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叔,请您悠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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师叔,请您悠着点- 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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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会在帝都出现?我以为你会去幕府参加那裁决大会。”任何事件诸葛无梵都很了解。

“这么说你也收着那狗屁英雄帖了?那你怎么没去?”楚凉音耸耸肩,轻松道。

诸葛无梵摇摇头,“人命关天,我既无能力保他一命,为何要去看着他死?”他的理由向来简单。

楚凉音撇撇嘴,对于诸葛无梵的论点她无法苟同,不过却也知道他这话是发自内心的。

“既然碰到了,那不如一同走?然后我再按照国际惯例请你吃一顿,反正这帝都应该算你的老家,我也不怕你再饿着了。”楚凉音摇头晃脑,几乎从认识开始,他们每次见面的开场都是这样的。

诸葛无梵也没有客气,微微点头,优雅出尘,“那就多谢了。”

“切。”楚凉音不领情,然后转身走向马车,诸葛无梵也走过去,而马车的帘子是掀起来的,露出月离风俊美无双的脸庞。

“诸葛公子。”他亲手撩起帘子,楚凉音先进来,而后诸葛无梵也走上来,诸葛无梵淡笑挂在嘴边,“月公子。”

两个人的开场白很简单,不热情不冷淡,只是很普通。

楚凉音坐在原位,诸葛无梵坐在了她的右边,月离风则在左边,尔蒋与月离风同坐一边,不过却紧挨着车门的地方。

“诸葛,你在兰州是什么时候发现那慕容子齐的尸体有问题的?”楚凉音靠在那里,不过此时却显得很精神,瞅着诸葛无梵问道。

诸葛无梵稍稍回想了下,而后回答道:“我与少林寺的诸位师傅为慕容府的遇难者净身诵经,在查看慕容子齐的身体之时,从他的身高以及体格来看,根本不像他。那人的肩背处还有一个纹身,那根本不是慕容子齐的尸体,只不过是被穿上了慕容子齐的衣服罢了。”

楚凉音点点头,“慕容子均也没死,不过看起来像是要疯了。被慕容子齐禁闭起来,还没有一点怨言,你说他是不是疯了?”慕容子均与云烈召交好,估摸着这次云烈召主动的要去,也是想见见慕容子均。

“兄弟如手足,这是我们难以理解的。”诸葛无梵叹道,清隽的脸庞不免浮出怜悯之色。

他们俩说话,那边两个人好像完全被忽视了一样,尔蒋靠在门边那里瞅瞅楚凉音和诸葛无梵,又看看他们家公子,然后小心的低下头,装作什么都不知道。

马车进入帝都,外面喧嚣的声音更是不绝于耳,来来往往各色的人,在这个地方,富贵豪绅官员公子绝对不少见,如若一匹马在这大街上疯跑,撞倒十个人,其中有九个肯定都是有钱人。

“月离风,你们月家不是有一金字招牌的酒楼么,今儿你请客,给诸葛接风洗尘。”其实楚凉音没忘了月离风,看看关键时刻关键事,她知道与谁说。

月离风的表情淡淡的,他看着楚凉音,停顿了两秒微微颌首,似乎他也没有说不好的理由。

月家的商行遍布大齐个个城市,而在皇城帝都是最集中的地方,这个地方是商业发展的重要之地,固守住这一个地方,那么也就不用担心在其他的城市是否能够扎稳脚跟。

月家的酒楼名曰明月楼,据说在皇城帝都已经有些年头了。门脸自是豪华大气,不过他们是绕过了前门从后门进去的,所谓的走后门便是如此,自然也能得到很多的方便。

下车的时候,前来迎接的是这酒楼中的大掌柜,瞧着他对月离风恭恭敬敬的模样,能看得出月离风之于他们比月家任何一人都要重要。

那大掌柜与月离风走在前,他好似在报告着什么,楚凉音也没兴趣知道,与诸葛无梵走在后,杜意凌特意的跟在后,不时的瞧着诸葛无梵很好奇。

“她是杜家的孩子,幸存下来的。”诸葛无梵不认识杜意凌,楚凉音解释道。

诸葛无梵倒是诧异了一下,看了一眼楚凉音,“你把她救下的?”

“你以为我那么有本事?她流落街头,捡着的。”抬手拍拍杜意凌的头,楚凉音叹道。

诸葛无梵心生怜悯之意,这么小就失去了父母流落街头,确实可怜啊。

“咳咳,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可怜人,我很好。”被诸葛无梵的眼睛看着,杜意凌猛然觉得自己好像就是个在路边爬行的蝼蚁一样,这种感觉太卑微,让她对诸葛无梵的好奇好感顿时消散。

楚凉音微微蹙眉,瞅了一眼诸葛无梵又看看扭过脸只看着前面的杜意凌,没弄懂杜意凌怎么突然间变了脸。

不过诸葛无梵并不以为意,在他看来,杜意凌有过那么多不开心的遭遇如今还能保持这样的性子,也实在难得。

一行人走进了三楼的一个雅间,月离风刚坐下,门口突然有人出现,月离风看到他便起身走了出去,楚凉音瞅着他离开,眼睛闪闪。

杜意凌坐在楚凉音身边,对面是诸葛无梵,衡贺尔蒋都没在,一个去厨房一个去添置路上要用的物品。杜意凌现在根本不看对面,说实在的,现在诸葛无梵和月离风一样,在她眼里,都没好感。

