料被揭去时还是扯疼了他。虽然没有睁开眼,但他却紧皱着眉头呻吟了一声。

布料被揭去后,一道血肉模糊的小口混着还不断渗出的血迹丑陋的附在他地胸口,看得我整个人汗毛凛凛。那道伤口的位置,就在离心窝处不远。叫人不敢想象要是再移过去几分会是怎样后果。

“怎么会这样?”不知何时郭桓已走到了我身边。皱眉叹气摇了摇头。“以王爷的身手,怎么可能让人偷袭到这程度。”

“都是属下的错!”跟在他身旁的霍泰一脸不忍再看的闭了闭眼,口中满是自责。

“与其自责不如想想办法吧!这毒,可不好对付。就算没有毒死,这伤口再不结住也该流血而死了。”聂瑜走到床榻边,仔细的盯着那伤口研究了一番,回头冲着郭桓说道。

郭桓吐了一道气,又冲着那忙乎的大夫说道:“这伤口一般刀伤药都止不住吗?”

那人摇摇头,手里动作却不见停。“这毒并不是什么多了不起的大毒。只是无法让这伤口愈合才是最重要地。不能先解毒的原因也就是在此。”

“如此……还是得想办法先让伤口愈合了。”

看郭桓一脸的沉重。我却一句也没有听明白他们说得到底是什么。毒?伤口?如果单说伤口的,那应该是宿凌昂了。可是他又有中毒了吗?什么时候的事?谁下的毒手?他这伤口又是谁人造成的?

“郭桓。回去翻翻你那些压箱底的古籍,看看有没有办法吧!”聂瑜踱步走到郭桓身边,一脸略有调侃意味的同他说。

看着聂瑜那一脸没事人地模样,我忍不住有些上火。现下人人心中都担忧不安,他怎么可以这么一副轻松无事样?吃人嘴软,拿人手短,他好歹昨天还高兴地说能为宿凌昂所用是他地荣幸呢!

“这伤口看来已拖了有些时日了,再不想办法处理,等这伤口开始溃烂,他的小命也休矣。”那人边往伤口上撒着白色粉末边叹气说明。“可惜,这解药离上京似乎有些远了。”

离上京有些远了?

那人转身看了郭桓一眼,给了一个眼神。

“咳咳,还是请几位娘娘先回去吧!全聚在这里也不是办法。”郭桓轻咳了两声,竟是赶起了人,而且还是将女人都赶走,不用多想也知道他定是有什么话要同人商量。

虽然吕秋荷三人都一副不愿离开地模样,但在郭桓的示意下还是妥协了。先往外走的是吕秋荷,她一动,周初雪和柳冰清也不好再留下去,也跟着一块走了。等到她们都走了出去,最后一个没有动作还留在房内的就是我。

那人撒完了粉末,见着我还在屋内,又丢给了郭桓一个眼神。

“齐师……”于是郭桓又开

“我不能知道吗?”

我眼望着郭桓,暗暗递了他一道请求的眼神。

郭桓盯了我几眼后也不再勉强,回头就回了那人道:“唉………余先生请说吧!齐师不是外人。”

原来他姓余。既然郭桓对他如此恭敬,那这人的身份必定是不简单了。

余先生先示意还留在房内的霍泰将门关上,而后才指了指宿凌昂的伤口处道:“现下我只能不时给他涂些药粉止止血。但如此也不是长远之计。正如我刚说的,他这伤口已拖了许多日了,再拖下去就该溃烂了。而玄冥距离此处路途遥远,恐怕他也撑不到。”

“玄冥?与玄冥有什么关系?”听了一段,我忍不住出声打断那余先生的话。“到底是谁伤了他?玄冥的人?”

“谁伤的,我不清楚。但刀子上喂得毒的确是玄冥宫里头传出来的。”余先生如此解释道。

玄冥宫里头?我的第一反应就是陆铭?可能吗?她不是一直想得到宿凌昂吗?想到陆铭,脑子里忍不住又窜出一个人来。“那个紫巧呢?怎么不见她?她现下不是王妃吗?怎么不见她来看看他?”是了,紫巧呢?今天见到水穷时就产生的疑问。这一天怎么不见紫巧的出现呢?

“一切都是那紫巧做的!”霍泰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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