月离风出去了半晌还没回来,楚凉音站起身,“你们等会儿,我去去就回。”说着,快步走出去。

推开房门,就是三楼看起来十分幽静的走廊,然而却不见月离风的影子,楚凉音左看看右看看,听到走廊尽头那边有点声音,她便转身朝着那边走过去。

她还未走到那边,尽头的一间房间门突然从内打开,一个年轻男子从房间里走出来,看到楚凉音点点头便离开了。

楚凉音看着那个人的背影消失,才想起这个人是谁,月家天威的手下,见过一次,怪不得瞅着眼熟。

她转身走进那房门还开着的房间,房间不大,但装修的很高档,暗金色的墙壁,让人看着很舒服。

月离风站在窗边那里,窗子半开,他看着外面背对着房门方向,不知在看什么。

“怎么了?你们鸡窝一样的月家又出什么新闻了?”她走到窗边在一把太师椅上坐下,靠在那里很舒服。

月离风侧颈看着她,脸上冷漠而冰寒,楚凉音挑眉,“说啊?”她并不在乎月离风这样的表情,这样的表情也不是没见过,她熟视无睹。

月离风转身在她身边坐下,看着她放置在椅子扶手上的手,低声道:“月家的家主死了。”

“什么?”楚凉音一愣,然后倾身凑近他的脸,眼睛一眨不眨看着他,“你爹死了?”

月离风的脸色很淡然,“你这样说也行,反正是同一个人。”他的回答也同样有板有眼,脸上没有一点波动。

楚凉音唏嘘,“这么说,你要回去了?那北方你是去不了了。”摇摇头,其实她很想说一句死的真不是时候。

“不急。”月离风反倒勾起了唇角,笑容里渗出冰冷。

楚凉音撇撇嘴,“那么看来咱们就要分道扬镳了。”这句分道扬镳终于说出口了,不过说出来也没觉得心里爽。

月离风看着她,轻声淡笑,“你不想去看看戏园子么?”

“戏园子?你们月家的戏我还真没什么兴趣,不过,作为你的师叔,也确实应该代表松雾门去慰问一下。”楚凉音一手摸着下巴,一副思考状。

“不过,你们月家那些七大姑八大姨不会把我吃了?”倏地凑近月离风,楚凉音眉眼弯弯,她说话的气息打在月离风的脸上,使得他眼眸微眯。

“或许他们会很害怕被你吃了。”他视线下滑,在她勾起的唇角处定格。

周遭的气氛陡时变得很怪异,楚凉音慢慢的坐直身体远离月离风,不过心头却升腾起一股子享受来。

“怎么了?”月离风突然问道,他的表情与平常无二致,刚刚好似只是幻觉一般,他瞅着楚凉音,很随意的问,好似处于状况之外,而楚凉音刚刚的表现就显得很自作多情。

“没什么,老娘在考虑怎样以长辈的身份慰问月家。先不说了,诸葛在等着呢。”她起身快步走出房间,眨眼间不见,而月离风则神态悠然自得,眼角间的笑一直不曾退去。

用过了午饭,诸葛无梵要回帝都的府邸,他们家底子深厚,往上捋捋,那是皇亲国戚,在帝都这里有宅子也不足为奇,楚凉音从来没有多问过他们家的事情,毕竟交的是诸葛无梵这个人。

然而,这一次,诸葛无梵竟然开口邀请楚凉音去诸葛府,楚凉音愣怔了下,然后摇摇头,“如若是以前我肯定去,毕竟皇亲国戚的家我还真没见识过。不过呢,我还有事情要做,这次就饶了你,下次肯定地宰你一顿。自咱们俩认识之后,我请你吃过多少次饭了。”楚凉音靠在窗子那里,双臂交叉环抱胸前,她神态自然大方,说话之时也不刻意的拉下调门,以至于声音在整个雅间里回荡。

杜意凌坐在距离月离风和诸葛无梵最远的地方,听到楚凉音说皇亲国戚,她眼睛睁大,没想到这诸葛无梵还是皇家的亲戚,这样她那消减下去的好感再次升腾起来。

月离风淡淡的注视着他人,没有插话的打算。

诸葛无梵点点头,没有再说什么。

从雅间里出来,杜意凌拉着楚凉音故意走在后面,楚凉音看着她,“你想说什么?说。”杜意凌眨眨眼,看着前面的人,小声说道:“楚姐姐,你不打算在帝都呆着了么?”她听到楚凉音说有事情要办,就知道不能在这里呆很久。

楚凉音轻笑一声,“你是觉得这里好了?”

杜意凌嘿嘿笑,“是啊,这么繁华,我很想都看看嘛!”晃动着楚凉音的手,她央求着。

楚凉音叹口气,“我确实有事,不能陪你在这里,如果你真的很想在这儿玩的话,不如找个人陪你?”

“嗯,谁?”杜意凌的眼珠子都要出来了,如果真的是一个不错的人陪着她玩,那…x、in、gd、j|整理哈哈哈。

看着她的表情,楚凉音脸上的笑渐渐的变成了逗弄,“当然是衡贺。”

“啊?”杜意凌的脸立即塌下来,变脸速度之快活像变戏法。

拍拍杜意凌的脑袋,楚凉音安慰道:“衡贺也很好啊,这帝都他来过无数次,让他带着你玩是最好不过的了。再说,一切都有衡贺消费,你可以任意的买各种小吃,难道不好么?”让他们在帝都玩也行,月家太混乱。

“好吧。”撅着嘴,杜意凌十分失望,她本以为楚凉音会把她送到诸葛无梵那里的,反正人家在帝都有府邸,唉,竟然逃不开衡贺那个臭小子了。

低头看着杜意凌那模样,楚凉音暗笑不已,耍人玩也是一种乐趣。

诸葛无梵与楚凉音告别之后便回了诸葛府,他也确实应该回家一趟了,看他满身风尘的模样,如果再不换身衣服,他都要比街边的乞丐脏了。

大街上人潮涌动,一眼望去都是人头,这也是帝都繁华的另外一种写照。

“人走了,还要接着看?”诸葛无梵的身影消失在涌动的人流中,月离风站在楚凉音的身后低声道。

楚凉音回头扫了他一眼,“我在想,你是决定今天就出发还是等到你觉得时机成熟了再走。”他们月家的事她不清楚,但是月离风不待见月家是真的,他对月家所做的每一件事都是经过仔细考量的,尽管她不知道他考量的是什么。

月离风轻声淡笑,“你这么快就忍不住要去看戏了?”他说这些话时没有一点异样的感觉,只是在调笑楚凉音。

“都被你称作戏园子了,想必唱的戏都很精彩。”楚凉音挑起眉梢,不老实的人她见多了,就是不知道月家的人是个什么样。

“既然你这么想看,那么现在就走。”他转身走进明月楼的大门,楚凉音呼口气,将帝都的嘈杂都吹走,随后也转身随着月离风走开。

衡贺被决定留在帝都陪杜意凌玩了,衡贺很不乐意,但是又没办法,尔蒋随着月离风回月家,不过却又多了几个随从。都是月离风的心腹,他们也不知道从哪儿出来的,总之,在他们要上路的时候他们就出现了,高头大马飒爽男儿,看起来很不好惹。

其中有一个就是在酒楼里见到的那个人,天威的手下,现在已然挎刀上马,眸子精锐气势非凡。

上了马车,此次驾车的只能是尔蒋了,衡贺眼泪汪汪万分不舍的看着马车渐离渐远,杜意凌也十分不开心非得让衡贺陪着她玩,这俩人没一个露笑脸。

坐在马车里,空间大了,楚凉音的身体也能够施展的开,俩人各站一边,倒是谁也不耽误谁。

不过相比较于月离风,楚凉音的姿势确实不雅观,但好在她又将那狐裘披风盖在了身上,遮挡住了她的姿势,只露出一张脸来。、

“你那属下没说你爹是什么时间死的,什么原因死的?”说死就死了,倒是挺快。

月离风看着她,悠悠道:“前日,死因?不知道。”

楚凉音眼睛闪闪,“那现在能否说说你要去北方做什么?咱们从中途转道,也没见你有失望之色,可见那北方之行之于你可有可无。”说到底,她还在好奇月离风去北方到底要做什么。

月离风的脸上浮起一丝捉摸不透的冷漠,“倾北月的忌日,每年我都会去看看她的坟墓。”他如此说道。

楚凉音恍然,原来是他娘。

“那倾北月是死在了北方了?”她还是不太清楚,既然倾北月一直在北方,她又是怎么和月家的家主有关系的。

“不,他死在了月家。”他的口吻很平淡,没有提及故人的那种伤心,好像说的根本不是他娘一样。

楚凉音躺在那里微微摇头,显然有些意外,那倾北月后来就没了音讯,没人知道她在哪里,原来是去了月家,后来就死了,然后又埋在了北方,真是够曲折的。

车轮轧轧,马蹄踢踏,很快一行人出了皇城帝都,这么些日子尽是在马车上颠簸了,不过习惯成自然,如今每日不颠簸一下好像还少了点什么。

蓦地,外面尔蒋的小脑袋瓜突然伸进来,楚凉音的视线正好对着车门的位置,他的脑袋突然出现楚凉音的眼睛猛地一跳,“尔蒋,你能不能先出声之后再钻进来?”

尔蒋瘪瘪嘴,小声道:“师叔,我下次改。”大眼睛眨一眨,可怜巴巴。

楚凉音无语,转开视线不看他,弄那个委屈的样子,活像她欺负他似的。

“什么事?”月离风看着他淡淡道。

“公子,这是十三少刚刚接到的消息。”十三少,说的就是那个在后面骑着高头大马和楚凉音有过一面之缘的帅小伙。

月离风接过尔蒋手里的纸条,展开来看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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